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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焕心想:“你夸人家的腚长得漂亮,女的倒可能还好,人家偏偏是直男……直得能日穿钢板的那种。”
想归想,说话还是看情分,“我不是让你少说几句,整天套着嘴炮的皮,四处张扬。”
“行了,言归正传呐,那戴顶高帽的家伙也太生猛了,一个打我们两个,哎,可怜了我刚挣的两黑梦币,余额也成负数了。”
“还有我的两黑梦币。”柴焕一时连他最爱吃的油条都咽不下去,浓密的平直眉皱得厉害,“他的技能太怪了,一颗堪堪抱住的大白骰子往半空一抛,落地红点数一出,我们就被两道不知从哪来的雷给轰死了……”
“好歹让我发个毒誓,妈的,他连武器都没亮,简直就是羞辱我们。”
柴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武器可能是他身份的命门,抑或相对技能而言不值一提。不过,看他抛骰子时的表情,很像守在电视机前等着开奖的老彩民,一看到骰子朝上的数字是五,跟中了一百万似的。”
“有的人不是能中一千万,上亿?”
“不是还有数字六,况且,你以为一亿那是平常人能中的?”
“保不定哪天我就戴着头套去领奖了。”陈晨犹自幻想。
“有这闲钱,你还不如多买几瓶牛奶,给自己补补身子。”柴焕取笑道。
“……无语,给句话,到底说不说?”
“吃一堑长一智,别烦罗麻子了,他的剧情任务估计不太容易通关。”
“……”
通关?罗余要是知道柴焕的这句话,指不定要骂爹骂娘了。
何止不容易通关,连完成一个节点都是一波三折,既要和系统土著斗智斗勇,还要防备外来异能者的猎杀。
通关的苗头根本看不到分毫。
晚上,罗余在睡前还是把第二天的闹钟往后拨了半个小时。
古代文明城,第三晚。
罗余睁开眼,经过一整夜的休息,这具身体已经回复了元气。只是……
这里似乎不是在春园亭榭,顶上是和泥的茅草,墙体是泥筑的,地面也是坑坑洼洼的。
标准的草房子。
去错地方?被别人救了?
“殿下,醒了?”门口出现老头的身影。
“连老?”罗余心里的石头落地,随即疑问涌上来,“这里是哪?我们怎么在这?”
“想必……殿下也知道皇宫的事了,几大异性王起兵谋反……”
“嗯,昨晚我在路上还杀了三个叛军甲士。”
“哦?”连老脸有讶色,转而凝重道,“现在全京城都在搜捕潜逃的殿下和其他皇室成员,春园亭榭不是什么秘密,我和蔓莎怕他们找来,连夜带着殿下逃到这里。”
“有盈庆的消息吗?”
“于午门斩首示众了……”
罗余听到这消息,心情十分复杂,要是他坐上那位子,死的就是他。
“对了,蔓莎说你醒来的话去见她。”连老双手交叉负于后背,强调说,“急事,和你女儿有关。”
还在舒展筋骨的罗余惊得一跳,“宜儿?”
“她怎么会知道这事?”罗余捏着下巴想道。
“走,我要去见她。”
“不用,我来了。”一袭红衣的蔓莎依旧蒙着面纱,落落大方地出现连老旁边。
“蔓莎小姐。”连老躬身。
“连老,叫我蔓莎就行。”
“有宜儿消息?”罗余顾不得衣衫不整,迫不及待问。
蔓莎没有在意罗余的唐突,纤手抽出袖中的白色信笺来,说:“事关重大,昨晚我先看过了。”
“昨天就送来?”罗余一时转不过弯来,“具体什么时候,收到信的情形如何,有看到送信笺的人吗?”
面对连珠炮般的问题,蔓莎不无好气说:“能不能一个个来,就你在乎宜儿?”
罗余面露尴尬之色。
“具体时间,应该是申时五刻,”蔓莎回忆说,“我在房中整理物件,本打算今天就启程回罪山,猛然听到门外‘嗖’的令箭声,出门一看,亭榭下是密林,有不清不楚的人影闪过,来不及追,瞧见门顶上有一令箭,尾端捆有这封信笺。”
“申时?”罗余抢过信笺,首先看到落款的伍胥。
“嗯。”
“可伍胥昨天饷午才约我酉时去城郊雨桥会面。”
第25章 黄泥村磨坊()
“有这事?”蔓莎脸上也浮起疑云。
连老见插不进嘴,便说:“我先去准备膳食,告退。”
“嗯。”蔓莎接着冲罗余问,“你在雨桥见着他了?”
