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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无视她的存在,等人走空,大门关起,他转身对浅墨道,“你还不是嫌疑犯,不用跪着,起来回答就是。”
015难以启口()
浅墨与吴小英原是同村邻居,一场大水,村中人死的死,散的散,两人各自随着家人投奔远亲,自此失了联络。数年后再相见,一个成人了公主身边的侍女,一个在磨坊帮工,不久将嫁人妇。
久别重逢的两人都分外开心,因而一有机会就会碰头见面。前日吴小英失踪那日,恰好是浅墨休沐,她便去了磨坊找吴小英,两人在对面的茶楼吃了个茶,聊了会天。
韦善不紧不慢的继续问,“吃茶时,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浅墨侧首回忆,片刻后摇头,“不觉有什么特别。”
韦良韦善互看一眼,同时敛眉。
“茶馆老板娘说,那日你借了间房,吴小英进去换上了你带去的衣服,这是为何?”
浅墨露出了个惊然想到什么的表情,但她却支支吾吾,“换……换衣服是很平常的事啊。”
“这可不平常。仵作也验过,吴小英身上穿的衣服是宫中御制之物,绝非一般人物可有。”韦善继续紧逼,“你让她穿上你的衣服,可是为了便于凶手辨认?”
浅墨神色微变,便是由始至终没有说话的邺城,这时也把目光转过来。老管家频频擦汗。只有无语缩腿蜷在椅子上,眼珠子四转,打算伏击只一直绕着她飞的蚊子。
浅墨将众人表情收在眼底,无奈的摇摇头,那件事虽难以启口,可在杀人嫌疑面前,她也只有鼓起勇气,“那天小英来了葵水,弄脏了裙子,我才把衣服给她换的。”她难过的闭闭眼睛,“小英家住的远,要等跑回去换衣服,一路上不知给多少人笑话。”
韦善愣了一下,竟然就因为这个?不过浅墨一个未婚女子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说这种事,也难怪难以启齿。可再心思一转,他又觉出不对,“怎么会那么巧,你身边带着可换的衣服?”
“我衣服上的绣花破了,找了街角的张婆婆缝补,正好那日休沐去取回。”
韦善冷笑,“你身为公主身边的侍女,衣服残破难道不是有专人修补吗?为何还要拿给外面的人做?”
浅墨索性也放开了,“张婆婆没有儿女,靠缝补为生,我可怜她孤苦,这几年的衣服都是给她缝,大人不信可以找张婆婆问。”
她这般胸有成竹,韦善无话可说,其他也要等先确认过张婆婆的证词。
邺城倒是发现了个关键之事,步出将军府时,吩咐韦善,“去南边调取关于驱蛇人的记录,看看是否有巫术或者用药可至女子在葵水期间,下体流血而死的前例。”
他这么一点,韦善恍然大悟,“大人的意思,死者们身上都没有伤口却流光了血,是因为……”
邺城点点头,“邪教余孽,做事不安常理。”
这边无语蹦蹦跳跳的回房间,老管家跟在她身边,“小姐日后莫要再跟大理寺的人牵扯了,尤其那位少卿大人,与将军在朝堂上多有不合……”
无语不耐烦,“知道啦知道啦!您都说了一路了,累不累啊?”
老管家无奈。
无语一晚不睡,困的慌,哈欠连打着摆手,“浅墨这几日留我院子里,你去跟公主姐姐说她身体不好,最近都不能回去伺候了。等眼下的案子有结果了,再放她回去。”
老管家颔首。
无语又打了个哈欠,跳进屋里。门关起来,里面刹那间鼾声连绵,老管家又叹了口气,走了。
床上的无语睁开眼睛,窗纸外的天色渐亮,待老管家的脚步声完全远去,她推开窗户,潇洒的一跃而出。
大理寺内静无人声,无语摸进停尸房,翻开白布,找到吴小英的尸首,嫌恶的把手伸入尸体已被仵作打开的肚子,摸摸索索半天,弄出一手帕黑乎乎的东西。
恶臭扑鼻,无语捏着兰花指把东西用纸包起来,揣入怀里。这才松开一直闭紧的呼吸。
吴小英的面容年轻而苍白,令见者心生惋惜。
无语默默将白布重新盖上,翻出窗户。
外面,朝阳初生,一片宁和。
只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与驱蛇人交手。
016我有东西比酒好玩,你要不要看看?()
一早睁眼,闫傲浑身发毛,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于是早早的起来,在铺子里转悠,货仓,账本,往来书信,里里外外都确认没什么不对,他坐下来,拿起筷子要吃早饭,窗户外头翻进来个人,把当时在他桌边的老仆闫三给吓了。
无语一眼只看见满桌的吃食,“真巧啊,我都饿死了!诶,闫三你怎么坐在地上?”
闫傲叹息,千算万算,怎把这货给忘了。他没好气的瞪过去。
无语不服气,“你瞪我干啥?他都九十岁了,耳朵聋,眼睛花,两只手伸出来都不一样长短,难道这也干我事?”
