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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眼前的她,是那么的温暖,如一缕阳光照进他的心中。
“明灏哥哥,只要你想要,无论什么沐怜都会给你。”包括我的人和我的心,可是……你似乎从来都不需要。
当时他的心里不禁一哂,他傅明灏的东西只要想要从来都是自己争取哪有靠女人施舍的道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渐渐地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性格有点闹腾,而他,依旧那般不冷不热若即若离。但是,终是不忍心赶走她,就让她在自己身后跟了好多年。整天流连于草药之间,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当时,北狄的公主不远万里直接来到帝都向皇帝求亲,并且保证,从此北狄永不再犯,一场婚姻,换来北狄百年太平,他一个将军自然也没有什么作用了,不论是为了左相府还是为了大煊,这无非是最好的联姻。
他无所谓,娶亲?
只是个形式罢了,但是,却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北狄公主立了五年之约,婚期就在五年后的七夕。
后来,她得知,连夜跑到了左相府哭着对他说,
“明灏哥哥,祝福你。”
“。。。。,嗯。”
“明灏哥哥,她一定给你的会比我多”
“。。。嗯。”
“明灏哥哥,我也要嫁人了。”
傅明灏顿时间皱了眉,却再也没法在喉间挤出那个单音
“嫁给谁?”
“明灏哥哥。”沐怜苦笑,
“你娶了北狄公主做驸马,我嫁给西夷王做王后,今后,你可会想我吗?”
“。。。。。。。”傅明灏的心,猛地痛了一下。
“一定要嫁吗?”
“是啊,父皇已经答应了西夷王,怕是不能反悔了吧。”
傅明灏挤出一丝微笑:“愿你幸福。”
“……嗯”
当年,沐怜公主出嫁,傅明灏自请护送公主直至边疆。
沐怜举杯,却什么都没说。将酒一饮而尽,再也没回头。
“明灏哥哥,以后我再也不会烦你了,你可一定要幸福啊。”
风儿吹过,
傅明灏恍然听见了心碎的声音。他忍不住给了沐怜一个拥抱,也是最后的柔情,他曾以为,他对沐怜的感情,就像是哥哥对妹妹,就像他对朝瑰的感情一样,可是……又不一样。
有泪滑落,滴在酒杯里看不见。那年傅明灏十五岁。
当五年后的七夕他直接在婚宴上奔赴西夷,当时隔五年两人再次相遇,在他的心里,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他都不会在放弃沐怜,不会再让沐怜忍受颠沛流离之苦。
所以,为了沐怜他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下欺君之罪向帝都传递沐怜的死讯。为了沐怜,他甘愿为此驻守边疆十年。然而……如今,他倒是后悔了。
杏花小筑里面的花都开了,傅明灏喝的有些微醺。整个左相府真是安静,连一个脚步声都没有。当真是如同一座相思坟茔。
睿王府
今日大家喝的比较多,星河天悬,众人方渐渐散去。
墨弈臻今日喝的格外的多,谁知道为什么,他就一直拽着墨弈秦喝酒。一杯再一杯,直到喝的根本站不起来。
傅朝瑰推了推云莒,用手语说:“还是去照顾照顾宸王殿下吧,政王殿下毕竟是一个男人,照顾人难免不周到。而且他今天喝的也不少,所以今日就带着晴儿去宸王府吧!”
云莒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众人散去,丫鬟小厮们忙活起来收拾残局,华蓥居里,傅朝瑰将小嘉月哄睡着了,便来到了寝殿,沐浴。
墨弈城今天喝了很多,倒在床上,经过简单的洗漱就睡了。
浴室里面,水汽氤氲,澡盆里铺上了厚厚的玫瑰花瓣,傅朝瑰的身影芊芊,如雪的肌肤若隐若现。
这时,橘秧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里的物件一一交给傅朝瑰。傅朝瑰接过,仔细观察。一寸寸地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那是今日墨弈秦使用的餐具。
渐渐的洗澡水渐渐降低了温度,傅朝瑰却毫不自知……
第二天,傅朝瑰毫无悬念地生病了,但是却和以往很不一样。一边咳嗽着还不忘捂着被子在那里写写画画,然后拿着药杵敲敲打打,还一脸满足的样子。
已经时至中午,墨弈城才刚起,昨日生生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起床头还特别痛,起床伸了个懒腰,晒晒太阳,却看见傅朝瑰这副模样。
没有任何停顿,直接走到傅朝瑰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傅朝瑰看到他,放下了墨弈城搭在傅朝瑰身上的手,用手语说着:“这些是一些对南平郡疫情有效的草药。我把它们研磨成粉拿去做成香囊,派人送到南平郡,那边的将士就可以大大减少染上疫病的可能性。”
“哦?”纵使是墨弈城也觉得不可思议,顺手粘了一点粉末,闻了闻,香味虽然特别,但是特别淡“这能行吗?”
