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捕快?那这小二算不算拆了赵捕快的台?黄三可是赵捕快要保的人”
“是李捕头。”
“赵捕快赵世雄,在县衙很有些地位,能力和人缘都不错,在陈县令面前也有几分脸面。人也算忠厚听令,凡事以李捕头为先,否则这么多年李捕头早该就容不下他了!”初一在一旁解释道。
“这赵捕快倒有点意思,实在看不出竟是如此左右逢源之人啊。”
“娘,娘,月姐又惹麻烦啦!”刘小妹一冲进自家院子便大声喊道,声音别别扭扭的,既有幸灾乐祸,又有烦躁担忧。
她在药铺听到消息时,本不想回来报信的,挨到近午时,想到上次那惹祸精帮了自己和哥哥,忍不住还是回来了。
“怎么回事?她又在茶馆跟人打架了?”刘大婶拎着饭勺子从厨房跑了出来,紧张地问道。
“不是在茶馆,是在码头。说是跟码头的恶霸地痞打起来了。”
“什么?她怎会跑去码头?人可有事?快,快去县衙找你哥!我先去跟你江大伯说一声,万一别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刘大婶听到恶霸两字,就乱了章法,语无伦次起来。
“娘,没有死人!”
“啊,没死人,那就好,那就好!这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
“都被抓到巡检班房去了!”
“什么?又进了班房?”刘大婶原本焦急的面孔,迅速黑沉。
只听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就让她在班房里多待两天,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刘家的母女俩听到消息后是如此反应,茶馆里的三人得到消息后,也正在商量对策。
宋耀祖是最高兴的,他没想到这赶走江寒的机会来得如此突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掌柜的,这就是个惹事精,您千万别再心软了!您看他来了半个多月,惹出了多少事?现在不仅得罪了码头恶霸,还把自己送进了班房!”
“”
王掌柜想着,江寒这人虽然常常喜欢无理搅三分,又容易骄傲自满自吹自擂,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神色间还在犹豫不决。
宋耀祖察言观色,又加了一把火:“掌柜的,您还犹豫什么?这次是恶霸,下次搞不好就是山贼了!您再让他干下去,早晚有一天,咱这茶馆都保不住了!”
“可是徐先生如何看?”
“江家小哥,人油滑,胆子大。若能踏实安心,倒也尚可。只可惜他欲念太甚,贪心太过小老儿先前,好心提点与他,他竟视作耳旁风!此事,实则为其自食恶果!”
没想到常做背景板的徐先生,听他问话,居然摸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评价了这么长一段。
也就是这一段文绉绉的评价,使得王掌柜终于下了辞退的决心。
而蹲在班房里的江寒,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已这样轻轻松松地将她丢到一边。
此时,她正透过班房门上的栅格窗,频频往外瞧,期盼着刘大康立即出现在眼前,又担心王掌柜因为她旷工将剩余的八十文,全都扣没。
就在她望眼欲穿时,门口终于走来了两个人。
第60章 赎银()
可惜,这两人并不是来放她的,而是去了别的房间。
“江老弟,你别看了,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安心等着便是。你这一趟一趟地来回晃,我的头都被你晃晕了。”与她关在一起的徐吉阳不耐烦地说道。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那倒霉的地痞也与他们关在一起。
现下他依然缩在角落里当背景板,生怕自己发出声响,引起另俩人的注意。
“我这不是着急嘛。按说这会我师兄应该已经接到消息啦,怎么还不见人影?”
“大约还在筹钱吧。”
“筹钱?”
“你第一次进班房,不知道行情——你我所犯之事并不重,被关之后,巡检衙门自会有人上门告知家属,交赎银放人。若是不去通知,那即是等着送往县衙再审了。”
“那得拿多少钱?”
“我上次进来是花了二两银子才出去的。”
“二两银子?这些巡检也这么黑!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与那黄有能商量商量交个一两银子保护费得了!”江寒丧气地说道。
“我倒宁愿打这一架!这些该死的恶霸,就得给他们些教训,否则他们以为咱好欺负,往后更是得寸进尺!”徐吉阳怨愤地说道。
“看来你进来很多次了。”
“嘿嘿,也没有几次”
“那你做苦力挣的钱,够这样折腾的吗?”
她此话一出,徐吉阳面色立时有些讪讪。
“看来,我找到了一个伴!”
她感慨完,又瞥向了那背景板。
“喂,你是哪个帮派的?”
