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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杨收起往日那幅轻佻的模样，一本正经道：“婷婷，K市那边的副总要跳槽，你去顶那个缺如何？”
一听这话，霍乔婷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宋总………”
这已经不仅仅是‘明升暗降’了，简直就是流放。
K市再好，可那边的毕竟是新开的机场，之前那个副总之所以要离开，就是因为业绩太差，压力太大。霍乔婷倒也不是没有做副总的野心，可她想做的是是京市总部的副总经理，而不是区区一个K市的副总。
宋天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问：“去还是不去？”
“去。”
不知为何，霍乔婷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宋天杨还是那个宋天杨，甚至看她的眼神都还算温和，可是，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从程力开始被的提拨起，她就明显地感觉宋天杨在刻意的疏远她，甚至有架空她手中权力的用意。
她一直装傻，继续兢兢业业的工作，为的就是想将宋天杨心底自己那一点污点抹去。可是，居然还是要被流放，霍乔婷不甘心，却也只敢咬牙点头。过去K市她不是一定就混不出来，可想到自己在总部打好的基础都要拱手给程力，她就万般不服气。
凭什么？
听到那一声咬牙切齿般的‘是’，宋天杨淡然一笑，又吩咐道：“把手头上的工作跟程力交接一下，明天就过去吧！”
霍乔婷垂在两侧的双手死死地握紧，脸上的表情已几近扭曲：“明天？这么快？”
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宋天杨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快吗？”
凌云航空的管理素来严厉，那三个女员工既然是经霍乔婷的手炒掉的，就算是慕千雪下的令，她也应该善好后，而不是纵容她们闹到自己面前。
了解宋天杨的人都知道，他最容忍不了就是背叛，无论是何种性质，何种原因的背叛都是绝不允许的。首航秀那一次，他曾警告过霍乔婷，他也看在她为他工作那么多年的份上，给了她机会，可事实却让他越来越后悔他给她的那一次机会。
他要的助理是替自己干实事的，如果不但不会帮他做事还要有意无意地给他添麻烦的话，这样的助理还要来何用？
事到如今，霍乔婷若是再看不出来宋天杨是在惩罚她的话，她就真的白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忍了忍，她还是耐不住问了一句：“宋总，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说呢？”
宋天杨不是傻子，有些话他不说得那么明白，是还念着旧情。霍乔婷是个能干的助理，既然留在他身边只会坏事，那就只能‘发配边疆’了。
“………”
这不答反问的态度，令霍乔婷心口一紧。
她终于意识到，这一次她怂恿那三个蠢女人来闹事，真的是太失策了。
宋天杨终于回去了自己办公室，霍乔婷便怒气冲冲地奔到了程力的跟前，恶狠狠地问他：“是你说了什么是不是？”
“如果你不想去K市，我去。”
闻声，霍乔婷一怔，愣愣地看着程力，似乎是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撒谎的线索，可是，除了坦然还是坦然。
“这么好的机会，我求之不得。”
“………”霍乔婷无话可说了，她不想要的，恰是程力最想要的。
她一直耐着性子做宋天杨的特别助理，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程力不同，他有报复，有理想，如果他能调任K市做副总，不用几年就一定能坐到分公司总经理的头把交椅上，他的能力她是清楚的。
所以，真的是她小人之心了，于公于私，程力都没有必要去宋天杨的面前告自己的状。
她就要这么走了吗？她怎么甘心？
可是，这也确实是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如果有一天她能成为分公司的总经理，那么，也许不需要男人，她也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这就意味着，她要重新开始奋斗，而且必须为此奋斗一生。
程力看着她表情的变幻，语气中透着淡淡的疏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想落井下石？”
程力眸中荡漾着微微的波光，只是那样的起伏，再不是当年的波澜万丈：“乔婷，如果你肯安份一点，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曲？连我都看得出来，你当宋总那么好糊弄？”
“………”
霍乔婷被噎得脸色微红，她没有想到，竟连程力都看出来了，怪不得宋天杨的反应这样大，她真是悔不当初。
劝过很多次，也说过很多次了，只是这个女人的心太野了，实在不是他能驾驭。程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眼波里有几分失望，又有几分心疼：“去了K市就好好工作吧！以你的能力，要不了五年。”
闻声，霍乔婷心口又是一痛。
五年，她是个女人，又有几个五年可以去耗？
