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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身衣服,你先出去。”他实在没有在女人面前赤身裸体换衣服的习惯,直接套在内衣上,铁定会被闷出不少汗。
这里的季节和现世,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就换衣服,我要看着你换。”叶曦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不……行。”红着脸,害羞的罗余把如狼似虎的女人推出门。
厢房里,奇异的麝香味在梨木桌上往四周扩散,林蔓莎坐着发呆,为了不被人看到面纱下的脸,她都是独自一人用膳。
碗筷刚叫连老搬走,她有自己的烦心事,和此处无关……
“咚咚”,门外敲门声。
“请进!”蔓莎把面纱整理好。
门被推开,罗余跨过门槛,踱步入屋,小心关好门。
“有事?”
“没事不能来?”搬来脚凳,在林蔓莎对面坐好。
“能,我还以为你正和叶姑娘打得火热。”
不接这茬,他直入主题,“有件事让你帮忙。”
“是李魄军的事?”
“嗯。”
“说吧!”林蔓莎抬起面纱下角,呷口茶,倒也干脆。
两人密聊许久。
午时大伙用过膳,罗余告知李嬴军会在酉时离开庄子。
李氏兄弟极力邀请他继续留宿几晚,他没答应,但留了可能的空间。
饷午,众人回房小憩,罗余没有困意,在院子的长凳上躺着,看着碧蓝的天空,静待事态发展。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叶曦出去过一趟。
未时,男人们纷纷起床,聚在院子开始折腾昨日的马吊牌。
连老和庄子的老管家在下象棋,当然,这也是他来中原后刚学的。和那帮在林间索居的罪族勇士相比,身为长老的他显然更有游戏人间的童趣心。
叶曦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靠着假山抛了罗余一个眼神。
他心领神会。
申时,原先晴朗的天空泛起几朵灰云,变得阴晦起来。
积压的情绪仿佛是要在此刻爆发。
自从半刻钟前叶曦进了林蔓莎的屋子后,里面一直传出乱哄哄的吵闹声,直到……
彭!
伴随着瓶瓷摔碎在地的声音,这场愈演愈烈的争吵迎来了高潮。
两女拳打脚踢地破门而出,飞身跃过院子,跑到田野上,继续较劲。
叶大力似乎早就习惯妹妹的泼辣,但是毕竟打坏了人家的门。
“嬴军,打坏的东西,我赔。”他抓着红红的额头,不好意思说道。
“这倒不碍事,就是现在的状况,两位姑娘家的,没事吧?”
这话有点冲着罗余的意思,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女是因为他的事而打到一块的。
两位姿色夺目的佳人会为了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争风吃醋,这在旁人看来妒忌大于羡慕。关键是漩涡的中心——罗余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脸上就差刻上渣男二字。
“诸位,稍安勿躁,小吵小闹,一会就好。”
李魄军等人都在暗骂罗余的作贱德性。
“呵,容你再嚣张一会。”在他眼里,罗余已然成了一堆沉甸甸的金子。
然而,事态的发展显然出乎罗余所料,林蔓莎顶着些许蓬乱的头发,肩上的衣服也被撕开片许,露出诱人的香肩。
“说好演戏。”她捂着肩膀,颇为狼狈地逃回屋子,“那女人怎么真较上劲了。”
叶曦也不好受,后背裸露出大片的内衣,从无人的另一边跳窗进了自己屋子换衣服。
尔后,蔓莎背起事先整理好的行囊,走出门外,喊来连老。
“小姐,你这是……”
“去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殿……”连老往罗余这边瞥了眼。
“不,即刻。”
“好吧,那我去叫回黎殇他们。”见到蔓莎眼里的坚决,他无奈点头答道。
“嗯,快点,这里我一刻都待不下去。”
之后,无论罗余怎么劝阻,她像是铁了心肠,银牙紧咬,一意孤行。
正巧,叶曦换好衣服出来,贴进他怀里,存心挤兑林蔓莎。
“慢走,不送!”
第40章 不速之客()
天色随着乌云的增多而变暗,燕子低飞。
李家庄外,林蔓莎带着连老和黎殇八人,要了蓑衣和草帽,牵出马,不顾罗余和李嬴军的挽留,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
临走前,黎殇还在罗余脚前吐了口唾沫,不忿于他欺负本族圣女。罗余只能在心里苦笑,“路上,蔓莎会和你们解释清楚的。”
蔓莎走后不久,大雨突至,来势汹汹。
在屋檐下看着漫天的倾盆大雨,演戏归演戏,他还是担心蔓莎的安全。
让两女因为纠纷而大打出手是计划的第一步,第二步是蔓莎一行人的离开,这是给李魄军释放一个信号——他失去了这帮善战的勇士。
接着……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迫急的敲击大门的声音。
老管家李束跑去开门,门咣当打开,是两位全身湿透,旅人打扮的男子,背负行囊包袱,腰悬佩剑。
“两位是?”李束瞥了他们的佩剑。
“陈温!这位是我的表弟,陈良!”
