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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了楚云昭，还和他交了手。”女人晃着酒杯，颇为得意地说，“最后是他输了，被我划伤了一刀，本来我可以再补一刀，直接了解他的性命，但是警察来了，我便撤了回来。不过，他已经中了我刀上的毒，想不死也难。”
“这样说来你干的不错啊”男人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胸前。
“还可以吧，只是有些超乎预料。江川先生您口中的劲敌，也不过如此嘛？”女人冷笑一声。
“那你就错了。”男人摇头。
“是我低估了他，还是高估了你？”女人的话里，带了另一番意味，无论怎么回答都显得不妥。
所以男人没有按照问题回答她。
“我只能告诉你，楚云昭并不会死，哪怕你亲眼看见自己淬毒的刀子扎在他的皮肉上。”
女人微微有些吃惊，“哦？那倒是很厉害。能中了我的毒还活着的人不多。”
“我曾经试过不下一百种方式，试图杀掉他，但是后来都失败了。”男人笑容里带着无奈，“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优秀，但是我必须要报仇，随后我便想通了，与其让他痛快地死掉，倒不如让他受到像我这样曾经忍受过的痛苦煎熬。后者才是最好的惩戒方式，他害死另外我最爱的人，这代价他一定要付。”
女人微微一笑，“那么我该怎样认为江川先生你这次亲自过来的意图呢？”
“看戏。”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头，笑容阴冷，“我将从台上演出的小丑，变成台下看戏的观众，我要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毁灭！”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的妹妹找到了吗？她现在就在江北市。”男人忽然转过话题。
“你给的情报的确很准确，我已经调查到了关于她的全部信息。下一步，就是一点一点地摧毁她”女人恶狠狠地说。
“你真是我见识过的最严重的强迫症。有人讨厌撞衫，而你讨厌撞脸。”男人笑着擦了擦嘴，从餐桌上起身，“很好，我非常喜欢你们这些家伙的怪癖，每个都那么的有意思。”
男人在随从的陪伴下离开，留下只吃了一半的西餐。
偌大的顶层房间里，就剩下女人自己，孤寂冷清。
其实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并非不爱吃七分熟的牛排，她只是不爱吃和别人一样的食物，穿和别人一样的衣服，以及和别人使用同款的工具。
她认为她应该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一切与她相同的东西都应该抹除，哪怕是一个人。
但是她现在十分认同江川先生的话，想要杀掉一个人，不如设法毁灭他，然后像个观众一样坐在台下的坐席上，吃着果盘，静静地等待他被毁灭掉。
女人把杯子里的酒喝光，酒杯摔在地上。
同样的杯子有成百上千只，所以在她眼里，这东西没有什么价值。
酒店顶层餐厅的四面都是巨幅的落地窗，站在这里，周围的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全都尽收在眼底。
女人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象，眼底似泛起了一层薄霜。
其实，这个城市的确挺美的。
只不过，它安静祥和的面貌即将被打破，浪潮马上就要来了
第183章 谁的脸？（）
温茹回去以后一直闷闷不乐，第二天在警局郁闷了一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她决定收拾东西离开。
秦乱拉住她，制止她的想法。
“你要做什么？”
“我实在受够了！”温茹生气地甩开他的手，“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却落得了一个坏人的名声。从开始到现在，我图他楚云昭什么了吗？我只不过是想搞清楚关于我父亲的真相，可他这次算什么？刁难我？不想我赖在这里完全可以说出来，把我赶走，干嘛非要搞这么一出儿呢？不，我不用他赶我，我自己走！”
“你听我说，也许你们都彼此误会了呢？”秦乱紧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云昭不会随便说假话的，我更相信你不会欺骗我。所以这之间一定存在什么误会！”
“你这算什么意思？”温茹盯着秦乱，“好，那我问你，如果我们两个其中有一个人说的是假话，现在让你从我和你的好兄弟之间做一个决断，你会选择相信谁？”
“我”秦乱怔住了。
他无从选择。
温茹甩开他的手，“你犹豫了，所以我不想听你说话了。”
两人正吵着，柳玥雯用轮椅推着楚云昭出现在技术部门前。
吵闹声顿时安静下去。
温茹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楚云昭，没好气地转过身去，目光移向别处。
“你们怎么回来了？”秦乱清了清嗓子，问。
“云昭坚持要回来，医生说问题不大。”柳玥雯回答到，然后看了看两人，“你们是在吵架吗？”
“是因为我对吧？”楚云昭开口道。
温茹生气地转过身来，“你居然还知道是因为你的错！对，我学过医，懂药理，所以可能也会制毒，被人叫做绝命毒师。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的话，那么请你把我铐起来吧，楚警官！”
温茹把双手递上来，眼神坚毅地盯着楚云昭。
