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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老人拍了拍宁鸿远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不会在这个地方与你动武的!”
“为什么?这可是你最好的机会。”宁鸿远这一次是真的感到有些疑惑了。
白眉老人淡淡一笑,道:“因为我临死前想要喝酒,总不能做个饿死鬼!而且实话实说,我就算得了这一把剑又能如何呢?你父亲在我身上设下生死之印,就算我赢了你,那必定也是惨胜,更何况我还赢不了你呢!”
“那真的是谢谢你了,我也不想与你在这一刻就变成敌人,至少我们离开这个古阵之前,你我还是朋友!”
白眉老人神色变得迷离起来,“朋友,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新鲜的词语了。”
宁鸿远道:“我理解你!或许我真的是你第一个朋友!”
白眉老人道:“也是最后一个朋友!好了,这些话就不说了!”
二人撕开符咒之后,这地面果然变得稀松起来,宁鸿远凝聚真元于全身上下,“虚空震!”
刹那之间,地动山摇,地面竟是在这一刻塌陷,形成了一道圆形黑谷,低头望去,不见谷底!
宁鸿远一个幻影立在黑谷之间,向四周扫视而去,果然,这王座地下有一根擎天之柱,擎天之柱周围青色之气环绕。
“看来只要破坏了这个青色支柱,必定能够取得宝剑!”
“我来助你!”白眉老人忽然来到宁鸿远身边,施展真元之力,冲着那青色支柱打去。
宁鸿远也开始凝聚真元于掌心之中,冲那擎天之柱击打而去,不费吹灰之力,方才那青色之气竟是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可以去取剑了!”地动山摇之时,宁鸿远回望白眉老人一眼,这般大声喝道。
“好!”
彻底破坏了那真元支柱之后,宁鸿远一个幻影来到地面之上,白眉老人紧随其后。
宁鸿远面朝白眉老人道:“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白眉老人心领神会,“好!容我再试一次。”
话音刚落,白眉老人立即凝聚金元之魂于掌心五指指尖,指尖突然形成了数条金元真丝,开始用力拉扯那“黑玄月之剑”。
果然,那黑玄月之剑不费吹灰之力竟是被白眉老人取于掌中。
白眉老人喜出望外,“终于成功了!”
白眉老人正要将此剑交给宁鸿远,宁鸿远却是推辞道:“刚才我说过,你是首功,你先拔剑!”
“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白眉老人倒也不客气。
说完此话之后,只见白眉老人腾至高空,一口气拔出这剑。
刹那之间只听一声清脆的剑音,宝剑慢慢出鞘。
宁鸿远抬头望去,剑刃竟是散发着极为耀眼的黑耀之光,“好剑!”
这世界的宝剑以剑刃光芒区分,光芒越是淳厚,这一把剑就越是举世罕见。
白眉老人望着手中这一把剑,喜出望外,旋即挥动了数下,“果然是好剑!”
“是何属性?你能驱使吗?”宁鸿远突然朗声问道。
白眉老人尝试着灌入风属性真元之力,可是这一把剑却毫无起色,“不是风剑!”
“那么金属性真元呢?”
白眉老人又尝试着灌入金属性真元之力,仍然毫无起色,“也不是金剑!”
宁鸿远笑道:“看来老天爷是不助我们!”
白眉老人这才腾空而下,来到宁鸿远旁边,大笑一声,“搞了半天,居然和自己的属性不符!我想借此机会东山再起都不行啊!哈哈哈!老天爷不助我,也不助你啊!”
宁鸿远苦笑道:“无妨,总之我们成功了,战利品只是次要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白眉老人大笑道:“我原来是一个这么喜欢探险的人,说真的,我真的感到十分快乐,这比起之前和那一群老家伙斗过去,斗过来快乐多了!你这小子!”
他不知道如何感激宁鸿远,竟是让他在临死之际,找到了这一生最快乐的事情。
世间没有一生下来就眷恋权力的人,只有极少极少一部分才是如此,这本就是人的天性。
有的人是因为被强权之人压迫,心生愤恨,所以才要掌控权力,有的人是因为心中不服,想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所以才掌控权力,也有的人是为了天下大义,总揽英雄,所以才掌控权力。
可是这一切都不属于白眉老人,因为,宁鸿远知道他是为了一个心结,一个曾经被先皇背叛的心结。
这就是宁鸿远的识人之明。
他不是圣母,但是也不是恶魔,只是一位能够抓住人性与人心的年轻人。
他经历过孤独,所以也了解白眉老人那一种眼神。
纵然这年轻人才二十五岁,但是他毕竟是被魔尊与秦玉雪背后那一位大人物视为俊杰之人,如果连这些事情他都理解不了,分辨不了,只知道一味的灭杀他人而制造死亡,这些大人物又怎会看得起他?
