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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鸿远这一刻心中暗暗发誓,今后必定还要比原来努力百倍,突破剑者四段失败又能怎样?难道自己因此而变得懒惰吗?难道自己要因此而成为魔尊眼中的芸芸众生了吗?
“给本尊继续听下去,马上就有人来替你解围了,老夫已经感知到了她的灵魂波动!”
“真的是她吗?”宁鸿远顿时心中七上八下。
“她真的会为我了违背当时定下的规矩吗?”
“这一次事情的起因的确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没有再武境测试大会上突破武境失败,已经成为了世人眼中的废物,而且我又身为神剑宗的少宗主,这样的失败更是丢脸,酒馆里已经开始议论我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了!”
“这样的我,难道值得她违背当年约定?”
这样复杂的心绪在宁鸿远的心海不断起伏着。
屋顶上的宁鸿远思绪镇定,屋顶下的人群继续跟风。
物以群分,人以利聚,共同的利益让这些人走到了一起。
除了坚决站在朱赵两位长老这边的人之外,在场的长老,还有些则选择观望。
他们来此并不是想要反对宁义武的新政,而是看一看人心所向,也就是说,如果参加这一次秘密会议的人多,他们就会倒向这反对派,如果说参加这秘密会议的人少,他们就会倒向宁义武。
当那长老说完话之后,忽然之间的安静让场面的气氛一度有些紧张起来。
“青长老,你莫非有别的心思,他宁鸿远再是废物,可这长是长,子是子,你岂能把个人私怨,无缘无故加在宗主身上,你说话最好给我注意一点儿!”在这一群形形的人之中,有一位威严的长老,突然之间这般训斥道。
这一句话的语气和态度,都与刚才那些流言都有着截然的不同,风格也与之前犹如天壤之别。
这一刻,所有人都止住了声音,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这一位长老而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汇聚到了台上,只见说出此话的这一位长老单手后背,鹤立鸡群地站在台上,铁青的脸色犹如一只冷血的铁公鸡一般。
他手中的酒杯已经有了裂纹,脚底的大理石也因为他爆发真元之力,裂开了一道道清晰的缝隙,显是对刚才这一位长老侮辱宁义武的做法,心中感到极度地不满。
方才说话那长老,畏惧此老者威严与实力,竟是吓得不敢啃声,一口气坐在座位上,满脸惶恐地端着茶杯,他不得不一口气喝了完杯中的凉茶,来缓解内心的恐惧和愤怒,手掌脚掌却早已是侵满冷汗。
他心中自然清楚他与这长老实力的悬殊差距,所以说,这一刻即便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对方训斥,他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郭长老,想不到你能够为我宁鸿远说一句公道话。”
屋顶上的宁鸿远听闻这郭长老,居然能够在这种场合还能为自己说几句好话,一时间,内心的情绪有了些许感动。
然而,在当宁鸿远对这郭长老产生好感的时候,却听见这郭长老又忽地话锋一转,从椅子上缓缓站起,当着众人的面厉声说道:“不过,我说此话,也绝不是偏袒他宁鸿远,如果说七天之后的武境测试,他仍旧在剑者三段徘徊不前,我同众位长老一样,必定让宗主逐出我神剑宗,我神剑宗创宗百年以来,怎么可能养废物!”
这一刹那,屋顶上宁鸿远听到“废物”两个字,心中再次犹如针扎一般,内心的情绪也再一次由真心感动转为深深无奈。
他唯有苦笑。
他真的很想下去,与这些人理论一番。
但是魔尊让他必须忍耐,他也只好继续通过这种交流心神的法子,来排解心中的愤怒。
这期间,魔尊又说了许多大道理,宁鸿远也只得耐心地听着。
“好好好,你不要动不动就说这些大道理,好好好,魔尊,一切都听你的!”
每一次魔尊给说这些大道理,宁鸿远总是很不爽,但每当他静下心来,细细琢磨魔尊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对魔尊又充满了尊敬。
年轻人总是这样,不喜欢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但是等到他们成长到了一定的岁月,他们又会认为这些话才是人生经典。
年轻的宁鸿远当然也不例外。
就好像“脚踏实地是成功之本”这一句话明明是最为朴实的真理,可是大部分年轻人总是讨厌这一句话,他们总是觉着世界存在着成功的捷径。
这一刻,除了等待,宁鸿远此时此刻找不出其他办法。
“她会不会来呢?她说过她从来不插手神剑宗的任何内部事务,自己突破武境失败而遭致下面这群长老的批判,这本就属于内部事务的范畴。”
“她会来吗?”
