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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我还生我干吗,当初生下我的时候就应该掐死算了。
赵叔叔的女儿兰兰比我小2岁,这是我在这个村唯一的一个朋友,每当我受到委屈的时候她总是拿出一块小小的花手帕给我擦眼泪。这次同样,她穿着一身花裙子半跪在我的身前,伸着小手擦我脸上的水。
赵叔叔去驱赶我舅舅他们了,我像一条几乎死了的鱼挣扎着从泥泞中爬起来,兰兰手她那小手扶我,这是我小时候最温暖的一个画面,多年以后我想起那时的情景,情不自禁还是有些暖洋洋的。
谢谢兰兰在童年给了我那些关怀。
有一次我们牵着手在姥姥家对面的田地里捉蝴蝶,一个花花的蝴蝶被我逮住送给了兰兰,兰兰很开心,她眨动着大大的眼睛对我说:“哥哥”
她一直叫我哥哥。
兰兰说:“哥哥,长大了我做你媳妇吧。”
我说:“好。”
她说:“那你能等我长大吗?”
我说能。
后来,我并没有等到兰兰长大就离开了姥姥家,记得我走得的时候,我去找她告别,但是她们家人说兰兰去外地她姑姑家了,那时候我还心里有些难过,我想我应该告诉她一声,让她还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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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姥姥家,本以为我的噩梦结束了,没想到新的噩梦接踵而至,这tm就是生活,你想要的总是不来,不想要的全你妈会找上你,大家不用笑,谁也不比谁强多少,我曾经象你们一样,印鸥鯾脸笑过别人,可是后来又能怎么样,笑不到最后最好别龇牙,你们总有一天也会象我一样。正如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1993年9月23日,北京第一次申办奥运会失败,好在后来终于众望所归在2008年这一年我们北京举办奥运会了,作为一个北京人我第一次也感到了一种自豪;1993年12月1日,北京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规定正式生效,这意味着以后四九城再也不能随便放炮了,当然打炮也受限制
那一年,不管发生天大的事儿,也没能阻碍我成为北下关小学5年级2班的一个学生。
恰同学少年时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开始了。
那时候的我,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环境可以造就一个人,但也可折磨一个人,我的家就是这样,地地道道的一个水深火热的战场,每次妈不顺心的时候总是没来由的会向我发火,女子单打,动辄上脚,可能这跟他嫁给我爸有关系,她总觉得我爸没出息,我爸确实也没啥出息,至今就和我妈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我觉得这是男人的悲哀。
我妈吵架的时候总是委屈的说当初瞎眼找了我爸,这点我觉得她是胡说呢,她那时候指不定怎么万里挑一的选了我爸呢。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我要受株连,好像我不是她亲生的,有段时间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妈打人的手法和舅舅如出一辙,我想这是不是也是一种遗传啊,她一急就脱了鞋照着我的头噼里啪啦一顿乱盖,打的我无处躲藏,那时候我一看见她弯腰就条件反射的往外跑,虽然有时候她只是提鞋。
家对于别人来说是个幸福温暖的所在,对于我来说却是个噩梦的摇篮,有时候睡着睡着我会神经质的爬起来用手挡头,这给我以后造成了心理阴影,每次出去打架,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挡头。
我在学校里开始变得不合群,不喜欢讲话,害羞,男同学都欺负我,打我,女的骂我,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整天像贼似的躲在角落里,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一个个的把他们都杀了,我老想杀人,可就是实施不了,md,我这懦弱的性格。
记得有一天我从操场回来,发现我桌子里面的书被人全都扔在了垃圾筒里md,我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我没有办法,他个子比我高,而且他们一起还有好几个,那个年龄的我们,打架无非是拼体格和人多,而我呢,一无所有,身体瘦的跟个小鸡子似的,可怜的像扒光的田鸡。我真确定我妈是后妈,我长身体的时候,居然没好好给我吃。
没想到小时候我们就学会拉帮结派了,但是没有人愿意和我成为一派,我只能孤独的一个人,我打不过他们我就躲着他们,那时候很奇怪不管是班上的大个子打我还是我妈打我,我都没哭过,可能有些泪水当尿已经流干了,我的记忆中我就不记得我哭过,也可能我连哭都不会了,长大以后,我才发现有个好词可以形容我那种情况,说是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没错,以后我只能流血。
