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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从外院转园子回来的阿暖。
“清歌姐姐,我可找着你了!我一听说你来了就去了夫人那里,可寻了半晌也没见着人!”阿暖一看到她,似乎就格外的亲近,又是靠着她,又是撒娇的,但她眼中的担忧却无法掩饰。
“何事这样慌张?”曲清歌拉下她,低头打量着:却见她不知何时竟然将她那一身绣着精致大花的北狄短裙换了下来,此时穿着大梁标致性的撒花石榴长裙,大梁的衣袍相对于北狄来说,太长,大宽,也太大了,看她走路小心翼翼的模样,大抵是还没有习惯。
“我我想问问,先前那案子查得怎么样呢?”阿暖一心记挂着上次在皇宫里的事。
曲清歌看她圆润的小脸蛋上带着一丝泪痕,不由心疼的轻轻抚了一把,小声安慰:“这是王爷在负责,先前已经抓住那杀人凶手,想必王爷这两日已经在宫里忙活了,你别担心,我们玉国公府和襄阳王府虽不济,想要护住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嗯!我我就是担心担心自己给国公府惹麻烦。”阿暖原本还只是落泪,听着曲清歌的安慰,反而抽抽搭搭的哭出声来了。
曲清歌无奈又无助,她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呀,她僵着身子,双手举着,颇有些尴尬的露在空气中。
然后想起她有时候难过时,梁玦就会拍她的手背,她样学样的轻哄阿暖。
轻拍几下后,还果真见效了。
“阿暖不哭!”
“清歌姐姐,我想我想去东越边境找延昭哥哥,京城京城不好玩,他们好坏,有坏人!”阿暖擦着泪,抽噎着道。
“别怕,等到东越的仗打完了,我三表哥就会回来了!他临走前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你别想太多!”
“我我怕我做错了事,做错事害了国公府怎么办?”阿暖窝在她怀里,又开始哭起来。
曲清歌听得心头一跳,再看蜷着身子窝成一团的阿暖,不由摇头:“阿暖这么可爱,怎么会做错事呢,你喜欢三表哥,三表哥也喜欢你,你们会好好的在一起!”
“我要是真的做错了,你们会原谅我吗?”阿暖却不依不饶!
“会吧!三表哥一定会的!就像王爷尽管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可我依然还是心悦他,看到他依然会心生欢喜!”
“嗯!”阿暖带着鼻音点头,双眸里闪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情愫,一抹愧疚和伤感一闪而逝,谁也没来得及捕捉到
第253章 酒后真言()
曲清歌回到王府的时候,南阳郡主派人送来的女儿红已经到了。放在房间的桌案上,茶褐色的坛子,上面盖着一层大红的油纸,圆圆的肚子,摸起来冰凉沁人。
且先不说这坛女儿红有没有让人酒后说真话的功能,就只是这样看着也让人心生欢喜。
看着有酒了,却没有下酒菜,曲清歌又连忙招了夏草去安排。
“准备一些王爷爱吃的小菜,菜品一定要精致!”吩咐过后,曲清歌就只坐在房内等着梁玦的到来了。
房内烛火跳跃,映衬着纤细女子的背影既紧张又慌乱。
她的双手不安的攥着手帕,心思浮躁,一会儿以手撑着下巴,一会儿又双手背在后面,使劲扯着丝巾。
梁玦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将她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才缓步而入,他的脚步很轻,待到近前,突然凑近女子的耳廓含湿带绵:“清歌!”
“啊”曲清歌细望案前灯烛发呆,被他突然这么一吓,整个人顿时不好了,柳眉含嗔,粉唇紧抿,似怒还怒。
“我好心给你准备美酒,你竟这样吓我!我看这酒你还是不要喝了吧!”
说着曲清歌纤腰一动,玉掌拍在桌案上,起身欲走。
梁玦一看摊上大事儿了,连忙拦腰抱住她,柔声哄着:“哎,清歌宝贝,别,别动怒,是为夫的错,任打任罚,全凭夫人差遣!”
曲清歌心怀莫测神思,哪里可能真的动怒,不过逗逗他,分散他的心神,以免聪明的他事先提防:“你错了,错哪儿呢?”
“哪儿都错了!”梁玦在清歌面前毫无下节操下限可言,一听清歌心有所缓各,立马顺着梯子便往上爬。
“噗嗤”一声笑出声,曲清歌想绷竟没绷住。
梁玦一见佳人露了笑颜,心里顿时知道原来她根本没生气,不过逗他玩儿,连忙把紧绷的情绪放缓和了,大手顺着她的脊背上抚,握在玉肩上,眼神温柔。
“清歌这儿的酒是哪儿来的,好香!”未曾开封,便已闻酒香四溢,这若是喝在嘴里,还不知道如何销魂。
“郡主送我的,自是与外面的凡品不同!”曲清歌被他嘴甜夸得抿着嘴娇羞的笑。
梁玦眼见她露了真真儿的笑颜,心里完全放松下来,哄好佳人,曲清歌已经动手拍开泥封,倒出美酒。
二人一人手执一味,轻轻一碰杯,女儿红的酒味醇香浓郁,味美甘甜,回味无穷。
梁玦歪着头打量圆滚滚的酒坛,不胜叹息:“竟不会醉人!”更没有一般烈酒的辛辣之味,跟一般的酒味不符。
曲清歌媚…眼如丝,轻声诱哄:“好喝么?好喝就多喝些。”言罢,又往梁玦的杯中倒满。
梁玦笑意盈盈看着清歌一个劲儿劝着他喝下数杯,而她自己除了先前诱哄他喝的那一杯,已经许久不曾添杯。
他心生捉弄之意,把手中杯盏往案上一扣,盏底朝上,杯口朝上,清歌执坛倒酒的手一顿,僵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以目相询:怎么不喝呢?
