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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不理会她,而是先去看木紫槿,见她果然还活的好好的,无不露出失望之色来。
木紫槿坐着没动,淡然道,“谁让你们闯进来的?这府里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哟,三妹又来摆嫡女的架子了!”木红竹掩着嘴笑,“怎么,是不是要我们给你请安呀,嫡妹妹?”
第4章 姐姐欠抽()
“我是嫡出,你是庶出,你向我请安,不是天经地义吗?”木紫槿微一笑,虽不曾像往常一样拍桌怒骂,却另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十足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主子样。
木青槐怒道,“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二姐,”木紫槿转向她,笑意不变,“你们不就是巴不得我死吗,可我偏偏又活了,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两人自是气不过,当然希望木紫槿一命归西了,谁让她生的如此绝美,把她们两个都给比下去了?
虽说木紫槿脾性极差,可秀女入宫之前,都是要到训秀苑经过长达三个月的教导的,什么样的坏脾性改不过来?到那时她凭借自己的美貌,一定能得圣宠,她们两个岂不是要没了机会。
“木紫槿,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真以为你是嫡出,就比我和二妹高一头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也是嫡出,你比我强不到哪儿去,你这个恶女,有什么了不起!”
木红竹跟木紫槿吵架吵惯了的,这骂人的话是张嘴就来,完全不似在外人面前的温柔大方,知书达理,这张皮她披上脱下的,可算是得心应手。
木紫槿笑容一冷,“嫡出?你是吗?”
她的母亲金氏是父亲的元配正室,她是无可争议的嫡女,无须多说。
而木红竹的母亲许氏只是平妻,她嫡出个鬼啊,可许氏却欺主母金氏如今失明残疾,隐有要取代其位置,成为当家主母的势头,也难怪木红竹处处以嫡女自居了。
不过,木红竹的相貌最多是清秀,算不得让人过目难忘的美人,自然妒忌木紫槿的美貌,处处找茬,更巴不得她死。
“可不就是!”木青槐一向与大姐站在同一阵线,立刻帮着声讨,“三妹,你别以为长的美就了不起,你恶名在外,皇上才不会喜欢你,你少得意!”
木紫槿挑了挑眉,如何不知道二姐没什么主意,都是唯大姐之命是从,当然实情如何,重活一世的她,“我就是得意了,怎么了?”
“你——”木红竹气白了脸,三妹死过这一回,怎么这样沉得住气了,明明没有骂人,却更让人反驳不得,真是见鬼了。
木紫槿一指门口,眼神一冷,“你们两个立刻出去,以后我这院子容不得你们乱闯,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木红竹冷笑,“好,木紫槿,你就得意吧,我倒要看看,你这恶女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二妹,我们走!”
两人一起骂骂咧咧地出了漪澜院的门,马上又是一副娴静温和的模样,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
水茹不放心地道,“三小姐,大小姐和三小姐会不会去向许姨娘告状?”
以前都是这样的,可唯有她知道,三小姐并不是存心跟大小姐三小姐吵架过不去,是她们两个欺人太甚,三小姐不得已才跟她们作对,否则就要吃大亏,三小姐的名声就是这样让她们两个给毁了的,到后来人人都知道三小姐是一无是处的恶女,三小姐百口莫辩,脾气越发暴躁,她亦是无可奈何。
木紫槿不以为意,“随她们。走吧,我要去给母亲请安。”
“是,三小姐。”
第5章 可怜母亲()
金氏所居的润雪院是木府正室夫人才配居住的地方,环境优雅,两层阁楼临水而建,盛夏时节,荷花开的正旺,刹是好看。
然而这出水芙蓉的美景,自从金氏失明又残疾之后,对她来说就成了莫大的讽刺,别说是欣赏这一切了,她想看看女儿长大后的样子,都成了一种奢望。
通通的脚步声传来,金氏很轻易地分辨出是贴身丫环水婷,立刻转向她的方向,急急地道,“怎么样?紫槿没事吗?”
傻丫头怎么就割腕自尽了呢,就半点没为她这个当娘亲的想一想吗?可恨她只能坐在轮椅上,全由人照顾,想去看看女儿都不能。
水婷喘着粗气道,“夫、夫人,三小姐她、她——”
金氏立刻有要昏过去的窒息感,眼前本就一片漆黑,此时越加绝望,“难道她——”
“她来了,来给夫人请安。”水婷擦一下额头的汗,笑出两个酒窝来。三小姐没事,真是太好了,不然夫人一定也活不下去了。
“我可怜的什么?!”金氏才要哭,忽地一愣,“你是说”
“母亲,女儿给你请安了。”木紫槿说话间已来到近前,单膝跪在金氏的轮椅前,仰起脸来,虽然母亲看不见,她还是笑的很温顺乖巧,“让母亲担心了,是女儿的错。”
紫槿没事?金氏不敢相信,颤抖着伸出手,摸索着去够女儿的脸,“紫槿吗?是我女儿吗?”不是说女儿割了腕,流干了血,活不了吗,怎么
“是我,母亲,我没事,”木紫槿握住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母亲摸摸,女儿的脸是热的呢,女儿没死”
金氏小心地摸着女儿的脸,生怕一个用力,女儿就从眼前消失一样。
待到确定女儿是活生生的存在着,她久已干涸的眼眶里,流下了依旧清流的泪,哽咽道,“没事就好,我的傻女儿!”
