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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锅之外,往外浪什么浪啊!!
格外佩服并同情‘外出奔波’求生,又受太子针对的宋蓠,凤宁兮罕见的很是温柔帮宋蓠换了衣裳,还抚了抚他的头发,问他,“用膳了吗?我让人备了温鼎,还做了螃蟹,想必快得了”
“好。”换了干净衣裳,又用温水洗漱一番,宋蓠感觉到是好不少。心里郁闷归郁闷,但他却并不想让凤宁兮跟着担心。拉起媳妇儿的手,他微微叹了口气,随她进了里间。
两人围着温鼎对坐,用了没一会儿,大厨房的螃蟹也送到了。冬日的螃蟹都是皇庄的仆从养出来的,到底反了季节,螃蟹大归大,蟹黄子却少,大厨房那边儿便没清蒸,而是用辣子炒了,到能配上火锅。
快速而火热的撸过了晚膳,天色就有些暗下来了,松香木香让人收拾了‘残局’,凤宁兮半歪在榻上消食儿,一屏相隔之外,宋蓠站在书案前奋笔急书。
做为皇子,虽然是已成年入朝的皇子,但功课总还是有的。宋蓠不算个太勤奋的人,可每日按时按量十篇大字,他总会练。
毕竟,古人嘛,在没有电脑和键盘的情况下,一笔好字就跟脸面差不多了。
只是,往常这等时候,十篇大字早就该写完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凤宁兮抬头瞧了瞧外间的西洋大座钟,都快八点了,“王爷,今儿你怎么了?”她站起身,迈步转过屏风,站在宋蓠背后好一会儿,就这么瞧着他的神色,“你是心里不痛快?今儿在外头受了委屈?”
终归是夫妻,一个被窝儿躺了这么久,对宋蓠的情绪变化,凤宁兮自认还能分辨出几分,就算他已经极力掩饰,但眉梢眼角的疲惫和愤怒,“是朝堂上又有人叁奏你了?”她猜测,眼角撇向宋蓠,见他神色郁郁,却不见激动,便抿唇道:“还是太子?他终于来找你了?”
太子的心思目地他夫妻二人日常闲聊时,亦曾猜测过,其结论无非便是先打压,在恩施,又拉拢套路吧,终归不过如此,他们二人还一直等着打压的时期赶紧过去,太子前来恩施拉拢呢!
毕竟天天早朝被弹什么的,确实太煎熬了!!
“呵呵,宁儿”手里紧紧握着毛笔,宋蓠眯起狭长的眸子,冷笑了数声,转回身望向凤宁兮,他叹息着,“太子确实来寻我了,咱们猜的没错,他想做的无非就是那一套,不过”咬了咬牙,他眼底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不过什么?怎么了?太子他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你这般脾气的人,气成这个模样。凤宁兮语气关切,又难免有几分好奇。
第169章 不要怂,就是干!()
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就算表面没体现出什么,在太子面前亦是恭恭敬敬,感激涕零的模样,可这么被当个傻子似的对待,宋蓠心里不是不委屈,不气愤的。
终归,他是个亲王,又早早封藩,在北地执掌多年,大权在握的。已经不是昔日那个,谁都能欺负,哪个都能看不起的落魄皇子小可怜儿了。
居移气,养移体。他也有了自尊自娇之气,太子这般明显把他当成傻子耍的态度,想让宋蓠毫不介怀的接受,那不可能!!
事实上,没当场发作出来,在宫里就变颜变色,就得说宋蓠涵养好,肚量大了。
要知道,想当年太子和锦王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差,就算多多少少有些敌对的意思,也都很‘克制’,不管内里如何,最起码表面儿上是‘相亲相爱’,兄弟情深的,不管多假吧,好歹能‘安慰’明宗帝,各自表示风度,真龙皇子嘛,内斗归内斗,面子还是要的,毕竟总不能让臣子看了笑话儿嘛。
算一算,最少在三年前,朝堂中,场面上,锦王对太子还是很‘恭敬’的,言语举止间,都能保持住臣子对‘君上’的态度,分寸把持的很好,然而就在这短短一,两年之间,两人却是彻底闹翻,就算在明宗帝这位君父面前,亦是针风相对,一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模样。
原本,宋蓠其实不大弄得明白,锦王为何突然如此?到底真算起来他是臣,太子为君。不错,自古皇位,讲究的就是立嫡立长,他是占了个‘长’,但人家太子还占了‘嫡’呢?
尤其,太子不光占了‘嫡’,他还占了‘正’,他是太子之尊,东宫之主,明正言顺的大明未来继承人,他这位置莫说是锦王,便明宗帝本人想废,都要花上诺大功夫。
只因他代表着正统!
锦王想争那至尊位置,千般小心,万般在意都不为过,最好是针扎不透气儿,水泼不进缝的‘完美人’才成,结果原做的好好的,却莫名其妙开始跟太子硬怼,扛上扛谁都不服谁?为什么呀?
前往偶尔进京朝圣觐拜,上朝时瞧见太子和锦王‘疯狗’般的对咬,完全没有身为皇子的风度,宋蓠还挺奇怪的。太子那模样儿就算了,毕竟他一惯如此,脾气不大好是真的。但锦王的‘人设’从来都是温文而雅,宽厚大度的长兄之风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崩了呢?
