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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王妃的话吗?滚!”梁玦衣袖一飞,随手拿了一个瓷瓶砸向黄海山。
黄海山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情况,只眼下这般情况表面看就是他带着人打拢了襄阳王的好事。
只听襄阳王那话,很明显他怀中那个女子的确就是他的王妃。
也是,襄阳王宠妻无度的名声又岂是白传的?那也基本上能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做这样的事了。
男人嘛,面对娇妻美妾,总会情难自禁,一旦起了心思,又何曾分过时间地点?
不用梁玦多说,略有些好色的黄海山已经替梁玦连借口都想好了。
“王爷,还请恕末将失礼,末将等乃是奉的皇命前来搜查,还请王爷穿好衣衫后行个方便!”黄海山也不是吃素的,他站在门口,看到梁玦走出来,也不等他开口就先占据主动。
梁玦也没有多说,基本上经过刚刚那事儿,他这一关已经算是过了,最好不要再多说话,否则反而言多必失。
他护好了曲清歌,将其安顿在里屋,便让黄海山拿出圣旨比对了一番之后,就由他去了。
“王爷,还请把王妃娘娘带出来,这间屋子”黄海山试探着。
在刚刚的事情中,他的人已经和御林军的人将整座国公府都已经搜遍了,可是传来的消息都是没有。
他出发之前,明明听平王爷说龙袍肯定已经被送了进来。
梁玦冷冷瞪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就带着曲清歌出来了。
他胆子再大,也不能跟乾元帝的圣旨作对。
黄海山十分认真仔细的搜查着房间。
将多宝格里的每个一角落都查看得仔仔细细,甚至连梁玦和曲清歌二人刚刚坐过的太师椅都上上下下的搜查了。
帘帐、床榻、衣柜,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没有!”
搜到最后也仍然没有搜出点什么。
黄海山心头慌了。
此时便不同他刚刚来的时候了。
那时,天上阳光灿烂,他却知道这玉国公府迟早是要被黑暗笼罩的,所以他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嚣张。
不仅将玉国公府的大门砸烂了,就连挡在前院与大门中间的照壁也给划出了好几道口子。
只要里面真有那东西,他就已经能够预见他们的命运,可是现在将整个府邸都搜遍了,他们却说没有。
“没有,不可能,再搜,给我好好的搜,不可能一点儿东西都没有!”黄海山凌厉的眼神轻动,当着梁玦的面他不好多说,不过所有的小动作都已经在手里,他将一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前来回话的小兵手中。
那人身子一僵,在他威慑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这些小动作幅度小,又有数人遮挡,他自问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可那小兵刚一离开,梁玦便朝着没由点了点头。
没由立刻跟了上去。
第265章 一无所获()
经过一番折腾,一直到了天黑之际,玉国公府遭此劫难,没有像往日里如期掌灯,而是任由他黑着暗着。
黄海山指挥着巡防营的卫士一直不停的搜索。
不管他听到多少句什么都没有搜出来的话,他依然不相信。
他还记得临出平王府前,平王爷叮嘱过,那私制的龙袍就装在一只通体玉白的玉匣子里,他的人已经搜出了玉匣子,可里面的东西却不翼而飞了。
一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
他连玉国公府取水用的古井也不放过,派人在下面搅和了半晌。
一无所获。
“黄统领,不好意思了,我们找了半晌什么都没有找到,眼下已经到了回皇宫当值的时候,恕不奉陪了!”御林军统领于谦看了一眼黄海山,嘴上说的话还算客气,可看着他的眼神十分不善。
他们的人早就不想搜了,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都兴致勃勃的,可搜了一遍,没有,黄海山还让搜第二遍,依然没有!
