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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时,一旁忙碌中的三个小护士,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活儿,惊讶地看着欧阳兰。
欧阳兰顿时尴尬,回过头来,冷脸道:“不用查我已经核对过了。”
说完,在大家持续惊讶的眼神注视下,她转身出了治疗室。
周笑笑惊得满脸通红,随即转身翻找记录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302病房14床。
欧阳兰走上前去,不冷不热道:“打针。来,帮下忙。”
陪伴孩子的,是一个六十岁光景的老太太,估摸应该是孩子的奶奶。
见护士说要打针,老太太连忙起身,带着恭敬之色,按照欧阳兰的吩咐,哄着病床上的孩子。
孩子怕疼,听到打针就疼,于是拽着裤腰,“哇啦”一声哭出来。
欧阳兰表现出耐心,微笑着哄孩子:“你是个小男子汉,打针哭鼻子,如果被小朋友们知道了,他们是要笑话你的。你看那个***,她刚才也打针了,一点都没哭,对不对?男子汉,就要勇敢。而且呀,阿姨打针不疼的,一点都不疼。”
说来奇怪,经欧阳兰这么一说,孩子竟然不哭了,尽管眼里噙着泪花,甚至还畏畏缩缩地翻转身去。老太太高兴了,慢慢拽下孩子的裤腰,嘴里说着谢谢。
一切准备就绪,欧阳兰俯身——
周笑笑一步跨进来,大声道:“护士长——”
欧阳兰一愣,起身扭头问:“怎么了?”
周笑笑几步上前,拽着欧阳兰的胳膊,神色紧张道:“护士长,请你跟我出来一下,马上”
欧阳兰拧着细眉,表情很是郁闷:显然,对周笑笑的做法,她感到很不舒服。
但是,她还是转过头去,微笑着对老太太说:“不好意思,请你们稍等一下。”
跟着周笑笑来到门外走廊,欧阳兰微露不满:“怎么回事,笑笑?”
周笑笑口干舌燥道:“欧阳护士长,你可能真的搞错了。14病床的孩子,这会儿没有针。要不——”
周笑笑想说,要不你跟我去亲自核对治疗单。
意外的是,欧阳兰并未由周笑笑说下去,直接冷脸凌厉道:“要不,你来当这个护士长吧”
周笑笑顿时睁大眼睛,明显感到不可思议,连漂亮的下巴都不由自主颤抖一下。
正值儿科最忙碌的时候,周围医护人员走动频繁,病人家属更是络绎不绝。
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了周围的情形,欧阳兰脸色稍有缓和,道:“去忙你的事情吧,我的记性还好,不会出错的——”
说着,欧阳兰固执地转身,欲进门继续打针。
周笑笑慌不择言,脱口道:“护士长,该打针的是203病房14床。302病房14床的孩子青霉素过敏,你不要再固执了”
这一声脱口,完全是情急所为,分贝自然比较高,压过了周围的嘈杂。
一时间,整个楼道内都是驻足静默的眼神,仿佛整个世界都静谧无声。
欧阳兰顿时周身一哆嗦,犹如出窍的灵魂突然回归,脸色随即涨得通红:是啊,不是302病房,而应该是203病房——
再看周笑笑,粉腮红润,朱唇微启,一副愕然无措的样子。
猝然间,周笑笑蓦地转身扭头,捂着小嘴,快速地跑开了。
新区,张茂家中卧室。
卧室中,最引人侧目的地方是墙壁。
墙壁之上,到处都是翘臀耸胸的女郎,赤luo诱惑程度叫人咋舌:欧美的,日本的,纯种的,混血的,制服的,丝袜的等等,应有尽有,满满贴了一墙。
室内装饰还算不错,新式家具也不少,但给人总体感觉是凌乱不堪:地板上净是横七竖八的酒瓶和东倒西歪的桌椅,以及呈不规则散布的衣袜。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儿来形容,那么最合适的便是:狗窝。
而最像狗窝的地方,便是团在床上的被子。
客厅中传来数声拳头擂门的巨响,使得被子接连抽搐两下。
接着,被子被猛然掀开,张茂赤luo着上身,竖着狗一样灵敏的耳朵:“谁呀?谁他**敢乱砸你张爷爷的门?活得不耐烦了?”
“黄月生你黄爷爷”
张茂听得实在,猛一拍脑门,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便连滚带爬地下地,嘴里慌不迭道:“月生兄弟,我来了,别急啊——”
不一会儿,黄月生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捏着鼻子,郁闷在客厅的沙发中:“张茂,你到底啥意思啊?不去上班,手机也不开,叫人来敲门,你也不应,是不是故意的?”
