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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贼小子!
昨天塞的肯定不止两文,不然他干嘛鬼鬼祟祟?被她发现那一瞬间分明有做贼心虚!
“这什么破规矩?我不知道,没人说过!把银块还给我,你休想用些假规矩昧了我的银子!”
这话激怒了没情绪的徐先生,他斥道:“无毛小子,休得信口雌黄!有无规矩你自去问掌柜的,现在,先将二楼的赏钱一并交来!”
“见钱眼开的人,懂什么规矩,你要是懂规矩,怎么会将人家东岳的茶老板告去衙门里,怎会成了落霞码头的名人呢?”一边看戏的宋耀祖,讽刺道,“我看哪,你是嫌名气不够,想昧了店里的赏钱,再添上一把火。”
这话听得江寒眼冒火星,浑身颤抖,转身就是一拳。宋耀祖偏头不及,鼻子中招,鼻下涌出湿热。
他抬手一抹,一看,嗷地一声就朝江寒扑了上去。
他虽然比江寒高,手也有劲,但哪里是江寒的对手。
不说原身从小学武,有不错的底子,就说江寒在大学也是学过格斗防身技巧的。
两人一交手,眨眼间宋耀祖便被江寒骑在了背上,握住了手脚,往后掰抬。
“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厉害,让你以为我好欺负!”
宋耀祖哇哇大叫,奋力挣脱一只手,胡乱一挥,打在江寒的唇角边。
江寒倒吸一口气,彻底怒了,一拳挥在他脸上,加大力气反剪了他的手,令他再也动弹不得。
如此变故吓得徐先生慌了神。
他匆匆从柜台后奔出来,却不知该如何劝阻,而店里的客人见此热闹,不仅无人拉架,还激动地起哄。
“你不是说老子要添火吗?老子今天就用你小子的手脚来添把火!”说罢,便将宋耀祖的腿狠狠一掰,疼得宋耀祖扯着嗓子鬼哭狼嚎。
徐先生急得直跺脚,转头便奔进后院,敲响了王家的后门
宋耀祖无论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困境,心里害怕得不行,哇地一声,一边挣扎一边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
“住手!”
一声暴喝在吵闹的大堂里响起,红了眼的江寒动作一顿,接着便被人拽住了衣服。
她凶恶地回头,王掌柜黑沉如锅底的脸却出现在她眼前。
顿时,她的六神就归了位,慌忙从宋耀祖身上爬起来,讪讪垂下头,脑中闪过老爹和刘大婶暴怒的面孔。
完了,这下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王掌柜扶起趴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地宋耀祖,转身对店里的看热闹的人拱拱手,一脸羞惭地将人送出了大门。
待人都走了,他瞪着两个让他老脸丢尽的伙计,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天他有事在外顾不上,再加上店里生意平淡,便以为宋耀祖经验老道,又有新人帮手,徐先生坐镇收账,自己早晚盘点一下库存,店里就会平平稳稳。
谁知,这才第四日就闹翻了天!
“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昧了该上缴的赏钱!”宋耀祖顶着一张鼻歪眼斜的脸抢先告状。
“那才昧了赏钱!”江寒不甘示弱。
“还是我来说吧。”
恢复镇定的徐先生在王掌柜发火之前,站出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你说你不知道店里的规矩?你第一天来,掌柜我便让你跟着耀祖学规矩,你都学到哪去了?”王掌柜毫不客气地质问。
闻言,江寒心中失望不已。
王掌柜明显就是不信她。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头一抬,嘲弄地说道:“你让我跟着他学,学什么,学洗茶壶吗?我想学,也得人家愿意教吧?!”
王掌柜皱眉,严厉地看着宋耀祖:“你为何不教他?”
宋耀祖心知不妙,却梗着脖子狡辩:“我怎么没教他?是他自己不认真学。”
“我不认真学?”江寒怒极反笑,见到王掌柜的狐疑眼神又扫向了她,便没了争辩的兴致,“算了,反正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开心就好!”
“此话何意?”
江寒翻了个白眼,冷笑:“规矩,我来了四天了就没看到这店里有一点规矩!伙计嘛,职责不清,没有协作。账房嘛,只顾账不管事,收钱也没个定数,伙计交多少就是多少,库房里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也没有明确的标记这会却说有规矩了哼,我看,这规矩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吧?!”
“我为何要专门对付你?”王掌柜忍着怒气,拧起了眉头。
“看我不顺眼呗!”江寒一抱胸,往柜台上一歪,吊儿郎当地道:“王掌柜,不是我说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到你店里来干活,干嘛要答应刘婶子!等我来了,又故意安排宋豆眼来折腾我,有意思吗?”
