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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曲清歌完全当梁玦不存在。
夏草瞟了一眼梁玦,听着自家主子的意思行事,小声的抱怨:“主子,刘家小姐怎么办?她都哭了一天了,整个人就跟水做的似的,眼泪哗哗流着,流不完。”
梁玦这才知道原来刘诗雅还在这里。
“刘小姐是怎么回事?”他问的是夏草。
夏草不敢直接回他,看一眼曲清歌,见自主主子没拒绝才把今日之事说了。
梁玦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刘诗雅送他回来之时,恐怕怎么也没想到被清歌那样招待。
他的王妃果然不同寻常,真正是绝了!
看梁玦没说话,曲清歌挑了挑眉。
他倒是识趣!
“你既然烦了,就让九儿把消息散出去,看看那位明夫人又能怎么救她?”曲清歌咬着牙冷哼。
一夜过去,天气寒冷异常,王府正院里也是冷了一夜。
曲清歌一直冷着梁玦,不看他,不答他的话,只当他不存在。
梁玦试图用强抱强吻的那一招,不过均被曲清歌的冷眼扫下。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唯恐这样一来,就直接让清歌厌了他,再也不理他。
那样的事情,他相信他的清歌做得出来。
他沉默着穿衣洗漱,草草用了早膳,照例先哄了一阵清歌,未果,才让没由更衣上朝。
冒着严寒的冷风骑马上朝,再也没有暖心的嘱咐和准备好的暖手炉,梁玦的心凉得跟冰块似的。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年他一个人在死人堆里打滚之时的寒冷。
“王爷”没由看着自家主子到了宫门口,却还是信马由缰,面无表情,连忙提醒他该下马了。
“你回去吧,让大中好生守着,再把漕帮的人调些过来,我只相信他们!”
“放心,王爷,这一回,一个府里的侍卫都没用,全是你手底下自己训练出来的人,要是他们再敢来,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没由用力点头。
“让江算子也住到王府里来!”
“呃,王爷,江先生现在不方便!”没由脸上显出几分不好意思。
梁玦俊逸的脸上一沉,没由的胆子大了,连他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不不是属下不听,实在是江先生现在另有差遣!”
“他有什么差遣?”梁玦瞪他。
“王妃的命令,属下不太清楚,王爷要想知道,不如回去自行问王妃!”
没由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
主子给王爷脸色看,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不好过,就只有整日被王爷差遣得够呛。
“你去问,不然,就别回来了!北狄的养马场还差个马倌!”梁玦下得马来,头也不回,冰冷的声音随风吹来,凉到了没由的心底里。
没由脸一拉,嘴一扁,想了又想,终究还是不敢在梁玦这里呆着,连忙飞跑着去找江算子。
到了梁玦下朝,没由已经在宫外等着了。
“属下打听好了!”没由兴致勃勃。
梁玦看看天色,乌云翻滚,大概又要下雪了。
“王妃让他们做什么?”
“江先生说了,王妃的意思是谁来问都不告诉!”尤其是王爷!没由暗搓搓的在心里补了一句,他到底还是没嫌自己命长,不敢说出来。
梁玦俊眉微皱,星眸微暗,长长的叹息一声,想了想,决定亲自跑一趟城北漕帮。
梁玦还没有回王府的时候,曲清歌就已经知道了他去过志过漕帮打探她让江算子所做之事。
她倒也不担心,反正跟他没什么关系。
梁玦回府后,手里捧着一大堆曲清歌喜欢吃的小食,还有四色果点,可曲清歌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直接让夏草接了。
“听说刘小姐也很喜欢吃,送过去,就说是王爷特意给她买的!”
夏草应了一声,就去收拾,梁玦却不乐意了。
“不许!”他买给清歌的,凭什么给姓刘的那个女人。
“我说送!”曲清歌与他杠上了。
“不许!”梁玦也很坚决。
曲清歌回头,眸光冷冷睇他:“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梁玦张口就道:“当然是王妃说了算!”
“那送过去!”
“不要,清歌,我知道一定是明夫人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可是可是你生气之前是不是得先让我知道我错在哪里?”
曲清歌幽幽回眸:“一日一夜,怎么连你错在哪里都不清楚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哪里都错了!”他的眼神十分认真,认错的态度真是诚恳到不行。
夏草和没由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王爷,一个两个都忍不住死死捂着嘴偷笑。
“下去!”梁玦挥手。
他受不了,他原本想要让清歌再继续生气下去,可是从皇宫回来,他从田妃娘娘那里知道了另一个消息,他不能再任由清歌与他这般僵持下去。
“清歌,明夫人是不是说我接近你的目的?”他猜测着。
曲清歌双手突然卷下去,用力扯住案几上的大红撒花毡布。
眼圈也隐隐泛红,就在梁玦以为她依然不会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她闷闷地道:
“说下去!”
