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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吐完,阮修述还在骂骂咧咧的,曲清玉低着嗓子把身边伺候的丫头吼了一顿,发泄了一番怒气后看着阮修述:“国公爷,你好大的脾气,你难道没有看到,刚刚受苦受难的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我也是吃了那些东西的。”
而且比他吃得还要多,折腾得更厉害!
“那又怎么样,这都是你们曲府这一家子的人,爷还没有怪你了,你现在倒是胆儿大呢?”阮修述眉眼一瞪,很是不爽的哼唧。
“国公爷,说话可是要凭良心!”曲清玉嫁给她几年,这几年一直看到的就是他颓废、花心、浪荡的本性,丝毫没有任何从前那番风流俊俏,潇洒的模样了。
这些日子,他除了养着他那群红颜知己以外,就只顾着围着大皇子拍马。
她心里早年间对他的那般无法言说的爱意早就被磨得连渣都不剩了。
况且,自从他上次被贬之后,再次回来,可还是靠的那个神秘人的帮助,他有什么资格神气的。
“我不管,今日他们这样侮辱我,我必定不能让她好过!”曲清玉咬着牙,冷冷哼着,眼角余光扫到阮修述脸上残存的清秀的痕迹,心里没有爱意,却只有后悔!
当年她到底是如何迷上他的,想着法子都要给他送荷包,送礼物,大概是因为当初看他喜欢的是曲清歌,而她从小到大在刘姨娘的影响下,早已经习惯抢夺曲清歌的东西,不管是小到一方手帕,还是首饰、衣衫料子,甚至是连男人,她也习惯了抢夺。
抢着抢着,抢成了习惯,于是不小心连自己也给搭上了。
若是再给她一个机会选择的话,她一定不会
“胡思乱想什么,赶紧去你姨娘那里,把梁瞎子封王之事告诉他,怎么谋划的,还说让他在南诏回不来,结果人家不仅把事儿都办好了,一回来就得了赏赐。”
在曲清玉后悔的当下,阮修述心里也是满满的不满之意。
他算是发现了,自从他娶了面前这个女人之后,就没过过一天舒服日子,运道也是一日比一日差。
所幸靠上了大皇子那个靠山,才让他把差点失去的国公爷之位挽救回来,否则,他岂不是人财两空了?
宛平城的铁匠巷里,掩映着几排不算高,也不算矮的小宅子,都是一应一进一出的四合院。
阮修述夫妇俩乘坐马车来到其中一户朱门挂铁环的门口,用固定的频率把门敲开了。
出来迎他们的并不是以往的刘姨娘,而是伺候在她身边的小萍,曲清玉不由皱了皱眉:“我母亲呢?”
小萍脸上闪过一抹不一样的尴尬,低头道:“啊夫人,夫人在小姐,姑爷,这边坐,先喝点茶,奴婢去请夫人!”
“去你的,我们自己去!”阮修述以为他们在里面关着门瞒着他们说秘密,一把推开伸手拦住他们的小萍,木着脸一脚踢开了内室的门。
“唔啊”
帐帘深深,虽然未见其人,可是只听其声,便也能推断得出里面之人正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阮修述脸上升起一缕不屑的冷笑,看着曲清玉时,笑意忽然变得委琐,嘴里声音不阴不阳:“嘿嘿,看不出来呀,怪不得一心一意帮着你了,说不定你根本就不是曲家的女儿”
第178章 沆瀣一气()
阮修述突然顿住,勾着曲清玉那张鲜艳的红唇,亲了一口,笑嘻嘻的道:
“有可能你根本就是他屈求的种,哈哈”
“阮修述,你够了,你要是再改胡说八道,以后别想再得到屈叔的帮助。”
曲清玉冷冷瞪着他,站到台阶上,裹胸长裙逶迤坠地,撑着凶前波涛汹涌,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阮修述眼前一亮,心里不服,面上却终究还是服了软。
倒不是真的害怕曲清玉,而是他已经听到帘内的动静。
“爷,唔快出去!”刘姨娘娇媚的声音传来。
屈求已经穿好了衣衫,披散着头发便出来了,手上捏着三个青黑之色的铁球。面容冷峻,神情严肃,完全不像他们刚刚在帘外听到的那般风流方荡模样。
“阮国公爷,不请自入这便是你的规矩?”他一开口便是质问。
阮修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他阴鸷的眼眸间,略尖的鹰钩鼻都在说明着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当然,任是谁人在做好事时被打扰了,只怕心情都不会太好。
不过,他到底有没有觉出他与一个有家室的伯府小妾这般钩搭成奸是有违人伦的。
想着阮修述脸上便带出了几分轻视之意,屈求看到了,神情淡淡一瞥,似乎丝毫没往心里去,轻轻一哼冷冷的笑了一声晃着手中随意抓握的铁球:
“碧春巷里的罗夫人,芳香街的李夫人”
话音未落,阮修述眼神立马变了,身形也不由自主的矮了下去连忙打断他的话
“屈爷我,我我也是年少气盛,就不提了罢,再说这事儿,我们也的确心急了点”他嗫嚅着一边解释,一边伸手碰了碰曲清玉,示意她赶紧说话。
曲清玉不耐烦的转过身子,真当她是个傻的?
