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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拼命的走下去
无处可去的她最终只能选择去找陆薇。
没有把自己被赶出家门的事情说出来,怕陆薇气不过又要去找宋之谦拼命,她只是借口不想回那个伤心地,所以出来找地方住。
像上次一样在陆薇家挤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陆薇便带着她找到了说要招保姆的那个金主的家。
流江边的富人别墅区,高大气派的房子与她所住的那些地方一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雇主家的别墅位于深处人烟稀少又僻静的地段,伫立在丛林间的房子像一座精致的雕刻品一样,让人怀疑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住。
“前面就是了,你自己过去吧,老板不喜欢不相干的外人打搅他,我就不进去了,有什么问题你再打电话给我。”陆薇把她一个人扔在别墅外边,挥了挥手便掉头离开。
陆挽清望着房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门,片刻之后,大门被打开一丝缝隙,一双黑玉般的眼睛透过门缝看了她一眼。
那双眼睛让陆挽清觉得有几分眼熟,等到大门彻底被拉开之后,她才发现门内的小男孩竟然是上次碰见过的凌非!
“小非?”她惊讶的望着眼前清瘦的小身影,抬眸朝屋里望了一眼,除了正在打扫客厅的一位阿姨之外,并没有看见孩子父亲的身影。
凌非伸出手去拉住她的袖子,带着她走进屋子里。
佣人阿姨打量二人一眼,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凌非主动去跟除了父亲之外的人互动,忍不住笑着问道,“小少爷,这位是谁呀?”
凌非看了看她,没有说话,拉着陆挽清继续往楼上走。
二人走到了房间门口,凌非去把门打开,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约明了。
书桌前的椅子上,男人慵懒的翻阅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一身黑色的居家服装,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沐浴在柔和阳光下的侧脸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魅惑。
似是听到动静,他侧头朝门口瞥了一眼,见到凌非身后的女人,原本松散的目光平添一抹阴摯。
陆挽清看见凌尉才算是确定,自己的雇主原来真的是他,那么昨天晚上自己跟凌非聊短信的时候,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应该也是他发的了?果然很像是他的作风!
“你好,我是过来应聘的,听说你们家在招保姆。”陆挽清对他微微鞠躬,语气十分客套,毕竟是老板,尽管这人脑子可能有点问题,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哦?既然是应聘的,那你应该知道我这里给的工资可是市场上的好几倍,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能胜任这份工作,值得了这个价格?”凌尉垂下眼帘,视线从书上缓缓掠过,仿佛丝毫没把她放在心上一样。
陆挽清微微一愣,她知道他对自己有很深的成见与厌恶,但她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那么讨厌自己,估计是不会留自己在这里工作了。
工作得不到,心中不满有些失落,但她并没有就此泄气,直言道,“如果凌先生看我不顺眼不愿意留下我,那就算了。”
得不到这份工作,可以继续去找下一份,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她也懒得强求。
凌非见她转身要走,白皙的小脸闪过一丝慌张,死死的将她拽住,回头瞪向凌尉,“你答应过我的!”
凌尉眼角一跳,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这个女人,是有恃无恐了?
她应该知道小家伙有多么思念她喜欢她,自己仗着这一点不争取不努力,还给他一个下马威?
“站住!”鼻息间响起一声冷意,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砰的关上了房门,将她堵在墙角,高大的身影将小小的她覆盖,浑身散发出的压迫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你有自知之明这一点倒是让我很满意,的确,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不过讨厌你跟工作不能混为一谈,我平时很忙,小非需要一个人照顾,既然你都已经来了,就先试用一星期,至于能不能留下,就看你的表现。”
他的话让陆挽清倍感可笑,看见她就恶心?还非要把她留下,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第8章 那个女人()
生活在这样一个心思捉摸不透的家伙身边,她几乎可以预见今后的日子会有多少刁难多么难过,可是一想到他付的那笔工资会是普通工作的好几倍,她不得不压下抗拒的念头,乖乖的点了点头。
“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在我的试用期,你不能觉得自己付我薪水就可以随意辱骂我,给人最基本的尊重,不要带坏了小非!”她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眼睛,她很喜欢凌非这个小家伙,自然也希望能够跟他和平相处。
凌尉冷哼一声,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拉开门带着她走到了凌非的房间,语气冰冷的交待道,“从今天起,小非的起居生活都由你来负责照顾,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楼下的林姨,如果你的工作出了什么差错,立马走人!”
