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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有些蒙,听他们父子俩说话才知道,虽然季不明被于容淇藏在隐蔽的后院之中,可其实他们并没有见过,于容淇没有勇气独自来面对他,所以才会这样心急的拉着她一并过来,用他的话说,给他壮壮胆。
“你们父子俩”曲清歌摇头。
其实她看得出来,于容淇只怕早就想来看他了,只是近乡情怯,原本一直盼着求而不得的事情,有一日,有人突然告诉他实现了,他害怕这一切是假的,所以临了才会胆怯退步。
曲清歌做为父子俩的润滑剂,把两人的关系弄顺之后,由着他们进行了好一番倾述,眼见着两个大男人,一老一少,当着火炉对坐,却再也找不到话说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她轻咳一声,问起了北狄的近况。
“北狄已经尽在木王子的掌握之中!”提到北狄的事儿,季不明就有说不完的话。
那是他颠簸半生,晃荡半生,辜负了此生最爱的女人和孩子之后写下的炫丽的篇章,他没有办法无视它们。
“你还回去吗?”于容淇小心翼翼地用了回去两个字。
曲清歌笑着睇他。
药痴原来也有不痴的时候。
“不不再去了,我已经跟木王子提出告辞,他如今再不像从前了,长大了,更有魄力,身边可用之人颇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你们母子身边,我已经缺席太久太久”
余生就让他来还他们母子的债吧!
曲清歌又重点问了北狄大王子的现状以及那个女将军之事,说了好一会,最后看问得差不多了,看他们父子感情似有升温之感,连忙起身笑着告辞。
父子俩送她到门口,季不明却突然叫住了她,叹息一声,糙着嗓子道:
“我丫头,木王子知我来宛平,特地托我带了些许礼物赠予你,木王子有言,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待到有缘,必定当面致谢!”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物塞给曲清歌。
曲清歌瞅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黑乎乎的一块,也不知是什么,不过她反正是高兴的:“小木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只盼着他日后在北狄事事顺遂。”
“丫头不必伤怀!”季不明道袍飞扬,声音变得轻快:“北狄国内叛乱初平,根基大伤,只怕接下来的五年内都恢复不了生机,如此唯有效仿南诏再次向大梁称臣纳贡一途,明年大梁皇帝千秋宴,兴许他会亲自前来!”
曲清歌惊讶中带着欢喜,小木如果真的能来,她是欢迎的!
因为听到了太多的好消息,曲清歌回到王府的时候,心情一直都是飞扬而雀跃的。
梁玦晚间回去,看她不仅亲自给他布菜,用过晚膳后,还主动要求跟他下棋。
梁玦挥手退下夏草等人,眼眸深情的盯着她。
她的脸颊微红,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眉眼清亮,眸中带着他熟悉的情意。
“你今日去于记药铺了,可有问到什么?”
于容淇跟北狄那边的联系不绝,梁玦自是清楚的。
“正要与你说!”曲清歌已经忍了太久,实在是有些忍不下去了,不过看着棋盘上所剩无几的白子,她有些抑郁。
梁玦食指和中指夹着黑子,正在考虑是否一招堵死她所有的后路,棋子刚要落下,便听清歌小声的嘀咕:“我现在要输了,没有心情说了,可我要是赢了的话”
梁玦手一抖,黑子一时竟没拿稳,朝着他看好的地方落下。
他心头一惊,手指暗暗用力,黑子落下之后,竟生生挪了位置。
曲清歌看得分明,脸上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落子无悔哦!”然后毫不犹豫的借着梁玦‘不小心’露出的破绽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宝贝,你都不觉得脸红吗?”梁玦看着已经分出胜负的棋盘,侧头看着笑得唇角飞扬的清歌。
“为什么要脸红,以前你让我五子,我还悔棋多次赢了也没有红过,这次我一没有悔棋,二没有要你让我五子,有什么可脸红的!”曲清歌挑眉娇笑,眉眼之间笑意盈盈,风情万种。
梁玦看得心神已是醉了,将棋盘一扔,低吼一声,就要扑上去。
“喂,停,我赢了棋可不是让你欺负我的,想听八卦吗?”曲清歌大大的凤眼里全是真诚,大有一种童叟无欺之意。
梁玦轻轻抚着她的纤腰,凑到她的耳垂:“你说,我要怎么样做才能嗯这样,这样?”边说,他的大手十分不规矩的从上扫到下面。
“住手,嗯好痒,快停下,不要弄!”曲清歌本就怕痒,被他故意一折腾,立马举白棋投降,当然她不管这叫投降,在她看来这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梁玦看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急促,小嘴儿都合不拢了,趁机偷香一口,然后才紧紧搂…了她的腰,将她扯到怀里靠着,自己捧着一本仰头看着。
两人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曲清歌这才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来。
只不过她将顺序调换了,先说的北狄的近况,最后才说到季不明回归大梁之事。
“什么”梁玦手头的兵书毫无预兆落下,发出“砰”的一声响。
曲清歌也被惊了一跳。
梁玦一向冷静自持,对什么事都看似不在意,很会掩饰他的情绪,可此时却如此外露,曲清歌不由多想了几分。
到底是她的哪句触到了他的神思。
可刚刚她说得太多,此时再一一想来,件件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桩,只好侧眸询问:“你怎么呢?”
