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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朝瑰似乎全都明白了,她一怔“皇上……想让墨弈城继承王位?所以……他想让傅氏成为墨弈城的靠山?”
皇后没说话。
“这么说……傅氏的冤屈……他是知道的?”
皇后也没答话,权当默认。
此刻,朝瑰的心特别痛。他傅氏一门满门忠烈,却落得如此下场。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皇帝一手策划。为了一个墨弈城,不惜葬送傅氏一族的性命。朝瑰几乎要疯了。
当年的一幕幕,她至亲至爱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她。她恨!她恨这一切的阴谋,她甚至怀疑,就连她和墨弈城那个相遇都是事先计划好的。
如果一切真的就如她所想的那样……朝瑰的脑子一团乱。
云琰安慰似的轻轻拂过她的肩头:“表妹,你别太难过了,这笔账,云氏替他记着,总有一天让他一笔一笔好好清算!”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无情最是帝王家,你如今是傅氏唯一的血脉,你的未来,你自己选择,姑母只是不希望你一直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受人桎梏着。最后痛苦一生!”
“姑母,他……会吗?”她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后微笑道:“感情这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姑母只不过不想让你重蹈覆辙罢了。”
朝瑰一怔:“是不是……如果当时……父亲不帮他,傅氏一族也就不会被灭。”
皇后摸了摸她的脑袋:“朝瑰,你错了,这件事是必然,他……也是牺牲品。”
“他……会不会……”
“不会。”皇后阻断了她的猜想“他对你是真心的,至少现在是。他头上的一缕白发足以说明一切。这些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朝瑰就如被人夺了魂。起身离开。
“如果真的想不通,就去问他,他不会骗你的,何苦折磨自己呢?”
朝瑰一顿,自嘲一笑。她怕的就是这样,他不会骗她,哪怕……一个谎言对她的伤害远远没有真像的伤害更大。
事实上……他不屑,不屑用谎言粉饰太平。
朝瑰当下就拿定了主意,不论如何……都要去问问他。哪怕……会让她遍体鳞伤。
五十军棍,让墨弈城受了很重的伤,整个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这天墨弈臻和墨弈枫前来探望。
要知道墨弈城病恹恹的样子可是百年一遇,墨弈臻哪肯放过如此良机。一路上已经想了好几种方式好好“同情”他一番。
马车停驻,两人下了马车。
墨弈臻和墨弈枫虽然不常来,但是守门的小厮也没多做阻拦。
墨弈臻轻车熟路直接就奔着后院去了,墨弈枫在后面无奈的摇摇头,好家伙……这得有多么急不可耐啊!
二人到了后院,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在那了。
下人来来往往有的手中端着铜盆里都是血水和带血水的纱布,宫中的几位太医通通全来了,有的在熬药有的在研磨。
墨弈臻完全没了开玩笑的兴致,生硬地咽了口唾沫:“他……不会……死了吧!”
后脑勺被人猛打了一下。
墨弈枫翻了个白眼:“没个正经!”
顾不得多说,二人大步跨进内室,一大股血腥味充斥而来。
只见墨弈城趴在床榻上,这个后背全是血,血肉几乎被打烂。
墨弈臻随手拎过来一个太医:“他怎么样?”
那太医慌慌张张:“回王爷,睿王殿下伤的太重了,还断了一根肋骨,如今血是止住了,可是断骨没法接啊。”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把睿王给我完好无损地救回来!”墨弈臻的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颇有几分你敢说不行我就剁了你的感觉。
平时这位宸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可是他们看见他第一次发飙,一时吓得人腿软。
满屋子的太医跪了一地:“臣遵命!”
众人慌乱之间,沈氏在外间急得来回打转,不断地派下人去将帝都里各大药才行的止血药全都买了来。
墨弈城整个过程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尽管流得血液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断骨之痛已经麻木。
太医刚为他缠好绷带,外间的小厮进来报告。
“王爷,朝瑰姑娘来了。”
墨弈臻当即吐血三升,他还打算好好欣赏一下墨弈城病恹恹的样子呢,顺便正大光明欺负他一下。要知道这小子简直叫一个腹黑,平时成天被他欺负简直家常便饭。他大小也年长他几岁,却要成天给他欺负。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朝瑰一来,他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干脆回避,让他俩好好卿卿我我。
墨弈臻这精彩的表情都入了墨弈枫的眼,他忍着笑“老七,我们去后院逛逛。”
墨弈城脸色苍白,转过头去看了看他们:“请便。”
二人转身出了门。
墨弈城撑起了身子,素节见状赶忙上前:“王爷,您现在不能动。”
墨弈城伤的很重,可是语气却不容许有任何的异议:“更衣!”