“我知道了。”陆挽清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凌非,小家伙总是一副怯生生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忍不住冲他勾起一个笑容,“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凌非微微垂下头去,轻轻抿着唇角,点了点头。
确定了工作之后,陆挽清把行李从陆薇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凌尉给她安排在小家伙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入住之后,凌非把之前准备好的那个发卡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上,慎重严肃的表情让她感觉手里捧的并不是一个发卡,而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
这两天,虽然凌尉对她的态度依旧不变,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但是她跟凌非相处的十分融洽,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而陆挽清在凌家住下之后,用自己仅剩的积蓄让陆薇帮忙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第一时间将告宋之谦的律师函发了过去。
她说过,她不会放弃。
透过几天的相处,陆挽清渐渐发现了,凌非并不像普通的小孩子,不仅生活中话少得可怜,更是从来不跟除了她和凌尉以外的人说话,明明应该布满了童真笑容的小脸上,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哀伤,丝毫不像是这个年纪小孩该有的表情。
起初她怀疑会不会是凌尉这个当爸的对孩子不好,才导致了小家伙的自闭,可是这些日子,她从他身上看到对小家伙的关爱已经比寻常父亲多得太多,他这个人虽然脑子有毛病浑身是刺,但是对自己的儿子却是各种体贴宠溺。
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凌非妈妈的身上了
陆挽清找家里打扫卫生的林姨问起了这件事,对方却仿佛听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神经兮兮的四处张望了一遍,见没人在附近,这才神秘十足的凑到她耳边。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问了,尤其是不要当着凌少和小少爷的面问!这个话题可是家里的禁忌!”
陆挽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小非妈妈已经去世了吗?”
“这倒不是据说是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就别问了,被凌少听去,我们俩都得被炒鱿鱼!再说了,我看小少爷现在跟你相处的挺不错,据我所知,小少爷还从来没有跟一个外人这么亲热过,他看你的时候,小眼神都在发光呢,可见有多喜欢你!”
这一点,陆挽清自己也感觉得到。
虽然跟小非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无形之中总有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大概是上辈子就认识吧。
正当两人聊得入神之际,身后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将她们都吓了一跳。
陆挽清手一抖,把正在擦拭的花瓶摔到地上,“砰”的一丝,大大小小的瓷片溅得满地都是,她立即傻了眼。
“凌少,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林姨神色匆匆的退到一旁,恭恭敬敬的对刚刚进门的男人鞠躬。
陆挽清没有回头去看,但依旧能感觉到一束阴寒四溢的目光正死死的锁在自己身上,背后阵阵发寒。
“陆挽清!你知不知道自己摔破的这个花瓶市值多少?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份工作你大概也不想要了?”男人压低的声音仿佛在极力控制着暴走的情绪。
她心虚的缓缓转过身,偷瞄一眼凌尉阴气森森的脸庞,小声低估道,“还不是你突然在人背后出现把我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狭长的双眼危险的眯起。
她咽了咽喉,改口道,“我不是故意的,不然花瓶的钱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好了。”
“把你卖了也赔不起。”他充满鄙夷的打量她一眼,厉声喝道,“还不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小非如果被划伤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是。”陆挽清把心里的情绪咽下去,不敢耽搁,立刻找来了工具清理地上的碎片。
一不留神,锋利的边缘将她食指划了一个口子,伤口不深,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未放在心上。
反倒是冷眼旁观的男人突然冲过来一把将她拽起,抓住她的手检查了一番,语气更添一分怒意,“你脑子装的是浆糊吗?地上那么脏,细菌进到伤口会感染的知不知道?!”
没由来的一顿骂让她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受伤的是自己,怎么搞得他比自己还要激动似的?
“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哪有那么严重?我没有那么娇气,再说了,受伤的人是我,你紧张个什么劲?”
他微微一愣,随后,眼底被铺天盖地的幽暗所占满。
本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只剩下憎恨跟埋怨的地步,可每一次,在看到她受伤的瞬间,身体的反应总是会快过大脑一步。
一个曾经深刻到他骨髓之中的女人,关心她,心疼她,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他以为他忘了。
可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戒掉
“紧张你?你未免自持过高,我只是怕你染上什么病毒之后传染给我们小非。”他冷笑一声放开她,神情早恢复到平时对她冷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