梁玦摇头:“自然要喝,只要是清歌倒的,什么我都喝!”
曲清歌心里一动,眉间微蹙,突然冷不丁地道:“若是毒药呢?”
梁玦灿然一笑,毫不犹豫:“我说过,只要是你倒的,无论什么我都喝!”
“为什么?”
“清歌若是喂我毒药,必定是我没有做好,有愧于你,满饮毒药也是咎由自取!”
话题一下子变得沉重,烛光在空气里随风轻摇,光影下,两人的身影映在偌大的红木博古架上轻轻闪烁,像一道画屏,又像静立的雕塑,一动也不动。
“也许我不会,也许我会!”曲清歌喃喃自语,她站起身来,拉下梁玦,再次替他满上酒盏,扔了空酒坛,两手搭在梁玦的双肩上,认真的看着梁玦:“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都应该有所取舍!”
她可以选择喂或者不喂,而他也可以选择喝或者不喝,答案并不是唯一!
梁玦摇头没有说话却执杯再次一饮而尽,这就是他的选择,现在是,以后也是。
放下酒盏,空气里全是一阵酒香之味,像蒸腾的气息萦萦缠绕在两人身侧,黑夜的黑,烛光的影,将两人之间照得平白多了几分暧…昧。
梁玦扶着她的纤腰,大手微微用力,曲清歌粉唇轻轻一勾,随着他的动作略有生涩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清歌轻“啊”一声,整个人躺倒在他怀里。
他的酒喝得再多,却依然没有办法盖住他身上特有的清新的皂香味。
好闻到让她沉迷,靠在他的怀里,她微微闭上眼睛,脸上安宁舒缓,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朵,正在安静的享受着游人的观赏,又或者正在期待着爱人的采撷。
梁玦大手用力,紧紧搂…住她柔…软的身体,细语呢喃,眉眼温和:“清歌,我想我醉了!”
此醉非彼醉!
“人生在世,烦恼颇多,难得醉一场,王爷不欢喜?”
“欢喜,只要有你,怎么都欢喜?”
“我对王爷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曲清歌闭着眼睛,细细的听着他的心跳。
“咚咚咚”一下一下跳得让她心乱,跳得让她心动,她喜欢极了这番岁月静好的日子。
“重要,再重要不过了!”梁玦放任他的身子舒展在宽大的罗汉榻上,半倚半躺,身上的锦衣不知何时被两人折腾开,袒开,露出雪白的中衣,衣服下是精壮大气的纹路,只要想象就足够让人血脉喷张。
“你是谁?”
“我是清歌的男人!上辈子也许不是,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是!”酒意混浊的声音里混着深情厚意。
曲清歌心神颤抖,突然有些不想问下去。
也许她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就这样静静的等候着,终有一日,她一定会知道所有的答案。
“清歌,我爱你!”曲清歌不问了,可仿佛醉酒的梁玦却憋不住话头了。
“上辈子错过你,是我最最后悔的事,我想有今世,正是因为上辈子的错过,所以上天才会给我这辈子,只为让我爱你!”
梁玦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好似停不下来似的。
他说了很多他上辈子的事情。
无非就是曾经在哪里见过她,一见知心,再见深情,三见并没有多见。
因为她已经香消玉殒。
“上辈子的你到底是谁?”曲清歌好奇了。
她上辈子是曲清歌,而这辈子也依然是曲清歌,似乎并没有换一个人,可他换了。
他现在一个人活着,却是在替两个人活。
“清歌,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就答!”喝醉的梁玦说着清醒的话。
曲清歌身形有些难受的动了动,她睁开眼,渐渐地她发现了不对劲。
原本应该醉了的梁玦正睁着他那双清明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那双眼睛里再清醒不过了,他没醉。
“我我不知道我该问什么!”
一下子所有的问题都涌上心头,她想知道的是什么,不想知道的又是什么,她竟然迷糊了。
“你醉了!宝贝儿!”梁玦的声音带着魅…惑,气息的倾吐间,似是燃烧着美妙的音符,引得曲清歌直直地跟着他的声音:“是,我醉了!”
“歇了吧,明天醒来,又是美好的一日!”梁玦轻轻抱住她,将她往怀里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