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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将将过去了一月之久。
将南宫灵轼送回到专门招待南诏人的使馆,他打算先行回到府里先假装让病好起来。
他一路走,一路都在算计着,此时离得曲清歌与阮修远的婚期还有些时日,他想要做什么时间也还够,可一回去却听得没由来报阮府出了事,阮国公命在旦夕,弥留之际非要坚持把阮修远的婚事提前,言明他若是看到他的嫡长子成亲,他就死不瞑目。
如今明日便是婚期。
第92章 他抢亲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梁玦没有想到,就连曲清歌本人也没有想到。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她出嫁的时候。
玉氏心情有些小小的激动,便是历数她的经历,这都是她第一次嫁女儿。
她尽心尽力的准备着女儿的嫁妆,力求一定要做到最好,一直死盯着府里的人,半点都不能出岔子。
忙过一瞬后,就连病情好转的曲元晋也渐渐懂了事。
已经在为曲清歌出嫁做着充足的准备工作。
“你们过来,我来试背一下,看看我妹妹出嫁时怎么背才舒服。”
他试背了他院子里好些与曲清歌身形差不多的下人,一点点的琢磨,也有力求做到最完美的意思。
正是因为有玉氏的操劳,有曲元晋煞有介事的准备,曲清歌才能落得轻闲无比,她不像是个待嫁的新娘,倒像是个旁观之人。
她像没事人儿似的,吃饭、睡觉,闲暇时间全都用来看铺子里的账本,写字、画画。
婚期越近,她越是淡定,直到临出嫁前一晚,她反倒心平气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天色黑沉,月影还在天上盘旋,她便被夏草唤醒了:“小姐,该装扮上了。”她比曲清歌这个做主子的还要紧张,真正是一宿未眠。
她在担心着曲清歌的心情,她在面对曲家所有亲戚时都表现得十分的淡定自若,从容不急,但只有她知道,那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她的心里焦虑却又浑然不知该怎么办。
辰时时分,曲府早就已经张灯结彩,披红悬彩,装扮得喜气洋洋。
曲府先前有曲清玉出嫁,如今再嫁曲清歌,便已是轻车熟路,一应的流程走下来,十分顺畅。
阮修远身骑黑马,马头上披挂着红绸巾,他一脸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走马游街。
可从另一头的街边却突然闯出来另一支成亲的队伍。
两厢人马开始成对峙状态,都争着自己的吉时在即,不能相让必须得马上赶回去拜堂成亲。
阮修远远远看去,看对方的场面弄得很大,送亲的人也很多,但总觉得有一种仓促感。好像是临时拉来凑数,而非成亲的感觉。
双方闹腾起来,对方的人显得更多一些,抬着轿子就往送亲的队伍中间冲。
阮修远连忙下马拦在曲清歌的花轿前,朝里面轻声安慰着:“清歌别怕。”
曲清歌刚想应一声,便听得一阵阵鞭炮的声音响起,然后便突觉轿子好似突然摇晃起来,她在里面被颠得七荤八素,抬轿子的人的速度也很变得快起来。
她刚想出声,却想起喜娘教过的,在轿子上甚至是在送入洞房前都是不能轻易开口的,便忍着这番疑虑由着轿子往前走。
鞭炮声落,混乱的人群得以安定下来。
“阮国公府的亲事你们也敢阻着?”武能在阮修远上前之时就已经亮了身份,对方似乎是平民百姓,一听官家的名字,立马不敢冲撞了,有管事样子的人立马上前作揖打恭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阮修远原本想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的,可想到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拜堂的吉时在即,不能耽搁了,只好放过了他们。
一众轿夫重新把轿子抬好,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往阮国公府抬着而去。
刚到府门口,天色已然昏沉,便正好是吉时,阮修远怀着激动的心情接了女子手中的红绸带,喜气洋洋的进了府里,拜堂成亲。
一番喧嚣,夜幕降临,阮修远甩掉一众灌酒的亲朋好友,抬出他在战场上用惯的家将挡酒,自己只身来到了后院。
月色如霜如雪,挂在半空,圆玉如盘,映照成影。
他轻轻推开门进去,无法掩饰内心剧烈的跳动,站在门口,平复许久才敢继续往里面去。
“清歌”他温柔的呼唤,雕花大红喜床上的女子身子轻动,似是娇羞又似是惊喜。
“来晚了,都是军中的兄弟,不好不跟他们喝酒。”阮修远一张国字脸上溢满温柔,他四处看看,从圆桌上拿了一块糕点塞到女子手中。
“听夏草说你一大早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先垫一垫。”
说到夏草,他回过头来找人,真是奇怪,旁人成亲,下人围了一圈在身旁,她倒好,怎地连一个人婢女都没有?
难道她是太害羞了吗?