我整天蔫了吧唧的游走于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家里没意思,学校更没意思,但除了这两个地方我真不知道还能去哪儿,大家可以想想,那样的生活跟死有什么区别,所以说现在的家长不管你多忙,一定要给你的孩子一个好的童年,童年的经历会影响他的一生。
我觉得那时候的我虽然对家庭依然充满了仇视和敌意,但我还是一个好学生,至少我没有翘课。
小学的事儿已经有些模糊了,人本来就是容易被时间给上了,不深刻的事情就不会有什么影响,我想很多人一定跟我有同样的感觉吧,小学好像离开我很久了,但那些打过我的人我一直记着他们。
仇恨永远比爱有生命力的。
每当放学,为了躲避班上那些经常欺负我的同学,我总是等到他们都走了才敢一个人偷偷的从教室里溜出来,你们看看我过得什么日子,做学生做到了这个份上,做贼都比我幸福。
我沿着校外一条长长的马路紧紧的贴着墙前行,似乎只有那样我才会觉得安全,但是校外同样有着不安全的因素,那天我记得刚走出校园不久,拐进一个胡同,我就觉得完了,有几个校外的同学把我前后都堵了。
没想到若干年后,曾经劫我的老大却成了我的小弟,真tmd世事难料,那小子叫飚强。
如果那时候飚强能知道以后我会混的比他好,些许他能放我一马,但是谁你妈对未来能未卜先知呢。
我被他们几个夹在中间,飚强很屌的样子,叼着烟,故意斜着眼睛,上下瞟我,然后把嘴里的烟往我脸上唾,我一歪头躲过脸,烟头却掉进了我衣服里,我七上八下的在身上扒拉,就像一个被电击了的猴,好在没多久烟头就灭了,但还是在胸窝处烫了一个疤。
这是我身上的第一个疤,而以后身上不断的新添了很多疤,一次比一次触目惊心。
当时正是放学的时候,有很多同学路过这里,远远看见绕道走了,没有一个人管我这个可怜虫,我真的恨他们,他们一点见义勇为的精神都没有,书都白念了,这就是现实吧,总有那么多人欺负人,也有那么多人视而不见。
飚强他们几个把我身上搜了一个流够,把我的书包翻的像狗呲牙,把里面所有的东西倒在地上,也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丫真是傻b,我都翻了好几年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我不信他们丫就比我强。
飚强不甘心,问我有钱吗?我还没来得及摇头,有个小个子照我脸上就一巴掌,清脆有力,我当时反而镇定了,肯定是妈和舅舅的数次暴打磨练了我的定力,我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我说没有。
飚强看着我,最后指着我鼻子骂;“小b崽子,明天拿5块钱来,我们搁这儿还等你,你要不拿”
第3章()
飚强话没说完,另外一个狐假虎威的小b个儿过来又要扇我嘴巴,我忙说拿拿拿我明儿就拿给你们。
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弱肉强食,识时务者为俊杰。
小时候的这段经历导致我有一天不得不站起来反抗而一发不可收拾,我想有压迫就有反抗这句话真是名言。
回到家我为那5块钱急得焦头烂额,首先我想找我妈编个瞎话骗点儿,但后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说我妈智商有多高能一下识破,而是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能从她那儿骗到钱了,之前为了有零花钱已经把我能想到的辙都用光了,再说三天两头儿要钱肯定让她生疑,再说了每次虽然从她手里能要到钱,可也要挨一顿胖揍,她总是一边打一边生气地数落我是赔钱货,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成赔钱货了,赔钱也不是他们制造的我嘛。
一个晚上让我搞到5块钱,真是挠头,那时候5块钱对于我来说真是个天文数字,这彻底的难倒了我,我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也就是那时候我学会了思考这玩意儿,你知道做个有智商的混混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我妈的钱在大衣柜的一个抽屉里,她经常没事儿的时候好数钱,而这个时候的她才显得最是安详,一副很陶醉的样子,数钱的女人原来是那么美的,虽然那点钱不用那么见天儿数,女人真傻,数了也不会多,但是她还是花很长的时间,有很多次我都觉得她要神经了。
为了从抽屉里拿到钱,我一晚上没睡好,我不认为那是偷,至今为止,我除了变着法的拿那个抽屉里的钱从来没有偷过别人一针一线,这也是我残缺的人生聊以自慰的一点吧。
早上我一大早起来,跟往常一样佯装去学校,然后折回来密切关注我家的动向,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只要守好门口一个关键位置,我家的情况一目了然,我妈和往常一样磨磨蹭蹭收拾好去上班,她也就是在国营单位敢这样,要搁现在早被炒了八百回鱿鱼了。
好不容易熬到我妈出了门,我兔子一样蹿回家,拿出连夜做好的铁丝钩子,那时候我小小的年级就体现出了惊人的心灵手巧,也为童年能掌握一门技术而沾沾自喜过,看来无论什么时候多一门手艺都是有用的,老话说的真没错,技不压身。
妈那一堆钱全是毛票,非常费劲,我一张张的勾出来,还要把里面的钱不能弄乱了,你说这手艺要不好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