闫傲不跟她废话,把闫三送回房间。等再回来,无语坐在他的位置上吃的满嘴糕屑横飞,又把贼手往他的粥碗伸过去。
闫傲对着她雪白的手背就是一击,“说,过来做什么。”
无语手疼的哼哼唧唧,嘴里又都是吃的顾不上说话,从怀里挖出纸包丢过去。
闫傲打开一半,里面恶臭扑面,立即就不再碰了,“这什么啊?”
“唔……死人肚子里的……”
话未说完,闫傲已经用扇柄挑起纸包往窗口走去。
“呜呜(别啊)……”无语扑出去拽住他的衣袖,好不容易弄到的,怎么能丢呢!可嘴里还有两小笼,她噎的直翻白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闫傲横眉冷竖,“有屁快放,否则我真丢了啊。”
无语翻了个白眼,终于把东西咽下去,道,“你说会不会有什么药能让女子经血不止,导致全身血液流尽的?帮我查查嘛,我怀疑有南疆驱蛇人在天都捣乱。”
她讨好的看着他。
闫傲却冷笑,“你确定是捣乱,而不是找你报仇?”
“管我什么事啊?”
闫傲却不给她机会回避,“难道是我记错了,他们那条蛇王不是你弄死的?”
“我只提议了吃好不好。”她一双眼睛原本心虚的没地方放,说到这里却不慌了,“再说,当时动手的人是你好吧,吃的时候你也有份。”
闫傲剔牙,“早知道肉那么老,我才不下嘴。”他靠在窗棱上,一幅‘我又不像你武功那么菜,才不怕他们报复’的得意。
无语奋起,一巴掌拍下来,“你给个干脆,查是不查?”
这一巴掌拍的太重,桌上的茶碗都抖了三抖。
闫傲看着,语气一转,“好啊,我查。不过,”他一改平时的慵懒,语气严肃,“既然跟我有关,你就别管了,喝完喜酒,辞了出使的差事,马上回药王谷去。”
无语没想到他会提这事,目光闪烁了下。闫傲看着她,窗外的阳光透进来,她的一双脸颊红扑扑的像只成熟的苹果,惹人垂涎。
无语嘟喏,“又不是我不想走,离小皇帝和姐姐的喜酒还有好久呢,这不是闲得慌嘛。”
可这话又有谁会信呢?
闫傲一声不吭。
她小步挪过去,弯在闫傲身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拉他,“我还饿呢,有没有其他吃的?”
却不等闫傲回答,她伸手在他袖管里挖。
闫傲侧眼看着她,无语一头碧丝天然如藻,光亮鉴人,他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朝堂上的事瞬息万变,只有远远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无语好似没听见,歪着头,只顾再掏他另一边的袖管,“诶?你又藏哪儿去了??”
闫傲不禁笑了,“一大清早喝什么酒!”
“就要喝嘛。”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胸口,开始翻他衣襟,“碧华呢?我都闻到它味儿了。”
闫傲哭笑不得,“昨晚上喝光了,沾了些许在衣服上罢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无语撅起嘴巴。闫傲把她不老实的手抓出来,“我有东西比酒好玩,你要不要看看?”
017你这玩意有病()
俩人相识久了,闫傲一向很能拿捏无语的性子,这一次她听见有好玩的,却没提起兴致,嘟哝着不肯挪步。
闫傲道,“怎么?就在隔壁屋也不去?”
“累,走不动。”无语退到竹榻上躺下。
闫傲走过去摸摸她光洁额头,没觉出异样来,“不是说还饿吗?再给你弄点吃的?”
无语摇头。
这竹榻是闫傲闲时看书看账卧着的地方,没有被褥,好在眼下是夏天,她蜷起来翻了个身,就再不想动弹。
从昨晚上到现在,真的太困倦了。
两眼皮合起来之前,无语还想着跟闫傲说等那药查好了,马上告诉她。可嘴巴张开,呼出来的只有绵长的呼吸。
她就这么睡过去了。闫傲哭笑不得。安静的房间里,仿佛上一刻还回响着她清脆的声音。他在榻边静立了会,转身收拾桌上的吃食和碗筷端出去,顺便把那纸包的事交代下去。
南疆的巫药总有一两味特别稀有的药材,但真要调查起来,要调用观月在整个大楚乃至周边诸国的买卖记录,授命的人为难,“公子,这工程实在浩大,恐一时半会不能出结果。而且动作多了,难免被大楚人察觉了来查咱们。”
大楚人查的还少吗?闫傲声音干脆,“必要时可用些非常手段,我要尽快知道结果。”
“是。”
他回到房间,无语还在睡,闫傲捏了本账本,在旁边看。她的长发铺了一榻,梢尾落在闫傲指尖,被他握在手里把玩,这家伙一点未有察觉,睡的跟猪一样。
直到太阳西落,饭都用过了两回,无语猛然睁眼坐起来。四周摆设新奇,她一时还有几分不知身在何处。
闫傲笑着过去擦她嘴角的口水,“睡舒服了?”
这家伙看见他,心里安了,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