阮修远兀自猜测着,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持了喜秤挑起喜帕
与此同时,曲清歌坐在床榻上静静的等待着今日新郎的到来。
开门的声音响起,她压着紧张的心情努力让自己绷得僵直。
“清歌”一身大红衣衫的男子缓缓走上前,清俊明朗的面容,棱角分明的五官,擒着一双深情到极致的眼眸定定盯在红色盖头上,仿佛要将其盯出一个洞来。
他慢慢的靠近,顶着盖头的曲清歌只能看到一双青色厚底皂靴一步步的接近着她。
她被眼前的红色刺得双眼越来越疼,心里很是不安。
双手借着喜服的遮挡紧紧揪在一起。
面前男子停在她的正前方时没再走了,她焦急的等待着,只听得他一声声的呼唤着她,她心头像凌云似的腾云驾雾。
男子弯下腰,缓缓搂住她的腰,女子的身子敏感的一僵,吓得他差点松手,他再度深入探索,低头隔着盖头吻在她的嘴唇。
女子的身子越发僵直了,被惊得像石头突然定住了一般。
“将军”她突然出声,被吓得声音里已经微微颤抖。
男子脚步一滞,停在原地,握紧的喜秤也僵在空中,他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我们我们是皇后赐婚,我我没办法那么快忘掉他,所以”她紧紧咬了咬嘴唇,想到是阮修远在亲吻她,她情不自禁想抗拒。
“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想反悔?”男子心头一动,心情突然大好,压着声音回应。
曲清歌只觉阮修远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奇怪,平日里他的是中低音,说话从来都是中气十足,如今却变得有几分沙哑,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没来由的紧张弄得幻听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掀掉盖头看看面前站着的男人。
“不不是反悔,我”曲清歌吞吞吐吐说了一大堆的话,综合来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对你没有感情,没办法跟你洞房。
良久的沉默,空气仿佛被火烛烧掉了,许久曲清歌的头上才响起男子的声音:“好,听你的。”
曲清歌心头一缓,想到阮修远的为人,他能答应她还是觉得挺正常的,毕竟他虽是武将,却时时都有君子之风。
“清歌,我很高兴。”男子再不束缚自己,轻轻掀开盖头,声音如呢喃:“抬起头,看看我。”
一片乌蒙的红色光芒里,曲清歌被声音引导着听话地抬头,一眼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洞房里的男子。
那人五官立体,面带笑容,那笑像张扬着魔力似的,看得她心底里忍不住激动,他幽深的眼眸里闪着温柔的光芒,此时激动而又期待的看着她。
“你怎么是你?”她吓得一把扯掉盖头,可情急之下,盖头上面的长流苏笼住她头上的凤冠,引得她一番焦急的拉扯,发丝凌乱。
梁玦靠在她身旁坐着,纤长的手指拂过她凌乱的发,慢条斯理地开口:“不是我,你想要是谁?”
“你你抢亲?”她今日成亲,却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去了哪里。
“为了你,就算抢亲又如何?”梁玦站起身,身上散发着张扬的气势。
曲清歌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你我在成亲前一直等着你,我想哪怕你能过来看看我,只要跟我说一声不要嫁,我便可惜,我从年前等到年后,从年后等到成亲,却依旧不见你的踪影。我已经安下心来嫁他,你却突然出现”
她把试图靠近她的梁玦用力一推,站起身来,便往外面冲。
“你站住。”梁玦冷不防被她推得歪倒在床榻上。起身去看,她已经出了内室。
他几个闪身过去,一把拦住她,曲清歌气得全力挣扎。
他心底一暗咬咬牙,一把放倒她,径直拦腰抱起,扔到床榻之上。
曲清歌这才看清床榻,铺得是鸦青色床单,连大红的床帐和床单都没有铺陈上,跟亲房一比真是再简陋不过,房间里家具的颜色一如既往的黑沉如木,承继了他往日里的阴冷与沉默,他一点要为其装饰的喜庆的意思都没有,可见他的心里对她有多不重视。
“你听我说完行吗?”梁玦有时候对面前女子那倔强认死理的性子是又爱又恨。
好比此时,她一旦认定了他是什么样的心思,便是他说尽好话,她也依然听不进去。
曲清歌慌乱的摇头,眼眸已经噙满泪水。
“不行,不行,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他骗她的还不够多吗,再多听一次,只不过又再多骗一次罢了。
就像上次刘国公府三小姐的事情,他自己不来解释,反倒弄了她是好的姐妹来替他说项做解释,只说回就刘三小姐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一个被请来配合着演戏的戏子。
好,看在他那人找出来了的份上,她半信半疑,还没等她完全相信他,便在阮国公府闹出了谋害大皇子妃子嗣之事,她不得不借助他的力量,这一来,他们之间的接触又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了。
也许她是不够聪明,便是重生也斗不过他,可她却不能放任自己这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