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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很大,四门十街,三内城,一天也走不遍;京城又很小,什么消息一旦爆出来,就好像长了翅膀一般到处乱飞根本瞒不住。
像阮国公府先死老爹,再死儿子那般劲爆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百姓们在大街小巷里议论纷纷:“这阮国公府可是做了什么孽哟,这也真够倒霉催的。”
“谁说不是了,我听说,都是因为有个人把灾星带去了他们家。”
“对,对,对,好像听说是那个曲家人。”
“那个灾星,之前明明是赐婚给阮世子的,可偏偏又去勾搭三皇子,让他抢亲,为着这事儿,三皇子在宫里受了好大的伤,才求得皇上的宽容,饶了她的命。”
“哎,这样的女人真不省心,害了三皇子受伤在前,又害死人家阮世子在后真是红颜祸水,祸水呀”
茶楼酒馆的言论一开始还挺正常的,不过是针对阮国公府里发生的事情讨论了几句,但是说到后面的时候就变了味儿了,一边倒的骂声一片,所骂之人正是曲清歌。
梁玦在府里安排下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很快便听到了市井之间的流言:“让人把嘴巴管住了,不要随便往夫人耳边瞎说。”
没由一惊,连忙捂住嘴唇,那模样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
一旁的雷音却是不以为然:“或许她根本不需要你这样保护她。”这女人在梁玦进宫了之后,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番彪悍,可真不是普通人。
梁玦清朗的脸上宠溺之笑无声释放:“需不需要是她的事,给不给是我的心意。”
“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了。”曲清歌已经走了进来。
她进梁玦的书房向来不用通报,一路申通无阻,正好听到梁玦后面那一句,心里不由小小的颤动了一下,反过来安慰梁玦:“不过是几句流言罢了,他们爱说便说,经得住多大的抵毁就经得起多大的荣耀。”
她玉白的面容映在清晨的暖阳,显得雪白靓丽。
“他还好吗?”除了之前问一声之后,为了不让梁玦认为她太过关心阮修远的事,而心怀介意,她一直忍着没来问,今儿个就流言的事情正好来问一问。
“先前喝了一半的毒药,后来那一半虽然喝得少,可终究中了毒,如今正安置在于大夫那里疗伤。”
“我”云其雨说着,身子突然一晃,只觉突然头有些晕,她晃了晃神,在梁玦的臂弯里堪堪站稳。
“你若想去看,我便陪你走一遭。”梁玦与她的声音是同时响起来的。
曲清歌靠着他手臂的力量站直后,听得一脸震惊。
“你你同意了?”她原本还以为要好好的磨一磨,才能出去看看他,没想到,他却主动提出来了。
“与其让你见不着,却日日牵挂,睡不好,不如就让你看看,也好死心。而且你最近脸色不好,刚刚还晕了,让小于大夫替你看看诊。”梁玦趁机搂过她,嘴唇轻动,印在她的嘴角边轻吻一记。
曲清歌得了答复,便回了房间,只在门口,又是一阵眩晕。
一旁的夏草赶紧扶住她:“主子,你哪里不舒服?”
曲清歌摇头:“别大惊小怪了,不过是太阳太大,空气燥热,给闷住了。”
“不不对,主子,您的小日子是不是好些日子没来了?”夏草目光看向房间角落的屉笼里,那里专门有一个小厢笼是放她小日子来时所用的东西,可这还是上个月用了的,这个月早过了她那日子
“别别瞎猜,不会的,肯定是最近太累了。”曲清歌双眼睁得大大的,眼中是满满的慌乱,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那些事情,上辈子的记忆就好像一张硕大的网将她网罗其中,连呼吸都不得自由
午后,还不等曲清歌想清楚该怎么面对那事时,梁玦便已经派人来接她出门了。
刚到于记药铺,便见那里围了一大群人,里面有个声音害怕急切而:“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儿子,他病得很严重,求求你们了。”
“这里是药铺,暂时没有大夫坐堂,你要找大夫,还请往前走走。”药铺的掌柜于华挨出来,想要打发她走。
曲清歌初时听得是个少妇在求大夫,心里顿时便柔软了,待她掀开车帘看去,这个妇人一脸面黄肌瘦,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却长得白白胖胖的,一眼看着便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心里起了提防之意,同时也收了自己的好心,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地进了内院。
“你们好狠的心我孩子我孩子都这样了,你们竟然没有一点同情心的,你们求你们救救我儿子的命。”
“是啊,这个大嫂多可怜呀,这孩子也是,脸都白成这样了,只怕病得是真严重。”
“对啊,这一家不是有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大夫吗,以前还救好了好多的贵人了。”
“怕是看着这大嫂没银子,不想替她治吧。”一群吃瓜群众已经自动脑补出来了一场大戏,越说越传神。
“近日宛平城里的百姓们很闲呀。”曲清歌的马车从后门转进药铺里,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他们什么时候都很闲。”没由一直都是负责打探消息的,经常会有潜在在人群里偷听消息的时候,对这些事情最了解了。
进入房里阮修远原本在昏睡着,可她刚坐下,他却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床榻前噙着一脸笑容的曲清歌,不敢相信的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
直到曲清歌递给他一杯热水,让他喝下,他才稍微清醒过来,眼中流出欣喜,只一会儿功夫,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眸一暗,声音哀绝:“你救我,是不是因为上辈子的事?”
