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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争秋儿的他们邀爷做甚?难不成是争输了不服气,呵呵,若是如此”爷到是可以把秋白儿让给他们嘛!凤浮摸了摸下巴,贱兮兮的想着。
“来来来,小镜儿,你前头带路,爷去会会这两客人,瞧瞧他们是什么来路,还想会会爷”他口中这般说着,起身便迈步往三楼晃荡着走去。
小静儿急忙忙追上去,站在前头为他引路,两人一前一后,没多大功夫就消失在拐角儿了。
到把秋白儿和鸨儿晾在了当场,眼神都愣住了。
“不是,原姐姐,这,这,这什么意思啊?”秋白儿抽着嘴角,茫然的转头看向原妈妈。
话说,她洞房都准备好了,就等见过‘新郎官儿’,好回去擦胭脂抹粉儿,要‘洞房’了?这事到临头,凤浮跑了是什么情况?
“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临时有事呗!”原妈妈歪靠在桌子边儿上,斜眼儿瞧着她。
“这,有事儿他,他还能不能回来了!”秋白儿都快哭了。
“你啊,且别等了,赶紧的找个看着顺眼儿的,把堂拜了,要不然,梳拢当日空着房子可不吉利呢!”原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劝了两句,没顾秋白儿要哭不哭的模样,她歪着身子,眼神一个劲儿的往三楼方向瞅,面颊诡异的有些绯红。
今日幽兰阁新来的两个客人,那位个子高些的长的可真俊啊!!
活了三十多年,原妈妈从未见过长的那么漂亮,像天仙似的小哥儿,若不是他喉头有节,胸部平坦,就凭那人唇红齿白,秋目如波的模样,说不得,真有人以为他是女伴男装呢!
楼下,原妈妈无限畅想着,三楼,凤浮随着小镜儿迈上台阶,轻叩幽兰阁雕花门儿。
大门应声而开,凤浮一步迈进,展眼去望。
“嘶这,这宴,宴北王爷,韩,韩公子,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把眼睛瞪的滚圆,惊呼出去。
第110章 来,咱们聊聊伐()
在北地,宴北王宋蓠绝对算得上是百姓们最熟悉的面孔。
自他至封地后,每至中秋,大年的时候,都会站在城墙楼台上执灯放彩,祈福求顺,百姓们年年都能见他个一,两回,他又长成那个样子,自然让人印象深刻。
百姓们都记得他,更别说官宦富贵人家啦。
对他绝对比对亲爹都熟啊!!
凤浮就算纨绔了些,终归还是那个阶层的人,对宋蓠他肯定是不怎么搭得上话儿,但那张脸,他还是熟悉的啊!!
不太好意思的说,在‘色’字上,连男女都不怎么顾忌的凤浮,自见过宋蓠后,还幻想过人家一阵子呢!!
所以,哪怕宋蓠便装异服,好像还画了些妆,凤浮依然能认出他来。
以往见面碍着身份不敢仔细打量,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见了真人,被那双琉光幻彩的眸子微微一扫,他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呀。
一双眼睛紧紧宋蓠,表情梦幻,身子发软,他飘忽着上前,“这,这,这,我,我见过,过王爷,王爷您怎么”凤浮直接就忽略了坐在宋蓠身旁的韩子值,边个眼角都没扫他。
韩子值:擦,老子就算脸长的不如宋蓠,好歹是个儒雅温顺,通身文人气质的美男吧,用不用直接无视啊!!他这么高个儿,这么大一坨戳在这儿,凤浮愣能瞧不见,他是瞎吗??
“凤四爷多礼了,请坐吧。今日我陪子值出府游玩,不过偶然遇见,便想打个招呼,不用太客气。”宋蓠没起身,只是眼帘微挑,瞧了凤浮两下,抬手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示意凤浮自便。
“哎,哎,多谢王,咳咳公子爷”凤浮搓着脸,语气顿了顿,扬着一脸奉诚的笑便坐下了。
宋蓠那意思很明显,是微服出来,不想让人察觉身份。凤浮眼神一扫,还看见桌上放着个掩面用的斗笠,自然便乖觉的改了口,只称呼宋蓠做‘公子’了。
“凤四叔好久不见,子值有礼。”一旁,韩子值未起身,却双手握拳恭了恭,以示问候。
宋蓠身份尊贵,不把凤浮看在眼里,可以稳坐上位受他礼拜。韩子值却没那等地位,他是国公之子,但是庶出,任王府长史吧,算算不过从五品,且,不管从哪边儿论,凤浮都是长他一辈的人,多多少少,他得对凤浮客气些。
话说,洛阳贵族,只要是一个层面儿的,都有点八杆子打得着的亲戚关系。韩子值的嫡亲祖母魏国公老夫人,就跟凤老太太沾亲带故,是一表两三千里的姐妹儿。
要是想论,韩子值得叫凤浮一声‘表叔叔’。
“哎哎,子值快别客气,咱们实在亲戚,哪天到四叔家耍儿,四叔带你去好地方!”凤浮简直受宠若惊,笑得满面开花。
讲真,其实他们府中,自韩子值随宋蓠至北地后,就一直有想法认下他。不过,凤老太太顾忌着韩子值的出身,知道他被嫡母嫌弃,魏国公仿佛对他也不甚在意,这才没让他们上门‘认亲’。
后来韩子值自个儿有能耐,跟宋蓠两人把北地经营的有声有色,西北候府瞧出他有本事,便想‘认亲’了!凤渺还特意上去认过门儿,摆了点‘叔叔’架子,可惜人家根本没搭理他。
凤浮自认无能无用,亲哥都没好使,他又不爱热脸贴冷屁。股,自然没往韩子值身边儿凑过。
不沾那便宜,也不讨那嫌。
结果如今在外头遇上了,韩子值还亲口喊他‘四叔’啦?哎呦呦,这可真了不得了?什么时候他凤四老爷成了香饽饽,还有人上赶子认亲了?
