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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幅模样,我生出些高兴,昨晚真是梦吧。
从柜子里翻出半包烟,不知道放了多久,本来我不喜欢抽这玩意,现在忽然又想抽了,即使有些呛。
就这样,一个早晨,我坐在床上麻木的抽了七八根,直到丢了一地的烟屁股。
始终没回过神的我,差点把床铺点着。
不能讳疾忌医,我还真得去医院检查。
一路小跑到医院,上下一通莫名其妙的仪器和验血,最后拿到医生那,医生扶了扶眼睛:没啥问题,就是有些贫血,要不给你开点补血的中药?
出了医院大门,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打电话给胖子,让他寄一只黑驴蹄子过来。
医院的检查并不能让我放心,我真不想变成电影里那种活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黑驴蹄子试试。
反正胖子说黑驴蹄子居家必备,既可以防身,又可以镇邪。让他给我选了一只九几年的,也不知道多少毛驴遭了这刀的罪。
晚上睡觉,我有些害怕,特意塞了耳机听歌。
为了避免那只乌鸦再来,不管它是存在于我的现实还是梦境,我都不想见着听着。有歌曲帮助,我很快进入梦乡,这次没再被打扰,反而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用所谓的西方科学解释,这只是正常的身体反应,因为人入睡之后,大脑会开辟另一个精神世界。那个精神世界,就是所谓的梦。
但是依照太极阴阳来说,梦被赋予了神秘的魔力。
早在五千年之前,伏羲因梦而推演出先天八卦,后来传至周文王,先天八卦演变为后天八卦太极。现在说的周公姬旦,也是受了上古时期的阴阳影响,才有后世的解梦。
可能是假的,也有可能是真的。梦这东西不好说,古代还把其当做预言的一种。
那晚上,我梦见自己身处一座雪山之中,雪山白皑皑一片,特别是山顶,就像是天上的云全部聚在那。梦里的东西是没有形状,也没有神经感觉,所谓清楚的梦见什么,可能是主观意识上的补全。
我这辈子只见过几场稀稀落落的小雪,川蜀地区属南方,又是盆地,下雪比下金子都稀奇。要是胖子或大烟袋,他们肯定见过能封路的鹅毛大雪。
梦里面,我踩在一座雪山山巅,忽然头顶飞下一物,是一只乌鸦。
乌鸦比鹰都大,唯独一双浑浊的尸眼挂在眼眶里,我看见它,整个人就不受半分控制。乌鸦飞来,抓起我把我朝雪山下带去,从雪山山巅飞到山脚。
空中一路白茫,唯独山腰裂开一条天缝。
天缝纵深雪山山腹,里面散发出霓虹灯一样的光芒,好似有珍宝在其中发出的惊世奇光。
只有这么一眼的时间,那天缝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广阔,仿佛是盘古开天地,斧头劈错而造就的。我没来得及仔细看,乌鸦抓着我的肩膀,就将我带到山脚。
梦里落地时,我只有一个灵魂体,如同一片羽毛,哪怕从万里高空落下,落地的时候也没有丝毫声响。
山脚有一处石头堆积起来的高坛,坛上站着一人,是巫师或是祭祀者。
在古代,这类人的权力超过了人间的王权。
乌鸦将我带到下面,便转翅膀飞走。而坛下,是五体投地的百姓,恐怕有千百人,个个恭敬的匍匐在地,像是有人随意点缀的黑点。
百姓的脸贴在地上,我看不清五官,唯独从梦里依稀的场景回忆,他们身上的衣服,不是古代汉服的样式。
刻雕绘彩的颜色涂满手臂,身披五色挂链,这是典型的少数民族文化。
我混迹在跪地的人群里,坛上的祭师背对我,我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看着身影成为天地之间的栋梁。
的确,梦里的场景非常震撼,而且在我已知的记忆里,我没有看过相关类似的画面。
那种千人跪地,万众瞩目的对神的祭祀,只有古代才有,现在早已废黜。
我不愿意下跪,但是大势所趋,只得半蹲在地上,那些百姓趴在地面还念念有词,口中也不是我能听懂的话。
祭坛坐落山脚,能看见宏观的一座高山。
高山中心凸起,像是头,对应山脚祭坛。
高山两边较矮,连绵不断的在大地上起伏,是肩膀和延伸出去的手臂。中间是整个山脉最高的地方,半山腰以上,都由雪花覆盖,纯白的山头,不仅仅有象征纯净,还有一丝哀悼之气。
而那条天缝,处于最高山的正中,分开白雪和山石,成为一条分界线。
那是梦里最瞩目的地方。
天缝之中,是天地最深邃的海洋也不及万分之一。里面有两种光芒,一红一白。
当两种光芒同时突破天缝,汇聚在天空时。
