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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碧灵可算瞧见了自家小姐的身影,呼哧带喘道:“公子,你走得如此快,可是要抛弃奴才?”
“我是看着某些人春心萌动,魂儿都飘到了那姓连的书生身上,怕是忘记自家的主子,便也学着知趣一些。”碧灵呆愣愣盯着连赢天的模样,可是全然落入了顾清浅的眼中。
难免联想到当年的她,也是对那人一见倾心,从此奋不顾身一步一步踏入了火坑。
碧灵俏脸腾地烧红,“公子莫要打趣奴才了,奴才不过是。。。。。。不过是瞧着那书生知礼懂进退,才多看了几眼。”
“你若是哪日真的倾心于谁,定要知会我。”顾清浅神色忽做认真,郑重道:“到时我定会成全你们,但是,你记住,切不可背叛于我,否则莫要怪我心狠。”
“奴才谨记。”碧灵身体一僵,敛去眼中的不安。她的命生来便是小姐的,不会因为任何人背叛,以后小姐定会明白她的真心。
连赢天眼神飘忽地望着顾清浅离去的方向,“顾兄的弟弟委实有趣。”竟有人会不买他的账,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过是孩童心性罢了。”顾检不屑,顾清浅果真是个祸水,扮相不论男女,都有勾人心窍的能力。
第44章 屈打成招()
回到清水苑,顾清浅才将梅竹信物拿出,好好审视了一番。此物形近玉佩,通体莹白,手感温润,材质奇特,似玉非玉。正面刻有梅竹相交之景,想必是梅竹会的标志。反面刻有年号:明昭十九年。
便是这小小的玉牌引得世人趋之若鹜,顾清浅心中酸涩,为南明出生入死的外公一家将来就要依靠它来保命,委实讽刺。她发誓:这一世都会尽己所能阻止南景弘踏足皇位!
顾清浅对今日的表现十分失望,面对仇人不能隐藏心事乃是大忌,秋试在即,她必须尽快强大。不断摩擦着手中的玉牌,顾清浅头脑转得飞快。
连赢天有意提醒她在皇城前的一面之缘,却又故意说谎,诓骗了顾检。今日莫非是看出他们二人心不合,有意讨好于她?难道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分明知道她才是真正的答题人,仍然与顾检交好,假装被蒙在鼓里,难不成是两面迎合?顾清浅大致猜透了连赢天心中所想,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好算计,真是棋高一筹。
“小姐,奴婢刚刚去厨房,听婆子们说大小姐给相爷送药膳,不知为何遭了训斥,红着眼回地芙蓉阁。”碧灵眉毛不自觉地上挑,一脸地幸灾乐祸,她巴不得大小姐多出几次这样的事情,省得整日里如同花孔雀一般,在自家小姐面前趾高气昂。
“你怎的如此得意?”顾清浅语气淡淡,兜头一盆凉水,浇灭了碧灵的得意。
自家小姐虽从未明说讨厌大小姐,但碧灵却深知对其的不喜。自以为能哄得小姐开心,却犯了口无遮拦的忌讳。
碧灵转了转眼珠,脆生生道:“今日奴婢让厨子做了小姐最爱吃的醉酿圆子,能哄得小姐开心,奴婢自然高兴。”理由虽是牵强,好歹有了进步,知道进退的分寸。
顾清浅特特尝了一口那软糯糯的白团子,入齿滑柔,香甜细腻,略微带着些劲道,忍不住便多吃了几颗。碧灵见状,赶紧拦下再一次伸过去的筷子,“小姐,这团子吃多了会积食,而且容易醉酒的。”
喜欢就要懂得克制,顾清浅顺从地放下了筷子,不想吃撑了再后悔多动的那几筷。
饭后,顾清浅微微有些醉意,倚在贵妃榻上看书,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碧灵盖了层锦被,轻巧地退了出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安林院中绿竹交错,月光如水而下,相映成辉,倒显得初夏的夜晚莫名寒凉。
“小姐,小小姐虽然主意正了些,但终究是您的女儿,母女共枝,她若犯了错误,终究会连累到你。”顾安蓉被赶出书房早在府中传了开,陈姨娘并不打算插手。
苏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小姐生活得好了,小姐自然也会好,小小姐如今有了主见,也不失为一件幸事。若以她本来的性子,将来嫁了人也很难在后院女人堆里活的如意。”
陈姌冰硬的心有所瓦解,“嬷嬷,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苏嬷嬷环视了四周,附到陈姌的身侧说了许久。
“如此甚好,便依嬷嬷所言。”陈姌喜上眉梢,此计若成,不但能洗清蓉儿与肚兜之事的关系,管家的权利必会回到手上。
“说!到底是受谁人指使?”苏嬷嬷拿着粗针不断靠近被扔在地上蓬头垢面的女子,虽被绑成了人肉粽子,女子仍旧努力地蠕动身体,试图逃脱。
苏嬷嬷俯身向前,一把抓过女子的头发,“你说不说?”模样分明是被顾伯铭****出府的碧香。
“奴婢真的不知。”碧香惊恐地看着那根拇指粗细的银针,双唇止不住地颤抖。
“看来不吃些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苏嬷嬷举起银针,猛力戳进了碧香的大腿,瞬间出了个血窟窿。又一抬起落下,另一条腿也汩汩流血。
从伤势和下手的狠厉来看,苏嬷嬷完全是上刑的老手,位置力道掌握得都极其精准。既能让受刑者疼痛到生不如死,又不会伤及要害,扎得都是大腿根部肉最多的地方。
碧香齿间溢满了血腥味,却丝毫不敢出声。眼前的婆子说了,她若是吵醒安睡的陈姨娘,便割了她的舌头。她可不想变成哑巴,否则别说嫁人,她活下去都会成问题。
本以为相爷饶了她,出了相府也能到旁的官员大户家中做工,没成想当晚便被掳到了陈姨娘的院子。她记不清有几日了,一直被浑浑噩噩地关在地窖中。在相府多年,她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见碧香不肯松口,苏嬷嬷劝道:“你也不需要硬撑着,无论你如何忠心,主子都是看不到,为何不放过自己,好歹能舒坦些。”
“嬷嬷,奴婢真的不知情。”随着血液的流失,碧香的脸色愈发苍白。她只是贪财了些,可从未做过什么坏事,自然不明白苏嬷嬷的用意。
“那我换个方式问,是二小姐指使的你?还是三小姐?或者是你的主子——四小姐?”苏嬷嬷将老脸凑近碧香,趁着月色,有些渗人。
碧香霍地瞪大双眼,脑袋清明,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看着再次向她靠近的银针,碧香赶紧闭紧双眼,咬牙道:“二小姐!是二小姐!”