眼看着天色已黑,居然还想要求他们再搜,他是肯定不会再听他的了。
“站住,于统领,你手握圣旨,什么都没有搜到,就这样回去合适吗?”黄海山心里直打鼓,要是握着圣旨的于谦走了,他们巡防营的人也必定只能跟着走。
于谦冷冷瞟他一眼:“黄统领,你怎么说话的?你是正三品的巡防营统领,我亦是正三品的御林军统领,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按理来说一个是辖制大梁京都安危的巡防营,一个是拱卫皇城的御林军,从官职和地位上来看,二者的确没有什么差别。
但于谦是惯常行走在御前的统领,在宫里那都是说得上话的,在皇上面前也自然要比黄海山多几分香火情,平日里黄海山看到于谦也多几分尊敬之情。
可此时黄海山心里紧张焦急之中,失了分寸,以致惹怒了于谦,被他这样明着一提醒,黄海山顿时清醒了。
曲清歌站在梁玦身边,看他们二人争吵,心里紧张到快要窒息,可身旁梁玦却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廊柱旁,神情轻松,眉目淡然。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们因为一次次地搜不出东西而失望,看着他们互相争吵。
曲清歌心头紧张,心绪不宁的样子落在梁玦的眼中,他伸手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将其一并笼在胸前。
曲清歌心头微颤,那里隔着两层衣料的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暮色昏沉,老玉国公、老梁氏、玉氏三人已经用过晚膳过来了。
老玉国公是个急性子看他们搜了又搜,早就怒火中烧,花白的胡须气得往上一翘,声音洪亮地告诫他们,府里根本什么违制的东西都没有,他们巡防营的人不过是想陷害忠良罢了。
黄海山接连被人攻诘,他心里发怒,可偏偏这两人暂时都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只好低头沉默,偷偷让人去看刚刚被他差遣走的人,另一边还在悄悄地使眼色,想要请了梁璜前来救场。
“本朝律令,搜查官员府邸不得超过三个时辰,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搜了多久?”梁玦不知道何时已经手握大梁律令。
他的脸色异常的冷,就算他的身上穿着他们要找的东西,那又如何,他们有本事拿到手吗?
“你王爷,我”黄海山一脸尴尬。
“现在你们是不是可以撤了,本王今天站在这里陪了你们整整一日也累了!”梁玦淡然挥袖,他得赶紧走人,虽然他们没有胆子当众扒了他的衣衫来瞧个究竟,可只要一时穿在他身上,这就是一个隐患。
“呃,当然,当然,王爷这就可以走,末将马上让他们停手!”夜风吹过,黄海山已经吹得清醒了,他看向那个被他悄悄支使要去做小动作的卫兵,他指了指梁玦身边跟着的没由,朝他摇了摇头,这是失败了的意思。
黄海山顿时明白了。
他刚刚在背地里让卫兵往玉国公府里栽赃点东西的心思已经被他们看穿,所以早就派人跟着他了,以至于他专门准备的东西根本出不了手,想着他白胖的脸上顿时显出一抹慌张,他还想再辩解什么,大门口突然火把纵地,传来一阵阵马蹄声。
“皇上有令,命本王将老国公爷人等一并请进皇宫!”听那洪亮的声音,却原来是平王梁璜来了。
黄海山心头一松,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他今天也是糊涂了,看着玉国公府的人一直没有阻止他,心里想着要立功,就将那条律令的事情忘记了。
也难怪,他们故意忍着不说,就是想要看他犯忌讳。
幸好平王爷来得及时,否则依玉国公的性子,还不得扒脱他的皮!
老玉国公看着梁玦,以眼神相询,问他要不要马上离开,梁玦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管。
梁璜可不是黄海山。
黄海山再心狠,再厉害,他在身份上差他良多,就算他手中没有握着实权,他也不敢轻易挑战他的身份。
可梁璜却不同,他手握大权,而且又是皇帝的嫡长子,他无论身份和地位,以及权势一样不差。
在他面前,明面上他哪一样都比不过他。
况且,此时他身上穿着一件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裂了。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大意。
“王爷,我陪你去!”曲清歌看梁玦和老玉国公已经移步跟着梁璜和御林军前去,心里一阵慌张连忙出列跟上去。
梁玦回转手,用力握住她的手,朝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曲清歌心里一阵慌乱,梁玦却异常坚定。
梁璜回头,就着树前刚点的气死风灯看着夫妻两人无声的眼神交流,想到他曾经对面前女子的爱而不得,心里一下子不高兴起来,冷哼一声:“哼,三皇弟倒是个有福气的!”
梁玦恭敬的笑笑,避而不答:“大皇兄请!”
看着府里的最重要的人被带走,整个玉国公府一下子便乱了。
先前两队人马一直都没有找到东西,府中人的心才刚刚放松一点,这会子,却不得不又吊起来。
“要不我去看看!”玉氏握住曲清歌的手,主动道。
“不,不行,母亲,你千万不能去!此事虽然是皇上下令,可想也想得到,定是这平王和皇后在后面作妖,不然皇上也不是这样无情的人!”
在上辈子的记忆中,这个皇上直到死,也从没有拿有功的武将开过刀,更不用说向玉国公府出手。
虽说他们功高震主他不高兴,但最多是打压,不会用这等灭绝人性的手段。
“罢了,这都是命,先回去歇着吧,今日你们母女都累着了!”老梁氏摇摇头,脸上显出一抹苦涩。
曲清歌心头微酸,他们最应该担心的是老梁氏的情绪问题,可没想到她却是她们三人中最淡定最从容的一个人,她很快就让府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让他们该歇的去歇,该值守的依然轮着值守,不允许任何人有分毫二心,一旦发现,定要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