想崩也要等事成在崩啊,这等不上不下的时节,崩掉了‘人设’,多损明宗帝和朝臣的好感啊??太不值得了!!
对锦王的‘自甘堕落’,宋蓠曾经很是吐糟过一辈子,还跟韩子值讨论过许久,都颇觉得锦王不争气,但如今亲身经历了太子的‘示好’手段,他却真真五体投地的佩服起了锦王的气度。
要知道,锦王打小儿跟太子一起长大,受过的‘招揽’,讲真无数次,数都数不过来。锦王能忍到这一,两年间才跟太子翻脸,而且只是互撕,没直接派人把他涌死泄。愤宋蓠都忍不住开始敬佩他的心胸了好不好?
毕竟,他才被太子‘示好’了一次,就有些想亲自套麻袋‘死’他了!
“宁儿,你不知道,太子,太子他”看着凤宁兮微微蹙眉,满面关切的望着他,宋蓠心中那股子说不出的滋味霎时间喷涌而出,自懂事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三个至亲长辈或忽视,或怨恨,或迁怒,总归都不拿他当回事儿,在后宫,无论受了什么委屈,他从来都只独自承受着,实在熬不住时,顶多亦只寻个背人的地方,偷偷或哭或骂一场,表面上,是丝毫不敢流露出什么的。
也正因为这个,他才养成了恍若谪仙,却爱背地吐糟的八卦性格。
受了委屈便要独自消化,这么从小到大宋蓠的人生准则,就算后来封了王,执掌北地大权,但他这习惯却还是没改。不错,他是有了‘朋友’,有了韩子值,有了安适意还有北地无数想巴结他,奉诚他,或是真心结交他的官员,可说到底,从根本来看他是君,他们是臣。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阶层。
就韩子值,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后又离乡背景随他北地,助他安抚民生,佐他管理封地,他们俩在一块儿的时间,比他跟明宗帝,跟白贵妃甚至任何人的时间都长,口中说的是亲如兄弟,但实际上,无论是宋蓠还是韩子值,他二人心里都清楚的知道,就算他们交情在好,亦是真的不在竟尊卑,可终归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这是天生天养,大环境所至,宋蓠没法改变。
原本,他认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无非便是无人依靠,无人关怀,独自承受一切罢了。这有什么?这么多年,他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然而无需旁的,今日,凤宁兮那简简单单一句‘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就那么轻易的‘击溃’了他!
“今日太子来寻我,你可知他说了什么?呵呵,真真好笑,那样的拙劣手段,他竟真好意思使出来,我都不明白,他是把我当成个傻子?还是他本来就是个傻子?我记得当年我还在未曾就藩之时,时常也跟太子接触,他虽不大聪明,却也并不是这般人物”
“洛阳官员对他的风评,不好归不好,却也在中庸之间”没听人说过他突然变傻子啦?“怎么还会这般,这简直”不符合逻辑啊???
仔仔细细把事情跟凤宁兮说一遍,连太子‘示好’时的语气和神态都没忘却,一五一实的回忆着宋蓠真心是满脑头子的雾水,讲真,太子那终归是一国的嫡储,打小儿翰林院学士教着,内阁大臣护着,在朝堂上也是混了许多年,就说不成气吧,总得在一定范围之内吧?
这么多大儒,如此顶尖的教学环境,就是头猪,都能薰陶出些文气儿和智商,怎么太子就,就,就这水平?那内阁的学士和大学士们干脆去死好吧?可以自尽以谢天下啦!!
教出这样的储君!!还有什么脸活着!!
“”就这么默默的听着,凤宁兮好半晌儿没说话,抬手,她轻轻拍着宋蓠的背,感受他那不自知的微微颤抖,说真的,心里不是不心疼。
紧紧蹙着眉,瞧着他唇微微抿着,乃自仿佛坚强满不在乎,实则无论眉梢眸底,都透着那么股子委屈劲儿,凤宁兮深深叹了口气,“宋蓠”她低声唤,“别生气,不要紧,太子算个什么东西?你有兴趣便理他两句,全个面子,若无兴趣,转身便走,谁又能拿你怎样?”
“总归,咱们最多不过在洛阳留到六月,离了这里回北地还跟太子有几多关系?咱们大明的万岁爷是父皇,咱们不用怕他,他想要光明正大的为难你,且有的等着呢!”
“况且,就算他真的正了位,大明如今的情况,前有狼后有虎的,太子资质也是平庸,想坐稳皇位,哪有那么容易咱们北地有诺大块的地方,你又有能耐治理的好,莫说民生,便是养军都能自给自足,何必惧他?”
“他这般拿腔做调儿,轻你辱你,这般的人品哼,我且要看他能有何下场?”凤宁兮抿着唇,轻轻抚着宋蓠的后背,安慰着他。
其实,她心里能猜测的到,太子这般对宋蓠并不是因为他傻,跟锦王争了这么多年,没让人掀下来,太子就是资质在平庸,到底还有底子在。如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