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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怡只得又回过头，说道“我男朋友也是在银行的。”
“是吗？他是在哪家银行啊？国有的，还是民营的啊？”赵主任真是很有探究到底的精神，继续问道。
“这个嘛，民营的。”王慧怡皱了皱眉头。
我说，赵主任，你也太三八了吧？问人家那么多的事情干吗？李小柔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她希望这赵主任最好立马走掉。
可是，这对话还是没有结束。
“哦，赵主任，我向你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这一次，却是王慧怡发问了，“也是我们以前的一个同事。”
“谁啊？你说吧，以前的那些同事，我可都知道他们后来去了哪里，现在混得怎么样。”赵主任显得很得意，“我可是管人事行政的啊。”
“我，我就想问一下，就是，就是那个做保安的丁小磊，他后来还在银行上班吗？”王慧怡问道。
“丁小磊？”赵主任皱起了眉头。
李小柔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都快要到嗓子眼了。
为什么？为什么王慧怡会突然提到我？
“什么？你问的是他？”赵主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怎么了？”王慧怡一愣。
“怎么，你不知道吗？”赵主任却吃惊地看着她，“你没听说过关于他的消息？”
“不知道啊，怎么了？”
“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王慧怡一惊，手里的冰激凌掉在了地上。
这一下，不仅是赵主任，就连李小柔都惊讶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听到我的“死讯”，她会如此惊讶？王慧怡，你不是对我的死活都无所谓吗？
“这，这怎么，怎么可能啊？”王慧怡自觉失态，低头看了一下掉在地上的冰激凌，又抬起头。
李小柔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此刻的眼神，困惑，而且震惊。
“你真不知道啊？我们单位里的人很早就知道这事情，而且，他已经都死了七年了啊。”
“什么？七年？他七年前就死了？”王慧怡有点发呆。
“是啊，都过去七年了。哦，那时候你好像已经不在我们这里了，难怪你都不知道这事情。”赵主任叹了口气，“哎，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真是可惜啊。”
“他，他是怎么死的？”王慧怡的眼睛睁着很大，嘴巴也张着。
“出意外死的。”赵主任道，“当初你走了才没多久，这丁小磊也打了辞职报告，就离开我们单位了。”
“噢？他怎么也走了？”
“是啊，他也走了。他才走了没过多久，大概也就半个月左右吧，突然有一天，有人到我们银行来问这个丁小磊。”赵主任继续说道，“我一看，来的竟然是公安局的人，当时就吓坏了，我还以为这丁小磊是不是在外面做坏事了。”
我有那么坏吗？赵主任，你怎么不会以为我是被人害了，却以为我做了坏事？李小柔真是很委屈，脑子里又想起了苏秦。
像我这样的穷人，大概在你们这些有点钱的人的眼里，一个个都是潜在的会做坏事的家伙吧？
“后来，公安局的人告诉我，他在去欧洲旅游的途中，车子翻了，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赵主任绘声绘色地说道，脸上没有一点悲伤和难过，仿佛，那不是一个人的死讯，而是一个有趣的话题。
“翻车了？”王慧怡的眼里有点空洞。
李小柔却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一切，对她而言，只是一段尘封的记忆片段。
“那车子里的人都给摔死了，连尸体都摔得面目全非，那个叫一个惨啊。那边的警察和赶来国外去的家属是靠着打手机、找物品才认出一具具尸体的身份。”赵主任道，“可警察告诉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可以证明丁小磊身份的东西，他们也无法确定丁小磊是不是还活着。”
“也许他还活着呢？”王慧怡皱了皱眉。
“那是不可能的。”赵主任摇摇头，“警察说那个山崖很高，从上面掉下去，绝对不可能生还的。而且，那时候已经快冬天了，山上非常冷，就算是侥幸活下来，在那山里也扛不过几天的。”
“那，那也许他那天根本就没坐上那辆车呢？”王慧怡还是有点心存侥幸。
奇怪，为什么她会这么关注我的事情呢？李小柔暗自诧异。
他不敢相信王慧怡会在乎自己，也许，那只是她在震惊之余的一种同情吧。人这种动物，总会在某些时候表现出对同类的某种同情。
“这也不可能。警察说了，他们找到了丁小磊的出境记录，团队旅游记录，而且也在机场、车站等的监控里见到了他。那天，丁小磊确实就是坐上那辆中巴旅游车的。”
王慧怡不说话了，脸色有点凝重。
李小柔则一直不说话，她很想知道王慧怡此时在想什么。
你真的会为我哭泣吗？你真的会在我的坟前落泪吗？也许，不会。
如果你真的会，那么，伤心的人，不止你一个，还有我
第97章 公司遇袭（）
又聊了几句，赵主任走了，王慧怡却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看上去，她在听到丁小磊的“死讯”后，似乎确实有点伤心啊？这表情，真的不是装出来的啊。
