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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一点,苏贵妃不会主动跟谁过不去,所以目前来说,她反而是最不用理会的一个。
元苍擎自是不知道她的双重经历,点头道,“如此最好,皇鸭子的心思我还是能猜到一二,他本就极信任苏默然,宁淑妃进封为妃了,皇兄自然要一碗水端平,早晚要册封苏贵妃,不过借了你的话而已。”
“可不是吗,皇上此举,一来安抚一下苏家,二来也是压制一下司徒家,现在皇上就盼着馨儿能生个皇子,那这太子就不一定非是元玉琅不可。”不过木紫槿最担心的是,如果真是这样,宁淑妃就得死于“立子杀母”的祖制之下,她可不忍心。
可如果任由元玉琅称帝,凭他的心狠手辣,怎么可能放过所有跟他做对的人,恐怕馨儿和宁家也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元玉琅登基之前,改朝换代,改掉立子杀母的祖制,那就太完美了。
路漫漫兮兮其修远,任务很艰巨啊。
不管怎样,此次宣德帝大封后宫,人人尽知是木紫槿从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至于原因几何,就个凭想像了。别忘了木紫槿本就会看命理、星相,越来越深不可测,她们也不禁暗暗动起心思,想找机会与之示好,求她指点一二,自不必说。
——
早朝之时,宣德帝吩咐下去,让朝臣们把有关六国赛的考题呈上,再由专门的人进行筛选,最后再行议定。
此事议罢,元玉琅忽地越众而出,“儿臣有件事想恳求父皇恩准。”
“说。”宣德帝似乎对他有些愧疚,何况他从来都是自己认定的皇位继承人,所以还是很和颜悦色的。
“谢父皇,”元玉琅施了一礼,做出痛心的样子,“父皇容禀,母后仙逝月余,儿臣午夜梦回之时常见母后容颜悲戚,儿臣知道这是祖制,无可奈何,儿臣为求心安,想去双佛寺替母后点起长明灯,儿臣愿替母后守护,以求母后早登极乐。”
元苍擎无声冷笑,好皇侄啊,哪里是想尽孝,分明是需经常出宫探望司徒皇后,又恐此举引来宣德帝或者他人怀疑,故而向皇兄求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已。
当然除了他,旁人都不清楚个中缘由,宣德帝更是被他一片孝心感动,想也不想,当即应允,“难为玉琅如此虔诚,朕允了你就是。”
“儿臣多谢父皇!”元玉琅声暗喜,赶紧叩下头去。
苏默然不屑地撇嘴,不过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大殿下一片孝心,皇后娘娘定会感知,不过往者已矣,大殿下乃皇长子,肩上担子颇重,大殿下要好自为之啊!”
元玉琅冷冷道,“本宫心中有数,何用你提醒。”
苏默然早知道他看自己不顺眼,被呛也不以为意,心道早晚有一天,我把你给收拾了,看你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宣德帝脸色一沉,“玉琅,不得对苏爱卿无礼!他一心为魏王朝的江山社稷,劳苦功高,将来你继承大统,他便是两朝元老,你年纪轻,很多地方需要向苏爱卿请教,不可骄傲轻慢,明白吗?”
朝臣们互视一眼,各种羡慕妒忌恨,忠臣们更是暗暗叹息,皇上虽然猜忌心重,可也算得上勤政爱民的好皇上,为什么就这么信任苏默然,真是邪门。
苏默然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赶紧跪倒在地,“臣不敢,臣惶恐!皇上如此信任臣,臣必定为我魏王朝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元玉琅攥紧了拳,“是,父皇,儿臣记住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要他敬苏默然?下辈子也不可能!
宣德帝这才面色稍缓,“玉琅,你且回去好生准备着,朕已着令礼官安排一切,挑个吉日行册封大典,你且放心就是。”
“多谢父皇!”
得宣德帝恩准之后,元玉琅自是可以光明正大出宫,去双佛寺为母后点起长明灯,并嘱咐寺中人多加看护,他们自是百般应诺。
此间事一了,元玉琅便让侍卫先行回去,只带了弘义一人,悄然去了母后藏身之处。
韦陵虽不是绝世名医,但毕竟于此道颇有些心得,还真就不负元玉琅所托,一番药石功夫下来,竟真个把司徒皇后救治得醒来。
然可怕的是,这于司徒皇后而言,并不是幸运,而是莫大的痛苦!
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自肚腹中翻涌而上,司徒皇后已痛苦哀嚎了近一个时辰,这痛苦却半点也没有要减轻的迹象,这叫从未受过此等苦楚的一国之后,怎生受得了?
