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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苍擎都替侄儿难堪,点点头,但没动筷。
“大殿下,菜都上齐了,怎么还不过来?”温柔而娇媚的语声响起,一名美貌女子走了过来,忽地一愣,赶紧施礼,“臣女见过王爷。”
木紫槿回头看了看,“陆淑萍?”这就是大殿下的心上人,原先的青楼女子,今日的大殿下侧妃啊,果然是肌肤胜雪,媚眼如丝,天生尤物。
陆淑萍眼里有不悦之色,她虽出身青楼,但卖艺不卖身,如今更是陆家义女,这女子居然直呼她的名字,是瞧不起她吗?“不知这位是”
元玉琅哈哈一笑,“淑萍,快来见过四皇婶。”
原来是木府的恶女,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配给了淮王,简直是人神共愤。陆淑萍眼里有明显的厌恶之色,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乖巧地行了一礼,“不知是四皇婶,淑萍失礼了,请四皇婶原谅。”
木紫槿淡然道,“好说。”
陆淑萍眼神不屑,把架子摆那么高,有什么了不起!“大殿下,不如我们过去吧。咦,锐王呢?”
“他有事先走一步,如此,我们就跟四皇叔四皇婶一道吧。”元玉琅不待旁人反对,已经拉着陆淑萍坐了下来,“四皇叔不会介意吧?”
“我介意。”木紫槿很不给面子地拒绝。他们两个之间的过节那么深,她还没大度到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地步。
元玉琅一向心高气傲,几曾被这样抢白过,脸色顿时很难看。
陆淑萍见不得心上人受辱,脸色也不大好,“四皇婶何必如此呢?我听说了,四皇婶跟大殿下之间有些误会,可那些也不是大殿下的错,是四皇婶的行径容易让人误会,说清楚不就没事了?”说罢还故意看向元苍擎,意即你的王妃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你就一点不在意吗?
木紫槿挑了挑眉,“误会?我在大殿下手上死过好几次,这也叫误会?”
陆淑萍气道,“但是——”
“淑萍,不得对四皇婶无理,”元玉琅沉着脸训斥一句,接着换上一脸歉疚的表情,“我知道四皇婶还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是我的不是,”他倒上一杯酒端起来,恭敬地递到木紫槿面前去,“这杯酒算是我向四皇婶陪不是,四皇婶大人大量,别再计较了,如何?”
木紫槿冷冷看着他,不接。
陆淑萍又沉不住气了,“四皇婶这是什么意思,连大殿下的面子都不给吗?”
“我给不给大殿下面子,与你何干?”木紫槿眼神更冷,说话也相当不客气。
前世今生,她跟元玉琅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跟他化干戈为玉帛。
陆淑萍涨红了脸,如果不是碍于元苍擎在场,她的泼辣劲儿早使出来了。
“四皇婶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喝了这杯,否则我以后都不好见四皇婶了。”元玉琅却一副真心悔过样,居然一点不动怒,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
元苍擎慢慢喝着杯中酒,也不出声。
木紫槿忽然伸手,接过酒杯来。
元玉琅面上笑容越发灿烂,“四皇婶果然大度——”
话没说完,就见木紫槿将酒杯倾斜,美酒洒在元玉琅面前的地上,成一条线。
元玉琅脸色瞬间很难看:只有祭奠死了的人,才在他面前洒酒,木紫槿这分明是故意的!
陆淑萍顿时脸色大变,“木——”
元苍擎眼神骤寒,森冷如刀。
陆淑萍瞬间哑火:有淮王在此,谁敢对木紫槿怎么样?
元玉琅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却是哈哈一笑,“无妨无妨,看来四皇婶还在忌恨我呢,也罢,今日就不多叨扰了,以后四皇婶会知道我的诚意。淑萍,我们先走以,四皇叔,我先告辞。”
元苍擎微一点头,警告似的目光在陆淑萍脸上一转,并不言语。
元玉琅即带着陆淑萍出去,铁青了脸色:从来没人敢这样污辱自己,木紫槿,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陆淑萍一口气顺不过来,百般不爽,“大殿下,你干嘛受恶女的气,她分明是咒你!”
元玉琅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四皇叔的面子,本宫会让她嚣张?可恨上次没能要了她的命,否则也不会有今日这许多麻烦!”刚刚她一番胡说八道,萧十皇子明显是相信了,若是坏了两人之间的合作,岂非麻烦。
陆淑萍很是不屑,“不过是仗着淮王的名头,木紫槿算什么本事!”五十步笑百步,她还得有资格说这话。
元玉琅不屑地道,“早晚有一天,本宫要她跪下来,给本宫舔鞋子!”
陆淑萍目光炯炯,也等着那一天快点到来呢。
“故意激怒玉琅,你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元苍擎仰头喝下一杯酒,看起来心情不错。
木紫槿撇撇嘴,“让他跳墙呗。”
元苍擎忍俊不禁,她这是在拐着弯儿骂玉琅是狗了?放眼魏朝,大概也只有她,敢这样瞧不起玉琅,当面污辱他了。“萧十皇子难成大器?”
