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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先哄着木紫槿睡觉才行。把她带到他们两个的新房,他柔声问,“紫槿,还记得这里吗?”
这是他们洞房花烛夜时最最美妙的地方,虽然两人成亲已经有一些日子了,但所有一切都没有变样,仍旧是红的耀眼。
木紫槿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进门就撒开元苍擎的手,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饶有兴致的样子,“好像有一些记得,但是记不清了,是怎么回事”
她紧皱着眉,费力地去想,显然她只是因受刺激过甚而一时失了心智,并未完全忘记这里的一切,假以时日,一定能想起来的。
看她这般困惑的样子,元苍擎心生不忍,过去抱住她,“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莫要勉强,好不好?”
说着话,他的手慢慢下移,摸到了木紫槿已平坦下去的肚腹,想到即将出生的孩儿就这般化为乌有,不禁一阵悲愤,咬牙骂道,“该死!”
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令木紫槿吃了一惊,手一撑他的胸膛,离开他的怀抱,惊恐地看着他,“你怎么啦?你为什么骂我,我做错了事吗?”
“不,没有,”元苍擎省及自己不该在木紫槿面前失态,立刻勉力露出笑容来,“我只是只是随便说说,没事的。紫槿,你身子还很虚弱,我陪你去休息,好不好?”
他这一说木紫槿才觉出身上没有力气,头脑也昏沉沉的,也就温顺地点了点头,“嗯,我就是觉得很累很累,我要睡觉。”
元苍擎扶她到里面床上躺下,帮她盖好棉被,“你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睡醒了就没事了,我发誓,再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好不好?”
其实木紫槿头一碰到枕头就已经迷糊起来,元苍擎说了什么,她并未听清,只是本能地应了一声“好”,就沉沉睡去。
元苍擎近乎贪婪地看着她苍白的脸,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她冰凉的肌肤,心中一阵一阵后怕:差一点我差一点就失去你
——
宁淑妃身为后宫妃子,没有皇上旨意,是不能随意出宫的,而木紫槿的事又被太后和宣德帝一力压下,元苍擎更是不允任何外人来打扰木紫槿,所以宁淑妃早已知道木紫槿出了意外,却苦于见不到她,只能干着急。
今日她又差了浅月去外面打听打听,看有没有木紫槿的消息。
不大会儿,浅月兴冲冲回来,拿着一封信道,“娘娘,温公子约娘娘一见,说是知道淮王妃的事。”
“是吗?”宁淑妃很是高兴,但也有些犹豫,“不过,本宫私下去见温公子,怕是于礼不合。”
“其实也不算是私下,就在御花园旁边的凉亭,就说几句话,不会有事的。”浅月也知道主子见淮王妃心切,从旁劝说。
宁淑妃想了想,坦然道,“你说的对,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事,走吧,去看看再说。”
“是,娘娘。”
浅月赶紧拿来件披风,帮主子穿戴整齐,扶着她出了门。
这凉亭位置较偏,加上才过了正月,天气还寒着,平日里也少有人来。
浅月四下看了看,没见温陌玉的身影,估摸着是还没到,就拿了个软垫放到石凳上,扶主子到里面坐坐。
宁淑妃才坐了一会,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甜之气,她头脑中一阵晕眩,周身猛地蹿起一阵热意,张口就要呕吐,这感觉怎么似曾相识?
浅月大惊,“娘娘怎么了,不舒服吗?”
“本宫有些恶心。”宁淑妃压紧了心口,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那媚香不是已经被皇上严令禁止在宫中出现了吗?
不过转眼间,她额上已是冷汗密布,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空气中的香甜味道更是加重了她的恶心感,却又吐不出,
浅月才要去请御医,忽的全身打个颤,样子也如宁淑妃一般,脸颊绯红,摇摇欲坠。
“浅月?”宁淑妃手捂胸口,看着浅月比自己先倒下去,虽吃惊却扶她不得,滑坐到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中了算计了?
“昭仪娘娘?”略带了迟疑的声音响起,温陌玉忽然到来,见此情景,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浅月虽倒下,意识还算清醒,喜道,“温、温公子,快、快救娘娘!”
“你们怎么了?”温陌玉大步过来,却也不好伸手相扶,“娘娘为何约我到此?”
“本宫没有”宁淑妃难受地张口喘息,意识渐渐模糊,明知道面前这人是谁,自己不可越礼,可身体却疯狂叫嚣着靠近他,几番天人交战,她已冷汗如雨。
温陌玉脸色已泛白,“昭仪娘娘,你不曾约我?那淮王妃并非有事要你传话,要我帮忙?”
宁淑妃喘息越来越急促,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更谈何回答。
“昭仪娘娘,你到底”温陌玉虽不懂医术,可看她面色潮红,呼吸乱而急促,不停用手抓着咽喉处,似乎是什么急症,不会要出人命吧?
