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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紫槿冷笑,“我到过库房门口又怎么了?你说我砸锁,那门上的锁可有被砸过的痕迹吗?”
许氏无言以对,这也是红竹审问下人,才得来的消息,至于是真是假,她也不知道。“还有、还有你跟大姐这两天总是神神秘秘,还不准所有下人进房,分明是在密谋什么!”
木紫槿嗤之以鼻,许姨娘这是实在拿不出什么证据了吗,这种算不上证据的话也拿出来说。她大方承认,“没错,我是跟母亲在商议,怎么让你露出真面目,让父亲知道你把木府的家财都贪的差不多了。”
“我没有!”许氏脸红脖子粗,嘶声大叫,“木紫槿,你别冤枉我,我没拿,我一文银子都没拿!”
“够了!”木鲲鹏狂拍桌子,“贱人,你还敢说这话?你没拿?那四万两银子你怎么解释!”他怎么就瞎了眼,错信了许靖荷这贱人,她胆子也真是大,一贪就是四万两,库房的宝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怎么可能不气不心疼!
“我——”许氏哑口无言,要说她唯一贪起来的,就是卖铺子所得的银两,主要是考虑到将来女儿进了宫,要有点安身立命的私房钱,要不然在宫里怎么斗得过那些出身高贵的女人?
可这件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连女儿和表妹都不知道,她把银票藏在荷包的夹层里,木紫槿这贱人又是怎么知道的?简直是见了鬼了!
木紫槿挑了挑眉,就是不说其实是她某一次到许氏的院里打探虚实时,正好看到许氏把银票往荷包夹层里缝。所以说赶早不如赶抢,许氏注定要栽在她手上。
“贱人,快说,那些宝贝都去哪里了!”木鲲鹏扬手扇了许氏一个耳光,“你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许氏痛的大叫,眼泪哗哗地流,“老爷,你相信我,我没拿,我真的没拿!我、我就拿了这四万两银子,也是为了红竹和青槐将来进宫有个倚仗,不是为自己啊,老爷,你相信我!”
别的事木鲲鹏倒是不相信,不过一说到进宫,他才忽然想起来,再过两个月,就到了选秀女进宫的时候了,如果这时候木府闹出家贼这样的丑事来,木家的名声定然尽毁,他还能指着女儿们让木府增光添彩吗?
“好,你说出那些宝贝在哪里,我就饶你不死。”木鲲鹏拼命忍着怒气,如果不是顾忌到选秀女之事,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许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拿,真的没拿!”
“不说是吧?好,好!”木鲲鹏怒火冲天,“来人,把贱人关进柴房,她一天不说,就一天不给她饭吃,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
“是,老爷!”家丁们上前把不停嚎叫的许氏拖下去。
段姨娘吓的脸色发青,赶紧讨好地笑,“老爷,事情都是表姐做的,跟我没关系,你饶了我吧,啊?”
“你也难逃干系!”木鲲鹏可没想就这么放过她,火气照样大,“许靖荷做的事,你会一点不知道?说,她到底把宝贝都弄到哪去了?”
段姨娘简直要冤死,“老爷,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我也是直到进了库房,才知道钱财都没了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住口!”木鲲鹏怒吼,“总之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宝贝一天找不回来,你就跟许靖荷一起关,一起饿!来人,带走!”
“老爷,我是冤枉的!老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干嚎声中,段姨娘也被拖了下去。
第79章 转移()
木紫槿觉得耳根一下清静了,事不关己地问,“父亲,你叫我来做什么?”不会就是为了让她知道许氏姐妹要被罚关柴房、挨饿吧?
木鲲鹏余怒未消,“管家来报,说是淮王驾到,人呢?”
木紫槿道,“已经走了。”
“走了?”木鲲鹏的怒火又升上来,“王爷到府,你不好好款待,就这么走了?我还要问他何时来下聘,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木紫槿无所谓地道,“何时来下聘都行,反正父亲也不会在乎。”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木鲲鹏喝道,“王爷来下了聘,我才好给你置办嫁妆,面子上的事,总要过的去。”
木紫槿暗道父亲怎么转过弯儿来了,根据王爷的聘礼置办她的嫁妆,只要两下里相当就好,亏他想的出来。“既然如此,等王爷让人来下聘时,父亲不就知道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木鲲鹏愤怒地瞪了她一会,烦躁地挥手,“下去下去!”这事儿本就不该问这孽女,她毁了容,无法进宫已经让他大动肝火,还要找这些气生做什么。
木紫槿转身就走,你不待见我,我还不想见你呢。
“等等,”木鲲鹏又突然叫住她,“你的脸好了没有?”
