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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个路熟。”
“你呀，做起事来还真是雷厉风行啊。那好吧，我现在正好也有空，走，我带你过去。”
“我还是自己过去吧，就不麻烦你了。”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呀？坐稳了，开车了！”穆宏刚发动了汽车。
汽车，风驰电掣地朝着前方开去。
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开到了目的地。
“西门街15号？”李小柔看了看手机。
手机地图上显示：这里就是纸条上的地址——西门街15号。
可是，眼前这座残破的居民楼，却还是让她有点吃惊。
这范小娟，就住在这种地方？看来，她生活过得也不是很好啊？
“需要我陪你一起进去吗？”穆宏刚问道。
“不用了，你还是开车回去吧。”李小柔道。
“那好吧。”这一次，穆宏刚并没有再坚持。
穆宏刚开车走了，看着远去的那辆车，李小柔却百感交集。
对不起了，宏刚，我们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请原谅我对你撒谎了，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李小柔终于承认了这一点，虽然这很难，可是，她还是跨出了这一步。她，要勇敢地面对这一切，逃避，是没有用的。
李小柔转过身，朝着这座老旧的单元楼，走了进去
第103章 发叔的女儿（）
可是，刚走到门口，她却是一愣。
原来，这门上的两边竟然挂着对联。
这对联有什么好让她奇怪的呢？家家户户不都挂着对联吗？可是，这门上贴的并不是大红的春联，却是白色的挽联。原来，这家刚死过人。
看到这挽联，李小柔的心里就是一沉。难道，自己要找的这范家母女二人出事了吗？
她真希望自己是找错了地方，可再仔细一看这纸条，没错，这里就是西门街15号402室啊？
犹豫了一下，李小柔还是轻轻地敲了一下房门。
里头没有一点反应，似乎并没有人在这房间里。
李小柔还是有点不甘心，又怕了一下门，说道：“里头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家人真的不在家啊，算了，还是晚上的时候再来吧。
就在李小柔转头要离开的时候，门后却响起了脚步声。
李小柔转过头来，只见那扇门慢慢地打开了，一位个子不算高的中年妇女探出了头。
当第一眼看到这个中年妇女的时候，李小柔不由地吃了一惊。这个女人的眼窝深陷，两个眼圈都是黑黑的，双眸黯淡无光，她的脸上皮肤松弛，而是满是黄斑，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马上要步入老年的女人。
“你找谁？”这中年女人沙哑着嗓子，说道。
“我找范小娟，您，您就是范小娟吗？”李小柔问道。
那中年女人一愣，点了点头，“你找我有事吗？”
李小柔这次松了口气，自己这一趟并没有白跑。
“是，是有位朋友让我来找您的。”李小柔道。
“朋友？”范小娟一愣。
“他姓林，叫林来发。”李小柔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范小娟的脸色。
不出所料，范小娟的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眼里闪过了一丝毫光亮。这个好像就要枯萎凋谢的女人，终于有了一点活着的气息。
“那，你，你就先进来吧。”范小娟将李小柔迎了进来，还朝外头张望了一下。
过道里再无旁人，她这才放心地把李小柔请进了屋里。
“来，请这边坐，我给你倒杯水来。”范小娟也不问李小柔的来意，而是忙着给她倒水，这多少让李小柔感到有点意外。
那女人转身走了，李小柔坐在一张塑料椅子上，环顾了一下这个屋子。
这屋子倒是非常的素净，可是，这干净得有点奇怪。白白的墙、几个最简单不过的家具，还有一台老旧的电冰箱，一台上个世纪生产的老式彩电。
可是，突然，李小柔的目光定住了。
就在这屋里的一个角落里，一张黑漆漆的桌子上，竟然供着一个相框，确切地说，那应该是一张遗像的相框。相框的面前，摆着一些贡品，还点着香烛，插着香。那香淡淡的气味，几乎被这屋里的一种阴冷而略带点发霉的气味给掩盖住了。
看到那张遗像的时候，瞬间，李小柔的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这照片里的人，并不是别人，就是在八七公寓的楼道里游荡的女鬼——小燕！
李小柔中古明白了，敢情这小燕不是别人，她就是范小娟和林来发的亲生女儿——妞妞！
突然，李小柔的心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挖了一下，非常的痛。
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要找寻的人，竟然已经离开了人世？而且，还是以那样的方式离开的？队长啊队长，你的心愿永远也无法实现了啊。
李小柔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摸了摸自己的手提包。在手提包里面，正静静地躺着发叔临终前交给自己的那条长命锁。
一阵悲凉，涌上了李小柔的心头。
“来，喝水吧。”范小娟端来一杯水，就递给了李小柔。
李小柔也不说话，接过那杯水，就喝了起来。