那人不说话,闻声将整个脸都转向了墙壁。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老大姓陈。”
“你,你怎知”
“切,别缩了,你再往缩也缩不进墙里——躲也没用,人家黄有能早就认出你来了。”江寒嗤笑道。
“你这人很奇怪呢,既然这么怕黄有能他们,这事你们瞎掺一脚干什么?不要告诉我,只是想背后插一刀泄泄愤。”
那人听到这话,心里悲催极了——这愤没泄完,这梁子恐怕要越结越深了!
想到这里,他都哆嗦得要哭了。
江寒见他那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开心大笑道:“你还真是个猪队友!哈哈哈!”
不过,她这苦中作乐的开心仅持续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徐吉阳就被放出去了。
第三天,那倒霉蛋也被放出去了。
这下她倒是不急了,反正工钱肯定是拿不到了!
第四天清早,她正躺在班房里的草堆上呼呼大睡。
突然感觉有人在踢她。
她挥手乱打:“烦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喂,起来,赶紧起来拜见我们爷!”
江寒惊醒,翻身坐起,抹了一把口水,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来人。
来人似乎已打量她许久,正是沈大人与初五。
“沈大人?”江寒高兴地一骨碌爬起身,“我可以走了是吧?”
初五睨她一眼:“想得美!你家交不出银子,你爹说了,他管不了你了,让你在班房里多待几天好好长长记性!”
“啊?我爹怎会这样说?一定是你们没说清楚”
不对,她都三天三夜没回家了,就算没人上门通知,她爹也能猜到她出事了,更何况这事肯定闹得满镇子都知道了。
“那我师兄刘大康呢?你们去找他”
“哼,刘大康说了,他娘和师父都不让他交钱赎人,他不敢不孝!”
“好啊,这个王八蛋!看我出去怎么整他!”
“你有银子?”一直没说话的沈大人突然开口了。
江寒尴尬地闭了嘴,突然又眼睛一亮说道:“我有!黄有能不是还欠我医药费误工费吗?大人,我用这些费用抵扣赎银!你就判他赔偿我五两银子,你拿去二两,给我剩三两就好了!”
“你可真敢想!”初五忍不住叫道,又习惯性地瞄了下他主子的脸色。
沈大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报了个数:“二两。”
“要是这样不方便,您就将我的二两赎银扣到黄有能头上也一样,等我出去了,再让他赔三两”
“赔偿最多二两!”沈大人强调。
“怎么才赔二两?我损失可大了!不仅一身伤,还耽误了我卖包子,搞不好茶馆的活计都要丢了,五两还是我不愿意狮子大张口,要了个友情价。沈大人,你才判二两,太不公平了!”江寒抱怨道。
初五又忍不住道:“你这是没有狮子大张口?”
“我跟沈大人说话呢,你别瞎插嘴,你眼里还有没有大人!”江寒一顶帽子扣住他,接着又笑容可掬地与沈大人商量道:“沈大人,判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你多判一点啊,大不了,除了那二两赎银,剩下的咱俩对半分啊!”
沈大人看着她,鼻子一哼,说道:“赔偿二两,赎银十两。”
“什么?赎银为什么是十两?你可别以为我不懂行情啊!我前面走的人可是都只交了二两!”江寒抗议道。
“你是主犯,赎银加倍。”
“那也只是四两,为什么是十两!”
江寒深吸一口气,软语道:“沈大人,怎么说,我曾经也给你帮过忙,不能这样坑朋友啊!网开一面,收二两银子算了!”
沈大人摇头。
朋友这个词虽不错,但他不为所动。
“实在不行,算我倒霉,你给打个折,我交四两银子,你从黄有能头上扣。”
“我们爷刚才说了,赔偿只有二两,你交四两还差二两。”初五再瞄眼沈大人,又补充一句,“而且我们爷可没答应你打折什么。”
江寒气鼓鼓地瞪着主仆俩,见沈大人像是想看她笑话,顿时想起了先前那酬银和两文铜板之事,知道这人面上一本正经其实不是好人。
她心想:“想逗着老娘玩儿,门没有,窗户都没有!”
于是,她索性往草堆上一歪,说道:“爱咋咋地,大不了等着你送我去县衙!”
“不送。”
“那老子就在这住下了,反正有吃有喝,比在家饥一餐饱一餐舒服多了!”
“”
“爷你看这人,真是世间少有的二皮脸!您就将他关在这,三天送一顿饭,看她还住不住得下去!”初五说道。
“如此也好。”
他俩抛下这对话,就要开门走人。
江寒心里却忐忑了,这死黑脸搞不好还真能做出这种事,那她岂不得饿惨?
这次她也把她爹和刘大康惹火了,搞不好真的会让她在这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先出去!
“等等!”
正在开门的初五顿住手。
“说吧,要怎样我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