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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千里迢迢来到这西夷边境来找我?可是羌族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呼耶跶丹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容仍是那样的平静:“将军多虑了,呼耶跶丹此次前来并不是为羌族,而是为自己。”
贺章一顿:“哦?太子不妨说来听听。”
呼耶跶丹白皙的手指不断地描摹着茶杯的边缘说道:“我来大煊找一个人。”
贺章挥手示意门童看茶,一边说着:“愿闻其详。”
呼耶跶丹似是在回忆着些什么:“我来找一个女子,长得特别美丽,就像是草原上的女神一般圣洁优雅。”
贺章一时很难相信,这个木头一样的冰块太子竟然是千里迢迢来大煊找姑娘的。
贺雪一听瞬间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呼耶跶丹太子,这你可算是来着了,谁不知道我大煊美女如云,不知道太子看上的是谁家的姑娘?”
呼耶跶丹一时语塞,白皙的脸上竟然有了些许红晕,这是害羞了吗?贺雪忍不住想笑,这孩子太可爱了,分明与刚才林中的他判若两人。
呼耶跶丹说:“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我记得她手腕上有一只银镯子。”
“噗!”此话一出,贺雪刚才喝进嘴里的茶全数吐了出来。
贺章朝她瞪了一眼。随后又问道:“大煊的女子多肤白貌美,佩戴银饰自然也是正常不过,在大煊这样的女子很多。”
第116章 ——阴谋?()
贺雪忍不住怪自己到底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老爹说得对,这大煊的女子戴银镯子的并不只有她想象的那个人啊。
呼耶跶丹太子,看向贺雪,如此明显的表现,他要是还觉得没问题,那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贺雪擦了擦身上的水渍,笑笑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想……我刚才把你的宝贝坐骑弄伤了,它需不需要上点药?”
呼耶跶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算了吧。”
贺雪还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咽了下去。这呼耶跶丹就是不相信她罢了,正好她也不适合再去惹那个大家伙,否则过一会儿,将军府总得办一场葬礼。
呼耶跶丹似乎在想着什么,眉头紧锁,似乎在心底描摹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呼耶跶丹开口:“将军,我记得那个女子的手镯上有云,有野花,有鸡。”
前面贺雪他们姑且还能听听,不过这后面的“鸡”是什么玩意儿?还有那个狗尾巴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就连贺章都忍不住在心里泛着嘀咕,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审美竟然比自家女儿都开放。可是这些话当然不能当着这位太子爷的面说,贺章摸了摸下巴:“太子,要是按照太子所说的特征应该是不难的,可是大煊如此大,人口也不少,恐怕找到这样的镯子还需要些时间,请太子耐心等待。”
这时,呼耶跶丹恍然想到了什么用手在桌子上划着什么。
“那只镯子上有两个符号。”呼耶跶丹说。
贺雪和贺章呼吸一窒,他们一起看向了桌子,那上面的两个“符号”正好是尾尾相对的两个字“朝瑰”。
贺雪好歹没一口老血吐出三丈,一时素来稳重的贺章都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贺雪咬牙:“你刚才说那桌子上有什么?”
呼耶跶丹似乎对贺雪这忽然而来的气愤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本着不知者无畏的精神,又说了一遍:“云、野花、鸡。”
看着他仍然一脸淡定的看着贺雪,管家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大小姐的杀气越来越浓,他都感觉到了脚底嗖嗖的凉气往上冒。同时他又忍不住佩服这位神仙一般太子的勇气。
贺雪心中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如果那真的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傅朝瑰的镯子,那可是她闭着眼睛都能知道,除了云纹,他一个也没说对啊,那分明是象征着富贵和高贵的凤凰牡丹,却在太子的眼里成了鸡和野花?
贺章咳了一声说:“贺雪,去看看太子的客房准备好了没有。”
贺章是故意把贺雪支开的,免得她忍不住坏事儿。
贺雪点了点头,也是,她的确该出去静一静,他泉下有知的傅伯伯听到太子的这一番话,把他亲手设计并且让几乎整个帝都的能工巧匠历时三个月才铸成的银镯子,这天下独一无二的银饰,当时做出来银匠都想带着跑了,如此的鬼斧神工佳品,却被太子如此形容。她的确得看看她傅伯伯的棺材板还能不能盖的住。
要是她,估计躺在棺材里也能被气活了。
从来都是她贺雪把别人怼到无言以对,什么时候让人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呢?
