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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到我们玉国公府来闹腾,看我不去收拾了他们!”曲清歌走到正房门口,就听到了玉国公洪亮的声音。
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握紧,剑鞘微动,隐有出鞘之意。
“外祖父!”曲清歌连忙上前拦住他:“事情还没有到这一步!”
这个时候也果真是武将世家,性情躁动,经不起一点子委屈和挑拨,所以上辈子在护着他们的乾元帝逝去,他们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利用,全家陷入谋反叛乱的尴尬境地,以至于被全家抄斩。
想到过往,曲清歌握住玉国公的手臂更加坚定。
这一世,她发过誓,决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玉国公府,若有,出头的也只会是她,而不是玉国公府。
他们身系兵权,半点都胡来不得,不像她,只是一介弱女子,做错了事情,也至多就是不懂事,无人会往谋反叛乱上面想。
玉国公怒发冲冠:“不这样做,难道我们就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我们的人吗?你可知道,府里那些卫兵他们可也都不是普通之人,他们都是跟着我们在战场上一路摸爬滚打下来的人。
举手可断敌人头,退步可傲世之人。”说到跟着他的那些家将,他的情绪颇有些激动。
先前人人都说天子无情,然而现在看来,他们在还没有看到无情的天子前,就已经先被这些不明事理,无情无义的普通百姓戕害了。
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他们玉国公府以前创下的那些功绩全都被他们生吞了下去,每个群情激愤之人,谁也记不住他们曾经立下的汗马功劳,谁也再想不到是他们以前辛辛苦苦的驻守在边疆,为他们换回安宁稳定的生活。
可现在,他们不知道听了谁的蛊惑,不管不顾的涌到他们国公府门口,僵在当场,念着一定要从他们府里闹出一个北狄的奸细来。
“此事暂且先不要理会他们,父皇派出来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到了!”梁玦尽心尽力的替玉国公府谋划着,清歌想护着的人,他自会护着。
“对,外祖父,等进了宫,你可一定要把脾气压制住,在皇上面前,能不生气就尽量不生气。”曲清歌连忙小声的叮嘱着。
“那可不一定!”玉国公府吹胡子瞪眼。
他现在很是生气,至于等下气还在不在,顺不顺,那得看他当时的心情。
有时候脾气上头了,也不是他自己能够完全掌握的。
他瞪着一双虎目在曲清歌和梁玦身上划过,在曲清歌温柔劝说的眼神下缓了缓。
“我,我看在我家囡囡的份上,待会我会先忍一忍,但是如果真的忍不下去了,那一定是对方太过分!”玉国公一脸正义凛然。
这事儿皇上既然选择要插手的话,那么说明此事肯定是闹大了,必定不能轻易善了,所以等下在皇宫里的事情,他觉得大概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生气还是不生气,全凭心情罢。
不出梁玦所料,乾元帝还真的派人来请了。
那前来请人的内侍一眼看到梁玦和曲清歌也在,顿时惊喜起来,梁玦趁机说道,他也正想一并前去给皇上请安,那小内侍倒也好说话,连着他们也一道请了进去。
在去的路上,狭长的皇宫夹道里,梁玦状似无意的看着小内侍。
“如今的御书房里是什么情况?”
“回王爷的话,今日里本是休沐,可平王爷今儿个一大早就进宫来了。在里面说不到一会儿的话,就听得总管命奴才前来请人了!”小内侍说话挺活的,看似什么都没有透露,就只是将他请人的过程说了一番,但是细细听来,却已经很是清楚。
今日之事的起因便全都在那平王爷身上了。
他若不来,那么也许此事,也就不会发生。
“哼,原来是他!”玉国公也不顾四周有没有人,径直冷哼出声。
他心底里的愤怒和不悦,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外祖父慎言,此地乃是皇宫,有些话可不当说!”否则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添油加醋的传到皇上那里又是一大波麻烦事儿。
玉国公胡子一吹,心情不爽,不过曲清歌的话,他倒是不听得进去。
御书房里,乾元帝已经等了不少的时间了。他一身明黄龙袍,高高端坐丹墀之上,看着老玉国公和梁玦、曲清歌一并过来,本来威严的脸上显出几分平和来。
待得他们行过礼后,乾元帝看向梁玦:“你们怎么也来了?”
