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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鸿远听了这话之后,略有所思,随后继续追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天翼接着说道:“我父亲绝不会相信这一次战争他会失败,所以,一旦战争失败之后,我父亲一定会歇斯底里的发泄,到那时他一定认为是万剑宗的后方出了问题,绝对不会认为战争失败,是他自己的判断失误,如此一来他必定会在万剑宗实行大清洗,而我妹妹如果这时候将那些孩子藏在万剑宗之内,我相信不但是我妹妹将会遭受灭顶之灾,那几位孩子也将永远失去了未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父亲,他内心的怒火不发作则已,一旦发作起来,谁也阻止不了,从小就是这样,这样的解释不知宁兄是否满意?”
宁鸿远听了这一番解释之后,心中对柳天翼更加钦佩,为了大义而背叛父亲,这不是谁都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现在,宁鸿远心中再也没有疑惑了。
宁鸿远叹了口气,双目遥望天际,碧空如洗,云海茫茫,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以武为先,以力量为绝对的武境世界也有如此大仁大义的敌人,从前他刚刚降临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很感激上天没有让自己生活在父子反目,骨肉相残的家庭之中,就和柳天翼一样。
宁鸿远虽然知晓对方一直保持着笑意,可是他心中更加没明白,柳天翼在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内心一定非常痛苦。
柳天翼从宁鸿远的眼神之中洞悉了宁鸿远心中的想法,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向前走了几步,遥望天边,一阵山风呼啸而过,洁白的云彩如同丝带一般婉转飘动。
望着这美丽壮观的大好山河,柳天翼心中刚刚燃起的怒火,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转过头来,面朝宁鸿远缓缓说道:“我知道我的这般做法的确非常不可思议,我在背后说我父亲的坏话也实属大逆不道,所以,你们都很怀疑我,没关系,我可以用我的行动证明,我柳天翼究竟是迂腐,还是看破了这一切!”
第十七回真相(二)()
宁鸿远听了这话,心中颇感惭愧,虽然他主观意识上相信柳天翼这一番做法就是源自一颗正义之心,一颗善良之心,可是宁鸿远内心那一股来源于基因层面的猜忌心理,还是让他无法彻底相信柳天翼。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达到对对方的绝对信任,即便是在最为团结的军团之中,一位士兵在不知晓飞剑是从哪个方向穿透自己心脏的时候,他临死之前,也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被友军杀死的。
宁鸿远既然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魔,他就永远改变不了这个来自于基因层面的人性缺陷,猜忌和怀疑。
宁鸿远为此深感惭愧,目光中充满了自责之色,面朝着柳天翼走了上去,随后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拜谢道“实在是抱歉,我心里还是对此怀疑,我本不应该如此,可是,请你理解和原谅!”
宁鸿远知晓猜忌是人性的基本,但是他最为了不起的就是能够化解猜忌,而且主动承认自己的猜忌。
柳天翼回过头来,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这种想法和做法都太不可思议了,这也只能怪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充满着各种各样的猜忌,成长于这样的社会风气之下,无论是谁都会猜忌的!我们都不例外!宁兄不必道歉!”
柳天翼虽然话说得很宽容,但是语气之中还是掩盖不了他内心的不满,毕竟,他做了这样伟大地事情,做出了这样伟大的抉择,到头来还是要被怀疑,被猜忌,这种滋味恐怕放到心胸宽阔的宁鸿远身上,也同样很不是滋味。
人类最憋屈的事情,就是你明明在做好事,在执行仁义,却要被人怀疑是另有所图,是假仁假义,甚至许多人后来受不了这样的别去,干脆假仁假义得了,所以猜忌永远是人类灭亡自身的毒药,而最令人可怕的是,这毒药却与生俱来。
这种滋味宁鸿远前一世活着的时候,也深有体会。
这时,一旁站着一直默默聆听的沈红月,听出了宁鸿远心中的惭愧与懊悔,忽然面朝柳天翼走了几步,随后也似宁鸿远那般准备双手合十,可是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动作,一双洁白的纤纤玉手协调不一,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最后索性不做了,直接面朝柳天翼说道:“柳兄,这也怪不得宁鸿远,你既然能够看破这一切而寻求宁鸿远的帮助,一定了解宁鸿远和信任宁鸿远,那么,你可知道之前宁鸿远费尽心思,与他们神剑宗的叛徒,那个朱什么长老的化干戈为玉帛,可是到了最后,这朱长老不但不领宁鸿远的情,还演了一处苦情戏给宁鸿远看,骗得宁鸿远团团转,而宁鸿远毕竟年轻,哦,不对,应该是我们都年轻,年轻就不容易分辨这世间真真假假!刚才我对你这般,也是如你所说,我们都成长于这乱世,为了活着我养成了凡事多个心眼的毛病,这里,我给你赔礼道歉,也请你不要记恨,如果还有什么值得我道歉的地方,柳兄尽管开口,你不是说我宝贝多吗,如果你需要,那就开口!只是希望能够,我们的误会与猜忌就此打住!”