贺雪不由分说地离开了,到底还是她一开始的猜测,他就说嘛!只要是银镯子,男子倾慕的女子多半就是傅朝瑰无疑了。打小她就习惯了,她和朝瑰各有各的美,朝瑰虽然美,可是也丝毫挡不住她流露出的锋芒。一个如百合,潋滟圣洁。一个如玫瑰妖冶霸气,同时带刺。可是对于男子来说,更多人更喜欢一个能与之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妻子,贺雪的存在就是为了打击男人的自尊心,战场上,她比普通男子更加骁勇,喝起酒来她比爷们儿还能喝。恐怕男子更喜欢他这样的朋友而不是妻子。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这其中,也有很多人,为她的美貌而倾慕她,但是……她似乎就像是没有心一样,一直伤害着无数的人,却仍然有人前仆后继。贺雪觉得他们很蠢,明明知道不可能,为何还要强求呢?直到她遇见了安相泽,才知道,原来一遇见,就知道,她这一辈子可能真的都逃不开了。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贺雪都想掰成瓣儿过。没有他的日子,她就不断地回想和他在一起的瞬间。尽管贺雪知道这样很蠢,却仍然在那里甘之如饴。
墨弈城和傅朝瑰回到帝都已经是晚上了,一路的舟车劳顿已经让傅朝瑰感觉已经快要散架了,她现在就只想要好好在床上躺着什么都不干。一路上的条件并不是很好,朝瑰的耳边嗡嗡叫,扰得心烦,她以为是要听见声音了,可是一认真听却又什么都听不见。朝瑰有点恼怒,一路上的疲惫让她心烦意乱。她一路沉默着走到华蓥居,明天一早就要去接嘉玥了。朝瑰并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嘉玥是个心思深沉的小家伙,这几年和她在自己的这几年变数太多了,让她一直以她为先。朝瑰养大了她,如今嘉玥倒像是朝瑰的小小守护神了。
想到这朝瑰幸福地笑了。
橘秧早就为朝瑰准备好了沐浴准备,一路上的风尘仆仆让朝瑰虽然不至于灰头土脸但是却已经筋疲力尽了,以至于她竟然在澡盆里睡着了。
橘秧见主子这么久不出来,叫了几声都没人应,进到沐浴间却发现傅朝瑰在澡盆里睡着了。想着这一路估计主子是吃了不少苦了,脸都瘦了那么多,橘秧轻轻拍了拍傅朝瑰的肩膀。傅朝瑰醒来,一时失笑,她竟然睡在这里了。
朝瑰出浴,橘秧为她换上熏过香的浴袍。嗯,还是柔软的锦缎舒服。这几天穿着粗布衣服倒也不觉得什么,一旦穿上了曾经的浴袍,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
正当朝瑰想要躺在床上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一个侍女焦急地赶了过来:“王妃娘娘,我家侧妃娘娘难产了。”
傅朝瑰一怔:“你说什么?”
那丫头又说了句:“娘娘,沈娘娘难产。”
第117章 ——()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很难找到好太医了,傅朝瑰急忙翻开自己的梳妆奁盒,里面是姑母曾经给她的令牌。
傅朝瑰赶忙把这令牌交给颖儿:“你去,拿着这个进宫去太医院找徐医女。”
颖儿不敢耽搁,接过令牌就走了。傅朝瑰披上了一件外衣,吩咐橘秧:“你去找王爷,如果他歇下了,就直接告诉素节,让素节找王爷。”
橘秧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直接也没做停留。
傅朝瑰连头发都来不及弄一弄,直接去了柳氏的小院儿。
刚接近小院,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就传了出来。
“啊……啊!……呃……救命!”声声叫得人肝儿颤。
傅朝瑰直接进去,让少杰在外面等着,里面的血腥之气瞬间扑了过来,朝瑰的耳朵听不见,看这阵仗就知道这一定很乱。丫鬟们来来往往拎着铜盆,铜盆里的血水混着纱布,肮脏不堪,这里温热而且血腥味极浓,让傅朝瑰忍不住想吐。
一众丫鬟们看傅朝瑰来了,纷纷跪下请安。
傅朝瑰焦急地说:“你们快起来,侧妃怎么样了?”傅朝瑰虽然没生过孩子,可是生孩子的痛苦她多少也曾经听说过,远远看去沈氏在床上扭曲的面容痛苦不堪,沈氏平时也是个要强的女子,此刻都被折磨成这样,可见其痛苦!
那些丫鬟们七嘴八舌,朝瑰一时也看不过来,干脆直接放弃:“好了,你们都尽力伺候着吧,本宫命令你们要让侧妃母子平安!”
“是。”
众人退下,傅朝瑰让自己安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办,朝瑰就是这样,越是紧急的情况她就越是让自己安静下来想办法,至少不能自乱阵脚。
沈氏如今才怀孕八个月,按理来说……这应该算是早产吧!
朝瑰想到自己曾经在母亲留下的医书里说过,女子早产主要是碰到了催产药物、母体动荡、母体受惊……
傅朝瑰想起自己走的时候曾经就担心过这事儿,今天一回来就出事了。这难道是巧合?傅朝瑰不知不觉的开始怀疑,沈氏早产可能并不简单。
这个时候,颖儿带着徐医女回来了,徐医女是宫中有名的女医,这么多年姑母的身体也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傅朝瑰抓住她的手:“徐医女,沈氏就拜托给你了。”
徐医女盈盈一拜:“王妃放心,下官一定尽力。”随后就进了内室。
傅朝瑰拦下了颖儿:“沈氏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早产?”
看得出来,颖儿很着急,她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