死而复生这事儿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要不是亲身经历,说来他肯定不会相信。
可事实就这样发生了,由不得他不信,况且一醒来便看到他在梦中一直寻寻觅觅的女子,此时的她一身淡蓝长裙,一头青丝高挽,脸上带着明媚温暖的笑,完全不似他在梦中追寻的那个一脸愁苦的模样。
“你真傻,我明明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曲清歌亲口揭开了上辈子二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
她重生以来,她一直在刻意的选择忘记发生过的那些让她伤到心碎的记忆,也是在看到阮修远竟然有危险时,她才突然记起他上辈子的死,居然与她有关。
那时候,她已经被阮修述和曲清玉害得难产而死,而她难产的过程却被一直对她心怀别样情愫,牵挂她生产的阮修远看到了,他琢磨着要替她讨回公道。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双腿残疾,手无兵权,亦无任何助力,单只凭着一腔热血当着家人的面指责阮修述与曲清玉的恶劣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抖出曲清歌身死真相的那一刻起,便也是他即将死亡的开端。
果然在他质问阮修述与曲清玉之后没多久,便悄无声息的死了,黄当归当时得出的结论与这一次一模一样,道心力交瘁而死,可实际上有谁知道,他实则是中毒而死。
于记药铺的后门处,有一辆马车一直在旁边绕着圈:“快点快点,我刚看到那马车上坐的好像是清歌,他去了前头于记药铺。”马车上的田采菲兴致勃勃。
自从他们上次一别之后,已经许久不曾见面了,如今在大街上遇见,正好去茶楼坐坐,叙叙旧。
可眼看着曲清歌的马车进了门,她却被挡在门外面,想走正门,还围了一圈的人。
那群人的中间是母子俩人,其中一个张着嘴大声哭,一个则是捂着脸无声地哭,一个个的瞅着也着实可怜,她便下了马车站在面前看了看。
可谁知这样一看便不得了了,那刚刚还哭着的大婶就缠上了她,抱着她的大腿一个劲儿的求她救人。
“小姐她真可怜。”丫环荇儿扶着田采菲双眼一红,感慨着。
田采菲天生善良,此时看着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好心道:“哎,这个病人我来救,大婶,前面有个药铺,不如去那里看看吧,这家药铺的大夫可能在忙了。”田采菲命把人扶上她的马车便去敲门。
“我不找你们于大夫,找刚到的清歌,她是我朋友。”
她声音温柔,带着大家闺秀特有的温婉,这般一说,里面的曲清歌便听到了。
“采菲怎么来了?”
药铺掌柜自然没有拦着曲清歌朋友的意思,顺着便让装着病人母子的田采菲的马车也进去了。
于华忙着要回去报信,随意往门口瞪了一眼:“行了,散了吧,热闹都看完了。”
“于大夫在不在?于大夫,上次我家男人只有吃过你的药才好的,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只有您能救他了。”那黄瘦的大婶一进来,就立马不虚弱了,也有力气了,把所谓生病的孩子往马车上一推,轰的就要跳下去。
田采菲看她那模样,又见刚刚曲清歌刚刚回避的模样,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便拦住了她。
“荇儿,大婶身子骨不好,别让她累着了。”
“你你们,让我下去,我要去找于大夫,只有他能救我儿子。”大婶哭闹着,力气奇大,根本不像生病的人,也不如刚刚那般虚弱无力。
田采菲看她力气太大,也使出浑身力气拦住她,她直觉自己好像好心办了坏事。
谁知那大婶不仅力气大,手中还带着利器,袖中长针一刺,便刺过了田采菲的手指,鲜红的血珠随即便涌了出来。
她手中吃痛,拦住大婶的手便松了,让她寻到了机会便一头钻了下去。
动作又快,又麻利。
到这时田采菲要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她就是个大傻子了,她顿时张口就喊。
“不好了,有刺客人,有坏人,清歌小心。”
她喊得快,却也不及那大婶的动作更快,她一头撞开了拦在台阶上的曲清歌,又继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