“此事是我对不起你,当时从于记药铺里回来,本来就打算说!”
他不过就是晚了一会儿,就被明夫人抢先说了,以至于他生生挨了两天的冷眼,他的心冷得都快要冻僵了。
“我们有前生今世的缘份,我怎么可能用你给她治病?”
如果是上辈子,为了权势,为了利益,他有可能会牺牲清歌,那是因为上辈子的他,不懂爱,可这辈子,他享受过清歌给他的深爱,他已经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也学会了爱,他怎么舍得放弃清歌?
她是他的命根子。
“就算要我死,我也不会舍弃你!”梁玦解释过后,补了一句。
“我不会再信你!”曲清歌平静的听完他的倾述,却并没有往心里去。
“清歌”梁玦想去握她的手。
却被曲清歌一把扯出来。
“这个房间你可以进来,但这张床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上!”就像昨夜一样,她睡她的床榻,而他睡他的软榻。
“清歌!我是你夫君!”梁玦心伤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你当初骗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的是妻子吗?”
现在才说到夫君之事,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你是当真的?”梁玦缓缓摇头,他不相信他的清歌说变就变了。
“比珍珠还要真!”曲清歌手中正把玩着一颗南海珍珠,她放在手心里,抬手拿出榔头,突然对准它,用力敲了下去。
珍珠顿时作为粉末。
再真的珍珠,也做不了什么!
“清歌!”梁玦只觉他的呼吸都困难了,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了,心口疼得一阵阵抽搐。
“我已经知道你的明夫人要怎么对付我,我不怕她,让她尽管放马过来!”
九儿把刘诗雅被她抓住困住的消息送出去之后,很快就给了回复,明夫人将要让刘诗雅正式入主襄阳王府。
入主,真是用的一个好词儿,她倒要看看她将要怎么个入主法?
梁玦心底一暗,试图好好说道:“她不可能进得来王府,信我!”
曲清歌别过脸去,睁着眼睛说瞎话,大家说的就是梁玦这种情况了,人家刘诗雅明明现在已经在襄阳王府里好好地呆着了,她怎么进不来呢?
要是再不让她进来,这次给梁玦下的是致昏迷的药,下次就不知道会下什么药了。
“把她弄走吧!”清歌连提起她都觉得不高兴,梁玦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
可他的提议却被曲清歌一口否决:“不许!”
至于原因,人是她凭本事抓住的,凭什么他说放就放。
梁玦抚额无语。
“她虽只是刘国公府的庶女,可却是皇后娘娘面前得宠的人,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恐怕会对你不利!”梁玦倒不是怕谁,他唯独怕他们对清歌下手。
曲清歌眯着眼睛:“她才不会,看着吧!王爷就等着再做新郎倌!”
言罢,她再不肯说话,无论梁玦用什么话题来引她,她都决计不肯说话。
不能打也不能骂,哄又不听,劝说也不理,梁玦第一次有一种无奈的感觉,看她一眼,垂眸,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不过此事还真让两人猜对了,翌日便有内侍带来了刘皇后的旨意,指明了让刘诗雅嫁入襄阳王府为侧妃,即刻迎娶。
懿旨都发上门来了,曲清歌不好再拦着刘诗雅,眼看着她接过旨意后脸上显出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她凉凉地开口:
“这么着急,知道的是皇后娘娘对刘小姐的一片慈母之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小姐这是嫁不出去了,上赶子让皇后娘娘送入王府里做妾!”
“你王妃娘娘,您虽然是正妃,可也不能这样侮辱我吧!”刘诗雅被曲清歌的冷眸看着,心底虽有万千底气,此时却好像上不来一般,压制着她很是难过。
她说不过曲清歌,便眼眸一转,媚眼如丝,娇情怯意地看向梁玦,扭着身子上前一步:“王爷!”
曲清歌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梁玦只慢了一步,也立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王爷”刘诗雅一脸抑郁,襄阳王爷也太过分了,她才救过他的命,还在明夫人那里帮过他那么多次,他居然就这样由着曲清歌晾着她,还帮着她欺负自己,她鼻尖一酸,泪意忍都忍不住。
想她在刘国公府的待遇虽然比不上嫡出的姐姐妹妹们,但因为她独有的赚钱能力,又有皇后娘娘的恩宠,好歹也是庶女里的头一份了。
平日里府里哪个主子不是捧着她,呵护着她的。
可到这襄阳王府里,却连根草都不如。她恨恨的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