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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地方,是哪里?”曲清歌问得有些急了,不由咳嗽了几声。
田采菲看她脸色苍白,面庞清瘦荏苒,不由停下话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这是怎么呢?”
曲清歌想了想,她的事情好像还没有告诉过田采菲,她只是知道她需要寻找几味药,至于那药如果寻不到她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的事情她却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更好,她不希望在田采菲的脸上看到身边那些知道内情的人脸上时常流露出的担忧、可惜的神情,更不喜欢他们经常拿她当易碎的瓷娃娃似的小心翼翼地捧着。
曲清歌想得微微入神,一时之间没有回答上问题来,不由引得田采菲多问了一句:“你现在还好吧?”
曲清歌恍然回神,笑了笑安慰她:“我我挺好的,你别担心我,就是刚才喝水喝急了,呛了一下!”
田采菲眼神闪了闪,有些事情她知道清歌不愿意说,就算她知道了那她也就假装不知道吧——如果这是她想要的!
清歌刚刚吹了一点风,尚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一张清秀的脸上因为瘦下去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异常明亮,看着这双眼睛时,好似被吸进了一汪湖水之中,浩荡而清新。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曲清歌歪着头看着她笑,然后又很快把话题拉了回来。
田采菲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不会掩藏情绪被她发现连忙转回话题:“我们那里是二十一世纪,很多地方都跟这里不一样!”
然后田采菲用了十分平静,而又多的篇幅重点讲述了她所在的时代的生活与这个时代各方面的不同。
曲清歌听着只觉是在听着神话故事一般。
田采菲看她费尽力气地睁大眼睛,可漆墨幽深的眸子里却满是疑惑。
有些东西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懂的,只有亲自去看了听了现实里体现过才会真的相信。
不过,这样的机会大概是没有的!
所以田采菲在耗费了大量的力气来解释这个事情后,很快就又把心事都压下去了。
她一旦住了嘴,房间里便只剩下了静心聆听的曲清歌,整个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好似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一切都归于了索然无味。
曲清歌看她说着说着没意思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住她的胳膊,仰着下巴讨好地笑笑:“你别不高兴,我有些听不懂,不过很有趣!”
田采菲也笑:“没事儿!”清歌听不懂才是正常,她要是听得懂,那她才会多想。
曲清歌在脑海中把她所说的事情都过了一遍竭力梳理着:“你们以前是不是也有别的身份?”
曲清歌想到自己的重生,如果田采菲所说的这事儿会不会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重生。
“是啊,我以前是个大三学生,历史系的!”
曲清歌听得满头雾水,好吧,她决定为了自己的脑子能够舒服点,干脆不问了,反正依她的现在记忆,问了也可能会忘记!
田采菲握着她的手主动道:“我说说这黑火药吧,我做是会做!”他们之前在对付北狄人时的确用过。
“不过,在北狄那时候是因为他们为人实在太过残暴,我亲眼看着他们的铁骑踏过凉州关,闯入城镇之中大肆屠杀大梁百姓,不分男女老幼,只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他们统统都杀,奸淫掳掠无所为不为,他们该死!”
田采菲的情绪一下子受到了感染,她的声音冷厉而凄婉,眉头紧紧皱着:“北狄地广人稀,便是不小心投错一颗也不会有无辜百姓遭殃!”
所以她才会在阮修远对付不了他们的时候主动跟他提出要为他制作黑火药。
可是并州不同,此地是大梁靠近江南地区的关卡,很多人聚居在这里,又是在城中心,可刘诗雅丝毫不顾忌这些,只为她的一己之私就制作出那样凶残的武器,肆意地剥夺着大家的生命。
田采菲调整好情绪后有些犹豫地道:“原本在并州我其实不想不想做黑火药的!”她不想让无辜百姓被牵连其中。
曲清歌与她想法差不多,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但刘诗雅为人太过歹毒,他们没有武器就只有被动等死的份。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可现在他们给我们的是黑火药,难道我们还要报之以琼瑶吗?”曲清歌不是狠毒的人,可是在面对心狠手辣之人也绝对不是会退缩的人!
“你说得对!”田采菲虽然心软,却也不是盲目犯傻的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她咬牙承诺:“我做,我们多做一些,不管是用在他们身上,还是用来震慑他们!”
总之让他们知道,在这冷兵器时代,他们的武器不是唯一!
曲清歌点头,其实她没有告诉田采菲的是,制作黑火药的一应材料,她早就已经命人准好了。只等田采菲人一到,点了头,就可以正式开始。
而此时他们也暂时不用担心刘诗雅的人带着黑火药来偷袭,毕竟雷乐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了自己,现在他们能够拥有的短暂的和平是雷乐拿命换来的!