连凤渺都没办成的事儿,他今儿没费吹灰之力就办了?嘿嘿,看来多逛逛花院子还是有好处的?说不得今日韩子值肯认他,就是因为抢妓。子抢出感情了呢?
都是一样肠子的人,肯定有共同语言呐。
“子值,四叔告诉你,往后你若想出来耍儿,也别总盯着云良阁,这地方大归大,姑娘的确不错,但骨子里都还有点傲儿,等闲儿的花样子便不肯依,等四叔带你去些好场所,不比这儿的姑娘差,还能任你行事”凤浮自觉被人看得起了,就有些飘飘然起来。
说真的,无论是宋蓠还是韩子值,他二人北地的风评都是极好的,没征过宫女,没选过采女,听说他俩儿都快二十了,身边连个伺候的通房都没有
话说,宴北王爷这皇子当的也是挺惨,听闻洛阳里不管是太子爷,锦王爷,还是余下几位成年皇子,哪怕没成亲的,身边也早有万岁爷给赐下的淑女什么侧妃,庶妃,侍妾,通房哪哪都没少
就宴北王爷的两个同母兄弟谦王和怀王,李婕妤可没少给赐美人儿,府里据说满坑满谷,两巴掌都止不住。偏偏,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娘宴北王这待遇,就连他凤浮瞧着都觉得怪可怜呢。
这娘当的,太偏心了!!
同样自认为‘被’偏了的凤浮砸砸舌,心里便觉得跟宋蓠亲近了两分。
“今日是巧遇了,才见着四叔,没想到是如此爽快的人,日后有机会,子值上门打扰,四叔可别不认得我!”韩子值心里唾了两声儿,面上不动声色,一副亲近模样,“既然认了亲,子值不好空手,方才那位秋儿姑娘,四叔既喜欢,子值便不能夺人所爱,算是孝敬四叔了!”
“哎哟,那怎么成?不好,不好,哪怕贪你的便宜!”凤浮笑一脸山花灿烂的,旁人白给的‘好处’,他肯定是想占,但好歹都要拒绝两声,要不然不显得太不矜持了吗?
“有何不成?你是长辈,就当子值孝敬你了!”韩子值‘大气’的道。
随后,没等凤浮拒绝,便扬声吩咐人下去唤秋白儿,又叫了几个当红的姐儿,原妈妈亦凑上来。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软语娇声,秋白儿还亲自下场弹了琴,唱了曲儿,屋里的气氛真真热闹极了。
人但凡一热闹便想喝酒,身边儿还有美人哄着,没多大功夫,两坛子梨白花下肚,凤浮喝的眼都快直了。
酒醉人心催人言,凤浮心里本就憋着事儿,在加上宋蓠有一句没一句的‘引导’,嘴里就开始没个把门的了。反正那事儿他都跟原妈妈说过,一个妓。人都不瞒着,也没必要瞒着旁人
反正,等他和安怡一和离,所有的事儿都能被扯出来,宝儿被过走,女儿要招婿,哪个不是在光天化日下办的?又怎么可能瞒得住旁人?
一早一晚的今天这么痛快,他也想发散发散解解心烦。
不过,托的还是朋友家的事儿!
含含糊糊的说着,又有原妈妈在一旁‘抱不平’,宋蓠全程冷淡着一张脸,嘴上偶尔插上那么两句,却句句戳人心肝,到让凤浮越发不愤,拍桌子打椅子,眼睛都快蓝啦。
偏偏,原妈妈还一个劲儿的在旁说风凉话,各种普及‘软弱女儿狼心女婿’的乡间故事,在她嘴里,养女招婿的,根本没有什么好下场,基本上晚年凄惨,无依无靠都是好的,差点儿的直接就被害死啦。
还死无葬身之地呢!
“哪有天理啊!!但凡有法子都不用这样啊!”凤浮眼泪哗哗的,心里那个憋屈。
脸扭成一团,双眼直冒光,这会儿子,他对凤老太太和凤渺的怨恨,甚至直接超过了安怡。
最起码,不管安怡身份怎么差,这些年都没亏待过他,给他银子花,对他也尊重,又不管他在外头花天酒地。可以说,对安怡这老婆,凤浮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就算这一回闹着要和离,就凤浮想,那也是安家的意思,就安怡那等针扎不出声儿的脾气,她哪里敢?还不是让娘家管制住了?说不得,安怡本身还不想和离呢!!
毕竟,四十来岁的女人了,离了他,一介商户和离女,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无非就是跟他一样,被家人辖制,没办法了呗。
“其实,也不是没法子”一旁,感觉时机差不多了,韩子值突然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