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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配和苏浅陌相提并论。”云灵嘴角微挑，带着嘲讽。
提到苏浅陌，灵纤倒有些不忍心了：“姑姑，您将灵女就这样留在血煞之地真的好吗？她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她若是没有能力从血煞之地出来，也算是我看走了眼。不过，苏浅陌不是一般人，我倒是不怀疑她的能力，她想从血煞之地出来，即便是我也拦不住，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她想要恢复武功和灵力还需要再经历一次劫难。凤凰都是浴火重生的，不是吗？”
灵纤倒有些糊涂了：“那么，姑姑是希望灵女出来，还是不希望灵女出来？”
“这个问题，你倒是把我问住了。”云灵发起呆来，或许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既希望又不希望，总之，很矛盾。
……
血煞之地，灵族之境。
这个地方没有白天黑夜，时间似乎静止了，苏浅陌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被困了多长时间。
刚开始，苏浅陌还在到处寻找有没有能够出去的暗道，后来慢慢就平静了。既然找不到出路，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在这里修炼从灵树下找到的冰灵决秘笈，或许待她恢复武功，就可以找到出去的路了。
灵树上有灵果，吃一颗可以管很久，而且灵果的作用不仅仅是充饥，还能够有提升灵力的作用。吃完灵果后再练功，总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倒让苏浅陌有些欣喜。
如今她的灵力已经基本恢复到了以前的水平，可她连冰灵决的第一重都没有练到，足以见得她之间的灵力修为有多弱。
冰灵决一共九重，苏浅陌并不知道练到什么程度才能打开出去的出口，所以苏浅陌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为了早日出去，除开睡觉的时间，苏浅陌都在练功，就连睡觉也是尽量的少，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
……
南越皇宫。
入夜，整个皇宫都安静了下来，尤其是衍凤殿，整个宫殿内连个宫女太监都看不见，像是一座无人的死殿。
沐纤娆将所有宫女太监都遣走了，只为了云演和云灵的会面。
“苏浅陌？”云演有些惊讶。他听沐纤娆说了云灵的情况，却还是不相信一个跟苏浅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竟然不是苏浅陌，而是别人，并且这个别人很有可能是个灵术比他还要高的人。
“云演，好久不见。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弱冠少年，如今却已垂暮。”云灵道。
云演双眼微眯，打量着云灵，想从云灵的细微处判断出这个人是谁。
云灵的那句话很值得云演去斟酌。
“我还以为你是灵族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却没想到如今的你却是灵族的罪人。”云灵道：“云演，你当真以为你师父死了，灵族就再也没有能够制住你的人呢？”
第913章 913、付出点代价才行！（）
云演身体突然一震，脸垮了下来，双眼震惊地看着云灵：“你是……你是……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云演心中想到了一个答案，却又马上否定了这个答案，“你怎么会是她……你怎么可能会是她……她不可能会现在在这里……”
云灵嘴角一勾，双眸微冷：“那么你以为我是谁？”
“姑姑何必跟他废话，咱们族人多半都被他所害，姑姑直接取他性命，为族人报仇就是。”灵纤看到云演，恨不得一刀就了结了他，想到那么多因为云演而死去的族人，灵纤便恨得牙痒痒。
云灵占用了苏浅陌的身体，可灵纤并没有。云演是见过灵纤的，这个灵族之境的第一掌灵使云演是知道的，她是云灵身边最亲近信任的人，一直跟着云灵，从未和云灵分开过。
如果之前云演只是猜测，并且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猜测，那么现在见到灵纤后，云演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人就是云灵。
云灵是谁，她可是灵族的第一任灵女，也是灵族史上第一位双灵女之一，在灵族之境执掌五百年，其灵力修为远超于任何一个现存于世的灵族族人。
如果说云演的灵力是最强的，那么也只是在云灵并未出现的时候。即便是是个云演，也不一定是云灵的对手。
这样的存在，云演如何不怕？
“云演见过姑姑。”云演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云灵行了一个大礼，“不知姑姑大驾光临，云演有失远迎，还望姑姑恕罪。”
云演这一跪把沐纤娆吓得不轻。
自己的爷爷是何等的角色，他何曾怕过别人，又何曾向别人低头过？如今，竟然对一个女子行这么大的礼，简直匪夷所思。沐纤娆更加好奇了，也更加忐忑了。这个人究竟是谁？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她又为何会和苏浅陌长得一模一样？苏浅陌又在哪里？
无数个问题在沐纤娆的脑子里不断缠绕打结，可她却对答案毫无头绪。
“是你自行了断，还是我来动手？”云灵看着云演，表情冷漠。
云演身体一抖，面露恐惧，他看向云灵，忙道：“姑姑，这一切都是误会，姑姑明察，万万不可冤枉无辜。”