透彻的天空上,出现一个复杂的符号,也有可能是文字。我站起来,仰视光芒凝聚的内容。
然而就在站起来的瞬间,边上的百姓突然开始指责我,似乎在责怪我破坏了某种仪式。从分不清的面孔中,我感觉到了愤怒。
我倒退步伐要走,被十几个人按在地上,随后他们将我送到祭坛上,交与那个背对着信徒的祭师。
我一直想离开,把身上盖着的被子都踢下床脚,这个噩梦也没有消散。
一个垂死的人即使再害怕死亡,他也不能阻拦世界上的时间运转。
祭坛上的祭师,慢慢转过他神秘的面孔。咯咯的机械声,就从祭师的脖颈上发出,上点润滑油可能好点。
我不敢抬头去看,如故事般,祭师这类人最神秘的,就是他们的眼睛。眼睛如面镜子,有时候盯着一双眼睛看,能看见一个和身边完全逆反的诡异世界。
祭师逐渐蹲下,天空中飘下雪花,落在地上就成了拳头大的冰雹。
坛下的百姓并未逃走,反而更加坚定的原地不动,地面上出现一朵朵殷红血花,就盛开在人的血肉之躯上。很多人倒下,没有一声惨叫和呻吟。
这是一幕哑剧,世界上最悲惨的哑剧。
第98章 广川王()
很久之后,冰雹将坛下百姓全部葬送,唯独祭师站在其中,隐藏在黑幕下的,是很深的窃喜。
这是一个刽子手,我想看清他的脸,于是就拼命通过层层冰雹的阻拦去分辨。
祭师牺牲这么多人,站在尸山骨海上,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可能和山腰的天缝有关。
我越往祭师的方向瞻望,心中就有更深一层的悲伤流出,不知不觉,我在梦里落泪,也不知道在哭什么。祭师主动扒开他脸上那层迷雾,这脸我见过,是犼的脸。
一定是!
梦到这,就到了精神世界的尽有,大脑无力想象后面,便将我唤醒。
我从床上垂死病中惊坐起,发现眼睛还是湿润。
这梦又不是琼瑶,我看呐看,本就是故事的一个旁观者,在虚幻的世界,竟然还能落泪。
彻底无法安眠,拿出本子开始回忆梦里,我怕再睡一会,这个梦就会和挤出来的泡沫一样,在空气中消失。我记忆最深的,就是一座高山,山腰上有一条天缝,天缝里凝聚出的东西,在脑海里不断重复。
其次就是那个祭师,我感觉他经历了千年的岁月,一回头,脸却是犼的脸,太恐怖,太不协调。
这个地方我百分百没有去过,别说去,看也没看过类似的照片。而且那山也很有特点,最高的是剑尖,两边是剑刃,最远处的地平线,便是剑柄。
那座很有特色的山脉,半边山都是万古冰雪,简直就是一个加大号的冰淇淋。
我画画技术不太好,修改了几十次,又自己加了些东西。
粗看,和梦中非常接近。这个梦的感觉给我太过于现实,它是真正发生过的,或说即将发生。
我不认为这个想起来古灵精怪的梦是偶然起意,这一定会和我所在的世界有重合。我是这样办事的,能不自己动手,坚决交给别人去做。
于是等到白天,我把画的东西发给班长,再让她帮忙。
重点就是查查那座山,那座山那么显著,如果真的存在,不会默默无闻。还有就是天缝中组成的神秘符号,并不是鬼画符。
至少我写了几遍,已经摸出一点规律,符号即使不属于汉字任何一部分,至少也是方块字的一种。交给人好的班长努力,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家等着邮件发来。
我这几天闲散无聊,不知外事。
谁能想到,家外面,已掀起滔天大浪。这大浪源头,是从黄河以北的一个省打来,开始只在一个省发酵,后来传到燕京等几个附近。
最后浪花越推越大,横跨几个省,风浪从北边打到南边。已经有很多人因为这浪而落水,电视新闻,都因为这一次震动而连环滚动播出。发生的并不是天灾,是人祸,上了天的人祸。我还不晓得天下闹了这么大的事,我一直在家等邮件,要么就玩玩游戏。
想想,游戏上只谈装备等级,谁没事拿国家大事扯犊子。
邮件终于等来了,班长给我发了一个发火的表情,于是我连忙陪罪,邀请她有空过来玩玩。
一封邮件的抵达,几乎与大烟袋打来的电话重合在一起。
我想了一会,没来得及打开邮件,先选了和大烟袋通话。这老奸商日理万机,我是人畜无害,他是坑蒙拐骗偷,居然还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拨通电话的一瞬间,就听那边气喘吁吁。我心里一阵恶寒,这老头干嘛呢?
“有事快说,胖子怎么样了。”出于关心,我还是先慰问慰问胖子,大烟袋既然能喘气喘得如此激烈,活到八九十便不是问题。
“还行,在家躺着。爷,我现在真是摊上事了,我就在机场,最近出国躲躲,这次过了暂时别给我打电话,等我打给你。最近你也别去燕京,千万别提认识我们。我现在出国避难,他也回乡下,我们两个手机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