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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稍微坚固点,我们就可以多撑会。
大烟袋也被迫拿起工兵铲反击,拍苍蝇一样拍死几只,但看见那些手臂长,三指齐粗的蜈蚣。那股子渗人的阴冷,连脚下都迈不开步。
空中的空气也低得让人侧目,好像此时不是正热的七月,而是入冬的十二月份。
胖子故伎重演,灌了一口酒精,噗的一声喷出,一团火焰怒吼,烧在那些蜈蚣身上。
蜈蚣怕火,被火这么浇烫,就像一团棉花,开始萎缩蜷曲。有些被火烧重的,直接被烧成焦黑一条,成了死躯。
这么多蜈蚣,我们应付不来。
胖子将酒精倒在地上,说他整个嘴都麻了,说出的话都带着一点沙哑。
为了避免蜈蚣放毒,胖子还留下些酒精倒在我们身上,这样可以麻痹蜈蚣行动。
地面形成一道火圈,暂时将我们和蜈蚣隔绝开。不过火圈是暂时的,或许我们身上沾过蜈蚣仙的内丹,那股无形的味道刺激那些蜈蚣前仆后继。
一条条蜈蚣压在火圈上,嗖的一声,窜出一道几寸长的火苗。
眼看那些蜈蚣就要压灭火圈!
工兵铲有三把,也不够用。
根本不用看,随意一铲下去,就能拍死几条大蜈蚣。有些没死干净的,半截身体还在爬动扭曲。我都被刺激过度,看着这些蜈蚣,连躲的反应都没有,反正就是举起手,然后用力拍下,必定能清理出一块空荡。
但是,更多的蜈蚣互相挤压,形成一条不可逆转的黑红潮流。火圈越烧越小,转而就要熄灭。
那些蜈蚣无孔不入,有些爬在墙上,然后落在我的后背。
我都懒得惊叫,干脆整个人向后这么一靠,直接挤死了那条蜈蚣。
冰凉凉的液体渗透衣物,刺激得我皮肤发苦。看着眼前,眼中已经有些分不清。
“娘的,没想到胖爷竟然在这撂盖子!”胖子一招横扫千军,工兵铲一划,将一条花毒蜈蚣斩碎。
虽说阴沟里翻船,却没见胖子绝望。按照他的理论,死都得拽对方一把,也算少点遗憾。
我和大烟袋没有多说,胸口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秤砣,把嗓门拴着,如何能说出来?
极度惊吓之后,是一种有生命都有的一种挣扎。可以说垂死一击,那个时候,人的体力和精力,是无限透支,可以把整个人的潜力全部逼迫出来,唯有死亡和绝望!
面对一望无际的蜈蚣浪潮,我们就像大海行进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不过在倾覆之前,任何人都倾付全力,保证这叶小舟能尽可能的平衡。
最后,我都杀得没力气,满地的碎尸,说不完的恶心。
“真是可惜了这味中药。”我不忍讥笑了番。
就当我觉得这一击,是我毕生中最后一下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声音。
铛啷啷,随后此起彼伏的连成一片。
谁成想,竟然是古庙外挂着的那些黄铜风铃!
地底没风,可能是因为哪只蜈蚣把风铃触动了。整个寺庙一圈都挂着风铃,一个响,其余跟着响。
咋一听,声音仿佛来自同一个风铃。
其实是几百个风铃合在一起,那种奇妙的感觉,催眠着人的意志。
奇异的是,铃铛一响,蜈蚣大军如大海退潮一般,迅猛的退出了古庙。
不到一分钟,四周哪里还有蜈蚣的影子。若不是一地的蜈蚣头尾,我都对自己刚才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一直沉迷于某个梦魇之中呢?
楠木大门被蜈蚣毒液腐蚀了一半,足见刚才的情况有多危机!
庙里,地面没有一块是干净的,我们坐在背包上,慢慢消化刚才的事。
这也算劫后余生?
直到几分钟过后,我才感觉无尽的后怕,连支撑身体的一点力气也消散了。
然而,地下的世界,是一扇奇异的窗户,当它打开时,就得面对窗户里的一切。
里面或惊惧或欢喜,无论是否愿意面对,都只能瞪大眼睛看着。
第26章 古庙干尸()
铜铃声渐渐微弱,外面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有一种预感。
具体什么感觉说不上,只是莫名感觉心跳得厉害。
地底十分黑暗,即使有手电,能看见的,不过只有一小点。我们三人背靠一起,那种孤独的死寂才略微驱散,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玩意在盯着我们看。
一双眼睛,两双眼睛。忽然是百双,千双。我像是掉入眼睛的世界,一眼望去,全是各种眼睛正瞪着我!
我不敢闭眼,边上的胖子也呼喘得厉害。
古庙外面,虽然没了蜈蚣,却多了一座座铁塔一样的黑影,将古庙包裹在里面。
胖子用手电去照,又飞速将手电关闭。
“外面,胖爷怎么看是一个个人?”