“母亲!”尽管灵魂已换,但看到金氏对自己的疼爱,木紫槿怎会不感动,“都是女儿的错,女儿让母亲担心了。”
“傻女儿,当娘的担心女儿,不是天经地义吗?”金氏摸索着女儿柔软的头发,含泪而笑,“没事就好!紫槿,我知道你是为了沈家公子,可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知道吗?”
女儿被说成是恶女,走到哪儿都让人嘲笑,她也知道女儿心里的苦,更明白女儿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可她一个残废等死的人,能改变什么?
木紫槿起身,坐在母亲身旁,微笑道,“母亲放心,女儿以后都不会这么傻了,也不会再让人欺负母亲!”
至于那个沈家公子,不说也罢。
金氏苦笑,只当她又在跟自己撒娇而已。木府宅院深深,老爷的几个妾室之间成天勾心斗角,许氏和段姨娘表姐妹两个联手,把其他侍妾们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她们就独霸木府,而她早已不再为老爷所挂念,连带着女儿也不被老爷所喜,又有什么办法。
第6章 病来凶猛()
“母亲,你上次吃的药可管用吗?这腿上有没有知觉?”木紫槿轻轻揉捏母亲的腿,面有忧色。
母亲原本好好的,可三年前忽然生了一场大病,虽侥幸保住了性命,却成了如今的样子。她心疼母亲,也曾多方打听,找了些有名气的医生来给母亲医治,却终究没能治好母亲,而就在她入宫后不久,母亲就不明不白地死去,她虽愤怒悲痛,却什么都做不了。
“还是那个样子,看来是好不了了,”金氏捶打着自己的腿,悲愤莫名,“都是我这不中用的,紫槿,是我连累了你。”
“母亲,别说这种话,不是母亲的错,”木紫槿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眼神坚毅,“母亲,相信女儿,女儿一定会治好你,也会把属于母亲的一切全都拿回来,母亲放心!”
金氏心神一震,抓紧她的手,“紫槿,你要做什么?不不,你什么都别做,别再跟老爷和许氏她们做对,你真的会没命的!”
以前就有过一次,女儿气不过她的陪嫁都让许氏霸占了去,前去理论,结果虽有太姨娘从中调停,还是被老爷以不孝忤逆之名对她施以家法,要了女儿半条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勉强能够下地,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木紫槿安慰地拍拍母亲的手,眼里闪过一抹锐色,“母亲放心,我不会再冲动了,不保护好自己,怎么保护母亲呢?”
金氏对她哪放得下心,“紫槿,你——”
“母亲,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木紫槿语气不容拒绝,“我自有分寸,你放心。”
金氏平日也出不了这润雪院,女儿要做什么,她如何阻止得了,只能无奈道,“紫槿,你可千万别逞强,知道吗?”
“我知道,”木紫槿自得一笑,缓缓握紧了拳,“我会让他们一个个都无话可说!母亲,其实你不必如此退缩,你才是木府的当家主母,虽然现在病了,可你的地位却不容旁人剥夺,你为何要怕她们!”
金氏愣了愣,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等话来,“紫槿,你、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就算我是当家主母又如何,老爷现在不待见我,偏爱许姨娘,我”摸索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腿,她神情悲愤而无奈。
木紫槿冷然一笑,“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大礼聘进来的,只要你还是父亲的正室夫人,你当家主母的地位就不可改变,父亲是否待见你,并不妨碍你行使你的权利。”
金氏苦笑,“可我说句话,老爷还会听吗?他只听许姨娘的话而已。”
“许姨娘只是平妻,按魏王朝的律法,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正妻,仍旧只是个姨娘而已,”木紫槿提醒母亲,“所以母亲不必窝在润雪院里自怨自艾,也时候让他们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木府的当家主母了。”
“但是——”
“我明白,”木紫槿根本不容母亲退缩,“母亲之前是顾虑到,想用自己的委屈退让来保全我,以前也是我不懂事,性子冲动,做事不顾后果。可如今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事,很多事情刹那间都想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任意妄为,凡事都该三思而后行,咱们母女联手,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吗?”
第7章 夜探王府()
金氏愕然,微张着口,竟是说不出话来:这还是她女儿吗?简直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啊!
木紫槿笑笑,“母亲,我知道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