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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轻勾,只说了一句:“突然对你没兴趣了。”
“………”
慕千雪懵了,半晌没有出声。
许久,她看着他的衣冠楚楚,再看回自己,裙子被撩到了腰上,上衣被推高在胸口,就连内…衣里的软雪也有一捧在外。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的狼狈,终于意识到他是故意在羞唇自己,慕千雪全身的血液又倒涌回头顶,那一刻,她眼神如刀,只恨不能吃了他才解恨。
“你这是什么表情?欲求不满?”
“………”
愤怒,懊恼,气恨,怨怼!
那一刻,慕千雪心头五味陈杂,已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她当时的心痛,而且那种痛意还在渐渐加深,加浓。有时候,心痛不是因为别人伤害了你,而是因为你知道他在伤害你的时候,也在同时伤害他自己。
宋天杨就是这种人,无论他在面对别人时有多狠,可在面对她的时候,永远是用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烈手法,看着她痛,他自己也一起痛。他羞辱她,她却不忍心怪他,只是,心还是受伤了,因为他那样刻意的轻蔑口吻,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个下作的女人。
她知道他恨自己一次又一次抛下他,可是,她的委屈又该找谁去诉?
看不得她的眼泪,宋天杨心里又扎了一把又一把的刀,扭脸,他故意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更想去找你的儿子。”
儿子?想想?
刚刚还澎湃着的情绪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慕千雪胡乱地扯了把自己的衣衫,手软脚软地站了起来,渴望地看着他问:“你肯让我去找我儿子了?”
一提到儿子,宋天杨气又不打一处来了,这个女人,他都把她逼到这个地步了,她居然还不肯坦白孩子的身世。一口恶气涌上来,宋天杨又气哼哼地道:“我可没这么说。”
“宋天杨,你不要太无耻。”
这两个字被骂了太多次,无感了。宋天杨斜斜眼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被他看得心底发毛,慕千雪打着哭腔看他:“别这样了好吗?我真的要去找孩子了,我………”
“如果我说你儿子在我手里呢?”
“………”
只一句话,慕千雪就傻眼了,什么叫在他手里?
想想?
“不相信啊?”
“宋,宋天杨,你,你………”
慕千雪后背上迅速起了一层薄汗,以想想的长相,再加上一个小雨,他除非是瞎了,聋了,傻了,否则绝不可能没发现想想是他的儿子。
手足无措,她咬着唇,站在他面前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宋天杨却不看她的表情,只微微勾了勾唇,然后,伸手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好了,我不困着你,也不禁着你,也不拦着你了,你走吧!”
厕间外,某两个正在对镜涂抹的女人瞪着镜子里突然出现的男人彻底傻了眼………
什么情况?
顾不得自己还衣衫不整,也顾不得那两个眼珠子都要掉地上的女人,慕千雪扑上来扯住宋天杨的手:“想想在你那里,你让我走到哪里去?”
“夏波清那里也好,杜宏宇那里也好,你爱去哪去哪儿,总之,不要跟着我。”
说罢,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满脸惊恐的慕千雪傻呆呆地怔在原处。大约五秒之后,慕千雪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冲动地自身后死死抱住了他的腰:“天杨,带我一起走!”
再多的怨与憎,再多的恨与恼。
只要她这么柔声软语地一求,宋天杨的世界就只剩下妥协两个字。她没有哭,也没有闹,竟是求他带她一起走,那种感觉让宋天杨恍然有种带你去天涯的错觉。放下所有的的芥蒂,放下所有的成见,也放下所有的仇恨,只是想就那么带她一起走,去他最想带她去的地方。
腰间的小手收得极紧,她整个身体都贴在他后背上,左上的那里,两人心跳的频率超乎寻常的同步,他目光沉沉,突然一根一根地掰着她的手。
慕千雪不愿让步,手指越抓越紧。
可她的力气又怎么大得过宋天杨?他蛮力起来,一根一根地掰,一根一根地向后扳。
那生疼的感觉让慕千雪的眼泪汹涌而至,她不敢松手,拼着手指被他掰断的感觉,拼命地和他较劲。可他这一次似乎是铁了心要扔下她,任她如何坚持,他还是掰开了她最后一根手指,而后,狠狠将她推倒在地。
“不是挺傲的么?别让我看不起你。”
“那你就看不起我好了,不让我见想想,我是不会放手的。”说罢,慕千雪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恍神便又缠了上来,这一次没有从后抱着他,竟是树袋熊一般手脚并用地挂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还委屈地嘟嚷:“既然想想在你那里,你干嘛还要为难我?宋天杨,你这么小气好意思吗?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意思吗?”
