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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打开门做生意,自然不能亏了信誉。陈姨娘走后,伙计从柜台里抽出一匹新布,交给老妇人身边的婆子,仍旧是枣红色,却比之前那匹的料子好上许多。
“小的最怕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是以在料子到时就放了起来,亏得做了准备,不然必定被掌柜责罚。”伙计挠挠头,一脸的歉疚,“让老夫人白白虚惊一场,还望您不要怪罪小的。”
婆子面有怒色,似要开口训斥伙计,老妇人摆了摆手,“料子既然还在就莫要多做计较。”然后看向伙计,笑道:“多亏了小伙子机灵啊。”
婆子了然,从袖中取出一袋钱交给伙计,“这是赏与你的。”说完便搀扶着老妇人离开了布庄。
伙计有些错愕,他本以为这是布料去了定金的余款才大方接过,掌柜可是三令五申不能收客人打赏,但追出门时,老妇人已坐上马车走远了。
掂了掂分量,伙计好奇地将钱袋打开,竟是明晃晃的金豆子,乐得下巴险些脱了臼:今日这两单生意可真是赚大发了!
第50章 入宫赴宴()
陈姨娘回道相府,没了火气,心口开始抽疼:就为了这么一匹布,换来的那些银子全搭了出去!就应该问过价再交钱,不然定是花不上这么多!
“刚刚怎么不拦下我?”陈姨娘怨不得自己,便责难旁人。
红袖连忙认了错,“今日是奴婢没眼力价儿,求姨娘恕罪。”脸上恭顺,心中不免念叨:姨娘做事,哪是她一个婢子阻拦得了的?
陈姨娘伸手在红袖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待彻底泻了愤才松开手。红袖面容平静,牙关紧闭,不出丝毫声响,泪水堪堪拦在了眼眶之内,忍耐力实在是超乎常人。她跟了陈姨娘十多年练出的功力,旁人真就学不来,身子上或深或浅的无数紫豆子就是见证。
“把这料子拿下去交给林婆子,让她在明日之前必须将大少爷的衣服赶制出来。”陈姨娘不愿再看那匹布,多一眼都觉得是拿针扎在了心口上。但见红袖随意抱着那布匹,赶紧道:“小心着些!若弄破弄脏,你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林婆子本是将军府的绣娘,因着林婉秋穿惯了她做的衣裳,才随嫁到相府,一手针线乃是绝活,可不是外面的那些绣娘能比得上的。
平日里林婆子只为顾清浅一人动针,陈姨娘母子看着甚是眼热,特地从顾清浅那求来了特权,每年也有了一次让林婆子亲自做衣的机会。可见,陈姨娘为了顾检这次进宫着实是下了血本。
红袖忙将布匹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有个闪失,陈姨娘这才算是放了心,不禁幻想:纵是没了顾清浅,她当上丞相夫人也指日可待!
这厢得意却不知已得罪了贵人,甚至顾检都险些被其连累。
宫中宴会,皇上虽说让官员携带家眷,又特特提了顾检这个庶子,但庶女断然是没有参加的资格,也不是能央求来的。顾安蓉等人只能眼巴巴送走了盛装打扮的顾清浅和顾检,心中好不嫉妒。不禁埋怨亲娘没本事,讨不到爹爹欢心,不但坐不上夫人之位,连带她们也只能做个庶女。
顾清浅上一世时常进宫,并不觉得是什么稀罕事。倒是顾检,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难免心中紧张,不停地搓着双手,很快就飘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充斥了整个马车。(PS:使劲搓手会有鸡粑粑味儿哦,盯…盯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顾伯铭皱眉,轻咳了一声,顾检适才有所收敛,将手收到了背后,但仍旧不停地耸动着肩膀,不知在鼓捣什么。
顾清浅眸光微闪,眼神在他那身枣红色锦装上略停了一下:没想到,陈姨娘竟如此舍得,将一年唯一能请动林姑姑的机会给了顾检,对这个外来的儿子着实是用心。可惜,到时怕是会成了驴肝肺。
不禁又多看了顾检两眼,许久未见,顾清浅倒觉得他变化了许多。面带桃花,眉目含笑,枣红色锦装在身,眼波流转间愈发显得明眸皓齿,顿时心中了然:仔细想想,顾检今年也已十五,找个丫鬟开荤也属正常,就是不知哪个倒霉蛋儿被他这色胚瞧了上。
她清楚记得,上辈子顾检虽表面作得人模狗样,暗地里可祸害了不少良家少女、妇女。真正负责的不过是后院那三四个姨娘,美其名曰:有妻如此几人,夫复何求?呸!只不过是他求得那些女子都没带回府中罢了!
见顾清浅一个劲儿往他身上瞄,顾检不由地拢了拢衣襟,虽然顾清浅脸蛋儿不错,但他是有原则的!
顾清浅赶紧侧头向马车外看去,她不过瞅了顾检几眼,这一脸小媳妇的表情是为何?