他的眼睫颤了一下，微微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指认我是凶手的是你，现在我让你抓，你又不抓，你究竟想干嘛？”温茹怒不可遏，开始当着几人的面摔东西。
秦乱赶紧拦住她，将她按在座椅上。
“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问题回来的。”楚云昭表情认真，“我昨晚确实看到了你出现在我面前，但是他们两个都为你提供了不在场的证明，而且我没糊涂也没有被搅乱意识，我现在很清醒，我没有说谎，我确实看到了，和你一模一样的脸。”
“云昭的意思，是想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柳玥雯摇了摇嘴唇，看向秦乱，“我觉得，是时候该把沈妍的事情告诉给温茹了。”
温茹神色一愣，“沈妍是谁？”
“不，你们怀疑沈妍还活着？这不可能。”秦乱笃定地说，“她是中毒而死的，尸体都已经火化了，骨灰被我洒进了她最喜欢的那片爱琴海里，绝不可能是她。”
“你告诉我沈妍是谁，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温茹突然抓住秦乱的手臂问道。
两人目光相对，秦乱沉默了几秒，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张合照来。
那张照片上的男女主角，正是秦乱与沈妍。
“她是我的前女友。”秦乱把照片递给温茹。
看到那张与自己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脸庞，温茹整个人在一瞬间怔住，说不出话来了。
“三年前，她被绝命毒师杀死了。”秦乱神色伤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形式向温茹解释这一切，他为此感到十分纠结，“我承认，你们两个确实很像，但你在我心里绝对不是她的替代品”
“够了！”温茹喊了一声，紧攥着照片，陷入悲伤之中。
“老秦，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沈妍没有动什么手脚，用假死的方式瞒过你，然后偷梁换柱地把尸体调换，自己逃走？也许你火化的是别人的尸体，三年前当着你面死掉的那个女人，不是没有活着的可能。”楚云昭板着脸说。
“没有！”秦乱笃定且认真地回答楚云昭，“她没有这样做的必要，还有，我再说一遍，我亲眼看着她火化的，她已经死了，拜托你别再提她了好吗？”
“你不是要替她报仇的吗？”楚云昭质疑地看着他，“那我现在告诉你，当初杀死她的是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该做何感想？”
技术部房间里，氛围瞬间变得异常凝重。
“你还是在怀疑我是凶手？”温茹气到声音哽咽，无力反驳的她最终把脸埋进了膝盖里，泣不成声。
柳玥雯看了楚云昭一眼，用力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虽然不疼，但似乎像是在替温茹出气。
“我现在也很无措。”楚云昭皱着眉说，“我很不愿意相信温茹是凶手，可如果不是她，也不是沈妍，那个人是谁”
这样一个问题，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难住了，四人同时缄默不语。
“嘭”的一声，技术部的门被人撞开，林泽西进门看到几人的严肃表情的瞬间，尴尬地摸了摸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姐大”
“让狼追了？什么事？”柳玥雯瞪他。
“婉儿哥哥公司那边经过调查已经确认了，我们在江鹏的办公桌里发现了带有毒品残留的胶囊，这家伙把毒品灌进了胶囊里。”林泽西说着，目光瞥见眼睛红红的温茹时，忽然愣了一下，“咦，温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哎哟，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去！”
身后有人拉他，林泽西回头，看到楚云昭的眼神锋利如鹰隼。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江鹏把毒品塞进了胶囊里，然后在公司私下里贩卖，这个真相已经查明了。”
“不是这句。是关于温茹的，你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刚才从婉儿哥哥公司调查完案子回来时，刚好碰到温姐姐和婉儿哥哥在聊着什么，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我朝她打招呼，她还跟我摆了摆手呢现在怎么委屈成这个样子了？”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温茹？”楚云昭再次确认。
“那还能假嘛，温姐姐我再认不出，她肯定要揍我的呀！”林泽西大大咧咧地说着。
楚云昭看了看身前的温茹，又和柳玥雯、秦乱对视一眼。
温茹从早晨到现在一直在这里，怎么可能出现在李骁的公司呢？
楚云昭想着，忽然猛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惊呼，“糟了！”
第184章 真假温茹（）
“winnie小姐，我觉得如果您这边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一千万的项目投资金额的后半部分欠款是不是可以打过来了？”李骁陪同“温茹”走在办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