傅朝瑰失笑,用手语说道:“这些药草平时并不常见,但是却特别容易挥发,有利于抑制疫情的肆虐。”
傅朝瑰的脸上荡漾着自信,在午日的阳光下格外耀眼。
墨弈城伸出手在傅朝瑰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那也不能还生病就出来啊。”
傅朝瑰无奈地点了点头,故作可怜滴眨了眨眼睛。这模样墨弈城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没办法只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哥哥回来了,要去看看他吗?”
墨弈城还没回帝都的时候就在给傅朝瑰的家书里面就提到了,可是这次回来却并没有将傅明灏带回来。墨弈城倒是很感谢傅朝瑰聪明地没有多问,否则,墨弈城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和傅朝瑰解释这件事,然而对墨弈城来说,那人毕竟是傅朝瑰的兄长,他既然回来了,傅朝瑰就有必要知道。
傅朝瑰勉强地勾起唇角,用手语反问道:“他过得还好吗?”
墨弈城沉默片刻,这些年,他过的日子怎能一个惨字了得,一个一国大将军,被人囚禁不说还那样残忍和屈辱,虽然墨奕城承认傅明灏是个君子,任何屈辱都受的住,反而会变成自己的动力,但是这些他不确定傅朝瑰能不能接受,于是说道:“他的确不太好,这次伤得不轻,不过子澜已经在左相府为他诊治了,你放心吧,那个人的医术变态着呢!”
傅朝瑰点点头,没有再问其他的话语。
自从墨弈城班师回朝,西夷就彻底乱了,西夷的大皇子被墨弈城斩于马下,放眼整个西夷,能有资格登上皇位的也只有野伏臧云了,可是野伏臧云才十岁,登基路上遇到的艰难险阻还真是不少,可是这西夷王后带着自己幼小的儿子硬生生的挺了过来,甚至得到了大漠八部的支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真算是个奇迹。
西夷将军府
这几天西夷边境安静的不像话,边境的将士们终于有机会好好休整了,前几日羌族的太子还曾来访,说是族群又要迁徙新的地方。这要论自由,谁都没有羌族人潇洒。羌族太子走后,贺雪简直是成天闲的没事儿干,整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如同失了魂一般。
“小姐!”
当贺雪第三十九次把橘子没剥皮就上牙的时候,身边的侍女终于忍不住了。
“小姐,您近来是怎么了,成天魂不守舍的?”
贺雪依旧呆愣地看着手中皮上还带着浅浅的牙印的橘子发呆,愣愣地说:“陈皮为什么是橘子皮,不是苹果皮,香蕉皮,葡萄皮……”
身边的小侍女听她如此说简直要把下巴下掉了:“小姐,你……你说什么呢!”
贺雪大小姐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那个小侍女自言自语道:“不行,小姐这是失心疯,得马上去禀告老爷请郎中!”说着就一溜烟跑了。
看着小侍女的背影,贺雪高冷地哼出个单音,轻蔑地说道:“你知道个屁!陈皮不治失心疯!”
睿王府书房
墨弈城这次回来将素节派去了南平郡摸清状况,自己身边就少了一个得力干将。
此时墨弈城正在书房处理着西北的军务,兵符已经交给了墨弈秦,看样子用不了几天墨弈秦就可以到达西部边境了。
西夷的王室纷争已经将近尾声,令人吃惊地是,素来低调的西夷王后竟然带着自己的小儿子野伏臧云得到了大漠八部的支持,用最短的时间平定了西夷的动乱。看来这位西夷的王后并不如传闻中的那样软弱。
这个时候少杰走了进来,身形矫健一闪而过。
“王爷!”
墨奕城将说中的书卷放下来,不急不缓地抬头看向了少杰。
“发现什么了吗?”
少杰微微点了点头:“王爷长策。”
说着就在手袖里面拿出一枚羽毛,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墨奕城。
墨奕城接过仔细端详了一番,微微皱起眉头:“这是寒号鸟的羽毛。”
少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是我们的人在穆王殿下换下来的长氅上面拿下来的,如今正是夏季,帝都的寒号鸟还没有长出这么长的羽毛。”少杰并没有把话说完,可是这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墨奕城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所以看样子穆王殿下的确是出现在了南平郡。”说着,唇角微微一翘,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但是,仅仅靠着这一片羽毛却根本不足以完全说明,墨奕秦去过南平郡。”
少杰面露难色,墨奕城所说的,他又如何不清楚,可是穆王殿下此次回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若不是派到他身边的女子见微知著,恐怕更难找到证据。
“不知王爷可有良策?”
墨奕城凤眸微眯心中另有算计,墨奕城看着手中的那片完整的灰色羽毛,眉毛一挑:“你先下去吧,此事暂时不宜声张。”
少杰朝墨奕城做了一揖:“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