“说起就上火,淋了一个时辰的雨,屁点人影都没看见。”罗余怒气冲冲道。
重重深吸了口气,心想此时不能意气用事,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信笺上。
黄泥村磨坊,未时三刻,过,宜儿死。
娟秀的小字下,除了落款,还有一张潦草的工笔画。
画中内容,摇篮上方两三米处悬有巨石,绳索经由吊杆拉至另一头,另一头末端系有一麻袋,麻袋下方的口子有沙石类东西往下流去。
意思很明白,到点,麻袋的沙石漏到一定程度,不足以支撑巨石的重量,巨石便会砸入摇篮之中。
“真是狠毒,我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
如此手段对付一个一岁多的婴儿,的确太过歹毒。
罗余没见过宜儿,但不代表他就对这血浓于水的孩子没有半分念想。
这不仅是任务使然,也是当下身份压给他的责任。
“不吃饭,直接过去吧!”罗余心急火燎。
“不急这一小会,他既然给出了确切的时间,不会乱来的。毕竟信笺里他还是称呼宜儿的,想必留了情分。”蔓莎摆弄着玉葱般的手指,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种人,能信的?昨天放我鸽子,谁说他不会提前乱来。”
“你就没想过?”蔓莎透绿的眸子瞥了眼罗余,意味深长道,“酉时,恰好是叛军攻入皇城的时候,你要是在皇宫里头,九死一生。”
仿佛是遭了雷击,罗余嘟嚷道:“这么说,他是为救我?”
“话说满了就没意思了。”玉箫从袖子里漏出,笔直贴着蔓莎的小臂下,她捏着箫转身离开屋子,“好好准备,他没让你一个人过去,估计是存了玉石俱焚的心。”
“明白。”罗余心头一凛,旋即重重点了点头。
青衫罩身,洗漱干净。
用过膳后,罗余,蔓莎,连老三人分乘三马往黄泥村赶去。
后面跟着八名蔓莎从罪山带出来的异族勇士,有两人同乘一马的,也有单独一马的,皆魁梧健壮,是一等一的好手。
他们身着黑绿色的怪异服饰,身上或额头,或脸颊,或脖颈,或四肢有蜥蜴类爬行动物的刺青。背后负着阔刀重斧等武器。
“蔓莎,你把所有人都带出来?是打算放弃先前那个据点?”罗余冲右边马上的蔓莎问。
“嗯,那里也不安全。”
林间山路的风吹开红色襜褕的下摆角,露出蔓莎健美的大白腿。
罗余看得心旷神怡。
老实说,如果说安静坐立吹箫的蔓莎有仙气加成,此时骑马的她无疑是野性美的象征。
真是负气含灵的美人。
可惜他终究要离开这个世界。
“留神!”蔓莎和连老架马自两边偏去。
罗余收神看回前方,只见几步外有颗直径两米的参天大树长在道路中央。
“啊!”吓得他狂勒缰绳,小黑来了个急刹,总算是在树前停住。
可怜罗余臀部腾空而起,一头扎在树杈上。
小黑哼了几口粗气,似对罗余的不专心感到不满。
吊了小会,罗余挣脱开束缚,掉回马背。
小半时辰后,一干人总算是到了黄泥村口。
村子不大,三十来户人家,草房为主,零星布在一个小盆地里。
村民多是姓汤,祖上来自溪南,也有几户是外来联姻的姓氏。
磨坊的原主人便是其中之一,姓伍。
“问过了,磨坊在村子东北,靠近村子供水的山涧。”连老骑回到罗余前,向二人禀告。
“走。”罗余一声令下,队伍朝狭窄的村口涌去。
不少村民老少目视着他们这帮不速之客,脸上皆是戒备。
“奶奶,他们脸上画着什么?”额头前挂着一小坨头发的男孩摇着胸前紧搂住他的枯木般的手,抬头问。
“别问!”
罗余回头看了眼八位异族勇士粗犷可怖的面容,倨傲的眼神,嘀咕道:“的确很像坏人,那坏人的头头,岂不是……”他指了指自己,“在下?”
“再往前走一点就是磨坊,殿下。”连老的话点醒了罗余。
“嗯哼,”罗余轻轻嗓子,安排道,“我们找个相对隐蔽安全的地,把马先安稳好,留两人守马,蔓莎和我进磨坊,其余人在外面守着便是。”
随后他率先下马。
其余众人跟着下马,连老迟疑问:“就殿下和小姐,够吗?”
八人中的头领黎殇也附和道:“圣女不可以身涉险,万一内有埋伏。”
“圣女?”罗余心头泛起疑惑。
“有埋伏,给信号便是。”蔓莎不以为然,“磨坊就这么大,能藏下多少人。”
“我是怕人太多会给伍胥造成心理上的压力。”罗余摸摸鼻子,解释道。
“心理上?”
“压力?”
黎殇和连老面面相觑。
“……我和蔓莎先进去了,你们在外面藏好,别给村民制造恐慌。”
“额,依殿下就是。”连老应允。
“别叫我殿下了,”罗余叹气,“皇朝倾覆,徒有名而无实。”
“习惯了,改不了口,而且,殿下本就是正统。”连老捋着山羊胡,善意一笑。
罗余报以苦笑,抬头看了眼残破斜挂,遍布蛛网的“伍家磨坊”匾额。
“蔓莎,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