不得不承认,沈红月的确是一位非凡的女人。
宁鸿远听她能够如此巧妙地为自己解围,心中感动万分,恨不得在她耳边轻轻说一句,“你真了不起!”,不过碍于外人在场,这种冲动也只能想想而已。
柳天翼当然不会开口索要,回过头来面朝沈红月笑着说道:“刚才我们的确有过误会,只是我真想不到那历来宣传“男人是罪恶的源泉”的广寒宫,竟然也存在这样一位知书达理的女人,这真是宁兄修来的福分,哈哈哈,既然仙子想要诚心道歉,我还期望仙子姑娘帮我一件事!”
沈红月心情高兴极了,语气再一次变得妖娆起来,“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情,我沈红月万死不辞!”
沈红月与人交谈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独特之处,那就是如果她说话妖娆动人,那表明她心中很是开心,如果她说话冰冷严峻,那就证明她心中恼怒,而她之所以在男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妩媚动人,除了是她天生性格之外,也是源于她所修炼的一种特殊的功法,这种功法能够让女人更加女人,让男人变成女人。
柳天翼想起那些孩子,再想起这神剑宗即将面临战争洗礼,宁鸿远必定到时候忙不过来,索性改变了主意,双手合十面朝沈红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我曾经在地下世界打听过仙子姑娘的事迹,曾经仙子姑娘救助过许多因为政变或者叛乱而成为孤儿的孩童,那么,仙子姑娘能否告诉我,之前被你收留的这些孩童去了哪里?”
令二人感到疑惑的是,沈红月突然之间沉默了起来。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气氛,二人面面相觑一番之后,谁也没有吭声。
沈红月之所以沉默,是因为根本没有想到这柳天翼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沈红月忽然背过头去,低下头去,一口咬破上唇,红润的鲜血顺着玉脖缓缓滴落,更是妩媚动人。
宁鸿远见她如此,心中知晓这个问题必定触动了沈红月的内心深处,立即小步走到沈红月身边,柳天自是站在原地等待答案。
宁鸿远走到沈红月身边之后,立即伸出左手,轻轻用手指将她肩膀上的秋叶弹飞,随后将她飘落的发梢轻轻撩到后肩,随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问道:“你对此有难言之隐?”
抬头望着宁鸿远这般,沈红月竟是突然直愣愣地望着宁鸿远,双目之中竟是突然渗出两滴滚烫的泪珠,萧索的秋风吹过她唯美动人的脸庞,扬起她如黑玉般顺滑的长发,一身绯红的薄薄莲衣在空中随风飘荡。
沈红月就这样静静地站立在空中,似乎连风也被她的倾国之色所迷惑,情不自禁地想要掀开了她裙下的风情,想要知道她妩媚动人的表面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苦涩的心灵。
她心中似乎有着连宁鸿远都不知晓的秘密。
宁鸿远没有着急,他知晓这一定是触碰了沈红月心中某一个令她伤心的过往,也或许她曾经为此犯下了什么过错,留下了什么遗憾,宁鸿远不相信沈红月是外表妩媚下却是一位心狠手辣的女魔头,否则,当时面对毒七剑的时候,为什么沈红月要去拯救那与她毫无关系的“流浪剑客”?
宁鸿远没有继续追问,沈红月反而心情更加躁动,这一刻,就连宁鸿远都听得清楚她心脏的跳动。
过了许久,沈红月还是低着头,没有回答宁鸿远,竟是突然背过头去,向前走了几步,继续低头深思起来。
宁鸿远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这一次他决定问问。
他们身后几步开外的柳天翼,瞧见宁鸿远这般,不禁觉着好笑,“宁鸿远果然风流啊,哈哈哈,这也难怪连大名鼎鼎地沈红月姑娘都要为他说话,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用“乾坤伏龙绳”将我捆起来!啧啧啧,我什么时候才有宁兄这样的福气呢?”
第十八回真相(三)()
与此同时,宁鸿远不再沉默,他决定问问,温柔地帮助女人解开内心的痛苦,一向是他的看家本领。
论排兵布阵,治军严谨,宁鸿远不及他大哥的一半;
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宁鸿远不及他父亲的一半;
论刺探情报,神出鬼没,宁鸿远不及他朋友诸葛自来的一半;
论知人善任,人尽其才,宁鸿远不及诸葛龙的一半;
论博学多识,慧思巧心,宁鸿远不及秦玉雪的一半;
论杀伐果断,心思缜密,宁鸿远不及沈红月的一半;
论文学艺术,出口成诗,宁鸿远不及眼前柳天翼的一半。
论豁达自省,逍遥自在,宁鸿远不及如今他的好朋友“白眉老人”一半。
可是论及如何幽默地讨女人开心,如何走进女人的内心,如何排解女人心中的忧苦与寂寞,他们天域的所有人加起来,恐怕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