第375章 活到那天?()
曲清歌走在花园子里,看着风灯下稀疏斑驳的树影,好似蒙着的一张黑纸,被人拿着剪子毫无章法地乱剪一通,形状怪异而难看,她瞧了一眼,有些不安地深呼吸,脚下碎步而行,对于刚刚没有怎么花费力气就说服了田采菲制作黑火药的事,她的心情既轻松又些沉重。
制作黑火药虽然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在保护并州城的百姓,可是又何尝不是在制造杀孽,而且这种杀人的方式,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只把那些小玩意儿轻轻一扔就能致人于死地
人命贱如草芥!
曲清歌刚进门,就发现梁玦今日居然提前回来了,站在门口,手上拿着的是一件鹅黄色的披风,上面绣着金龙飞凤,极其好看张扬的一件披风。
曲清歌看到他那高挺的身形,手臂上松松挽着一件女子的披风,不由愣了一下,看他惊喜地表情才知道他是回来的早了没看到她,所以急着拿了披风想出去找他,便朝他轻轻一笑:“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两人进屋后先去厢房里看过两个孩子才回到正房。
借着屋内明亮的烛灯,梁玦看清了清歌脸上的憔悴。
他心里一阵压抑:“今日累着了?”
于紫苏早就说过,清歌的身子是一点都不能受累的,她今日因着收到田采菲等人过来的消息,一直在操办迎接他们的宴席,后来又陪着他们用饭,之后还带着田采菲在院子里转了半晌,就她这身子,怎么受得了?
“我不累!”曲清歌摇头,她只是有些喘不上气!
为了不让梁玦看到,她别过脸去,背对着他用力的深呼吸,直到她的心肺都痛了,才轻轻捂着胸口,蹙着柳眉平复情绪。
“清歌,你要乖乖的,要是再这样不听话,我就不准你带着孩子了!”梁玦想了半晌才找到一个似乎能够威胁清歌的事儿。
曲清歌自从身子亏损严重以来,梁玦管她管得太严了,以至于每日里除了带着孩子,基本上也就没别的事儿,要是连这个都不让她管的话,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不悦地嘟唇,待眸光看向龙凤胎的房间时,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温柔,在暖暖的灯光下,溢出满满母性的光辉,她突然放低了声音:“不要,我听话,听你的话!”
说着曲清歌抬眸,眉眼舒展:“你不要威胁我!也不要趁着我记性不好欺负我!”
她是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但是她唯一忘记不了的却是梁玦对她的在乎。
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只要在梁玦面前撒撒娇,就什么都解决了!
就如此时,梁玦一对她撒娇,刚刚再大的气性,这会儿也全都消融了,只能无奈的笑,拉过她揽在怀里,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肩,想了想从袖中摸出一物:“这是东越的药,你将它跟南诏的放在一起!”
曲清歌仔细端详着梁玦递给他的药丸,这一颗是赤红色的药,通体泛着红艳艳的大红,红得像血,好似一转眼间它就能活过来变成鲜血流走。
曲清歌看得一怔:“这东西是药?”
她从梳妆台前的小匣子里拿出了另一颗药,这颗药通体碧绿,绿得像刚发出来的嫩芽,只一眼便能从看出生得的希望。
她知道她需要四颗药丸,原以为这四颗药都能南宫灵轩送给她的一般是绿色的药,只是没想到,东越的这颗居然是红色的。
“颜色居然还不一样!”曲清歌小声的自言自语:“你是怎么拿到的?”
梁玦笑了笑,抚着她的肩一时没说话,只是紧了紧拥住她的身子。
她又瘦了,他知道他该加快速度了!
“不要管怎么拿到的,你只需要知道但凡你要的东西,无论什么我都会弄到手!”
翌日梁玦便再次召开了全体军事会议,这一次没有避忌任何人,只要是跟清歌和他关系亲厚的人都列席了。
梁玦将此时的现状大概说了一下。
“大梁天下,如今已有三分之一分落入我东越之手,余下只消北上破了徐州和惠平府,再往前一路都是平原,地势一马平川”
百姓耕种之时,最希望能够分到平地上的土地,那样的地种植得出来的粮食收获最多,可是若是发生了战争的话,一旦到了平原,基本都是易攻难守,尤其对于东越这支军队,他们在梁玦的训练下,勇猛异常,出入大梁腹地之时,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易如反掌!
所以现在他们的大方向就是借助并州这块土地,以此为跳板布置下去,将大梁北上的重点门户打开,那么攻下整个大梁便指日可待!
由于梁玦提出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以选择了,以至于一时之间厅中的二十多个人一下了沉默起来。
大家或凝着眉头静静思索,或闭着眼睛细细回想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