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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入宫,十七岁伺候明帝当前,二十余年,从一介小小粗使洒扫太监,青云直上般御封秉笔,后三十八岁时,宋明帝亲封其为北地监军,赐领北地政务,可以说,在北地这片‘领域’里,完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后,阿骨里犯边,灭宋立金,越南川摇身一变,又成了阿骨里身边的红人,权倾朝野,时人称之为‘九千岁’。是宋朝官员中,混在金国里的‘佼佼者’。
不过,因他判国,资敌媚外,又是太监之身,无论民间还是义军,对其均恨之入恨,唾其为‘阉狗’。但,三十余年,宴北王宋蓠复国之时,其后人后宋仁帝却亲自与越南川平反,封其为‘忠义无双候’,时人这才明白。这三十余年间,越南川一直跟宴北王有所联系,依然心向‘旧主’。
越南川活了八十多岁,历经三朝,从来风光显赫,临终前,仁帝还亲自下旨,命太子率众皇子为其送葬,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除了本身是‘太监’这一点缺憾无法改变之外,其余的,根本没有任何遗憾。
连后世中的歪歪男,穿越者都未必比得上他那波澜壮阔的一生。
这是一个比凤安兮更传奇,更聪明,结局也更好的奇人。
凤宁兮在未穿越前,就对其颇为感兴趣。毕竟,一个太监能做到越南川这个份儿上,实在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据她所知,越南川生于北地富商之家,自幼聪慧,颇有才名,十二岁便有秀才功名。只可惜,某年于家人外出行商之时,突遇匪患,父母惨死。兄长重伤,其嫂为救夫,将越南川卖给过路脚商,后辗转入宫,开启其‘传奇’般的一生。
没听说过越南川在没入宫前有什么青梅竹马啊?凤宁兮扒着窗户向里望着,用一种绝对称不上‘优雅’的表情,吡牙咧嘴
屋里的两个人,无论是表情,动作,言谈,还是举止,都绝对不像初相识,反而像因误会多年未遇,彼此怨恨却又难忘情意的‘旧情人’!!
凤宁兮抽着嘴角,于是,继一个‘妖姬’堂姐之后,她又有了一个传奇太监额,应该怎么称呼?母亲的旧情人她该叫干爹吗?
好像不太对啊!!
第5章 用不用这么巧啊?()
时至正午,天气越来越炎热,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似的。
扒在窗边上,凤宁兮挥汗如雨,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理说,人家旧情人见面,且观安怡的态度,对越南川怕也是旧情难了,又确实有误会,只要解释清楚了,未必不能破境重圆。
只是,好歹两个人得是未婚啊
越南川她是知道的,经过历史验证,一辈子清清白白,根本不像旁的大太监有权有势后,就弄些个假凤虚凰的勾当,绝对是‘纯洁无睱’的过了一生。但,安怡就
当然,凤宁兮不是说安怡不能甩掉旧包袱,奔向新‘生活’。毕竟,就算只经过一个月的草率观察,她也能看出凤浮和安怡的夫妻关系并不好。凤浮花心,家花野花遍地,且,他对安怡这个商户之女的态度,就从骨子里透出那么一股子轻视。
哪怕没有到宠妾灭妻那个程度,却也好不到哪儿去。安怡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又已年近四旬,在这个年代,不受夫君宠爱,怕很难在有身孕,到时候,没有儿子送终,晚年就要落到侍室子手里。
想想都挺绝望的。
但是,就算在绝望也不能这么干啊!!凤宁兮抽搐着嘴角,看着屋里依然纠缠不休,你推我搡可就是分不开的两个人,简直泪流满面。
她身在古代,又是安怡的闺女,但凡安怡的这点‘破事儿’让人发现了,安怡必死无疑不说,她也绝对不会有啥好结果!!在现代,母亲出轨,女儿还要被人闲话呢,更何况是如此封闭的古代了!!
凤宁兮双手抓着头发,满面‘狰狞’。当然,她不是自私,阻止安怡追求幸福,平白占了人家闺女的身体,她其实心里就挺内疚的。如果安怡是生活在现代,有个花心老公,包二奶还冷爆力,她百分之百站出来支持她离婚寻找第二春,可是
她们是在古代啊!!没听说过在大宋朝,标准男权社会,女人要三从四德的年代,可以容许这么‘操作’啊!!
她该怎么办?反对吗?感觉不太好啊!可是,支持吗?该怎么支持?这个年代离婚是个什么说法?是休书还是合离?
她要支持宋怡合离吗?仿佛这感觉也不是很对啊!!
满面呆怔,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屋里,不知说了什么,居然开始抱头痛哭的两个人,凤宁兮突然感觉,这日子好像要没法过啦!!
