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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走错路,就画了记号,不过,”蔓莎苦笑一声,“到头来,我们反而走错,进了最左边的小道,她倒走对了。”
“也幸好她们走对。”罗余暗叹侥幸。
“不对,我们不是靠猜的,队伍里恰好有出生于黄泥村的汉子。”
“原来如此,结果是好的就行。”
两刻钟后,众人抵达山麓的一座隐藏在树林阴里的庄子。
说是庄子,更像一个小型村落。远远看去,疏疏落落的几椽农舍半围着一座方正的大院子,两三条烟囱筒子,突出在农舍的上面,隐隐约约地浮在半透的雾霭里。
走近一看,“李家庄”的木匾额高悬头顶,门口不算气派,但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打扫,干干净净的。
“诸位,寒舍已到,请入内一叙。”李嬴军率先下马,罗余,蔓莎等人依次下马。
“哥,你回来了?”
门口台阶下来一大概三十岁的男子,和李嬴军有四分相似。但比之面目圆润,鼻子丰圆而厚实,双颧和下巴饱满,一看便是处事圆滑的人。
表面不动声色,罗余抢先冲李嬴军问道:“这位是?”
“舍弟,李魄军。”
目标,出现。
第35章 李家庄()
寒暄一阵后,所有人相继入庄。
正主终于来了!
罗余的脸上泛起诡异的笑容。
“可无缘无故的,系统为什么要我杀他呢?”他陷入了沉思,“杀他,得有个恰当的由头和时机,不然连李嬴军和叶力那关都过不了。”
“对了,看他们对我的态度,估计还不知道我的底细。”
“难道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很可能出在我原太子的身份上。”
“死人,大家都进去了,你一个站在这笑个屁?”
宜儿被递给庄内的女眷喂食,叶曦又是一记朝天脚,绣花女鞋的鞋面印在兀自沉思的罗余脸上。
一路奔波劳碌下来,本就精疲力竭的罗余,身子骨就跟薄纸板似的,连站都站不大稳。此时突然遭到叶曦的迎面一击,瞬间飞身翻倒在地上。
吃力地爬起身,罗余捂住流着鼻血的鼻子,实在憋不住心头的怒气,蹬着没事人一样的叶曦,挥手骂道:“要不是我念你是女流之辈,早就一掌拍在……拍在你的身上。”
话音刚落,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叶曦竟像条鱼游进他的怀里,迷离的眼神在罗余脖颈游离,直看得他脸红心跳。
“拍在身上哪?”声音变得轻柔软和,她拿罗余颤抖的手放在她微微撅起的翘臀上,问,“是这吗?”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和紧实,鼻血仿佛拧开了的水龙头,“哗哗”的往下流淌,更快,更急。
吃不消,吃不消,再这样下去,营养快跟不上……
“叶姑娘,不要当我没在。”蔓莎站在台阶上,头也不回,可声音却难得冷若冰霜。
“开玩笑咯。”叶曦吐吐粉嫩的舌头,自觉从罗余怀中脱离,“哪能在林妹妹面前这么腻歪,你说是不是,殿下。”
这个称呼总算正常点了。
罗余呼了口气,抹干净鼻血,犹豫要不要回答。
“殿下?”
一股杀气……
“是,是……”罗余立马把头点成拨浪鼓。
头疼,巨疼,摊上这么一个凶神恶煞,反复无常的女人,估计没有男人会吃得消。
入庄后,主要几人围坐在院子的大圆桌前,桌上摆有绿豆糕,桂花糕等五颜六色的糕点吃食,有妇人端茶送水。
大家的交流渐渐深入,却逃不开发生在昨日的异姓王领兵反叛一事。各种小道消息,也不管真假,只要他们听过,便说出来当做谈资。
讲的绘声绘色的,别人还会往细处问。
“早上去市集,看到有官兵四处抓人,管得很严。”
“可怜小皇帝白天刚登基,晚上就给人拉下皇座,头也被叛军割下,挂在城楼示众,惨呐!”
默默抿了口白茶,浑然不觉味道如何。
“哎”,轻叹口气,罗余回想起那个叫过他一声哥的弟弟。
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但盈庆的形象在他心里还是不错的。
蔓莎似有所感,朝坐她身旁的罗余看了眼,白皙的手掌放在他手背上,安慰道:“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吗?”