张茂边忙着穿衣裤,边附和着笑:“我哪敢故意啊月声兄弟,你闻闻这屋里,到处都是酒味儿。自家兄弟,照实说,我昨晚练酒了,醉得一塌糊涂,刚醒——”
“我这不捂着鼻子吗?对了,好好的练啥酒啊?”
“练,必须练坚强兄弟那酒,太厉害了。咱既然是他兄弟,不能叫人瞧不起。不过呢,这酒真不好练,难啊。哎,对了,找我干啥呀?”
“陪我去趟市里,跟周笑笑见个面儿。”
“没问题。那,坚强兄弟呢?”
“先缓一缓吧。我估计,这会儿,他还在气头上,跟刘哥一个模样。”
第212章 压力与本能()
第212章压力与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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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科,梁主任办公室。
欧阳兰端坐在会客椅上,目无表情地看着梁主任。
梁主任满脸苦恼,一时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光摇头叹息着。
欧阳兰收起视线,起身要走:“这件事情,完全是我的责任,如果有什么后果,我会负责的。没其它的事,我先走了。”
梁主任猛一抬头,说道:“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连续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作为护士长,你就不该丧失起码的工作警觉性。真要出了后果,你怎么负这个责?第二呢,周笑笑现在的身份,很特殊,一般人巴结还来不及,你何必去恼她?再说,如果不是她及时提醒你,你恐怕——”
欧阳兰冷笑两声,再向前走两步:“恐怕什么,我心里清楚。当然,作为护士长,出现这样的工作失误,非常不应该。下班之后,我会写一份情况说明,尽快交给你。但是,你说的关于周笑笑的特殊身份,我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而且,工作是工作,完全没有必要搀杂私人关系和影响。最起码,我是这样看的。”
梁主任皱着脑门:“那你要这样说,我就得说句公道话了。如果不是周笑笑及时劝阻你,你今天闯祸了,天大的祸——”
欧阳兰转身走向门口,未等梁良主任说完。
梁良主任语噎,惊得从座椅上站起来:“你——你咋这样呢——”
是的,工作警觉性,这一点,梁良主任说的没错。
按理说,欧阳兰这样出色的职业医护工作者,不应发生误针的低级疏忽,尤其还是在有人提醒的前提下。因为,医护工作者可以救人,同样也会杀人。换而言之,由于这种双刃性质的客观存在,每个医护工作者,在具体治疗用药环节上,是非常具有警觉性的。如此,在周笑笑的提醒之下,欧阳兰依然固执,就叫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实际上,感到匪夷所思的,也包括欧阳兰自己。
此刻,她把自己关在值班室内,对墙双手掩面,身体发出剧烈的颤抖。
工作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这般心不在焉过:确实,直至眼下,她依旧有种灵魂曾脱窍的恍惚,犹如刚刚经历一场旷世大梦。
那么,原因究竟在哪里?原因,当然是压力。
夫妻矛盾不断升级,已经叫欧阳兰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换锁之举,完全是冲动之为,根本不符合她一贯稳健成熟的处事风格。曾经温顺的丈夫,已然成了回归山野的兽兽,根本不理会人间炊烟。但是,力不从心并不等于甘心情愿。
而不甘心情愿的根本点在于,夫妻关系的核心底线,似乎已经存在陌生的阴影,尽管这一点未经实际证实。说陌生,其实不然。因为,这个可能已经存在的阴影,恰恰来自周笑笑:手机信息事件虽然过去了,痕迹依旧残留,根本无法抹去。
必须承认,女人对男人的嗅觉是相当灵敏的,就像男人对女人的嗅觉那样灵敏。
除了以上两点,还有一个新生问题,着实困扰着欧阳兰,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问题便是,父亲为何说亏欠老范家太多?尤其,父亲最后还说了“作孽”二字
而且,仔细回忆起来,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对待他们夫妻矛盾的问题上,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范坚强的一边,比四项基本原则还原则,甚至到了盲目信任的地步。女婿再好,再孝顺,总不能胜过亲生女儿吧。那么,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遗憾的是,背着父亲,欧阳兰在电话中询问了母亲,母亲却表示一无所知,乃至如闺女那般疑惑重重。
总之,连串的烦恼,俨然已经幻化成巨大的压力,一直笼罩在欧阳兰的头顶,出现心不在焉的状况,也就在所难免了。更何况,她到底是个好强的护士长,向来都是提醒下面的护士,又怎堪由下面的护士当众提醒?说到底,欧阳兰不习惯,相当不习惯,即便提醒她的人,是周笑笑——
对于欧阳兰的心理,周笑笑显然无所知。
事实上,果断地发出提醒,是她的本能。
本能之下,未考虑到场合和方式,也在情理中。
问题是,欧阳兰的固执,叫周笑笑难以接受,尤其是那句反诘,颇耐人寻味的反诘:要不,你来当这个护士长吧
此刻,在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