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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紫槿虽然还不至于像这个时代的少女那样脸红到耳根,心如鹿乱撞之类,但骤然被男人抱住,而且还是这样优秀的男人,到底还是别扭的,“呃,没有啦,王爷,别这样,放开。”
“真的要我放开?”元苍擎声音里有笑意,“你不会把我推开?”
感觉告诉他,她不排斥他的靠近,相反还很受用的,自己之前是不是太矜持了,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还不由得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推开的才是傻瓜。木紫槿闷闷发笑,如果王爷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一定会被吓到的吧?这个时代应该没有这样“豪爽”,或者说是“轻浮”的女人才对。像王爷这么矜持的男人,哪能想到她身体里是一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灵魂呢?
元苍擎嘴角是胜利者的自得的笑意,她的温顺显然让他越发放肆,一双宽厚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动起来。
“别得寸进尺啊,”木紫槿按住他的手,终于红了脸,“王爷,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那,进房里?”元苍擎凉凉的嘴唇有意碰触着她白皙的耳朵,“里面有床。”
刚刚是谁说王爷矜持的?拍死!木紫槿忿忿,人家不是矜持,是一步到位!恋爱呀,亲吻呀什么的,都是浮云,直接说到床上去了!“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不累。”重点是她要知道元玉琅和锐王有什么阴谋,没心思想其他。
“要去一起去。”
“我人呢?”这么一闪神的功夫,元玉琅和萧天纵没影儿了,木紫槿急了,往门外挣,“快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元苍擎拉住她,“你要插手齐朝之事?”
“不是干涉,是乱己知彼,百战百胜,”木紫槿上下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有些人是天生的皇帝命,有些人却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依我看,锐王难当大任。”
“哦?你的意思是说,锐王夺位成功的几率不大?”倒是知道她会看命相,不过这帝王之相,也能看出来吗?
“你心里也有数,不是吗?”木紫槿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道,“锐王九成九成不了什么气候,一来长幼有序,他已失了先机,朝中大臣如果支持他,他也不必来找元玉琅合作,而据我所知,他唯一的倚仗的,便是他母妃深受齐王宠爱,不过如今齐王病重,众皇子很难见到齐王之面,他只怕也是无计可施。”
元苍擎眼中别有深意,原来他一直小瞧了自己这个王妃,她所知晓的,和她所能想到的,远胜于他的想像,这发现让他越发心旷神怡,她的聪慧和知道分寸让他很满意,看来他之前的一些顾虑,是多余了。“那依你之见,玉琅会不会帮不帮萧天纵夺位?”
“他?”木紫槿冷笑,“他自然明白,要是拒绝锐王,也无不可,却也驳了锐王的面子,若有朝一日锐王夺位成功,定会将他当做敌人,大大不妙。可如果相帮,锐夺位不成,必会牵连到他,也肯定要招来新的齐王的忌恨,实在是两难呢。”
“所以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元苍擎捏她尖尖的小鼻子,“如果是你,又当如何?”
考我呢是吧?木紫槿皱皱小鼻子,以示对他轻浮动作的不满,不假思索地道,“如果是我,我会帮,但不会明着帮。”
“哦?”元苍擎眼里有了明显的笑意,“似乎有些意思,说来听听。”
“你就跟我装吧,”木紫槿不满地用胳膊肘撞他,“这事儿多简单啊,就跟锐王明说,忙是一定要帮的,但需帮得不动声色,帮得不被人察觉,那将来锐王登基,他就欠了元玉琅一个人情。”
“倘若不能,齐王朝其他皇子也不知是玉琅曾帮过锐,自然不会忌恨我朝,是不是?”元苍擎手臂一收,抱紧了她,“爱妃,你心里的小九九,还真是不少。”
木紫槿咬着嘴唇笑,“别这么肉麻行不行?王爷,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闷骚的!”就这点小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元苍擎疑惑道,“我是个闷什么?”
“没什么。”我们的语言有代沟好吗,解释不清楚的。
小二送上酒菜来,看到他两个在门口就搂搂抱抱,傻笑道,“王爷,王妃小的给关上门?”
木紫槿假装不在意,挣出元苍擎的怀抱,坐了下去,“不用,我跟王爷来吃饭而已,不做其他。”
得,看元苍擎的脸色就知道,这是越描越黑,干脆不解释,直接吃饭。
“四皇叔?”元玉琅忽然出现在门口,“原来你也在这,”目光在木紫槿脸上一转,笑的很不怀好意,“四皇婶也在?”
木紫槿头也不抬,原本她为了方便吃饭,把面纱揭开一半,所幸她是背对着门口,所以元玉琅一出声,她立刻把面纱带了回去——这个时候万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好了,不然宣德帝指不定要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元苍擎微一颔首,知道木紫槿有多恨元玉琅,对她的无礼也并不怪罪。
元玉琅神情自得,也不觉得尴尬,“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不如一起如何?”
