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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夏波清温文尔雅地一笑,又覆上她手背轻轻地拍了拍。
大手覆小手,小手抓大手。
那画面看得宋天杨不痛快极了,想忍住,可人家的大手又拍上了,还那样温柔,宋天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位夏干爹很‘猥琐’,顿时酸得额头上青筋直突突。
不客气地将慕千雪的小手抢了回来,宋天杨孩子气地紧控在掌心,桃花眼斜斜一梭,口气不怎么尊敬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干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可以先提出来看看。”
“你们宋家做事,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可这半个月的时间么…………”
接下来的话,夏波清也没有明说。
夏家虽然不如宋家在京市有地位,可毕竟是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大家族,哪一辈的子孙婚迎嫁娶都算隆重。他虽然没有子女要自己亲手操持,可自己也是经历过一次的。那时候他足足准备了近一年,聂老爷子才满意地将女儿交给了他。
现在到他嫁女儿了,半个月就想打发他?也当他太好说话了吧?
“其实早就在准备了,只是没有提前放消息出来。”
夏波清明显不信,英挺的眉头飞得又高又直:“是吗?”
看这一老一少又要扛上了,慕千雪赶紧又过来打圆场:“是啊干爹,我们一直都有补婚礼的打算,所以才去拍了结婚照。”说着,慕千雪抽回自己的手,又献宝似地掏出手机划拉着给夏波清看:“您看看,我漂亮不?”
手机里的结婚照都是两人照,小俩口原本就长得养眼,又笑得甜甜蜜蜜一幅腻得死人的样子。就连夏波清这样的人,也看得眉眼带笑:“漂亮是漂亮,就是姑娘傻了点。”
“啊?”
睨着眼前这傻姑娘,夏波清也没再绕什么弯弯道,竟直接当着宋家两老道:“小雪,干爹是在帮你争取‘福利’呢!你倒好,居然自己来拆干爹的台,还不傻么?”
“我只是……”
慕千雪哪里是不懂夏波清是为她好,只是,她舍不得让宋天杨为难。那是她的丈夫,为了这场婚礼她知道他有多努力,她真的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排不排场,隆不隆重,还有盛不盛大,她真的不是很在意。
“好了好了,日子既然是两位老祖宗定下来的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有一点…………”话到这里,夏波清眸光一转,又稳稳落在了宋建仁的脸上:“我夏波清嫁女儿自是风光大嫁,时间够不够是你们宋家的事,但风不风光,可关系到我们宋夏家的颜面,建仁兄,你可真得多费费心。”
“放心,不会比老二的差。”
闻声,夏波清眉一挑,掷地有声:“苏家的私生女,又怎能与我夏家的‘大小姐’比?”
“…………”
一句大小姐,震惊四座。别说慕千雪只是个干女儿,就算是亲的,论资排辈也轮不到她叫大小姐。可是,夏波清是夏氏的掌权人,他的女儿,虽然年纪不可能排首位,在夏家的地位,却绝对堪称是‘大小姐’。
如此‘殊荣’,是夏波清给慕千雪最有力的承诺,也是间接地告诉宋家的人,慕千雪的背后有一整个夏氏在做靠山,还有大半个CG集团做后盾,就算是嫁到宋家做媳妇儿,也别想有人欺负她一根手指头。
慕千雪的感动之意溢于言表,眼圈一红,又叫了一声干爹,只是接下来的话不待她说出口,夏波清突然眼尖地看到包间的门外,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那一刻,他自持镇定的一颗心,再次激昂澎湃,热血沸腾………
‘霍’地起身,推开身后的座椅时,人已如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干爹,怎么了?”
不明所以,慕千雪紧追在他身边大叫,夏波清却充耳不闻言,只追着印象中那靡靡绯红的俏丽身影,一路冲下电梯,又冲出凌云大酒店的门。
直到追至停车场,直到眼前再不见那一片绯色的彤云,夏波清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决堤,胃上那部分痛得似要裂成两半,他闭目沉沉,重重地喘息。那些刻意压制的情绪,在今日似都被全然释放。
一拳重击在身侧的方柱上,任指间血涌如柱,他却恍若未觉………
阿虹,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
………………………………
宋天杨和慕千雪一起追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波清这幅从未示于外人的脆弱模样。
做为男人,宋天杨太懂这时的尴尬,明明都看到了,可还是转过身假装无视。慕千雪主动上前去问夏波清情况,刚一开口就看到他满手是血:“干爹,你怎么………呀!你手流血了。”
“没事。”
忍着胸口阵阵不适,夏波清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对慕千雪。她看得心疼,又嗔道:“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能没事呢?我送您去医院………”
“叫那小子过来。”
“啊?”