李小柔忽然又有点同情起这个女人了，只因为她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叫丁小磊的小保安。人与人的关系，总是如此微妙。假如你稍微有一点点在乎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的心也会软的。
“慧怡，咱们还是走吧。”李小柔终于开口了。
“哦。”王慧怡愣愣地抬起头，虽然眼里没有泪花，脸上却明白无误地写着某种失落与惆怅。
“那个丁小磊就是你的同事，那个小保安？”李小柔明知故问道。
“嗯。”王慧怡点点头。
“对他的死，你很难过？”
“有一点吧。”王慧怡又点点头。
“他和你的关系，应该不只是同事那么简单吧？”李小柔壮了壮胆，问道。
“啊？”王慧怡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不，我和他只是同事，真的没什么。”
李小柔不说话了。
“哦，不只是同事，他也是我的老乡，我们住在同一个镇同一个村里。”王慧怡又补了一句话，“好多年没联系了，没想到哎。”
“这就是他的命。”李小柔叹了口气。
过去的那个丁小磊，已经死了，彻底地死了。好啊，死了死了；了得倒是干净。
在李小柔的心中，丁小磊一“死”，过去的那个女神王慧怡也跟着一起死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再也不是他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神了。一切都会变，没有什么可留下的。
“算了，我们还是走了吧。”王慧怡道。
“好。”李小柔点了点头，也不再固执地走在王慧怡的前头。
两个人并排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人生真的是很短暂啊。”王慧怡忽然感慨地说道，“他才不到三十岁啊，怎么说走就走了？”
李小柔并不说话，低着头走着。
可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停下了脚步，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愣住了。
电话是公司保安部来的，可这个时候，谁会给她打电话呢？
李小柔接起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铁蛋的声音。
“小柔姐，快，快回来。公司，公司出事了，出大事了！”铁蛋的声音很急促。
“出事了？什么事？”
“有人闯进公司，被发叔发现了。那些人，开枪，开枪打中了发叔！”
“什么？”李小柔惊呆了，嘴巴张着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柔，什么事啊？”王慧怡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李小柔转过头，说道：“公司出事了，有人闯进公司，还朝发叔开了一枪。”
“啊？”
“快走，我马上要赶回去！”李小柔大步地跑了起来。
“等等我，等等我，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王慧怡一边跑，一边喘着气。
可李小柔已经没工夫再等她赶上来了，她必须立刻赶到公司去！
十五分钟后，李小柔赶到了环球大厦。
环球大厦的外头，早有警察拉起了封锁线，不让任何人进入。
李小柔急了，又打起了保安室的电话，可是，电话响着，却没有一个人接。她又打了队长发叔的手机，可是，手机响着还是没人接。不用问，队长出事了，他的手机也不会有人替他接的。
此时的李小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方面，她担心发叔的伤情，这一枪打过去，他能挺得住吗？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起了女总裁的安危，要是吴美娘也出了事，那自己可真是万死都不能谢罪了。
正在李小柔忧心忡忡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大步走来。一看到此人，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个人就是吴美娘，她安然无恙，只是脸色凝重，眉头紧锁，正步履匆匆地朝这里走了过来。
“吴总。”李小柔立马迎上前去。
可是，吴美娘并没有去回应她，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封锁线前，几个警察正在那里维持着秩序，而那边也已经聚集了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端着摄像机和相机，在拍着什么。
“记者同志，请配合一下，我们现在正在办案，请不要随意拍摄，好吗？”一个国字脸的警官说道。
李小柔看了那个警官，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正是那天来到八七公寓，并发现小燕尸体的那个警察队长。不过，今天他的级别似乎还不够高，只够在这里维护维护秩序。
可是，任凭这位队长如何劝说，那些只关注捕捉突发新闻的记者还是端着长枪短炮，咔擦咔擦地拍个不停。
此时，吴美娘页已经走了过来，却被另一个警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