这话激得宋耀祖也炸了毛:“你血口喷人!我怎么折腾你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不是害我摔跤又是挥手打人,我看你才是”
“够了!看看你俩这是什么样子?有缘在一起干活,该当珍惜缘分,为何要弄得如有深仇大恨似的?”
王掌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道:“今日你们让店里丢了大脸,还影响了生意,掌柜我本该将你二人全部辞退”
话到这里他突然一顿,仿佛有些于心不忍。
江寒见了无动于衷,宋耀祖却真急了。
他娘还等着他拿钱回家救命呢,可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活计弄没了。
“掌柜的,我错了,以后一定会用心做事,再不给您添麻烦,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娘还病着呢!”
王掌柜不置可否,视线移向江寒。却见她不仅不怵,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看戏模样。
他心里一堵,顿时气闷难当。
当众打架,他这还在生气,这位噼里啪啦一通抱怨后,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点后悔和害怕都没有。
这到底是无心呢,还是无脑呢?!
他紧了紧牙关,沉声道:“江家小哥,可是不想干了?”
“我不想干?难道不是你想要辞退我吗?”
王掌柜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你如果不想干了,那就”
“别,我可没有不想干!我想干着呢,我爹还要我干出点成绩呢!明明是你不想要我。”
“”
王掌柜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这小子不仅没眼色,还缺根筋!
他不想再跟个笨蛋纠缠,眉眼一厉,呵斥道:“想干是吧?想干那就给我拿出点想干的样子!瞧瞧你们两个,唇青眼肿发歪衣斜,赶紧滚下去收拾收拾!”
这是不辞退她咯?
江寒暗自吐了口气,这下好了,不用面对暴跳如雷的爹和婶子了。
她垂头勾了勾唇角,却疼得倒抽气。
该死的豆眼,特么,她刚才就不该手下留情!
她揉揉唇角,用力一扯身上的衣服。
“叮叮”
铜板落地声相继响起,她慌忙弯腰去捡,几张纸片又从怀里飞了出来
第18章 困难()
王掌柜抢在江寒前面,拾起地上的纸。
打开一看,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些茶的名字和特性,除此之外,还有些奇怪的小字和符号。
他瞟了眼脸色尴尬的江寒,问道:“这是你写的?”
“不是,我请人帮忙写的。”江寒挠挠头。
王掌柜若有所思地端详她,见她的手伸过来,便顺势还给她。
“如果有想知道的事情,以后直接问我吧,不管是茶还是其他。”
他忽又抬手阻止江寒开口,声音冷淡了几分:“有想法是好的,但也不能胡来。”接着,下巴朝她的手动了动,“店里的规矩,你不知晓,不代表没有,那几文钱还是按规矩上缴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两位公子一前一后出了茶馆,往落霞西镇的西南而去,一直追到了瓦市街。
早市早已散了,晚市还没开始,有固定位置的小摊贩们虽然还摆着摊子,但街上并不拥挤。
黑脸公子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坠在两人身后。突然,一辆破旧的马车挡住了他的路,等到马车驶离后,前面的人已经找不到了。
他左右观察了一下,正打算拐进另一条巷子,从后面追来的温润公子叫住了他。
“沈广德,你到底在追什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害我好一顿找。”温润公子没好气地埋怨。
“两个人,有个很眼熟。”
“就为这个,你追着跑出几条街,巡检司果然这么清闲吗?那自以为是的陈知县,不是已将山匪的事,全权交与你了吗?为何不见你有动作?就连巡检司那班家伙,也没见你管一管。”
原来,黑脸公子便是巡检司的新巡检沈慎,广德乃是他的字。
“山匪的事你得好好调查,如果能用现有的力量清剿了最好,邵州卫兵力一直不足,除了苗乱,还有瑶民,总之,我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温润公子话里的爹就是邵州卫正四品指挥佥事吕志大人。
“来时,师兄说过。”
沈慎口里的师兄也是吕大人,他们的师父则是温润公子吕同的外祖,吕大人是大弟子,沈慎则是关门弟子。
因年岁相仿,沈慎与师侄吕同从小一起习过武,感情非同一般,因此,沈慎来落霞镇就职不久,暂无差事的吕同便跟了过来。
“你打算如何下手?还有巡检司那些人你何时办?”
沈慎抿唇一顿,幽幽说道:“快了。”
正在这时,远处跑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大老远见着他俩,就哭爹喊娘地叫道:“爷,爷啊,可算找到您了!不好啦,你快回去看看吧,那些人打起来啦!”
“初五,你怎还是一惊一乍的?”吕同嫌弃地瞅着气喘吁吁跑上前来的小厮,毫不客气地对着沈慎道,“真搞不懂你,为何把他带在身边!一点用处也无,且还是你那嫡母安插在你身边的人。”
那叫初五的小厮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