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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墨弈臻感觉自己的一生都玄幻了,有生之年竟然看到这块木头笑了?
墨弈城提醒他:你把我的砚台踢翻了。
墨弈臻一看。
大喊了一声:“靠!”他可是典型的洁癖,平时衣服上一粒灰都没有这整整一砚台的墨汁全都落在他鞋上。
这技术墨弈城都跪了。
墨弈城出了房间,唇角的笑意不减。
墨弈臻挑眉,魅惑的看着墨弈城:“七弟,你竟然有一天会英雄救美,六哥我真是觉得触目惊心啊。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天知道当探子告诉他,墨弈城重进火海救傅朝瑰的时候,他一口茶水直接喷到墨奕枫脸上,让墨奕枫吊起来一顿揍。
墨弈城表示不想和白痴说话,所以选择沉默是金。
墨奕枫端起一杯香茗,笃定道:“看来这把火,也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墨弈臻刚要反驳,可是看见墨奕枫的眼神,猛然明白了,是了,一把火烧出来个七弟妹,虽说七弟受了点小伤,但是……嘿嘿,以后有好戏看了。“哦~我知道了。”
墨弈城哑然,这俩人今天都犯什么病。还七弟妹,昨天晚上他一个风华正茂的王爷在她面前,他竟然口口声声喊他“父亲”
看他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子,原本性如灰的墨弈城不知怎么就火了,不禁咬牙:“你知道个屁呀。”
就连墨奕枫都把杯子吓掉了。墨弈城竟然……爆粗口!这素来文质彬彬的陌上冷公子竟然爆粗口!!!
这七弟妹有戏呀!
朝瑰重伤不醒,宠女如命的左相显然大怒,整整三天朝中大臣人心惶惶,生怕惹到左相。
过去那个平易近人的左相似乎再也不存在了,龙有逆鳞,左相的逆鳞就是他的宝贝女儿,仅仅三日,魏贵妃所仪仗的魏家几乎被左相拆分,将魏贵妃的父亲随便找了个理由发配,家中顶梁柱一倒,各路如狼似虎的贵族将其名下的财产、矿山全部鲸吞蚕食。
魏氏一族在大煊,虽不致死,也被左相折腾残废了。满朝哗然,如此阴晴凌厉的手腕让皇上有了前所未有的忌惮,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当时毫无顾忌的赋予傅氏家族权利是否是正确的。
在大煊,所谓的三权制衡,不过也是表面罢了。这三家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已经达成了共识。儿女不联姻,相互不结盟。所以这三家就这么世世代代平安无事了这么些年。但是,这一任皇帝登基,皇后出自傅氏,傅氏一门的势力就日渐膨大,皇帝一直相信着傅松柏,一直没理由的相信着,或许是他温润的性格,又或许是他身负重权而不骄不躁,可是通过这件事,他感觉这么多年一直坚信的事,有了那么些许动摇。毕竟没有人愿意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更何况,他是这大煊的帝王。
君臣之间,一旦产生猜忌,这么一场腥风血雨就开始孕育。
熙王府,墨弈玦享受地嗅着香炉里的阵阵冷香。
第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得出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上次,他成功地截杀了墨弈秦的刺客,而墨弈秦如他所愿成功的将怒火转移到墨弈城的身上,狗急跳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本来想先干掉墨弈秦再收拾左相。却没想到,墨弈秦竟然朝傅朝瑰下了手,直接惹怒了左相,这一举动无异于引火上身。正因为他的愚蠢让自己的计划提前了。
他推开雕花木窗,熙王府处处了无生机,这些年,他将自己禁闭于这间黑暗的房间里。
大煊,如此繁华的国度,一旦山河破碎,那将该如何破败。饿殍遍野,怕是比这熙王府更要荒凉吧。想到这,他疯狂地笑了。
这大煊的宿命,就是为我的沐怜陪葬的。大煊负了沐怜,我会让整个大煊给你陪葬!为了你,哪怕山河破碎,血流成河。
这时,影走进房间,抱拳作揖:“王爷,一切准备妥当,请王爷示下。”
墨弈玦看了看此时明晃晃的太阳,“告诉安比槐,可以开始了。”
“是!”
这大煊的太阳,太过明亮,晃得让他想毁灭。他相信,那天,不会远了。
北狄再次与边境的大军发生冲突,北狄的大汗亲帅百万大军压境。边关将士弹尽粮绝已苦战七日,虽无败绩,但也属惨胜。这大煊与北狄的边界是左相的儿子傅明灏代军镇守的,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绝杀军”护佑边疆五年无虞。这天早朝后,皇帝将左相傅松柏,右相安比槐,和兵部司马楚稤留于西暖阁。
“各位爱卿,你们是大煊的肱股之臣,如今大煊边境危急,各位可有良策?”