前脚,凤安兮这祸国妖姬的堂姐刚进门,后脚,就堵住了亲娘幽会传奇旧情人
抓着头发捂着嘴,就在凤宁兮满面懵逼,左右为难,不知该做何反应的时候,隔着两树葡萄架,一座小假山的书房大门口,突然有小厮隐约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呦,四老爷,您回来了?奴才给您请安,快进来吧,这天挺热的”
“给老爷我打水去!”含含糊糊,隐带酒意的男音高声嚷着。
随后,沉重而踉跄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擦!!我擦!!我了个大擦!!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凤浮啊!!是这个身子的她亲爹啊!!虽然穿越一个多月,不过见了三,四次的面儿,但凤宁兮敢用人格担保,那么轻浮,放荡,不用看脸,单声音里就能听出不是什么正经人的调儿
除了她爹凤浮之外,还会有谁??
用不用这么巧??用不用这么寸??这特么是要抓奸在屋吗?这太狗血了吧!!现代的狗血电视剧都不么演了啊!!怎么到了古代还要看现场?
凤宁兮眼眶都快瞪裂了,紧紧捂着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猛然,她双目炯炯的盯向屋里,仿佛还没察觉,依然难舍难分的亲娘和‘传奇’,又转头望了望,假山后头隐隐露出了影子的亲爹
就算书房面积不小,院子也挺大,可终归距离有限,不过一转眼珠儿的功夫,凤浮就已经由远而近,眼瞧就要走上回廊
凤宁兮瞪着眼,脑袋波浪鼓儿似的左右转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屋里,‘传奇’和她娘太过激动,根本没注意到外面有所异样,院内,她爹醉眼矇眬,一步步的往进‘挪’,眼见两方就要‘会师’,一场惊天大闹马上开场,凤宁兮干脆把眼一瞪,把心一横!!
猛的站起身,她伸手推了一把窗栊,发出‘空’的一声闷响,吓的屋中安怡低声惊叫出来。
“怎么回事?是谁?”安怡满面惊慌,脸颊红的好似滴血一般,伸手用力搡开越南川,“你走,你赶紧走,是谁回来了?你来干什么?这,这让人看见,我还活不活?我,我还有女儿呢!!”
“怡,怡儿,你别担心,我马上就不走,不会有人发现的!”越南川蹙了蹙眉头。
自回到北地后,这几个月,他一直偷偷观察着安怡的生活,头一次,好容易鼓足勇气,借西北候回府的时机,潜入府见安怡一面,许是太激动了,太惶恐了,竟然忘了要谨慎行事。
虽然他安排了暗人监视,可是,不想让人打扰他和怡儿分离二十余年的相见,他便把暗人全打发去守了外围!
结果,人都进院了,他都没有察觉越南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口中却还温声的安抚着安怡,“你莫怕,我这就走”
说着,便起身走到后窗,轻挥袖,推开窗栊,翻身便跃了过去,随后,轻手轻脚的越过后墙,转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只余下安怡,呆怔怔的瞧着他消失在墙角,又马上紧张的握了握拳,站起身抬手擦掉眼泪,她止住抽哽拼命平复着情绪,鼓足勇气想要去开门,脑中只乱糟糟的想着,不管方才外面弄出响动的那人是谁?反正越南川都走了,她只拼命不承认便是
“父亲,可算见着您了,我都找您半天了!大伯和大姐姐回府了,祖母让我唤您过去,说有事儿要跟您商量呢!他们都正院儿等您半天了,您还不快去过?”清脆带着笑意的少女声音传来,安怡瞬间抽气,是,是是宁兮
是她女儿??方才在外面的,竟然是宁兮吗?她,她是刚过来?还是一直都在?她和越南川说的那些话,不,不会让宁兮听见了吧?
安怡踉跄着后退,脸上由红转白,煞时毫无血色,脑中轰鸣如雷,她腿一软,一下坐到了地上。
屋里头,安怡如何有如雷轰,凤宁兮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正胆颤心惊的拦在凤浮身前,面上谈笑风声,其则如坐针毡。
不知道安怡和越南川听见她推窗没有?有没有行动?分没分开?走没走??话说她已经尽量喊的大声儿的,这也算是个提醒吧!!
凤安兮的心都在滴血啊,可依然还要‘勇敢’而充满愧疚的拦在凤浮面前,强扯笑容的对他说,“父亲,您快些吧,别耽误了,祖母和大伯都在正院等您,您快跟我走吧!”
她一叠连声的嚷着,生怕屋里的人听不见。
“哦?大,隔,大哥回来了!”凤浮摇摇晃晃,满脸晕红的醉意,打了个酒隔,他面色恍惚,“不,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吗?怎,怎么今天就到了!”
“父亲,您记错了,就是今天!”凤宁兮苦笑着说。
恍惚之间,她仿佛还记得,昨儿凤老太太宣布大房要回来的时候,她这个亲爹大概就像眼前这状态似的,喝的天晕地暗,日月无光,真记得错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他没出现迎接凤渺呢,凤宁兮还以为这两兄弟关系不好呢!
“哎,哎啊,大哥回来了,我,我得去看看!”凤浮晃了晃脑袋,一脸懊恼,也没管凤宁兮,抬脚晃晃悠悠的就往外走。
“四老爷,您慢点,您慢点,奴才扶着您!”跟在身边的贴身随从一脸苦相,围住他虚扶着,一边小跑一边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