第91章 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
“我看是,”木紫槿点头,“他面相过于柔弱,性子也有些浮躁,只怕难当大任,非王者之材,这辈子是没有帝王之命了。”
元苍擎淡然一笑,“若是他做了皇帝,必显仁德。”
“想做一国之君,光有仁德是不够的,还必须要有手腕,当断则断,否则何以服众?”木紫槿忽地一笑,“王爷希望萧十皇子登位?”这样的皇帝若是对付起来,要容易的多。
元苍擎挑眉,不置可否,“玉琅心胸狭窄,你要小心。”
“我当然知道,他故意跟我和解,还不是看我指点萧十皇子,所以动了心思?”这种小人,能屈能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讨厌无比。
“所以我才要你小心,”元苍擎皱眉,“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不然这样,让安玮留在你身边,照应一二。”
木紫槿才要拒绝,想想以后行事,确实需要个帮手,再说王爷也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就点了点头,“好。”
元苍擎目光越见柔和,虽说紫槿刚刚跟玉琅过于针锋相对,不过这样试一试玉琅的底也好,看他会打什么主意,再做打算。
吃完饭,元苍擎即让人送木紫槿回府,这才离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水茹显然等了好久,木紫槿才进垂花门,她就一下扑过来,急道,“快点,老爷要把段姨娘打死了!”
木紫槿一惊,“为什么?”
“许姨娘说,是段姨娘下毒害夫人,还偷走了库房的钱!”
什么?木紫槿差点大笑出声,“许姨娘这是要作死吗?”为了自己活命,就全推到段姨娘身上去,也倒像是许氏会做出来的事。
“快点吧,小姐,不然段姨娘就真被打死了!”
木紫槿已经听到撕心裂肺一样的惨叫声,快步进去,就见段姨娘被绑在凳子上,一名家丁正一棍一棍打着她的背,她虽然是个妾室,但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哪受得了。
“父亲,这是怎么了?”木紫槿到近前站定,看到父亲铁青的脸色,就知道今儿这事不好善了。
段姨娘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骤然见到救星,急的手脚乱刨,“三小姐,救、救救婢妾啊,婢妾什么、什么都没做啊,啊”
“你这贱人,还想狡辩!”木鲲鹏猛拍桌子,“靖荷都告诉我了,分明就是你偷偷拿走库房的钥匙,把宝贝全都搬走了,说,你到底把宝贝藏到哪了,给我从实招来!”段姨娘的沁香院已被他搜了个遍,却什么都没发现,他还不给气疯!
木紫槿嘲讽冷笑,“父亲,许姨娘的话你也信?库房的钥匙从不离她的身,段姨娘怎么可能拿走?再说她能把钱财藏到哪去,这满院的丫鬟家丁都能做证,段姨娘几乎不离许姨娘身边,如果她真做这么大的动作,许姨娘会一点不知道?”
“就、就是啊,老爷,婢妾是冤枉的!”段姨娘痛哭流涕,“三小姐是知道婢妾的,婢妾什么都没做过啊!”
“你当然是半夜趁着所有人都处了之后,再去偷拿宝贝,你别想狡辩!”木鲲鹏就认定是段姨娘所为,加上他痛失钱财,脑子都有点不灵光,根本不考虑事情是否符合逻辑。
段姨娘又疼又冤枉,眼睛翻白,快要支持不住了。
“父亲,你冤枉段姨娘了,这分明就是许姨娘气段姨娘揭出她下毒害我母亲一事,所以挟私报复,你怎么这么轻易就上了许姨娘的当?”
“紫槿啊,你怎么能在背后这么说我呢,我是会伤心的,我怎么可能骗老爷呢,我所说句句属实,否则愿遭天打雷劈!”许氏一副娇弱的样子,在木红竹搀扶之下,一手扶腰,一手扶着还平坦的肚子,十足孕妇的模样,惟恐别人不知道她怀孕了一样。
在树上倒吊了那么久,她这才缓过这口气气来,虽然没什么大碍了,脸色却还不大好看,而且那眼神掠过木紫槿脸上时,是带着明显的恨意的。
木红竹对木紫槿更是百般地看不顺眼,斜着眼睛,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木紫槿冷笑,“许姨娘,你不用说这话,我早说过老天管不着你,老天若管着你,你早被劈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许氏尴尬而愤怒,奈何不了木紫槿,向木鲲鹏的撒娇,“老爷,你看紫槿她”
木鲲鹏烦躁地道,“行了行了!紫槿,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总之这件事就是段绮烟这贱人所为,我一定要问清楚!”
“老爷,不是我,不是我啊,”段姨娘哭的好不凄惨,“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不知道婢妾是什么样的人吗,婢妾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库房的钱财啊,老爷为什么不相信婢妾呢,婢妾没这本事啊”
许氏怜悯地摇头,“表妹,事到如今你还不认吗?是,你自己没这本事,可你要是跟什么人里应外合,吃里扒外,那不就行了?这日防夜防,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