西暖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北狄此次显然是有备而来,百万大军压境,此时的决策尤为重要,北狄人善战残暴,早些年频频进犯边境,这些年被“绝杀军”镇压。
这一次的反扑,竟然能与“绝杀军”抗衡。这虎狼之师之称的“绝杀军”可是这五年以来第一次向帝都告急。这个决策是不能随意决定的。
楚稤向前作揖:“皇上,微臣以为,此次北狄进犯,敌我人数作战虽然悬殊,可是,我方也没有败绩,由此可见,这北狄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北狄大汗亲自上阵,振奋军心罢了。依臣看皇上派一位骁勇的皇子随此次援军出征,正好可振奋我军军心。”
皇帝沉思一会儿:“楚卿所言有理,可是如今哪位皇子最合适呢?”
右相挑眉:“皇上,看这众皇子之中,二皇子镇守皇陵,不适合去战场厮杀,四皇子性子刚烈冒失,显然也不是出征的最佳人选,五皇子、六皇子志不在此,八皇子、九皇子、十一皇子、十四皇子年龄尚小,现当下,只有大皇子、三皇子和七皇子可供皇上选择。”
皇帝挑眉,此次一战意义非凡,对于这次的人选,一定得慎重。如果这一仗赢了,这位皇子在军中的威望可谓非比一般。大皇子……那年的事,他已经二十一岁了,他们父子俩已经十年没见了,他还在怪自己吧。而三皇子……心术不正“既然如此,就让城儿去吧。”
“皇上圣明!”
“北狄此次百万大军压境,如此大数量的调动,朕该从何处调动呢?”皇上的忧虑不无道理,大煊多年和平无战事,这忽然大规模的征兵会导致民心动荡。
楚稤上书“皇上,左相早年间训练一支自家皇家军队,以备不时之需。想当年这威震四方的‘绝杀军’就是左相大人一手训练的,想必这支军队,不会比‘绝杀军’逊色。”
左相冷笑着,不说话,已经半个月了,当日的事他查的一清二楚,皇上手下的七十二司不会毫无进展,这件事将安家和楚家全都牵扯进来了。而此时皇上却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却着急要除掉他了。左相没有言语,与其说是不说话,不如说不屑说话,就如此冷冷地看着皇上。
他看见了皇帝的犹豫,可是最终……
“左相意下如何?”
左相冷笑,那支军队是当年皇上交给他的,是防止他被别人暗算专门保护左相府的,也就是左相府的最后的防线。
所有人都看向了左相,左相唇角一提。
傅松柏作揖“兵符在此,全凭皇上调遣。”
这一瞬,屋里的人全都看向了左相手中的兵符,只要皇上将他拿走,左相府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左相就这么轻易地将兵符交出去了?这一切未免太过顺利,至少,比他们想象的顺利。
此时皇上的内心也是格外的纠结,如果这一步走出去,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可是,如果这三足制衡的局面打破,傅氏一家独大,显然他更不愿意见到。可是,不管他结果兵符时手怎样颤抖,可是结果不会改变,就是,他收走了傅氏一族的最后保障,将整个傅氏一族推进了深渊。
这一夜,月色皎洁,明日就是冬至,今晚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这场雪很干净,也很大,让人不得不相信,这纯粹的雪可以挡住一切。用它的冰冷和纯洁,悄无声息的改造着这个世界。
很晚了,父亲被皇上传到宫中还没回来,朝瑰披着披风坐着轮椅来来回回走在回廊上将层层新雪踏实,夜越来越深,越来越静,这个夜,太静了,朝瑰甚至能听见雪落的声音。无聊至极的她,摆弄着轮椅上的新雪。
远远的,她看见了父亲的身影,在雪中,走得很慢。不知为何,此刻她看见父亲有种莫名其妙的心安,她展颜一笑
“父亲。”
左相温柔的拂去她头上的雪花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爹爹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皇上欺负你了呢。”朝瑰戏谑道。
左相咧嘴一笑:“碧依呢?”
“她丢了条帕子,正满院找呢。”
左相笑了笑,蹲下来,用宽大的黑色大氅拥住朝瑰“着腿上的伤还没好呢,怎么就不听话好好休息。”
朝瑰自己也不知道,受伤的她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已经入了冬,除此之外她感觉世界在悄悄地改变着,让她不安。父亲的拥抱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依赖,或许是那天生死一瞬间,她真的被吓坏了。
“爹爹,你要是能一直和我在一块就好了。”
左相看着朝瑰的眼睛,把她背了起来,解下大氅盖在朝瑰的身上,那黑貂大氅很暖和,貂毛挠着朝瑰的脸,痒痒的。
“好,爹爹就一直这么背着朝瑰。”
朝瑰笑眯眯的桃花眼,潋滟无双。还没拆掉纱布的小腿晃悠着,就像一个平常农户家的孩子,等着父亲归来,再一起回家去。
“别乱动,太医说会留疤的。”
“爹爹,你别骗我了,我都听见太医说怎么都会留疤的,和我动不动没关系,哈哈哈。”
“那是因为他们无能。你爹说不能就不能,我的宝贝女儿就得漂漂亮亮的”
朝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