府里的四位小姐,她接触最少的便是顾清浅。她只听说二小姐素来宽厚温和,从来不打罚下人。想必她诬陷之事即使暴露,以二小姐的性子,也不会像旁的三位小姐那般将她打杀。
慌乱中,碧香急中生智,选择了自认为最安全妥当的一条路。
鱼儿咬了钩,苏嬷嬷阴沉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瞥了一眼碧香,“你还算是个聪明人,这些全赏你了。”
待碧香再次睁眼,月色清亮,吓人的银针和恐怖的婆子通通不见了,地上只扔着一个钱袋。她忙上前拾起,掂了掂分量,嘴顿时咧到了耳根,傻呵呵地笑了,全然忘记了双腿的伤势和一身的狼狈。
碧香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有了这些钱,等此事过去,她大可以离开京都。凭借容貌和银两,她完全可以嫁到地主富绅家中。
第45章 自命不凡()
顾清浅清晨醒来,摸着身下的床褥,不禁疑惑:昨日,她何时回得床上?又看到安放在枕边的医录,眸光微闪:果然,那人还在暗中监视她。
强身之术练得差不多了,看来,她有必要回将军府一趟学些防身御敌的武功。
碧灵和碧月正在房中伺候顾清浅梳洗。“二小姐!”院外不知哪个婢子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吓得碧月手一抖,玉梳直接掉在了地上,应声而碎。
“小姐恕罪。”碧月慌忙跪地叩首。丞相嫡女能用的,必然不是凡品,纵是把她卖了也偿还不起。
顾清浅眼眸闪了闪,这玉梳是娘亲生前心爱之物,乃青玉所制,质地要比普通的玉梳坚硬许多,按理来说不可能触地即碎,必是有人动过。
“昨日我出了府,可有人进来过?”顾清浅扫了一圈梳妆台上的物件儿,竟还少了旁的东西。
碧月双腿颤抖,“回小姐,奴婢一直看着,并未有旁人来过。”被怀疑手脚不净的奴才断不会有好下场。
顾清浅轻哼,顾安蓉那日果真是没白进这屋子,表面上躲避陈姨娘,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着她的东西来的,可算是满载而归啊!她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碧灵上前用锦帕将碎玉包了起来,此物看着虽旧,但雕工细致,花鸟纹路清晰可见,小姐日日用它梳头,必然是夫人生前常用之物。
“在这继续跪着。”顾清浅敛去眼底的失落,沉声道:“即日起,碧月降为粗使丫头,不准再踏入屋中半步。”气势十足,院中的丫鬟婆子听得清清楚楚,还有被拦在外面的碧巧。
“二小姐!”得知碧月失了宠,碧巧自以为没了绊脚石,依然会是二小姐身边的宠儿,喊得愈发用力,可惜她看不到碧月面如死灰的表情。
顾清浅瞥了一眼地上的碧月,娥眉轻蹙,待碧灵为她披了外衫,走出了屋子。
碧巧眼神霍得一亮,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要冲进院子,“二小姐,碧巧回来了!”大小姐可是下了命令,今日必须将二小姐劝动,如若不然又得受皮肉之苦。
拦人的婆子瞧着碧巧的打扮,心中气愤:这花枝招展的小蹄子怎的这般不知趣?都去了大小姐的院子享福又回来作甚?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任碧巧如何折腾仍被牢牢挡在门外。
顾清浅欣赏地看了一眼那婆子,受到鼓舞,婆子心里美滋滋的,愈发卖力,幻想着或许哪日二小姐就会提拔了她。
许是脱了力,碧巧不再卯劲往院里冲,直接跪在地上,泪眼盈盈,“二小姐,您快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