闻声,慕千雪愣了一下,正不知他这闹的是哪一出,夏波清已迫不及急地自己叫了人:“宋天杨,过来!”
规规矩矩地上前,宋天杨斜了他手上的伤一眼,道:“干爹,我知道半个月的时间是仓促了点,不过,您要的风光我承诺一定办到。”
“一定?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这个一定。”夏波清明显气息不稳,往日儒雅的双眸间已充斥着复杂的火焰:“我让你在K市找个人你不也找了这么久没消息么?”
“…………”
这,这个………宋天杨有些搞不懂了,老小三这是怎么了?这表情怎么看着跟要吃人似的?就算不满意那半个月后的婚礼,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正腹诽这老小三是不是吃错了错,却听他又气息沉沉地说了一句:“刚才的那个女人,很像阿虹。”
闻声,宋天杨一惊:“许行长?”
夏波清手上还流着血,整张脸更是阴沉得似要下雨,一扭头对上宋天杨的眼,磨牙切齿:“半个月时间,够了吗?”
“够了。”
男人之间的对话本就简短,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更不用直言,夏波清问半个月时间够了吗?宋天杨一语双答,可答案都只有两个字,够了。
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够了。
找到夏波清想找的人,也够了。
………………………………
为了这一声‘够了’。
可怜的程力当天下午便被赶回了K市,重新着手调查有关于哑伯的一切,而且,宋天杨给的指令是,查不到消息,这辈子也别想再回来见他想要的‘亮晶晶’。
终身幸福,岂可大意?
程力忙得脚不沾地,终于在五天后,找到了传说中哑伯的落脚处,可真到了那里,整个人都傻眼了,K市红色望族许家,许家正当年的那一位,时任A军总后勤部部长。许将军的老宅,闯进去那可就不是找人了,活脱脱找死。
哪里还敢怠慢?一个电话就打回了京市找宋天杨。
宋天杨原本已猜到哑伯的来历有些古怪,却怎么也不敢往K市的许家想,听程力把过程原委一说,当日便把京市的一切托付给了父亲,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和夏波清一起飞去了K市。
做为K市首屈一指的红色名门,许家的老宅非常考究。
就那三五进的大院子,远远望去,如同古代的王侯之府。凭着京市第一豪门宋家和京市第一名门夏家的两大名头,宋天杨和夏波清才终于和许氏当家人许三爷见上了面。许家出的那位将军是许三老爷的长子,所以,虽然许氏一门虽然大房还在,但当家人却是三房的许三爷。
宋天杨把来意挑明,许家三老爷却直接摇起了头:“我大哥,恐怕是不方便见你们了。”
大哥?
这是直接承认了哑伯的身份?可这样一来,哑伯就不再是个又聋又哑的老花匠了,而是K市望族许家的上任继承人。
豪门秘辛宋天杨见的多,也听的多,可哑伯在聂家花房一呆就是40年,他堂堂许家的继承人为什么要到聂家做一个老实巴交的下人?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宋天杨顿时感觉嗓子眼有些干,想咳又不好意思,只能无意识地扯了扯把脖子上的领带,这才透了口气进来。余光一斜,又瞥见许三爷的目光,顺着一看,才发现他似乎一直若有深意地盯着夏波清的脸。
那种眼神宋天杨说不上来,直觉有些他所不知道的内情,不过反观夏波清,又觉他一派坦然。正惴惴不安间,夏波清秀挺的眉锋一挑:“三爷,小侄可以冒昧地问一下原因吗?”
“我大哥,三天前刚刚去世了。”
“………”
闻声,夏波清简直不能再震惊。
哑伯死了?
许三老爷似是对夏波清颇有些意见,口气一直不大好,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找到大哥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弄进J区医院拖了一阵子,还是没救回来。”
“那他女儿……”
不待夏波清说完,许三爷老谋深算的眸光一寒,反问道:“不是也没了吗?”说罢,许三爷放了手里的茶,又沉痛地说了八个字:“葬身大海,尸骨无存!”
“…………”
夏波清虎躯一震,终又沉默在当下。
每当重温这八个字,那种自责,那种懊悔,还有那种挥之不去的疼痛感,便在心头累累堆积。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是因为他始终相信她还会回来,可现在…………
将夏波清的沉默看在眼里,许三爷又是冷冷一笑:“不过,既然你们来了,有句话我也想让你帮我带给聂云帆,就说我许伯年记住他了。”
说完,许三老爷便直接送了客。
夏波清和宋天杨自然是不想走,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人家的地盘,又岂是他们两个‘外地人’可以逞强的?所以,纵是千般不肯,万般不愿,两人还是客客气气地被送出了许家的门。
…………………………………
两个‘有头有脸’的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