这白开水喝下去，怎么有一股苦味呢？李小柔相信这水其实并不苦，而是自己的心里感觉到苦涩。
“发哥他让你来找我吗？”范小娟也搬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小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范小娟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难道，自己还要把发叔去世的消息也告诉她？她已经如此孱弱了，如何受得了两次打击？可是，不告诉她吧，这不等于在对她撒谎吗？
纠结了半天，李小柔决定先把话题引开。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吗，那张相片里的人，是，是你的女儿吗？”李小柔问道。
范小娟回过头，看了看小燕的遗照，点点头。
“她，她才这么大，就？？？？？？？”
“是啊，她是被人杀的。”范小娟并没有哭，只是酸了一下鼻子，“我女儿她失踪了好几天，前一阵才发现了她的尸体，哎，她死得很惨啊，警察说会抓住杀人凶手的。可是，可是到现在？？？？？？”
她的话很短，语气也很平淡，并没有那种再失去亲人后的歇斯底里或者悲苦凄惨的味道，也许，是她已经麻木了吧？
“哦。”李小柔低下头，继续喝着水。
“发哥他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范小娟问道。
“他，他托我带一件东西给你们。”李小柔打开了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盒子。
范小娟一愣，“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李小柔将首饰盒递了过去。
范小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李小柔，还是打开了这盒子。
当看到盒子里面的那条长命锁的时候，这个刚才还貌似坚强的女人，忽然就哭了起来。
“范阿姨，你怎么哭了？”李小柔诧异地问道。
她的女儿去世了，她都没有哭，也许她已经哭过了，可她还是忍住不在别人的面前哭出来。可为什么看到这条长命锁，她却哭了呢？这条长命锁，到底寄托了她多少的情感，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范小娟抬起头，眼角满是泪水。
“发哥，发哥他，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啊？”李小柔一惊。
奇怪，范小娟怎么会知道发叔已经死了呢？
李小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又不忍心继续去欺骗那女人。可是，她这么一犹豫，那范小娟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真的已经死了吗？是吧？”
李小柔点了点头，虽然她是很不情愿地把这个事实告诉给这可怜的女人。
范小娟不说话了，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寂静了下来，寂静得有点可怕。
“范阿姨，你，你还是节哀顺变吧。”李小柔终于打破了沉默，抬起头，看着这个女人。
范小娟已经擦去了眼泪，她转过头，看了看那张桌上自己女儿小燕的遗像。
“哎！”她长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饱含着她心中多少年的相思与无奈。
又是一阵沉寂。
“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一天迟早都是要来的。”范小娟回过头，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条长命锁，低声地说道，“这条长命锁，是他当年为我们的女儿买的，可他，他就是不愿意和我们娘儿两个一起过。他对我说：有一天，如果他真想要回来了，他一定会带着长命锁回来的，他要亲手把这长命锁给妞妞戴上。可是，今天他，他没来，他没来。我知道，他一定是不在了。”
李小柔并没有说话，此时，再多的劝慰都是多余的。也许，最好的疗伤方法，就是让这个女人尽情地诉说吧。
“谢谢你，谢谢你把这条长命锁带来给我。”范小娟朝李小柔一笑，笑得很惨淡，“不过，我已经不需要这东西了。”
“啊？”
“你还是把这长命锁带回去吧。”范小娟将长命锁放进盒子里，将盒子盖上，又递给了李小柔，“这东西，以后就归你了。”
“这，范阿姨，我，我不能要这东西啊。”李小柔连忙摆着手。
“你就收下吧，就算我送给你的。”范小娟却坚持要李小柔收下，“收下吧，姑娘。”
无论李小柔如何推却，可是，最终范小娟还是不愿意收下这长命锁。无奈，李小柔只得又将长命锁放回了手提包内。
自己的这趟任务并没有完成，不过，也许是已经完成了吧。
又聊了几句，李小柔就离开了这个破碎的家庭。在走出这座居民楼的那一刻，她忽然感到了一阵悲凉。
哀莫大于心死，范小娟的心已经死了吗？李小柔是无从知道。可她知道的是：这女人在这世界上的两个至亲之人已经不在了，她以后的人生，就在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独自一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