韦陵在一旁急得搓手跺脚,有心上前按住她,防她再伤到,可她毕竟是一国之后,又是男女有别,也不敢上前去,“皇后娘娘再、再忍耐些,就、就快好了。”
“不要让我死了吧!”司徒皇后圆睁双目,满头满脸的冷汗,嘴唇乌青,秀发蓬乱,也真是生不如死。
韦陵苦笑,“皇后娘娘万勿有轻生之念,否则大殿下定不会饶了草民。”
第197章 杀了木紫槿()
司徒皇后终于受不过,狠狠咬牙,强撑着身体扑将上去,要夺桌上碗盏。
然她的身体本就虚弱,这一下几乎是从床上直接摔到了地上,半晌没了声息。
“皇后娘娘!”韦陵大吃一惊,扑过去扶起她,却见她双目紧闭,已是昏了过去。
便在此时,元玉琅和弘义一前一后而入,见此情景,俱都变了脸色,前者更是一把将司徒皇后接过,“母后!”
看到他来,韦陵才松了一口气,“大殿下恕罪,草民——”
“本宫知道非你之过,”元玉琅匆匆应一句,将司徒皇后小心地抱起,放到床上,“母后中的毒,到底要怎生才能解得?”
韦陵苦笑摇头,“草民若是知道,又如何会见死不救?啊,对了!”他突地想起一人,“淮王!”
“他的医术不见得比你高。”元玉琅不屑冷笑,当年四皇叔跟那神医的事,他约略知道一点,详细情形并不清楚,不过四皇叔学医并没有出师,他却是知道的。
韦陵道,“淮王治不得,可‘阎王愁’不是他的师兄吗,或者请无双公子出面,把‘阎王愁’请来也行。”
“不行!”元玉璃想也不想就拒绝,“越多人知道母后还活着,母后就越危险,本宫亦然。”
偷偷把母后带出来,已是欺君之罪,若父皇知道,那还了得?至少也得等他登基为君,万万人之上了,此事再做打算。
韦陵也知道个中利害,不再多说。
“母后之事,事关重大,本宫不能轻易犯险,你好生照顾母后,自己也要小心,本宫自有主张。”
“是,大殿下。”韦陵叹息一声,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大殿下将司徒皇后藏于此,向皇上隐瞒不报,终究不是长法,万一哪天被人知晓,他被连累先不说,大殿下一定会被皇上治罪,那在朝中是谁得利,不言自明。
——
“咦,这不是四皇婶吗?还真是天姿国色,难怪四皇叔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也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入耳,木紫槿不用看也知道,是元玉璃。“见过三殿下。”那天在司徒皇后的灵堂上,彼此之间已经见过了,装的什么“偶遇”。
“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了,应该是我给你见礼才对,”元玉璃满眼的挑衅,木紫槿明明就没行什么礼,他却表现的有多高高在上似的,“四皇婶还敢进宫来?”
元苍擎冷声道,“玉璃,你究竟想说什么?”
“随便说说,”元玉璃目中有狠色,笑容越发的阴森可怖,大白天的让人毛骨悚然。
木紫槿微一笑,“三殿下的意思,是我做贼心虚了?”
“是谁做的好事,谁心里清楚!”元玉璃恶狠狠地吼一句,虽说想打人,可有元苍擎在场,他到底不敢放肆,一口气憋闷住,他剧烈地呛咳着,脸也涨的发紫。
元苍擎皱眉,纵使气他对木紫槿无礼,可看他这样,也不好怎样子,“玉璃,你身体不好,回去好生休息,莫再多事。”说罢带着木紫槿离去。
“三殿下的病似乎越来越重了。”木紫槿对他并没有什么怨念,所以这份担心倒不是装出来的。
想想司徒皇后入殓那天,元玉璃脸上的灰败之气还没这么重的。
元苍擎摇了摇头,“他原本该回寺中静养,不然他的命相与皇宫相克,终会吃亏。”
“王爷当真相信吗这种事吗?”木紫槿淡然一笑,摇头,“王爷懂医术,应该能看出来,三殿下这病应是娘胎里带来,并非与皇宫相克。何况三殿下体弱,应该好生补养才是,寺中粗茶淡饭,冬冷夏热,对他的身体越加没有好处。”
元苍擎诧异地看她,“你也如此认为?”
这回轮到木紫槿意外,“王爷早知道了?”
“皇兄不这么认为,”元苍擎冷笑,“我早说过玉璃只是先天不足,要好好调养,还能多活些时日,否则”
木紫槿黯然,依宣德帝的为人,一听说元玉璃命相与皇宫相克,为了自己和江山社稷,当然把他远远送走,免得受其连累了。
只可惜了元玉璃,小小年纪就受尽离群索居之苦,从未享受过皇子应在的富贵生活,甚至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也够可怜的。
那旁元玉琅还在教训元玉璃,“三弟,你明明看到木紫槿跟四皇叔一起,还跟他们硬碰硬,找死吗?”
“我怕她什么!”元玉璃冷笑,眼里是强烈的恨意,“如果不是她,母后也不会抑郁成疾,不会惹怒父皇,我恨不得她也落到母后的境地,尝一尝母后所承受的苦楚!”
原来这些日子住在宫中,他也听多了宫人的议论,知道父皇受木紫槿迷惑,司徒皇后心结难解,故而恨上木紫槿,怎可能给她好脸色。
元玉琅皱眉,“是哪个对你胡说八道?”事实虽然有些偏差,不过大致如此,可他不想三弟掺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