“王爷!”素节第一次违背了他的命令。
墨弈城见了,直接把他推倒,自己去拿衣服,这一用力,身后的纱布又被染红了一大片。
墨弈城身影一顿,眉头狠狠一皱。看样子就知道很疼。
素节见没法阻止他,想上去帮忙。
“滚!”
墨弈城身上疼,又及其疲惫。流了那么多血,血腥味让他变得烦躁,对别人更是没什么耐心。
素节见了我只好乖乖在一旁等着。
朝瑰在厅堂静静地等着,她有点后悔了。想着如果墨弈城不出来,她就离开,这些事儿以后再也不问。
她寻来一小厮:“告诉王爷,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让他好好休息,我……”
“朝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朝瑰转身,墨弈城就那么站在那里。依旧挺拔,朝瑰想寻找他逞强的痕迹,可是除了脸色的苍白,她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
朝瑰看他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心疼。
“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疼不疼?”
墨弈城含笑摇摇头。
朝瑰知道,他伤的一定很重,所以也没试图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奕城……”朝瑰彻底犹豫了。
墨弈城镇定如初,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想问什么就问。”
她想了半天,还是不问了,他对她的爱根本不需要问那么多,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
她想了半天,还是不问了,他对她的爱根本不需要问那么多,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她不想追究。
朝瑰眨了眨眼睛,无形地吞咽了呼之欲出的眼泪,笑道:“没什么,我想你了。”
墨弈城挑着她的下巴,笑了:“朝瑰,你真的不适合说谎。”
墨弈城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与朝瑰有任何的猜忌。朝瑰问他什么,他都会据实相告。他知道,朝瑰也知道。那为何还要如此犹豫?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是个伤害,难道是……那件事?墨弈城呼吸愈加沉重,她不问,不代表永远不会介意。果然……
“那年兰芙宫墙外的相遇,是偶遇……还是算计?”朝瑰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整个屋子陷入了沉默
看来……自己想得……
“朝瑰,当年我从边关归来。傅氏一族就是他为我选好的后盾。而你自然也就成了我的目标。”
朝瑰好似被滚烫的热油淋了一身,浑身滚烫而不自在,又油又腻,手中拔凉,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声音没有了底气:“如果当时……那个人不是我,又或许傅朝瑰是别人,你会不会……”
“会!”墨弈城,回答的斩钉截铁。
墨弈城啊,这是我第一次想让你骗我一下,哪怕我知道真像,可是……与你相遇,到底是幸运,还是命运?
朝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望着朝瑰落荒而逃的背影,终究……他还是伤了她的心。
大门听墙角的墨弈臻眼角一个抽搐。
墨弈城你丫的说个谎会死?
他拦住朝瑰:“朝瑰。”
朝瑰还没回过神来。
“老七当年是目的不纯,但是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原谅他,好吗?”
朝瑰强忍着眼泪,推开他,失落落魄道:“你让我想想。”
她拿出一瓶药:“这是我拿母亲生前留下的医书让太医院配的。”一切的动作都如人偶一般,眼睛也没了神采。
说完就走了。
墨弈臻看着手中的药瓶,摇了摇头,明明心上都有对方……这又是何必呢。
朝瑰似是丢了魂魄似的逃离了睿王府,不料正好遇上出去买药回来的沈氏。
沈氏看她如此失意,好心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说着牵起她的手。
朝瑰缓缓地抬头,静静地看着沈氏,沈氏一族如今如日中天,如此方可算得上能帮得上墨弈城,沈氏为人大方,将整个睿王府处理的井井有条。朝瑰第一次发现,自始至终,或许她才是最没趣儿的那个。五年了,墨弈城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荣登大宝并且举案齐眉的妻子,然而……明显沈氏才是最佳的人选。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这些年……她活的像个笑话。一直以来,她无数次的想要结束她这处处受人牵制,逃出虎穴入狼坑。然而他却成了她活下去的理由。
她握紧了沈氏的手,苦笑道:“以后……拜托你照顾好他。”
沈氏垂下了眼帘,沉默许久。
“我带你去个地方。”
二人来到偏院。
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院子虽然不大,可是却很精巧别致,那院落中央有一个坟冢。
看着朝瑰疑惑的眼光,沈氏扬了扬下巴:“去吧。”
朝瑰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挪到那坟冢的前面,那里立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