“大殿下与谁说话?”萧天纵从旁露出脸来,恍然道,“原来是淮王爷,小王有礼!不知这位是”
元玉琅接上话道,“这是四皇叔的心上人。”
“哦,原来这位就是淮王爷的未来王妃木姑娘啊,小王有礼。”萧天纵似乎很愿意把身段放低,一会儿见了俩礼了。
木紫槿对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回过身来看了他两眼,温和地道,“锐王是犯小人之相,当心上当。”
第90章 这女人还挺嚣张()
元玉琅笑容骤然僵硬,“四皇婶这是什么意思?”犯小人?锐王到魏朝来,就与他一人走的近,难道说他是小人?
萧天纵也相当意外,“王妃懂命相?”
“略懂。”
“四皇婶莫不是看错了吧,”元玉琅心中怒极,面上还要保持风度,“我怎么看不出。”
“不识庐山真面目。”木紫槿冷笑,你自己就是小人,能看出来才怪。
元玉琅愤怒而茫然:什么意思?说他目光短浅吗?
萧天纵却来了兴趣,一屁股坐下来,殷勤地凑过去,“那王妃能否相告,小王这面相怎么就犯小人了?”
元苍擎冷冷看他一眼,隐含警告。
萧天纵笑笑,直起身离木紫槿远了点,“还请王妃指教。”
木紫槿道,“好说。”指着萧天纵的脸,“额头平坦,眉毛稀疏了些,鼻梁骨中凸,脸颊无肉,这就是犯小人的命相。”
萧天纵大受打击,摸一把自己的脸,“小王有这么丑吗?”
元玉琅哈哈一笑,“锐王说笑了,有眼睛的人谁看不出来,锐王面如冠玉,天庭饱满,相貌不凡,怎可能丑?”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木紫槿在睁眼说瞎话,不必相信。
元苍擎端着酒杯,并不进言,自家王妃会看命相,他一早就知道,至于准是不准,他也没处说。
不过看一看萧天纵的长相,确实如紫槿所说,这只是一种面相,无关美丑。
“这与美丑无关,”木紫槿无视元玉琅的话,解释道,“我是说锐王命相犯小人,是你小人当道,是非缠身,烦恼不尽。”
萧天纵想一想自己近日确实是诸事不顺,对木紫槿的话就深信不疑,“对对,正是如此!那请教王妃,这还能破解吗?”
“能。”
“请王妃指教!”萧天纵大喜,起身对着木紫槿一揖到地。
木紫槿相让,“锐王不必行此大礼,命相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锐王当真相信吗?”
“信信,”萧天纵点头如捣蒜,一副孩子样,“请王妃指教!”
木紫槿故意瞥一眼元玉琅,果然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越发地愉快,“其实要破解也不难,不过我看锐王犯小人之相很重,所以要多方共用,方能化解。”
“请说请说!”萧天纵前倾着身体,一副洗耳恭听样。
元苍擎轻声道,“别太过了。”爱妃倒是会看命相,不过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指桑骂槐,别让萧天纵信以为真了。
木紫槿给他一个心安的眼神,继续道,“锐王相信就好办了,首先要治石碑护身符。”
“这是什么?”萧天纵虚心请教。
木紫槿道,“就是以影子石、黄金、云海石、赤蠕鳞、尘体盐制作成护身符带在身上,还要注意添加结印。”
萧天纵念叨几句,不好意思地道,“除了黄金之外,其余几样我都没听过,是什么?”
元玉琅在旁皱着眉,忽然觉得木紫槿身上有种别样的神秘气息,难道她真的懂命理吗?
木紫槿详细说给他听,见他神情越发茫然,不由暗暗好笑,“锐王若是记不得,待我抽时间写下来,给锐王就是了。”
萧天纵大喜,“多谢王妃,多谢多谢!那,还有什么?”
木紫槿道,“青龙与龙龟,都能化小人,增贵人,不过要讲究放法。”
萧天纵当她是神一样,两眼放光,“请指教。”
于是俩人一个问,一个答,越说越投机,浑然没注意旁边师侄俩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终于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萧天纵对木紫槿已经佩服的无体投地,“此次到魏朝,真是不虚此行,能得遇王妃,是小王时来运转了!好,小王这就回去准备一切,到时再请王妃指教,请!”
“锐王客气。”木紫槿一抱拳,江湖味儿十足。
萧天纵也没心思继续喝酒,对元玉琅道,“抱歉,大殿下,小王要先行一步。”
元玉琅哪还能留得住他,只能强忍怒火,不在意地道,“无妨,萧兄请。”
“请。”萧天纵即匆匆离去,仿佛得了圣旨一样。
木紫槿直接无视元玉琅的存在,招呼元苍擎道,“王爷,吃菜吧,都要凉了。”
元苍擎都替侄儿难堪,点点头,但没动筷。
“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