“回父皇的话,今日休沐,儿臣与清歌正在国公府里看望老国公爷,正好听到父皇召见,清歌想着些许时日不曾入宫来探望父皇,这便顺着一道过来了,若是儿臣与清歌有做得不妥之处,还望父皇指正!”梁玦斟词酌句,力争让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眼都不会让乾元帝听了不舒服。
“你们一片孝心,朕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一边坐着,朕如今有要事要处理!”乾元帝随手指了一个侧位让他们退下去。
一旁站着良久的平王梁璜早就忍不住了,他在这里等了半晌,可不来听他们道家常的。
看到他们那般自如的与乾元帝说话,他本来还算清俊的脸上,顿时显出一抹狰狞来,只碍着乾元帝在场,他不好表现得太过突出罢了。
乾元帝明朗洪亮的声音响起:“朕听说了你们玉国公府里住着一个北狄人,此事可是真的?”
玉国公上前一步,立刻便解释着:“回皇上的话,此事属实,但那人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对大梁并无任何企图,也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个奸细。”
“果然如此吗?”梁璜也上前一步,首先便质问出声。
“平王爷这是何意,老臣戎马一生,难道还会在这些小事上撒谎不成?”玉国公心里一冷,顾不得梁璜尊贵的亲王身份,忍不住怼了回去。
梁璜看看上首的乾元帝,又看看站在一侧,似乎并没有意图要开口的梁玦,有些后悔自己冒头冒得太快了,不过,快也有快的好处,早也有早的分寸。
此事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面对玉国公的强辞,他也不虚,将先前在街市之中,那一大票北狄商人与本地商贩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经济利益,发生的斗殴之事,甚至闹到了京兆府尹的事情说了出来。
犹嫌不够,接着将京城里,这段时日,大梁人与北狄人撕破的脸的漏了出来,最后才将今儿个一大早便有许多百姓围绕在他们府门前的事情再度质问。
大意便是如果他们收留的那些北狄人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的话,那么为什么还会有那么的普通百姓围拢在那里呢?
一个人可以称之为眼瞎,难道他们那么多人也都眼瞎目盲了不成?
曲清歌看梁璜说话的语气,还有说到眼瞎目盲之事时,好像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望了梁玦好几眼。
心想他肯定是在借机讽刺梁玦曾经是一个瞎子的事实。
对于他这样指桑骂槐,曲清歌心里隐隐涌上几许不悦之色,清凉的眼眸盯着梁璜,眼中全是冷意。
但她倒也是很能忍,心底里再讨厌他,再不喜欢他所说的话,却愣是逼着自己静下心来冷眼旁观着。
她倒要看看,他想要怎么样定玉国公府的罪名。
只是曲清歌沿能忍得住,但玉国公却未必了,待梁璜话头一落,他威严老迈却依旧稳如泰山的声音响起:“所以平王爷是想要问明什么,还是直接要给老臣定下罪名?”
乾元帝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梁璜。
他身为大梁皇帝,对于大梁京城里突然出现北狄人和大梁人闹僵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以前这样的事情也是三不五时发生。
很简单,两个不同民族,不同国度的人,想要完全和平相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以前都只是弄出一些小型的冲突,过不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就消亡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一次似乎并没有自行停下来的意思,而且所有的参与者像是打了鸡血的斗鸡似的,一个个都变得好狠好战起来。
发展到现在,已经有愈演愈烈之势,若无外力干扰,只怕他们已经无法停止。
眼看着事情发生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乾元帝也不得不亲自出手捋一捋,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一步步恶化下去。
正好今日梁璜前来上书说到这事,他就顺势将玉国公叫进宫来,以便问问清楚,再定下解决之法。
“父皇知道,儿臣并无此意,是国公爷想多了!”梁璜把所有的狠话都放完之后,却还假惺惺的鞠躬,他并没有别的意思。
这谁信谁就是大傻子呀,他都已经表现得那么清楚明白了,他就是想要弄玉国公府的人。
只是又害怕乾元帝不同意,所以才会一气儿弄出来这么多的花样。
“皇上怎么说,老臣就怎么回!”玉国公在曲清歌的安抚我下勉强平静下来。
“朕的意思,既然那个北狄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了,为了平民愤,安定国家局势,该杀之人还是杀了吧,不用谁人都留在府里,让百姓误会亦不太好!”乾元帝下了结论。
“什么要杀了那丫头?”玉国公太惊讶了,一双虎目瞪着乾元帝,他那一身在战场上久经的沙场之气,冷厉之色,一下子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要不是他手上此时没有兵器,就说他有意行刺君王,乾元帝都会相信了。
“那是个什么人,难道真如平王所说,是北狄人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他还真不能随便放过。
众所周知,北狄人与大梁虽然一直都有商贸往来,但是因为他们近些年来两国关系一直不算太好,因而这两国边界的贸易往来,都是一点点的略过去的。
并没有一直长此入往的开设着。
甚至是这些已经久居大梁的人,乾元帝本着传递的心理没有把他们放逐回去,但是在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