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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甲是甲,是最强的甲,乙只能将憎恨很好地隐藏住,他已经隐藏了这么多年,已经十分熟悉这种隐藏的方式。现在隐藏在黑袍之下,更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他冷静地看着王石出手,冷静地看着地支十人被屠杀,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十分冷静地观察着,在心中想其他的事情。
——
送别了师尊之后,赵文启回到了院子里,坐在屋檐下,看着还残存的秋雨,将冷秋水横放在腿上,思量这师尊说的话。
丁香悄悄地走了过来,没有打扰大哥,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她不傻,自始至终,她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并且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最清楚。
“不冷吗?”赵文启抬了抬头,笑着对自己的妹妹说道。
丁香摇了摇头,略微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赵文启打趣地问道:“在想那个瘦下来的胖子?”
丁香的脸略微红了红,强忍着,说道:“他呀,现在这么好看,才不知道现在又在哪堆女人里鬼混呢!那么一张好脸,哪个女人见了不倒贴?他哪能记得我?既然他记不得我,我又何必去想他啊!”
“他要是这样,我一定将他的脸划了。”
丁香急了,说道:“那我看什么?”
赵文启笑了起来,取笑丁香。
被自己的哥哥取笑,丁香略微有些生气,跺了跺脚,说道:“净说些取笑我的话!”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这两天,在屋子里跟梅姨在一块,待好了,别出去。”赵文启十分认真地说道。
丁香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手指的关节已经握的有些发白,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苏叔叔已经去见……爷爷了吗?”
赵文启的脸上有了阴霾,沉声说道:“我们那个爷爷,早在杀死娘亲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我们的爷爷了。”
“父亲,还不回来吗?”
“父亲,终究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也就自由了。”
“哥哥,苏叔叔会安全吗?爷爷……真的已经疯了吗?”
赵文启站了起来,摸了摸丁香的头,说道:“师尊,会安全地回来的,父亲也会回来,还有梅姨,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欢喜地相聚在一起的。”
“哥哥,我还是有些怕,爷爷当年杀死娘亲的情景还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爷爷也会这么对我吗?”
“不会的,有我跟师尊在,你不会有事情的。”然而,赵文启刚说完话,他便将丁香往自己的身后轻轻一推,向前走了一步,握紧了手中的冷秋水。
丁香十分听话地往后退了退,而此时梅姨走了出来,握住了丁香的手,从梅姨手上传来的温暖让丁香感到安心。
赵文启缓缓而行,手中的冷秋水略微抬起了一些。
敲门声响起。
没有上前去开门,感知到对方的灵压,赵文启的冷秋水已经微微出鞘。
停了一下,敲门声再次强起。
十分平稳的敲门声,不急不缓,就好像是一位故友来串门。
赵文启没有把握,就没有去开门。
当第三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敲门的人终于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刚想出剑,赵文启的剑又收了回去,略有些吃惊地叫道:“林师伯?”
看到来的人,丁香也叫了一声“林姑姑”,而在丁香身旁的梅姨则看了一眼进来的人,脸色并没有多少变化。
“文启,丁香,没想到你们都长这么大了。”略微顿了顿,静心涧的林师伯看到了梅姨,说道:“梅若雪,好久不见了。”
“林子,好久不见。”
虽说是简单的问候,语气中却透着淡淡的敌视。
“林师伯,进来坐。”赵文启说道。
而此时,在林师伯的身后,缓缓地走进了一个人,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轻轻地对众人问好。
赵文启略微有些吃惊,问道:“蒋师妹,你也来了?”
蒋雨清的到访,实在是出乎赵文启的意料。
微微笑笑了笑,蒋雨清说道:“怎么,赵师兄不欢迎我吗?”
略微一想,大概猜中了一些事情,赵文启笑道:“怎么可能会不欢迎呢?进来坐,小师弟马上就回来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倒影在秋雨中的刀光(中)()
原本就是荒山道,原本就是乱葬岗,杂草丛生,又逢了一场冰冷的秋雨,荒凉便在这里滋生、蔓延。
还未蒸发的秋雨汇聚出了一个个小水洼,盛着冰凉,昭示着冷的降临。
一股热血飞溅。
再冰冷的动物,血也是热的。
滚烫的血滴坠入冰冷的水中,好似瑟缩了一下,之后开始晕染,将热在这冰冷中扩散。这冰冷的水好似在一瞬间变成了嗜血的水蛭,拼命地吸食着血跟热。
很迅速的,鲜血成了一丝一丝的烟,在冰冷的水中逐渐断裂。
而这冰冷的水好似吸饱了血,心满意足地平静了下来,继续当一个小水洼。只是因为鲜血,水面有些发晕的红晕。发晕却没晕,小水洼还是十分平静地倒映着乱舞的刀光,等待着滚烫的鲜血。
此时,王石已经出刀,再有两名地支倒下!