他还陷在惆怅的情绪里,没领会到这句话里的深意。
“也是,自己终究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晃神回来,农妇和蔼可亲的笑脸,杯里的茶水又满了。
“大力,你还没好好介绍妹夫。”
“是啊,我看这小哥丰神俊朗,面目清秀,一定不是一般人。”
如果说李嬴军的话是真切的豪爽,那么李魄军的话,似乎天生带着一股子油滑。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罗余。
“我妹夫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们。”刮刮鼻子,大力故意压低声音。
若无其事地喝着茶,罗余像是没听见叶大力所说的话。
照他的揣测,李魄军必会在知道他的身份后有所作为,与其现在阻止叶大力,不如趁早把水搅浑。
“怎么个大法?皇亲国戚?”挤出熟稔的笑容,李魄军意有所指。
“哥,我说你就别多嘴。”放下嘴里吃了一半糕点,叶曦看不下去,从盆子里拿了几块绿豆糕,胡乱塞进大力的嘴里,警告道,“嘴是用来吃喝的,不是用来放屁的。”
“嘴……怎么……放……屁。”灌了口茶水,大力揉着喉结,将嘴里的食物全部吞咽下去,缓了口气,用责备的语气说,“老妹,就算你功夫比我高明,也不能老是欺负我,怎么说我也是你哥。”
“我的傻哥哥,”叶曦贴近他耳朵耳语,“少说几句,他的身份不要多提。”
醒了醒泛着红意的酒槽鼻,叶大力提高了点分贝,纳闷道:“都是一块帮忙救人的绿林兄弟,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大家又不会说出去。”
看着这对兄妹在窃窃私语,罗余不用想也知道是叶曦在警告她哥。
“你是不晓得,他的人头,黑道上有人出价千金,活的更高。”叶曦的声音压得更低。
“千金……这……”心里一颤,大力听到他的动脉在两边太阳穴里如同两只大铁锤似地打着,“好吧。”
他不是刚出江湖的愣头青,自然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顿时偃旗息鼓。
“千金吗?”隐约听到这两个字眼,手指在瓷杯上敲击,罗余捏着下巴,思索了会,还是决定不主动说出他的身份。
这里人多口杂,一旦传出去,变数增多,他留不留在这庄子还是个问题,还怎么杀李魄军完成任务。
至于李魄军会以何种方式探知到他的身份,便不是他能揣测的到的。
见场面有点尴尬,换了身便衣的李赢军挥手爽朗笑道:“大力,叶女侠,不说也无碍,行走江湖,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嘛。”
“嬴军理会就好,晚上定多罚几杯。”
“大力,你这话我可记着,今夜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
此后的时间里,李魄军总是若有若无地打量着罗余。
“这人怎么和告示栏通缉令的画像这么像!”
他还依稀记得上面的几个字样。
逃犯,原太子,八百金。
“若真是那人?”李魄军的眼睛骤然发亮,“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稳了。”
回到屋子后,他来回踱步,圆润的下巴随着内心的潮涌澎湃而一起一伏。
“不行,我再去确定下。”
第36章 跟踪()
申时,太阳没有正午那般毒辣。
带着点草腥气的烟丝在烟锅头里慢慢燃成灰烬,连老坐在院子外的阴凉处吧唧吧唧抽着旱烟。
这是他随蔓莎来中原后染上的瘾,罪山没有这种玩意,老头一碰就爱上了吞云吐雾的感觉。烟龄虽不长,却也能分辨出烟丝的软硬之别。
院子里,一帮男人围着打马吊牌的简化游戏“扯三张”。罗余换了身干净点的衣服,委婉拒绝叶大力的邀请,以助兴的方式,在一旁坐着观看。
马吊牌分十字,万字,索字,文钱四门,是古代的麻将牌。他仅在书上见过,此时见到实物,很是新鲜。
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全放在马吊牌上。自从李魄军进屋后,一直没出来过。
黎殇八人闲不下来,匆匆包扎好伤口,修养了会,留二三人守卫林蔓莎几人的安全,其余人骑马入林探索。
在他们眼里,人远不如自然的兽来得简单。
所以他们宁愿和自然亲近,也不愿意和一帮人窝在一块。
出去寻了处安静的地方,林蔓莎结跏趺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兀自吹着那柄有道道剑痕的玉箫。好在音质没有因为玉箫表面的折损而变差。
呜……
阵阵悠扬的箫声传进院子。
听闻箫声,罗余下意识朝声音的源头望了眼,却发现视线被墙壁所阻挡,没由来的失神。
“看你那痴样。”叶曦略带嘲讽的声音从正下方面传来。
她的头枕在罗余的腿上,眼睛半睁半闭,“从刚才开始,你有一半的时间是朝李魄军离去的方向看去,别告诉我,你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龙阳之好?”他本想说基腐的,还好收住了嘴,停顿道,“不,没这回事,我只是好奇他接下来的举动。”
“这么说,你是在赤裸裸地监视?”叶曦不由得来了兴趣,头从腿上抬起,问,“原因呢?”
正犹豫要不要和叶曦坦白,罗余瞥到陈魄军从屋里魂不守舍地走出,径直往门口去。
“我准备跟踪他,你来不来?”他霍然起身,剑眉一挑。
“好玩的事,自然要算我一份,不过,你会跟踪人吗?”
“额?”罗余愣在了好几秒,尴尬地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