一听这形容词,宋天必怒了:“谁是孤儿了?谁是?”
情急之下,突然失口,慕千雪也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又央求道:“我要去见想想,求你了。”
她这态度,其实不用她说明宋天杨已百分百确定了想想的身份,就是他儿子,是她骗他被打掉了的那个孩子。想到孩子那张和自己有九成相似的脸,宋天杨又是一通咬牙切齿:“凭什么啊?这两年半的时间也没见你让我见孩子不是吗?”
自知理亏,可认可他的话岂不是等于同认可了他不让她见孩子的行为。慕千雪又急又慌,人还挂在他身上,便急切地反驳着:“那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嗯?”
“宋天杨,你又欺负我。”她真的是个不太会撒娇的女人,所以,很多时候明明想要对他软一点,可话到嘴边就成了硬碰硬,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没有一点利,她突然语调一转:“你大我那么多,你好意思么?”
这句话,三年前她曾对他说过不止一次。
他大她八岁,所以当年的她可以倚小卖小,轻轻松松博得他的宠爱。三年过去,他们的心境都变了,处境也变了,可他大她八岁的事情,这辈子也没得变了。不会撒娇,她只能一点一点勾起他的回忆,回忆里,那个小八岁的她,也曾软乎乎地向他撒娇,你大我那么多,你不许欺负我。
那时她的眼睛晶晶发亮,宋天杨看着看着便要陷进去了一般,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他冷泠泠地盯着她的眼,磨牙砺口:“我欺负你?你摸摸自己良心问问自己,到底谁在欺负谁?”
“想想看不到我会哭的。”
从孩子离开她的视线到现在,两天一夜没有见到了。也不知道小家伙吃了东西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因为想念自己而流泪,慕千雪心疼得发抽。虽然觉得宋天杨也不可能虐待自己的儿子,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担心孩子,必须看到才放心。
“是吗?”
看他不为所动,慕千雪红着眼,小嘴也扁了起来:“你不能让我们母子分离,这两年多来,我们一直在一起。”
“那又怎样?”
他口气更冷,一边不耐烦地开口,一边松了托着她臀的手
:“下去。”
“不,不,我就不………”
堂堂律政佳人,如此不顾形象地死缠烂打,宋天杨不但不觉得她行为难看,反倒极为享受。那一刻,报复的块感急骤增长,宋天杨勾唇,眼底的神情邪恶:“慕千雪,你耍赖也没有用,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我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只要你肯带我去见想想,只要你不让我和想想分开,我保证,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好不好?”她这辈子唯一拗赢了他的那一次,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中了两枪昏迷不醒,否则,就算当时自己闹到再厉害,恐怕也比不了他的霸道。
宋天杨就是这么霸气侧漏的一个男人,慕千雪早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还是偷偷在心底奢望,直到现在,她终于死心了。她是斗不过他的,这辈子也是个输,倒不如坦白的好,如果坦白后结果真的那样不如人意,大不了就是跟他们宋家打官司,就算宋家在京手只手遮天,可想想毕竟是M国户籍,她就算最后一定会输也能努力博一博的是不是?
“谁稀罕?”
“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啊?”
“我只给过你一次机会吗?你珍惜过吗?”
闻声,慕千雪眼圈又红了,如果不是太害怕失去想想,她怎么能不珍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重要了,反正你也屑于跟我过一辈子,没关系,我们爷儿俩一起过………”
一听这话,慕千雪俏脸生寒,刷地一下又白了:“不,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
他又开始拼命把她朝地面上扯,而且,这一次他动了真格,手劲特别大,三两下便把人从身上弄下来了,却又巧妙地没有让她觉得疼,慕千雪被再底推开的时候人都要慌死了,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天杨,天杨,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带我去见想想?”
“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你去见他………”
他的狠话还没放完,她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老公。”
软软的一声,带着说不出来的嗲,趁他失神的当口,某个小女人又趁机勾住了他的脖子,自动送上自己的唇,轻轻浅浅地啄了他一下,一下,又一下。语气一转,撒了她这辈子最成功的一次娇:“老公,别闹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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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机后就找不见人,杜宏宇找所有熟悉的同事都问过了,甚至调出了机场的监控录像,可当他终于从监控画面里看到慕千雪时,她正手脚并用地挂在宋天杨身上。
摄像头的角度恰到好处,看在杜宏宇眼里,就好似两个分别多年的人重逢后你侬我侬地深情相拥。看不太清两人的表情,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