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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却是管家,“姑娘,事情很顺利,吴家的少寨主带着薛小姐私奔,公子一下子就拿下了那边的人。”
无语歪头:那闫傲人呢?
管家略有难色,“公子一会就过来,他稍微受了点伤。”
无语整个人一疆,便听见阿美和阿睿大叫一声,“姑娘!”她已冲出房间。
心里一个声音在叫晚了。
晚了,晚了,晚了……很多时候晚了一步,便是错过。生生世世的懊悔,抵不过这一刻心慌失措。她跌跌冲冲而扑进闫傲屋里。
屋里闫傲赤着上身,朴子云在给他上药,绷带缠满了腰际。看见她,他就火了,“谁告诉她的?!”
还没等吼出来,声音又软了,“你别哭啊,诶诶,我真没事,只是稍微扎了一下,真不要紧。”
无语看着他鲜活的样子,整张脸就跟人流光了血一样惨白,眼泪含在眶中,将落不落,催人心弦。
连朴子云都没忍打趣,包扎好就退出了房间。
“别哭呀。”闫傲哑声搂着她。
她咬着唇,手里狠狠将他一推,骗子!!
闫傲伤口剧痛,仍旧咬牙不松手,将人紧抱在怀里。
无语又是一阵连踢带打,空气里弥漫起更浓的血腥,她的手徒然顿住,紧紧回抱住他,指尖在他背上乱划。
好半天,闫傲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她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知道,那种地道再次坍塌的恐惧,她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了,再也不能有第二次了!
他心都痛的说不出话来,邺城也说让她等,可最后就没有回来。他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乖,”闫傲轻语,“我从来没骗过你,相信我,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抬起泪眼,凝看面前的这张脸。
“我不是山里的大妖怪,骗你又不能吃,对不对。”闫傲擦她的眼泪,“别哭了,再哭我都要哭了。”
无语还气,欲从他怀里退出来,闫傲怎肯松手,“让我抱一会嘛,就一会。”
她心里暖暖,不知是何在流淌。
两个人太近,近的能看见彼此眼睛里的自己。
他窥见她眼底的动容,低头,缓缓靠近,“以后每天都等我吃晚饭,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一个字答案凝在喉咙里,牵引着她抬起手,指尖触碰到他胸口。猛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无语惶然回神,一把推开闫傲。
闫傲懊恼,“这时候来闹我好事,拉出去斩了斩了!”
他气呼呼的拉过一边的衣服,无语全不在意,竖在一边笑看着他嘀嘀咕咕去开门。
打开门来,一个人朴家寨人兴冲冲跑来,“当家,我们大小姐回来了,娴玉小姐回来了!子云小姐在嘛?寨主让我来通知她……”
无语原本浓在唇边的笑一顿,随即加深了开来。朴子云只有一个姐姐,就是闫傲已经过世的未婚妻。
她昂首看天,屋顶遮严,哪儿有天。只能双手一拍,替代了大笑。
091我知道你是谁()
天井里,朴子云抱着个女子嚎啕大哭,周围占满了人,但静的只她一个人的哭声。当年家里出事,剩她一个几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儿。纵然她生性豁达,也在遇到亲人的时候,觉到了孤独和无助,无法言说,只能随着眼泪磅礴而出。
朴娴玉垂眸轻拍着妹妹,亦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周围众人唏嘘不停,朴家寨的寨主朴天摆手示意他们散一散,“让他们姐妹说说贴心话。”
闫傲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走的差不多。
朴娴玉抬起头来,他点了点头,“你回来了啊。”身上带伤,无语没给他扎腰带,不过外面披了个厚的披风,其实不仔细看,也瞧不出什么。
朴娴玉礼貌的笑了一下,她的眉目依稀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当时年幼,她们之间的记忆也真的太少,以至于现在竟然没有惆怅或者陌生的感觉。
无语站在闫傲身后啃一只出门时顺来的苹果,原本平静的画面里,多了她嘎嘣嘎嘣的声音。
谁也不说话,还是朴天先开口,“要不进屋说吧,外面冷,娴玉到了这么久还没有坐下喝口水。”
“恩,是我疏忽了。”闫傲看了管家一眼,后者自然会意如何处理,他回头来对无语道,“我先送你回去。”
无语点点头,她抱着苹果,啃得很专心,脚踩地上青砖,走的头也不回。
回到所住院子的时候,阿美阿睿就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大概都收到了消息,看见两人过来,俩姐妹大气也不敢出,转头就缩进了屋子。
闫傲就在外间停下来,天上的月亮很亮,他刚刚失血,夜风中一张脸有些许的苍白,看过来的目光却深情款款,“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无语已经啃完了苹果,正找地方擦手。闻言,就在闫傲衣袖上抹了一把。然后抬头在掌心画了个圈圈:说好乖的话可以吃一个柿子,你还差我半个。
闫傲一头黑线。
这年头,不怕敌人多强悍,就怕队友不积极。他等这只蜗牛爬了这么多年,结果临门一脚,她又缩回壳里去了,再好的耐心也被冷水浇熄大半。
他脸上有鲜明的失望之色,“就这件事,没有了?”