空气中的甜香越来越浓烈,温陌玉不会武功,待到察觉身体发热、发软时,为时已晚,眼前这张脸忽然变做了木紫槿那绝美的容颜,轻咬着嘴唇,娇媚而笑,仿佛一种无声的召唤。
“紫槿?”
“好热好冷”宁淑妃身体不住痉挛,痛苦难耐,忽地拔高了声音,“好难受!”
温陌玉眼神本已迷离,却因宁淑妃这忽然地猛一下大声而骤然清醒,眼前一切重新变的清晰,他打个冷颤,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居然
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快去叫人来!
他强撑着转身要走,谁料腿上一紧,竟被人一把抱住。
“好难受,我好难受”居然是浅月,小丫头眼神迷离,拼命将脸在温陌玉腿上蹭,“快,快!”
大概温陌玉衣服料子的冰凉令她觉得好受了些,她拼命撕扯他的裤脚,嘶声道,“快一点,快一点!”
宁淑妃咬紧了唇,以刺痛强迫自己清醒,“浅月,不要这样”
她想过去阻止,可自己还在拼命压抑身体的异样,根本就动弹不了分毫。
事到如今,她再笨也想到了,必是有人借她和温公子的名义,把对方约到这里,再下了古怪的药,好让他们意乱情迷,做出什么事来——到底是谁,如此狠毒而卑鄙,用这种下作的方法害她和温公子?
温陌玉眼里闪过怒色,去推浅月的肩膀,“放手!”浅月到底也是个女人,夏季又只穿着单衣,他这一碰触到她,心底那种渴望越发强烈,原本的推,也变做了抓,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想放手!
不行,这样不行!
他突地咬牙,右手从腰后拔出一把短刀,猛地扬高了手。
宁淑妃大惊,“不要!”
然而温陌玉这一刀却不是刺向浅月,而是反手刺进自己右上臂,剧痛入心入脾,他一脚将浅月踢开,反手拔刀,血飞溅,混沌的头脑也刹那清醒。
“温公子!”宁淑妃脸色惨青,“你、你没事吧?”
温陌玉咬牙摇头,“我没事,昭仪娘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伤口处的剧痛令他的身子微微抖着,心底的躁动却是丝毫不减,这感觉痛苦之至,却不堪为外人道,到底是谁如此狠毒而又龌龊,竟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法子对付他?
“本宫不知道,温公子,你快走!”宁淑妃无力地靠着石凳,“别让人看到,快!”
如果她所料没错,这似曾相识的香味就是让她和温陌玉失去自制力的原因之所在,至于是谁在这里动了手脚,还不得而知,但用心绝对险恶就是了。
谁料就在此时,赵公公的通传声已到,“皇上驾到!”
第180章 是谁做的()
宁淑妃眼中闪过焦急与愤慨之色,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皇上”
宣德帝疾步过来,见此情景先皱起眉,“馨儿,你果然在这里?玉儿,你也在?”
“臣妾参见皇上!”宁淑妃勉力起身,快要晕过去了。
“见过皇上。”温陌玉捂着手臂伤口,血从他指缝流出,滴落到地上。
“怎么受了伤?”宣德帝越发不悦,“你们两人为何在此?”
温陌玉咬牙道,“皇上,臣可以解释,不过淑妃娘娘情形不妙,还是先救她要紧。”
宣德帝这才想起宁淑妃还怀着龙胎呢,立刻吩咐,“来人,把宁淑妃带回去,立刻请太医!”
“遵旨!”
宣德帝冷冷道,“玉儿,随朕来。”
“是,皇上。”
承乾殿上,温陌玉已经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末了道,“臣猜想是有人要陷害臣与淑妃娘娘,预先在那亭中放了媚药,请皇上明察。”
宣德帝脸色冷峻,“这媚药在后宫真是屡禁不止,这人也好生大胆,算计到你和馨儿头上来,朕必会详查此事!”
温陌玉好歹是他外甥,淑妃又怀着他的龙子,这人是有多大胆,要害他们?
“皇上英明,不过臣在想,此人要谋害臣与淑妃,目的何在。”温陌玉自问不曾在宫中得罪什么人,与宁淑妃也没有任何恩怨交集,这凶手把他们两个硬拉到一块,存的什么心。
宣德帝冷笑,“朕也想知道。”
温陌玉皱眉,“皇上何以知道,臣与淑妃娘娘在凉亭?”
“灵璧说是无意间看到馨儿和你先生到了凉亭,觉得事情有异,所以来禀报了朕。”
这么说,就不是苏昭仪了?否则她断无可能直接找上宣德帝禀报此事。那,会是谁?
半个时辰后,罗丰即到承乾殿来回话,说是宁淑妃脉相有些乱,胎儿躁动不安,他已开了药方,给她安胎。
“一定要保住馨儿的龙胎,听到没有?”宣德帝一拍龙案,愤怒莫名。
“是,皇上,”罗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启禀皇上,臣闻着淑妃娘娘身上的香,应该是聂昭仪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