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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还有Stevin夫妇这样的好邻居,我不在的时候,父母常和他们在一起。就Stevin夫妇的年纪来说,他们不单是我的长辈,即便是我的父母,在他们面前也算是晚辈,毕竟父母才六十出头,而二人都已经八十有四。
Stevin父母无儿无女,只有那对王大哥夫妇陪伴。而我小侄子的出现,让他们二人特别喜欢,他们还吩咐王大哥夫妇给我的侄子买了很多礼物。没事的时候,吴迪阿姨总是拉着我的侄子给他讲故事,念儿歌,这种感觉甚至于让Stevin夫妇很是享受。用吴迪阿姨的话说,这是他们几十年以来都想要的天伦之乐。
我虽然从来没有问过Stevin夫妇的一些事,比如说为什么没有孩子?没什么没有收养一个孩子?他们靠什么生活?等等等等。也许这些都是人家的隐私,所以我绝不会问。但我不问可不代表我的父母不问。
我的父母看着二位老人那么喜欢孙子,他们当然会像吴迪阿姨问起。吴迪阿姨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也没说得太明白。只说在解放前离开国内,然后碰到了Stevin。Stevin是一个孤儿,二人年轻的时候非常贫穷,后来慢慢创业,Stevin头脑聪明,可不能常常陪在妻子身边照料,虽然曾经怀孕,但还是在恶劣的条件下流产过,导致最终不能生育。
这是他们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后来也曾考虑过领养,但最终没有实现,原因很简单,因为吴迪阿姨找到了自己国内亲戚的一个侄子,还把侄子接到了国外。后来具体怎样二人没说,我的父母也不会去追问。因此二人没有自己的孩子,更没有自己的孙子。
由于年纪的原因,我的父母对这对老夫妇非常的尊重。Stevin虽然是外国人,可是他也会说汉语,而且还非常幽默。四位老人相处的非常融洽,我的母亲对于吴迪阿姨的端庄高贵赞不绝口。
父母二人闲着没事,他们还像王大哥学习,把家里的花园都种满了植物和花草,虽然这个季节有点晚,不过看着它们钻出小芽,也让我的父母聊以安慰。
时间很快,没过多久,小侄子马上就要开学啦!我只好把他托付给李晓琳送走。他这一走,院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瞬间让四位老人都沉默了。我父母还好,可Stevin夫妇虽然和孩子接触没几天,可吴迪阿姨还是因此小小的病了几天。
妈妈同我说起,我亲自探望了吴迪阿姨,我甚至有把小侄子调到这边上学的冲动。可是想归想,哥哥嫂子也不会同意儿子离开他们。这就是生活,凡事都不可能两全,更不可能完美。
一转眼就到了十月,刘枫的政府办公楼工程果然提前发布公告。我们不担心外地的建设集团参与投标,我们只关心本地或是本省的企业。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各项数据也都了然于胸。只等着拿到招标文件和图纸,而给出最终的工程报价。
发标、买标、交保证金,这些都是小事。真正比拼的是投标文件的制定和各分包标段的工程报价。为此,我们又没日没夜的加了一段好班。
对于这个工程,集团已经决策给出了明确意见,那就是全力以赴,势在必得。为什么?原因我早就说过,这是一个无形建立的关系网,他的真正意义远比工程本身更具意义。
为了这个项目,集团内部也产生了很大的分歧,究竟是什么分歧?那就是为此而搭建的公共关系,也可以说从上到下“潜规则”的实施到了什么程度?是否有把握最终中标?