四段气的王石就可以对战戌跟亥,而他现在已经八段气,对付地支,实在是有些轻松。不过,最后这两组,子跟丑,寅跟卯,确实有些棘手。
面对着修罗一样的王石,剩下的四名地支没有丝毫的恐惧,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杀死眼前这个人,只要自己没死,便会一直执行下去。
剩下的这四人也都是九段气的境界,刀法诡异,灵力强大,最起码从表面上能够完全压制住只有八段气的王石。
一名八段气的人,能够在十名七段气以上的人中活下来,传出去都没有多少人相信,更不用说这十人全部斩杀,而其中还有着四名九段气的强者。
王石在四把造型奇特的血刀之中游走,凭借着燕归刀法,硬生生地抗住了四人接连不断地攻击。
只是因为先前连续施展最强的灵术,体内灵力消耗的十分厉害,王石现在只能暂时挡住四人的攻击,无法进行有力的反击。
跟当初的戌跟亥一样,子跟丑,寅跟卯,都有着极强的配合,几乎是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唯有用蛮力才能破除这种配合。
即便燕归刀法足够霸道,可是每当王石找到一丝的破绽的时候,另一组地支总会交替着进攻了过来,迅速阻断了王石的攻击。
不同于两人一组,这四人好像是一组,比两人的组合更强!
逐渐的,王石在后退。燕归刀法毕竟是后发制人,一刀杀人的刀法,在这样极度混乱的交战之中,王石无法抓住对手的破绽,只能不断后退。
然而王石那冷锋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所有人的手跟手中的刀,只有对手出现一丝的破绽,只要一丝,他就有把握杀死其中一人,只要破除一人,剩下的人就能很好地解决了。
刀光犹如烟花一样,绚烂地充斥着人的视野。
长刀,短刀,宽刀,窄刀,不同的四把刀,使用着不同的刀法,却很好地融合到了一起,好似形成了一把刀,形成了一种刀法。
血红的刀,血红的刀光,密集而繁琐的刀光!
刀光乱舞,冰冷的刀锋划过空气,发出嘶嘶的割裂声,将空气割出了明显的伤口,致使空间都开始支离破碎。
啪!
王石一脚踩在了一个小水洼中,混着鲜血的积水飞溅了出来。
积水已经不再如先前那样清澈,混着红色跟泥色,在空中飞舞。
刀锋割裂了一个溅起的小水滴,继而切断了王石的一缕头发,险而又险地从王石的脸庞划过,差一点触到王石。
这如同风暴一样的刀光从不会停下,其余的三把刀再次继续袭来。
一把刀贴地切割着一片野草,向着王石砍来,角度刁钻古怪,是人最难防御的肋下;另一把刀橫劈而下,势必要将王石劈成两半;还有一把刀如同一杆长枪,直愣愣地刺了过来。
刀光在王石的眼中一闪。
忽地,王石出刀了!
在旁边的山上,乙依旧沉默着,反复地思量着,根本没有在乎王石那里的战局。然而此时,他却不得不抬头,往王石那里投过一丝目光。
犹如暗夜中出现的火花,从无到有的出现。
王石的刀横砍而出,没有任何的花哨,就如同从无到有一样,忽然之间便到了对手面前。
直刀!
省略了一切的直刀,以燕归刀法独有的角度砍了出去。
在王石的刀下,地支四人的刀都慢的像垂暮的老人。
毫无意外地,王石突破了四人组建起来的完美防御,直取一人的性命。
再完美的组合,终究有着破绽,这种破绽来自于人的不同。这世间不可能找到四个一模一样的人,不可能达到心意完全想通,只能够磨练出一种默契,可是这种默契的传递需要时间,并且这种默契必须建立在十分信任的基础上。而子丑跟寅卯,不可能完全地信任。
噗!
黑刀鞘灵巧地一转,拨到了那把长枪一样的剑,顺势而上,顶住了劈下来的大刀,与此同时,王石的脚一抬,踩到了从地上掠出的长刀,身子骤然紧绷了起来。
利用一瞬间的接触,反震力还没有传过来,王石猛地翻身跃了出去。
时机无懈可击!
利用四把刀的空隙,王石脱离这四把刀的刀光。
而随着王石同时飞起的,是一个人的鲜血,刚才的一刀已经砍在了一个人的喉咙上,毕竟将其喉咙彻底割裂。
积蓄的秋雨之中,再次多了几朵血花。
王石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却没有任何的停歇,持刀而奔,三步踏出,猛地出刀,连续地出刀,霸道到极点的燕归刀法!
失去了一人,四人的防御彻底崩溃,更没有想到王石竟然没有丝毫的停歇,竟然如此强势地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