到了皇城,下了马车,直接有婢子将顾清浅引进了清凉宫,顾伯铭和顾检则由太监引到了旁的地方。
按理说,应该是各家夫人带着小姐来赴宴,奈何顾伯铭正妻之位悬空,顾清浅只能独自一人。
到时,皇后娘娘正与夫人们聊得畅快,一众小姐在旁听得入神,顾清浅的来到,倒显得唐突,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打在了身上。
“顾家清浅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顾清浅淡定自如,盈盈一礼,若空谷幽兰,遗世独立。
皇后比之记忆中要年轻许多,不免生出恍若经年之感。上辈子,皇后有心促成她与太子,直至她闺誉有损,低嫁了连赢天,才肯罢休。后来便对她没了好脸,但凡入宫大事小事就会接踵而至,如今想来仍是头疼。
众夫人小姐瞧着佳人,愈发疑惑,朝廷中姓顾的大臣委实不少,一时也拎不清身份。而顾清浅因着每每有人作梗,总是在关键时候出岔子,从未参加过劳什子宴会。又性子寡淡,自我约束得紧,极少出府,对京中的女人圈并不熟悉,也没人认得她这脸蛋儿。
“原来是顾丞相家的丫头,本宫刚刚还念叨你,竟是如此经不住念叨。上次寿宴时病了,如今可是大好?”皇后和颜悦色,话语之中尽是亲近、关怀之意,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清浅现已大好。”明显的一番客套话,顾清浅自然不会当真,但也不敷衍,语气不急不缓,态度恭谨谦和,言辞进退有度,不多讲一句。
皇后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顾清浅,唇角带笑,甚是满意地点点头:顾伯铭果真是教导有方,不枉她一直将太子妃职位空着,这丫头虽相貌过于出众了些,好在性子温婉恭顺,身后又有丞相府和将军府,日后,不论是弘儿登基还是巩固地位,都成为有效的助力。
各家夫人很是清楚皇后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上次寿宴时,就是因着顾丞相之女未来参加,太子妃人选都未定夺,如今见了顾清浅本人,更加确定自家女儿没有希望。但众小姐可心高气傲得很,哪会就此服气?见皇后对着顾清浅态度亲和,醋坛子顿时翻了个底朝天,瞧着她愈发碍眼。奈何皇后在场,面上仍要端得娴静优雅,只能时不时撇个白眼,实在憋闷得厉害。
“哎呦,皇婶,今日你这清凉宫竟如此热闹”众人未见影子,便听得娇俏的笑声远远传来,不是华秀公主又是何人?
第51章 以花入诗()
顾清浅见一干人的表情,怕是对华秀郡主的做派早已习以为常,隐在众人中随同行了礼。
“这都嫁人了还这般毛躁。”皇后眉眼带笑,明明是责怪的话却说得异常宠溺。
自和孝公主夭折,皇后多年再无所出,便将华秀郡主养在跟前,极是疼宠,直至有了太子才送回了睿王府,这也是华秀郡主嚣张倨傲的资本之一。
华秀郡主行了礼,径直走到皇后面前,撒娇道:“华秀只在皇婶面前才会如此,在旁人那里可冷硬得紧。”在场之人无不认同这是个大大的实话。
皇后用食指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啊你,嘴巴就似抹了蜜般,惯会哄本宫开心。”
“那可否向皇婶讨杯水喝?”华秀郡主调皮一笑,倒真像个小姑娘,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茶盏。
“就属你的嘴巴最挑。”皇后神情稍滞,继而无可奈何。
身后的宫女见此,立马上前给华秀郡主添换了新的茶水,又不好搞特例,便将众人的茶水一一重新斟换。
顾清浅见那水中一叶一芽,忍不住轻啜了小口,入嘴时较之前更加清淡,回味却是醇香,尝得出是明前龙井。她虽不爱茶,但能沾她人的光喝到这极品也是乐事一桩。
对于二人的双簧,她不置可否:南华秀此番做法,一来讨茶,二来挑明了皇后的偏颇。看似与其关系亲密,转过头便逼迫皇后割舍心头之爱,真心程度可见一斑。
这明前龙井可是贡茶,一年中合适的采摘时间就两三天工夫,加起来不过四个小时,炒制过程又极为繁琐,是以产量稀少。南华秀能特特在这里讨此茶喝,想必是皇后日常饮品,显见皇上对其的重视程度。
华秀郡主一边喝着茶,眼睛也未闲着,很快便注意到了顾清浅,眸底顿时闪过一抹算计。
“皇婶,在此干坐着也是无聊,不如由华秀主持与各位小姐玩些花样吧。”南华秀放下茶盏,一脸的跃跃欲试。
“准了。”皇后也来了兴致,想是在后宫憋闷坏了。
“那就先以花入诗吧,抽签决定题目,算是给小姐们练练手。”南华秀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婢子直接退下,很快便将签目做好呈了上来。
“听闻顾丞相之女才貌双绝,不如就率先给诸位小姐打个头阵。”话刚落地,无数道视线齐刷刷射到顾清浅身上,若非耐性超常,怕是顶受不住如此大的压力。
顾清浅起坐,大方应道,“多谢郡主夸奖,小女唯有当仁不让。”既然有人愿意奉承,又何必假装谦虚?
随意抽了一签,只见上面书写着“桃花”二字,顾清浅顿时明白了南华秀是打算借刀杀人,借皇后之手除掉她这个眼中钉。
和孝公主生于四月,便以桃花为乳名,自从公主夭折,皇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