老头一捋长须,疑问:“面生得佷,是来找人还是避雨?”
两人相视一眼,额前眉毛有水珠滴落,陈良回道:“我们与庄内的李魄军相识,路过此地,特来找他一聚。”
“哦,魄军呐,请进请进,在厅子先坐一坐,我去叫他来。”
李束引领二人入庄,与站在屋檐下的罗余擦肩而过。
“这两位是?”
两人刚在厅内坐下,李魄军在李束身后出现。
回头一看,见是面相圆润的李魄军,李束当即说:“这两位是陈温,陈良,说是与你相识,路过特来一聚。”
“陈温,陈良?”李魄军多看了两人几眼,嘀咕道,“没有记忆,应该没见过。”
“温,良,温良,温大人?”他猛然心惊,突然想起今早去见过的驻军处的管事就是叫温良。
两人冲着李魄军微笑着,笑容越看越是蕴含深意。
“难道温良大人先派人过来探探风?”他心想。
“魄军,不认识就让他们避完雨走吧。”李束察觉出他脸上的异样,面色深沉下来,以为是来浑水摸鱼的。
谁知李魄军转而一笑,“认识,怎么不认识,束叔,你去忙别的,我和他们叙叙旧。”
李束灰色眉毛一皱,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依言躬身退下。
回头谨慎看了眼门口,确定暂时没人经过后,他坐到两人旁边,小声问:“两位是温良大人派来的?可温大人不是与我说好,戌时才会派人突袭庄子,且向我保证只针对目标及其从属。”
陈温面孔方正,说话一板一眼的:
“李兄聪明,我们二人是温大人派来打头阵的,一方面是核实消息的准确性,毕竟此人太过重要;另一方面是防备此人在戌时前私自逃脱。”
“至于温大人与李兄说好的,那便是说好的。”陈良补充了句,他的眼角有颗痣,说起话来,黑痣一动一动的。
“那就好,不过,恕我多问一句,两位有带温大人的信物吗?”
湿漉漉的头发粘在一块,孔武的陈温嘴唇因为寒气入体显得有些发白,但此时听到李魄军的质疑,声调不由自主便上去,“李魄军,我二人都说到这份上,还不信任我们?”
“不是我不信任二位,兹事体大,有信物,我是十分的信任,没有信物,这就得打个折扣。”李魄军淡淡回道。
两人相顾无言,陈温开口道:“小心点,也无妨,李兄,你看这个。”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写有温字的深棕色漆木令牌,面朝李魄军。
“李兄,没有疑问了?”
舒了口气,李魄军如沐春风,“二位面前的姜茶,趁热喝,祛祛寒,那边我先盯着。”
旋即起身,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淡笑说:“还有个好消息,方才他女人因为争风吃醋,带着大批从属离开庄子了。”
两人面上皆是一喜,“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可以抢个头功。”
李魄军脸上亦是意动,片刻后他摇摇头,“庄上还有一个他的相好和她哥,听我兄长说,二人的武功非同小可,不好轻举妄动。”
“嗯……”两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待他出去后,少顷,外面传来罗余和叶曦的争吵声。
“你念着那臭女人就去追啊,兴许还赶得上。”
“不可理喻!”罗余摔了下衣袖。
“行,说我不可理喻。”叶曦眼圈微红,“我也走!”
“大力!叶大力!滚出来,我们走。”她朝四周吼道,唯恐庄子的人听不到。
声音压过淅沥的雨声,厨房门外的走道,叶大力正和庄上一名颇具姿色的寡妇促膝长谈,突然听到妹妹的喊声。
他心想,“妹妹,你好歹得为你哥的终身幸福着想一二呀!”
“哎,大妹子,我去去就来。”他本着说服妹妹的心思起身。
寡妇跟着起身,丰满的胸脯上下颤动,娇羞道:“嗯,力哥,等你!”
大力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妇人的胸脯,粗红的喉结随之骨碌滚动。
他这一去,再没回过庄子……
“曦妹,有事不能好好说话嘛,非要大吵大闹的。”大力过来,看着两人背对背,冷冰冰的架势。
“我们走,我不要和这人待一块了。”叶曦哽咽道。
“这个……大妹夫,你劝两句。”他冲着罗余说了句。
没有丝毫回应。
“我说走!没听见?”
“听是听见了,可外面还下着雨……”
“走!叶大力,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行……行吧那就。”大力瞬间萎焉下去,在他妹面前,他一向没有当哥的威严。
委实是,他妹过于霸道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