地底的世界,是死人的世界,活人踏足这里,遇见些邪门的事不算稀奇。只不过胖子说有人。在地底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
“可别开玩笑,倒斗不怕鬼!”大烟袋给自己壮胆,把身上带的破烂全掏出来。
满天神佛这么多,总有个下凡务实的。
“好像还真是人,你们看那些衣服,像不像几十年前那种短打?”
才经历过蜈蚣狂潮,别说那些人隔着我们还有几十米。哪怕现在他们冲到我跟前,我也懒得多动一下。
“这恐怕不是粽子吧?胖爷倒了这么多斗,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看他们的打扮,你说像不像石马村的村民?”听秃老赖讲,石马村出过变故,大部分人都死在变故中。
究其原因,恐怕不是那只千年蜈蚣仙干的,也和金矿无直接关系。
我有种直觉,石马村的惊变,会不会和他们发现的古墓有关?
古墓之上起村,这种葬法闻所未闻。非要解释起来,和死人同塌而眠,想想都能吓死人。
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这座秦岭腹地的古墓,并没有守灵陵人的存在。
这座古墓,像是从天上掉下来,无声无息的在秦岭扎根。可能后来石马村的祖先发现了此地的金矿,村子误打误撞,才修在古墓顶上。
死人就是死人,还能站在庙外面杵着?
那些人像是田里的稻草人,黑压压有上百个。人群中不曾发出一丁点声音,安静得仿佛他们就是空气。不过一脚踏入冥地,左右岂能太平。这些人,应该是死了才对!
“还真是,不管哪朝哪代,反正不是活人便是,我看咱们还是小心点,别冲着了。”
胖子拿出摸金符,给上头拜了拜,算是一种祈祷。大烟袋佯装镇定,说庙里这一圈是仙家地盘,那些就算做鬼了,也不敢进来。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里虽小,不过有真武大帝的泥像,有人保着,肯定没事。
虽然是这么想的,四周的空气仍然冻得我发冷。那种阴森气,不仅仅是在外面,好像还盘旋在这座庙宇。
“行了,他们愿意站在外面就站,胖爷打个盹。”胖子累了,他属于看不见或者不懂的,直接忽略不计。通俗来说,胖子不纠结任何事,如同自由的行者一样,他愿意走到哪,就到哪。行者是不会纠结身边的问题。
大烟袋多疑,属于老狐狸一个。瞅着外面几百双眼睛对着你,换你你能睡?
那些人不是活人,我隐约能看见,那些东西的衣服都褪色脱烂了。唯独那双眼睛,依旧有着黯淡光芒,像是骷髅头里冒出的鬼火。
我站起来,本想再仔细瞧瞧那尊神像。
不过等我再仔细打量这座古庙时,赫然发现,这里哪里是神仙的道场,分明就是鬼窟窿!
供台上的真武神像已然不见,庙里一圈,凭空多出一圈高台。高台之上,供奉着一具具干尸。我往上面一看,干尸皮肤发黄,浑身缩小数倍,干巴巴的如同条大咸鱼。
“这,鬼”大烟袋没有说完,被胖子捂住嘴巴。
外面,还有一群货真价实的死人。比起数量,庙里出现的这十来个,只能说是和风细雨。
庙里出现的干尸没动静,我也没听见传说中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那些尸体也没有长毛。也是,这些尸体看似完好,实则骨头朽烂,关节经脉已经溶解,诈尸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世界,难以用所谓的科学解释。
刚来的时候,这里明明就是一座普通的土地庙,供奉了一尊泥胎而已。
一转眼的功夫,泥胎没了,凭空冒出十来具发黄干尸,绕着庙宇转了一圈。居高临下,这些干尸低着干瘪的死人头,对准下方的我们。就像人看着老鼠一样,溃烂不全的尸脸,竟然有种奇异的诡笑。
胖子比较胆大,说撞邪了没事,几个死人尸体,死了都这样。
胖子一边岔开话题,并且拿出吃饭的家伙事。有朱砂和糯米,全是克古墓粽子的。
将朱砂调开,胖子让我和大烟袋用手指沾点朱砂,点在那些尸体的三把火位置。他自己则在四周画上朱砂圈,说是防止这些死人捣鬼。
三把火,就是人身的三昧真火。听说以前有人下楚灵王墓,墓里有吹魂鬼,三阵风一吹,吸走人身真火。凡是下去的,愣是没一个能出来。后来就有人用点三火的方式,在两肩和眉心点上朱砂红印,以免真火被鬼抽走。
据说这种习俗,来源于憋宝一行克制人参精的土方法。点住三火,以免这里的死鬼有哪个没死绝的闹事。
大烟袋站在原地,脚下生胶水,不管胖子怎么叫都不动。最后胖子无奈,丢出朱砂笔,“怕个屁,你死了还没它重。胖爷和小同志来点,你画朱砂圈!”
他怕我又临阵脱逃,总要抓个人下水才舒服,于是问道:“胖爷才高中毕业,你一个大学生不怕这玩意吧?”
“当然不怕,你也不想想我是学考古的。”我是活要面子死受罪,虽然有种要临阵脱逃的感觉。后来一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