“没事,我”梁玦对上清歌清高的眼眸,大脑急剧的思索着,很快便找到落脚点:
“我在想那个女将军跟大王子的事,如果人真是北狄人抓走的,又不是木王子,很有可能是大王子,可他们为什么要抓走他的亲妹妹?”
曲清歌将信将疑,可不得不说,梁玦考虑的事有理,但这事明明她一开始就先说了,因为在她心里阿暖被抓这是头等大事,依梁玦的精明程度,他怎么可能思维那么迟滞,不对劲,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王爷”曲清歌坐直了身子,侧头看他,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梁玦正在找一个更好的理由,突然耳朵一动,听到了外面凌乱的脚步声。
“嘘,外面有动静,我先去看看,回头再与你细说!”
曲清歌被他安抚着坐在软榻上,对着屋中银霜炭发呆。
她原以为他只是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可没想到等他回来的时候却真的有收获。
带人过来的是夏草,还有夏铁。
“王妃娘娘,事前您让属下在外面盯着那几间铺子,还真让您说中了,铺子不同寻常!”夏铁是来完成上次曲清歌交给他的一个任务的。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被五花大绑,还戴着黑色面罩的人。
“他们是什么人?”
因为看不见他们的样子,曲清歌不确定这些人的身份。
“奸细,北狄的奸细!”夏草言简意赅。
曲清歌点点头,挥手让夏铁将他们带出去:“夏草回话,这些人审过之后,交由府尹过堂审问!”
如果只是做一些小型的破坏,他们出手教训也就算了,可要是牵扯到国家大事,还是两国之间的,她就并没有什么兴趣了。
“主子,那些人都审问清楚了,口供也录好了,只有这个人,嘴巴很硬,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做不了主了!”夏草低头,一把扯开身旁最近一个人的头罩。
第294章 九九消寒()
面罩下面露出的赫然就是跟在清歌身边已经伺候了三年的九儿。
“她做了什么?”看到她的瞬间,曲清歌有一丝丝的疑惑,不过,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边有奸细,只是一直没有明确那人是谁,而如今那个人是九儿的话,所有的事情便都能对上号了。
“竟然是你!”曲清歌面无表情,双眸中凝聚着强大的冷意,直看得九儿低下头去,半晌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
“啪大胆!”夏草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在主子面前还敢自称我?”
九儿被吓蒙了,她从来到曲清歌身边之后,就再也没有受过委屈,在曲文伯府时,凭借着她祖母的香火情,清歌待她还算好,到了王府之后,她虽然没能升到王妃房里的丫头,可人家看中她是王妃陪嫁的人,分配她在外面做的活计也都是轻省的,她没有受过累,更没有挨过打。
此时她吓得双膝一软跪下就磕头:“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娘娘饶命。”
曲清歌皱着眉头看着她:她这么胆小,怎么会做那么危险的事。
心里的想法顿时有了一点改变,她招手唤她起来:“跪着做什么,既然背叛我,就说明你并没有把我当做主子待,样子也不用装了!”
跪她的人多了去了,并不少她一个。
“王妃娘娘奴婢错了!”九儿顺从的站直身子,偷偷抬眼看了看四周。
只见房里无关的人都已经清走了,只剩下两个主子,还有一个夏草,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再度跪下,这次她竟然没有哭:“求王妃娘娘救命!奴婢奴婢其实早就不想干了,可奴婢奴婢摆脱不了!”
曲清歌凝紧眼眸,身子往后一仰,梁玦连忙在后面扶住她。
曲清歌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梁玦指了指九儿,鼓励地看她。
这意思就是要全权交给她自己来办了。
曲清歌稍稍有些蒙。
她会收买人心,也会对背叛她的人下杀手,可还从没有处理过这种背叛过她后,却反过来让她救命的。
“你的意思是你受不了你的幕后指使者,所以你故意露出破绽让夏草抓住你?”曲清歌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可九儿却还确认了:“王妃娘娘明察,奴婢的确已经不想再为他们办事,可是奴婢拒绝不了,也不敢拒绝,他们会杀了杀了奴婢的弟弟!”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