木紫槿摸一把脸上的面纱,悲悲戚戚地道,“好一点了,不过还是不能见人,父亲看”
“下去下去!”木鲲鹏赶紧转过身,鬼才要看,恶心死。
木紫槿得意地挑眉,连蹦带跳地走了。其实她的脸早就恢复了,要是父亲这会儿看到她的脸没事了,难不成还想让她进宫不成。
——
木紫槿被赐婚淮王之后,自然不用再去训秀苑接受教导,所以今天她的突然出现,就格外的扎眼。
“她还来干什么?难道还想进宫不成?”一名待选秀女故意提高声音说话,刚刚好让木紫槿听到。
辛映蓝不屑地看了木紫槿一眼,故意嘲讽道,“进宫是没指望了,不过人家现在是淮王妃,身娇肉贵,不比从前啦,咱们看到她,还得行礼呢,是不是,淮王妃?”
旁边几人都哈哈大笑,却没人肯承认,她们这分明是在妒忌。
没错,木紫槿是没希望进宫了,却嫁了俊逸不凡的淮王,而且还是正妃,她们怎么能不眼红?
一个毁容毁誉的恶女,凭什么配得上淮王?皇上就算想羞辱淮王,也不用便宜了木紫槿吧?想想就替淮王可惜!
木紫槿面纱下的脸上是不屑的笑意,本来没想跟她们一般见识,不过既然如此,就陪她们玩玩。“辛映蓝,你说的对,本妃到来,你们还不过来行礼?”
辛映蓝顿时涨红了脸,“木紫槿,你还没跟淮王成亲呢,摆什么王妃的架子?要我给你行礼,你做梦!”
木紫槿冷冷道,“就算如此,可皇上圣旨已下,我就是名正言顺的淮王妃,我要你行礼,你就得照做,否则就是目无皇室,该当何罪?”
“你——”辛映蓝怒不可遏,更是暗暗吃惊,听这恶女的意思,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了?要是不向她行礼,她不会撺掇王爷,问罪于自己的家人吧?
“怎么,没听清吗,还是你在训秀苑接受了一个月的教导,连向我行礼这种简单的事情都没法学会?”木紫槿眼神冰冷,非要她服了这个软不可。
温陌玉已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眉心一凝,“怎么回事?”
辛映蓝登时找到台阶,哀怨道,“温公子,你看她”
“谁看也没没用!”木紫槿冷笑,“辛映蓝,你再不向我行礼,你会后悔。”
“你——”
温陌玉一想便知,定是辛映蓝语出不敬,眼中有淡淡的不悦,“辛姑娘,是你对淮王妃不敬吗,那就向王妃赔礼。”
辛映蓝咬牙,虽然怒,却也看出今日形势对自己不利,尤其是温公子发了话,她如果再不借着台阶下来,就没法收场了。得罪木紫槿她不怕,可要是得罪了温公子,她进宫的事就得多些波折。“多谢温公子提点,”接着转向木紫槿,“见过淮王妃,方才多有冲撞之处,还请海涵。”
其余待选秀女见辛映蓝都低了头,也不敢再多说,纷纷向木紫槿行礼。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木紫槿一抬手,气场十足。
众人立刻识趣地都退了开去,远远对着木紫槿指指点点,估计也没好话。
温陌玉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王妃驾临训秀苑,有何指教吗?”
木紫槿一笑摇头,“温公子明知道我是对事不对人,何必这样挤兑我。”
“不敢,”温陌玉目光忧郁,“王妃可是来找王爷的?”
“是,”木紫槿点头,“他可在吗?”方才她去淮王府,却被告知王爷不在,想到他奉旨掌管误导秀女之事,这才找了来。
话说回来,辛映蓝她们明知道王爷在这儿,还敢向她挑衅,是不惧王爷之威,还是认定王爷嫌恶她,不会替她出头?
温陌玉道,“随我来吧。”
“有劳。”
来到琴苑某间房前,正见姜霆守在门外,看到木紫槿过来,立刻行礼,“参见王妃。”
“姜护卫不必多礼,我要见王爷,请通报一声。”
姜霆未及答话,元苍擎的声音已传出,“进来说话,何须通报。”
木紫槿心中掠过异样温暖,忽然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温陌玉眼里闪过一抹失落,“王妃请,失陪。”
“温公子请便。”木紫槿目送他出去,才转身进了屋。
元苍擎坐在桌边,一手执杯喝茶,一手执卷,表情宁静淡然,像一幅水墨画。
“王爷好兴致。”木紫槿过去坐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皇上派王爷掌管训秀苑之事,王爷却在这里躲清闲,若被皇上知道,王爷不怕责罚吗?”
“皇兄若是知道,就是你告密。”元苍擎凉凉地将她一军。
“王爷真信得过我。”木紫槿给自己噎了一下,差点换不过气来。
元苍擎眼里露出得意的笑意,“找我何事?”昨天不是刚刚见过,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吗?
“有很重要的事,王爷,我想请你帮个忙。”木紫槿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忽然往前一凑。
元苍擎眼神微微一变,女儿家的芬芳气息扑鼻而来,他一阵心摇神动,本能地向后躲了躲——见鬼,居然有点把持不住,他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