“云演，我确实已经五百多岁了，可我还没有老眼昏花，你做过什么我很清楚。”云灵起身，走到云演面前，蹲下，让两人的视线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之前我在灵族之境没办法拿你怎么样，可现在……你似乎得为你做的事付出点什么才行了……”
“姑姑，姑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灵族，你要相信我……”云演声音有些发抖了，恐惧写满了双眼，战战兢兢地看着云灵，生怕云灵会对他做什么。
云灵冷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云演：“把你在南越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我听。”
“是，是……”云演刚应答了两声，突然感觉一阵腹痛，如有一根棍子在搅动他的五脏六腑一般，他捧着肚子倒地，脸狰狞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姑姑……姑姑……手下留情……”
第914章 914、南越帝究竟是谁？（）
“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如果你说的是真话，腹痛自然可缓解，如果你说的是假话……”云灵声音顿了顿，表情冷厉，目光直直射向云演，“那么，你会在这样的痛苦中走到生命的尽头。”
“我说，我说，我一定照实说。”云演已经疼得整张脸都狰狞在了一起，连带着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还如何能够好好说话呢？
“爷爷。”沐纤娆傻眼了，她从没见过云演如此狼狈的样子，连忙跑上前想将云演扶起来。
“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沐纤娆瞪向云灵，“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灵冷冷地看着沐纤娆，右手轻轻一挥，一道蓝色的光束打向沐纤娆，将沐纤娆打开几米远，重重地撞在了殿门上，沐纤娆落地，一口鲜血吐出，趴在地上没有力气再起来了。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云灵看向沐纤娆道。
云灵下手毫不留情，看似轻轻的一挥手，实际上那道蓝色的灵光中有她三成的灵力。五百年的修为，一成灵力都够沐纤娆受的了，更不要说三成，沐纤娆如何还能动弹。她只能带着恐惧，瘫软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云灵如何对付云演。
云演知道，现在他们两个都是云灵手上的蚂蚁，云灵几乎毫不费力就而已捏死他们。如果说云演方才还存了侥幸的心理，那么现在他是彻底的意识到，并不是云灵不想杀他，而是云灵还想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事情，否则他和木纤娆早就死了。
云演心中十分痛恨，却又不得不妥协。
云演忍着疼痛，撑着身体，看着云灵，道：“姑姑不就是想知道南越皇帝的身份吗？”
“既然你知道，那就如实说来，现在的南越帝究竟是谁？”云灵问。
“我若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云演不得不为自己想一条退路，只能拿这个来要挟。
“你要是不说，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我会早点送你去见你师父。你要是说了，兴许我会考虑让你晚死一点。”不是不死，而是晚死一点。
云演知道，云灵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但是只要能够拖一些时间，他便能够从云灵手中脱身，所以当云灵说出后面一句话时，云演便达到了目的，他的不过是暂时的平安，好让他想好后面的退路。
“现在的南越皇帝并不是真正的赵拓，真正的赵拓早就死了。”云演道。
云灵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要说我知道的，说些我不知道的。”她若不是知道南越帝并非真正的赵拓，她根本不会来这里跑一趟。
她只想知道南越帝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姑姑一定要记得楚夜吧！”云演道，说这话时，他特意观察了下云灵的表情。
云灵有一瞬间的怔忡，心中一悸的感觉使她冰冷了几百年的心再一次泛起了涟漪。
一瞬间的失神后，云灵调整过来，看向云演：“继续说。”
“魔之子修炼五百年可进为魔神，楚夜便是这个魔神。”云演道：“而现在的南越帝，他是魔神留下的守护魔神的守护人。”
第915章 915、背叛灵族，该死！（）
云灵又是微微的怔忡，回过神后，云灵看向云演，眼中透着冷意：“这么说，你倒是为自己择了一个‘良’主。身为灵族之人，却为魔族效力，这种事也只有你这种没有心的人才做得出。”
“姑姑，我是为了灵族啊。”云演忙道。
“为了灵族？”云灵嘲讽一笑，“行，我给你一个机会好好给我解释清楚。”
“姑姑，虽然这几百年来灵魔两族相安无事，可是，魔族的势力却丝毫没有减弱，有血盟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不说，他们避世魔劫岛就是为了等待着魔神的出世。可看看我们灵族呢，几百年来与世无争，除了那一小片的灵族之地，天下几乎没有灵族族人的踪迹，灵族早就被人淡忘了。若是有一天魔神出世，灵族要如何和魔神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