说道“潜规则”,不得不说他的总负责人刘枫,虽然刘枫作为政府领导不可能直接参与评标。但他对招标工作的领导意见,也会在最终的评分中取得决定性的意见。
我不否认,对于这个标的上下逐级的个别主要人员,我的确也使用了“潜规则”的手段,因为这些无可避免。不要认为我是在犯罪,难道原因真的在我吗?这个疑问我没办法回答,在我的定义里,企业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为之,可贪婪的不完全是企业。很多时候,也是不得不为。
社会现象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少数也好,多数也罢,他只代表了一种人、一种方式。正是因为这一种人和一种方式,才出现了这样的“潜规则”。
“潜规则”是社会产物,无论是对于国家,还是对于企业,我觉得他不能用好与不好来衡量。对于监督部门而言,也许是相当不好的,因为那是不正之风。但对于企业而言呢?什么是现实?这他妈的就是现实。
但对于刘枫,对于刘枫我还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人。我骄傲我结识了他,这是我一辈子的精神财富。可我骄傲、我自信不代表被所有的人认可。
为此,不明就里的董事会成员提出了质疑。不过这次非常好,我很幸运,因为有两大支柱鼎力支持。那就是文富山与孙海滨,他们完全站在了我这一边,看来他们对于我和刘枫之间的情谊,还是抱有百分百的肯定。
第60章 看不到的规则()
临近投标的时间越来越近,越是如此越是紧张,即便是我,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况且这次投标的企业经过了层层审核筛选,最终还剩下十二家之多。也就是说从书面上计算,我们也只不过拥有十二分之一的概率而已。
有时候概率这东西确实只是表面现象,而真正的概率实则不然,因为我们一次投入了三家公司共同参与投标,这样算的话,只要有任何一家中标,都相当于我们中标。也就是说,我们真正意义的概率是四分之一。
抛开表面上的规则,顺便再说一说真正的投标格局。为什么我会如此说?因为同样,不管多大的标,都有看不到的规则。这个标段是相对比较规范的,毕竟是超大型的工程标,符合条件的竞标单位有限。如果是普通的小标,那么,有些投标公司恐怕会同时准备更多的资质进行投标,那是一些专门从事投标的公司,他们甚至于可以同时提供十几家甚至更多家的资质。
即便是这样超大型的标段,也不排除有鱼目混珠的存在。但是投标单位的心态不一,有些人是为了投标而投标,中标以后可以分标出售。而有些人虽然也是为了投标而投标,但他投标的目的却是搅浑水,他的出现就是为了真正的投标单位向他们购买投标权。说白了,只要给他们一部分钱,他们就会选择在正式投标时退出,或者和出资方一同“围标”。
我通常不太在意这些小把戏,可这就是行业规范化下面的必然产物,他是客观存在的。不单如此,他们甚至于可以搅乱布局,左右中标结果。所以,即使我很不屑,却又不能忽视,只能是望而兴叹,最终也用钱来打发。
我们几波人分批分拨的来到竞标现场,毕竟各自代表了不同的投标公司。刚一到大厅,我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林总!又见面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有人走向了我,并首先冲我打招呼,我看到对面的石进满脸含笑!
“石总!咱俩可是不见不散啊!”
我礼貌的开着玩笑,然后我们握着手一起找地方坐下。我们就像是无比亲密的老朋友,任谁都看得到关系的融洽。
石进开玩笑的说:“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啊,不过可惜,少了你的游戏,我都感觉没兴致!”
我哈哈一笑,然后说:“可别那么说,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玩儿呢?”
我们热情的聊着天,虽然是对手,不过也是朋友。
说起来这次竞标,我最大的竞争对手只有两家,其中一家国有改制的建筑公司,另一家非常凑巧,负责人就是对面的石进。而这个石进也很特别,因为他和我最好的哥们儿有着直接的关系,那就是韦强。
韦强是科技网络类公司,他当然不可能和我形成竞争,而我说和他有关系也不是胡说,因为那家公司正是他老爸名下的“伟达开发建设集团”。石进的职务和我一样,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真正意义上的竞争对手也只有他。
真是无巧不巧,石进是一个比我大了五六岁的人,他也是在这几年做得风生水起。参加行业会议时,我们常有碰面,甚至于还友好的谈过合作。我记得刚刚感觉到他们的发展势头的时候,我便已经开始注意。虽然也想过将来会成为对手,但没想到我们的发展方向和战略方式竟然出奇的一致。
不过虽然我们的战略思想差不多,开发形式也相似,但还不完全形成直接竞争。因为对于竞标的开发地块,我们总是各有侧重,也可以说各有千秋。
如果不是某些原因,那么石进一定会同我关系匪浅。即便成了对手,我们俩也一样,都对彼此惺惺相惜!这个世界真是充满神奇,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碰面。
没想到这次真的面对面,硬碰硬。既然撞到了一起,我们想当然的会对彼此的布局开诚布公。什么布局?可能你会想到。我们携三家来投标,他们也同样携了三家,剩下的六家,排除那家半国有的建筑公司,就只剩下五家。
我们俩所要协商的内容就是如何买断剩下的五家,我们不在乎彼此会之间直接碰撞,而真正在乎的就是他们来搅局。如果我们两家不形成统一口径,那么就很可能让这五家有机可乘。
而究竟为什么会有机可乘?很简单,他们任何一家偏向我们,都会成为天平的砝码,如果把主动权给了他们,就形成了我们两家彼此加价争夺他们手中的几率,而他们从中渔翁得利。虽然有五个砝码供我们买断,理论上是多一个砝码就多一分把握,其实也不见得,最终获利的还是他们。
所以,只要我们两家统一了口径,只拿出一笔钱供他们五家分配,那剩下的事,就是我们之间的真正实力啦!所以,我们还是寻求一个主动的合作,有我们两家共同出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