阮修远看不起屈求与她姨娘无媒苟合,用眼神嫌弃,可没想到,人家屈求手里早就握着他仗着生得风流俊俏,经常在城边那些巷子里与好几个有夫之妇钩钩搭搭。
可真是个双标,事情放在他自己身上就是年轻气盛,放在别人身上,就各种瞧不起,也不想想他哪里来的勇气嫌弃别人!
注意到曲清玉似乎品出了屈求的话,阮修述也丝毫没有感到羞愧的意思。“夫人,你不会忘记了刚刚在曲府的事儿吧?焖烧酱肘子是美味,可是想必夫人还是头一次尝到冻硬的吧?”
这话有些过于直白了,曲清玉心底里对曲清歌从未消解过的仇恨立时涌了上来,她上前一步,诚恳的朝屈求行礼:“屈叔,还请屈叔为我作主!”
屈求阴鸷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缓缓安抚下她,让她把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曲清玉将梁玦与曲清歌在曲府的行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将他们塑造成了一个仗着高贵身价欺压她的万恶形象,而她自己则成了一个无辜受委屈的小媳妇。
阮修述在旁听着她声泪俱下的讲来,心里想着如果刚刚的事情不是他亲自经历的他几乎就要完全相信了。
更不用说,屈求这个没有亲见过事实之人,他皱着眉头,举起手中的铁球,抬了抬:“哦,竟有这事!”
看他往举起的时候,一副很吃力的样子,似乎那铁球很重一般。
“绝无半句虚言!”曲清玉拍着胸脯打包票。
屈求却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好骗,曲清玉演技好,他不听她说,只一心盯着阮修述,冷着声音:“你来说,明知道他们今日要回曲府,你为何还要正面与他们对上?我记得在他们归京前,我便早就已经叮嘱过你们,暂时不要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耐心等着迟早有一日,你们会达到目的!”
说到后面,屈求的眼神里崩射出两人都看不懂的狂妄。
曲清玉抿着嘴抬头看屈求只盯着阮修述说话,她顿时觉得自己被忽略得彻底,打眼瞧向帘内的刘姨娘,连忙抹着眼泪奔过去,又是哭又是闹的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番。
刘姨娘一听,那还了得,原本想着被他们撞破了那事儿尚且为着顾忌着自己这张老脸,想要先行躲一阵子再出来,可眼见着自己当宝贝一般的女儿居然受了曲清歌的气,她着实忍不住了,帘子一扯冲了出来:
“屈爷,你得为奴家女儿讨回公道!”
屈求转头看她,一身水红色长裙,脸上还泛着刚刚行事后的红潮,眼眸含情,虽已至中年,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尤其是在床榻上伺候起来,功夫不输他曾经要过的任何一个年轻女子。
面容微微缓和了一下,当着阮修述夫妇的面就握了她的手:“放心,就算没有这回事,我也要对付他们!”
闻言,其余三人都放心了。
有他这句话,他们就只管坐等曲清歌倒霉就行,屈求的能耐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见识了。
临着出门的时候,阮修述夫妇俩的脸上好看多了,少了矫柔造作的假装,多了几分真委屈和感激:“多谢屈叔!”破天荒的,阮修述也跟着曲清玉唤了一声叔。
屈求却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他的情绪很稳得住,不会因为他们对他语气的变化而产生变化。
“曲家的事儿,我可以替你们解决,只是你们阮国公府的家务事就不用再来找我了!”屈求在他们出门下了台阶之后,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阮修述皱眉:“阮国公府如今会有何事?”
屈求哼笑着摇头:“你不会以为死而复生的阮修远那么好对付吧!”
什么
阮修述抠了抠耳朵,他以为是自己耳屎太多堵住了他的听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还想凑上去听一回,可屈求已经揽着刘姨娘掀帘子进去了。
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了一阵阵连绵起伏的叫声。
“走吧,你大哥要来寻咱们麻烦了!”曲清玉半是玩笑,半是幸灾乐祸。
还真别说,她是真的想要看到阮修述倒霉,不然的话日子太过安闲了,阮修述没事就在他们国公府里折腾他在外面搜罗和钩搭来的红颜知己,没日里的醋都够她喝好几壶的。
阮修述恨恨一咬牙,指着她发髻上一品夫人的簪子:“你别得意,你得意什么,我做的哪些事儿你没份?”
当时要不是他与母亲当机立断处置了阮修远,又哪里轮得到他来当国公爷,而以她当初丢失皇帝御赐之物的罪名又岂能拥有国公夫人之身?现在还想着看他笑话?
这才是个大笑话!
曲清玉转过脸去,明艳的脸上张扬着不悦:“我丢失皇上御赐之物的罪名可不是你帮我洗脱的,别忘了当初你可是想要休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