无语张了张嘴,闫傲的声音低沉若失,“你到底是不在意她,还是不在意我……”
这话问的无语大为冤枉,哪门子人明明不在意还给过生日的?她那碗面还在厨房凉着呢!想不到这贼倒先喊起做贼来了。她嘴角微扯,略带鄙夷。
一个细微的表情,令闫傲心如针刺。
外头传来管家的声音,“花厅布置妥当了,公子,都在等您呢。”
闫傲的目光仍在无语身上,那目光简直要一眼看进她心里去。
无语却是倦了,侧头移开眼睛。
闫傲无声一叹,“没什么要说的就算了,柿子一会就让人拿给你!我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她固执不回头,点点头,听着脚步声远去,人才转眸看去。月色如水照的周围一片明晃晃的,他一身浅衣,背影潇洒的在这月色之下,简直要把其他一切都比下去。
只不过,终究,是在离去。
闫傲一出无语的院子,拐个侧弯,人扶住了墙头。被这丫头气的,伤口真是疼啊~~
无语回到屋里,阿睿阿美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姑娘吃饭了吗?”
无语揉了揉扁扁的肚子,里头就一只苹果顶着。于是小手一摆,让两姐妹把厨房的面拿来。
放的太久,面条都涨了。阿美热了一下,又添了些汤头,结果成功熬成一碗面疙瘩。端过来的时候,还怕无语会不喜欢。没想到她乐呵呵吃了个干净,还揉着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洗洗弄弄,爬回床上,睡了。
后头几日,碰头会结束,朴天回朴家寨时,想带朴娴玉先回家。但此时朴子云还需要在观月照顾无语的身体,姐妹二人不愿分离,于是朴娴玉也住下了。
那毕竟是跟他有婚约的人啊,怎会不惹人猜想。无语是喉咙哑了,耳朵却好使,府邸就这么大,每天午饭后在里面散步,少不得要撞到几个丫鬟,听见几句闲话。
阿睿和阿美紧张的瞧着她,但见这家伙依旧玩心很重,只顾在花园里搞破坏。
后山太冷,最近已经不能去了。
府邸的后花园里倒是一天之内几乎都有日头,只要是白天进来都相当温暖,无语整了个蹴鞠在这儿踢,于是各大盆景花栽遭殃,几乎每天都破碎之声传来。
事情传到闫傲耳中,他倒是什么也说,只让管家把易碎的东西撤了,不要伤到她。
碰头会结束后,一直忙于把积攒在手上的事情处理,又赶上年关将近,要准备过年事宜。闫傲每日也无多少空闲,但都一定会去陪无语吃个饭,有时候中午,有时候晚上。
关于朴娴玉的事,他不说,她也不问。两个人面上嘻嘻哈哈,倒跟以往没什么不同。这日闫傲来时,带了盆金黄色的蟹爪菊。
东齐人爱赏菊品蟹,最近有个客商送来不少好东西。但是螃蟹寒凉,无语不能吃,他便只带了这盆菊花来。
无语当时在吃豆沙小圆子,闻言瞟了眼蟹爪菊,她喜欢漂亮东西,可是菊花的香气不够甜蜜,因而不得她爱。
闫傲知道她喜好,因此只是把菊花放在离床榻远的地方,驱散一下房间里的药味。他也脱下带了寒气的外衣,盘腿做到无语对面,“最近子云有给你来诊脉没?”
真是明知故问,无语白过去一眼,朴子云忙于陪她姐姐逛观月、谈心,倾诉一别之情,哪儿有空来这儿。再说她也按时吃药,适当运动,早不需要大夫天天来了。
闫傲干笑了一下,没来也好。朴天临走的时候,找他说了件事,朴子云那个快嘴,若不来,也正好不会跟无语说。
闫傲略坐了会儿,让管家叫走。无语倒托着腮帮子,看着那朵蟹爪菊许久,然后破天荒的练了会儿字。
散步后,阿睿侍奉她午睡。刚踢完球出了一身汗,回来又洗了个热水澡,无语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阿睿看她睡得香甜,也蜷在边上。
刚打起瞌睡,无语睁开眼睛,轻手轻脚下床,把自己穿妥当了,一直零散的围巾也包的好好地,一张小脸只露着双小鹿一样活灵活现的眼睛,然后摸出了门。
她身体好了大半,轻功也恢复了之前的九成,这一路刻意隐藏,没有遇到任何人,就来到了朴子云下榻的客房,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左右房间一转,自然就找到了朴娴玉。
当时朴子云去镇上医馆看新到的药材不在,无语知晓她有这个习惯,故意摸着这时候来。
朴娴玉正坐在窗边,看见无语突然出现在门内,清秀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意外。她知道她总有一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