她只是想过一种不再需要自己太辛苦的生活，可是，如果不去K市，那就只能离开凌云航空，可是，离开这里，她还能找到比现在待遇还好的工作？
不，根本不现实。
所以，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走了，你就好了，三少跟着第一红人。”
程力神情淡淡，只是口气里透着几分清冷：“托你的福。”
“你………”
只这四个字，霍乔婷心口又是一哽，脸色也彻底地黑了下来。
她气得扭身就走，却未发现身后的程力神情也渐渐黯然，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只要她一句话，程力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跟她去K市从零开始。
可是，他似乎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了………
……………………………………
忙了一个上午，到饭点的时候，宋天杨的内线很准时地接进了慕千雪的办公室。
“忙吗？”
“嗯！”目光还落在手里的卷宗上，慕千雪心不在焉地应着。
“有空过来一起吃午饭吗？”
闻声，慕千雪的视线终于自卷宗上抬起，小嘴微微一扬，牵出一个美好的弧度：“为什么是我过去，不是你过来？”
“我倒是想，你让我去吗？”
被他这么意有所指地一问，慕千雪终于反应过来，马上摇头：“还是我过来找你吧！”
在这里上班已经让她觉得很困扰了，如果宋天杨还一直往自己办公室跑的话，也就太招人。这与她想要的低调背道而驰，所以，还是她去找他比较好。虽然，她每次从法务部走到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身后的目光也是沾了一路。但，到底比他屈尊降贵地来找自己要影响小一些。
放下电话，慕千雪又小忙了一阵，直到将手里的几个案子都理顺了，这才起身去了总经理室。
才一进门，男人有力的臂膀便缠了上来，手向后反锁了办公室的门，他贴着她的耳珠柔柔地问：“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吧！”
其实她不挑的，只不过胃不好所以平时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罢了。不过，被他这么抱着，又听着身后响起的锁门声，慕千雪脑子里突然‘嗡嗡’直响。正嘀咕着他会不会又有什么邪恶的念头时，身后的男人突然一口含住了她的耳珠。
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戴耳环，那就必须穿耳洞，可慕千雪也不知道是不是最爱美的时期一直在学习在赚钱，所以，连耳洞都没有穿。她的耳垂圆润又完好无损，而且特别敏感，宋天杨最喜欢在他们亲热的时候吻她的耳珠听她似有若无的嘤咛声。
心里这么想着，他的唇便贴了上去，一口咬在她的耳珠上，即轻又重地允：“我得问问程力，那个叫随便的饭好吃不好吃。”
“好吃啊！”
被他咬得一颤，慕千雪红着脸故意说着好吃。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颈侧，撩得她很痒。她偏头想躲开他的纠缠，可她越躲他越是缠得欢：“有你好吃吗？”
脸越来越红，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朝上爬，慕千雪心一慌，忙制止了他继续：“天杨，你别闹了。”
“我哪有闹你，我只不过是在亲你。”
她不敢再任他继续，只能讨好道：“好了啦！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出门吃饭啊！我下午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我是饿了啊！可你不让我吃。”
“唉呀！你别这么不正经。”
“对着你，我没办法正经得起来。”
“不管，我要去吃饭。”说着，她还故意夸张地叫道：“好饿啊！快饿死了。”
看她那娇娇的小模样，宋天杨失笑：“再等等。”
“等什么？不等了，现在就去吃。”
她可不想等，在这里多等的后果有多‘严重’，她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出来，她才不要‘等’。
知道她误会了自己说的等的意思，宋天杨也不再逗她，认真道：“我约了大哥吃午饭，他大约还要一个小时才能过来。”
一听这话，慕千雪眨巴着大眼看着他，半晌，确定他不是开玩笑时，她突然就炸毛了：“那你这么早让我来你办公室？”
男人的目光一柔，忽而深情道：“我想你了。”
“………”
只这四个字，慕千雪所有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幸福的粉色泡泡。弥漫在四周，升腾起来，一圈一圈地环绕着她，让她恍然以为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女人。
怔愣间，男人又低下头来，鼻头轻轻抵上她的鼻头亲昵地摩擦着，热热地气息扑面而来，他带笑的唇角微微上扬，【暧】昧地问：“你呢？想我了没有？”
“………”
心跳得飞快，咚咚咚地直响。
慕千雪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浅。
她不回答，他却不肯放过她，又用软软的腔调磨着她：“雪儿，回答我。”
张嘴，又合上。
合上，又张开。
终于，慕千雪的声音轻轻浅浅地穿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