宁鸿远永远记得,一个人之所以会成为人物,不是因为他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而是他能够真正的理解人性与人心,理解人性之中,那复杂而多变的善与恶。
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
世上绝没有一生下来就想要作恶的恶人,也绝没有一生下来就想要成为英雄的圣人。
这一次,宁鸿远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这种滋味对他而言,远比杀掉对方,更让他心中自豪。
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走,回去喝酒!”
“好!”
探险终于过去,宁鸿远也因祸得福。
白眉老人最后将剑交给宁鸿远,就去睡大觉了。
宁鸿远为他轻轻关上了房门,设置了静音结界,不让任何声音打扰他。
白眉老人躺在床上,心中无言,望着那漫天的繁星,他心中不知道未来自己究竟应该怎样,是继续复仇,还是真的放下一切。
是佛心,还是魔心?
是忍辱负重,还是尽释前嫌?
他辗转难眠,最后想起一些孤独的往事,眼睛里竟是划过泪水。
他怀念起了最初的光景,与这孩子的父亲宁义武并肩作战的光景。
为什么,为什么昔日的战友成为了敌人?
为什么,为什么宁义武都没有化解的这种敌意,反而被宁鸿远化解?
他的内心很难说得明白。
他睡不着,索性从床上站起,开始练功。
宁鸿远熟睡了两个小时之后,又回到了练剑室内。
他不敢怠慢,因为他心中清楚,今后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只要这个世界没有迎来真正的和平,他依旧要准备接受他人的暗杀。
第一百六十四回战争前夕()
外面的夜漆黑一片,练剑室内依旧是灯火通明。
宁鸿远想起三天之后的武境测试大会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心中依旧不免有些激动。
不过,宁鸿远依旧不敢懈怠,几个小时的剑招修炼结束之后,开始如同往常一样,乘着休息的这个机会,熬夜苦读起来,阅读一些历史,一些古籍。
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这些武境知识作为支撑,他今夜何以能够与白眉老人一起探险?又如何能够让白眉老人这等枭雄佩服自己?又如何与白眉老人这等英雄化解敌意?
从前,他是为了不让玉儿看轻他,所以才熬夜苦读,而现在,他终于找到了博览群书的意义。
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一位巍峨的身影面朝宁鸿远走去。
宁鸿远急忙起身相迎,“父亲!”
宁义武轻轻一笑,“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您不也是没睡吗?”
宁义武微微一笑,见着儿子这般深夜还在练剑读书,背过头去,双手后背,走到门口,旋即回过头来,面朝宁鸿远道:“你这小子!跟我来,我有话给你说!”
“是!”宁鸿远大致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宁鸿远跟随者宁义武的脚步,来到一处山崖之上。
万籁俱寂,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之上
唯美的旋律。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
宁义武指向西北方向茂密的森林,问道:“据可靠情报说,不出一个月,我神剑宗将发生一场巨变,你可知道吗?”
此处的西北方向,正是万剑宗的方向,宁鸿远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宁鸿远随着父亲所指方向望去,拜谢道:“父亲是为了万剑宗而来?”
宁义武淡淡一笑,“哦?这你都知道?算了,先来说说另外一件事,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是将白眉老人带出去了?”
宁鸿远道:“他中了父亲的生死之印,一时半会儿又无法恢复到从前的武境实力,我想他不会跑的!”
宁义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厉声道:“他跑不跑,我其实是不在意的,孩子,我是在意你的安危啊!”
宁鸿远感到有些诧异,随后感慨万千,道:“多谢父亲挂怀,父亲不是打算挟持他作为棋子吗?”
宁义武叹了口气,“我仔细琢磨之后,发现这棋子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有用,可能到了最后充其量的作用,不过是引得万剑宗找一个师出有名的理由而已。”
宁鸿远顿了很久,这才问道:“父亲打算杀了他吗?”
宁义武反问道:“你想保他一命?他可是之前策划刺杀你的幕后主使。”
“事情都过去了,何必那么计较。”
宁义武仰天大笑,“哈哈哈,你有如此超凡脱俗的心境,真是令老爹我宽慰。”
“那么父亲打算如何处置他呢?”
“你想听心里话?”宁义武这般回答道。
“父亲明说便是,我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而与父亲过不去,我心胸再宽广,也不至于迂腐到这种程度。”
“他最后是必须死的,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