“她真的会来吗?”
第五回神秘少女(二)()
宁鸿远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期待着,盼望着。
偏殿众人依旧叨叨不休,这一场秘密会议已经开了近乎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内,他们这些长老论述了种种宁义武新令的错误,论述了宁鸿远不尊重他人的过失,论述宁鸿远没有能够在大庭广众小之下突破武境,让神剑宗颜面扫地的最大过错。
渐渐,这些人形成了一个统一的观点,那就是对于七天之后的测试,大家大致觉着这个神剑宗的少宗主,一定会因为剑境止步不前,从而被大家联名逐出神剑宗,最后,无论宁义武同不同意,他们必须捍卫神剑宗的颜面,神剑宗的少主绝不允许是剑者四段都无法突破的废柴。
如果宁义武打算因为这一件事一手遮天,他们这些手握财权的长老们,就会离开神剑宗而前往别处。
众人的眼神越来越坚定,然而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面露恐惧之色,他们手心却在一直流着冷汗,其中胆小怕事的人听到了这个决定,连杯子都握不稳了。
人性百态,尽在此时。
甚至有几人,脚心都沁出了汗水。
他们都知晓做出这样的决定,将会冒着怎样的风险?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来呢?
还是那一句话,因为宁义武的新政终归还是触碰了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来此就是想要团结起来,反对宁义武的新政,借此机会给宁义武施压。
如果说宁义武取消新政,那么他们就会上书将宁鸿远请回来,而且还会主动赔礼道歉。
这就是这一次秘密会议最为真实的原因。
或许,你觉着有些不可思议,宁义武手握兵权,这些长老怎敢如此大胆?这岂非不合逻辑?
难道作为堂堂一宗之主的宁义武并不知晓这一切?
这道理也简单,在这武境世界,在这样一个风云变幻的乱世,虽说兵权的确压倒于财权,但是也并不是说手握兵权能够能够完全掌控一方政权。
而且另外一方面,带头的这朱长老可是神剑宗炼药协会的会长,而炼药术在武境世界的军队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如果说军队之中的丹药品质比敌人更上一等,那么,和敌人正面交战,一场战役的胜利的机会就会比敌人多出不止三分左右。
你想一想,能够提高三成的胜率,这炼药协会能不重要吗?
这就是朱长老的底牌。
如果他手里没有握着这样的底牌,他怎么敢公然来到这里与手握兵权的宁义武做对?这岂非自寻死路。
如果他手里没有握着这样的底牌,这些长老怎么会如此大胆地追随着他来这里召开秘密会议?这岂非也是自寻死路?
这些道理稍微琢磨一下也就想明白了。
当然,宁鸿远现在也突然之间明白这一切,心中唯有莫大的悲伤。
因为,在他的心里,下面这些长老如果能够团结起来,剑锋一致对外,何愁天下不定?何愁父亲和大哥的事业如此如履薄冰?如果大家风雨同舟,统一天下又有何难?
可惜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不是你多么有毅力,而是团结人心,甚至团结那些曾经反对过你的人。
宁鸿远当然也明白这一点。
“唉,我这样天真的想法又有何用呢?人之熙攘,皆为名利,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样的思想境界也只有卧龙先生这样的伟人才配拥有吧!他们这些长老,怎配和卧龙先生相比?”
宁鸿远不再去思考这些权力诡诈,他现在心里想得唯有心中的那个她。
“魔尊,她还没有来吗!”宁鸿远忽然开始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宁鸿远觉着是时候出现一个人来解决场面了。
“来了!”
宁鸿远终于等到了这一句话。
忽然之间,只见那密室紧闭的大门被一阵飓风,割开了三道裂痕。
“轰”,只听一声巨响,方才紧闭的大门,被瞬间劈成三段。
切面光滑如玉,竟然没有丝毫波纹。
“风元七段武技,风魔斩!剑者七段!究竟是谁!”
“来者何人!”偏殿台上,主持这一次秘密会议的朱长老见此状,只得站起来,面对大门这般大声怒道。
他顷刻间将手中茶杯捏得粉碎,然后将这些碎片击打而出,以此来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
这一刹那,碎片犹如无数细小地飞刃一般,朝那迷雾之中极速射去。
然而,令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青瓷碎片竟是一瞬间被反弹了回来,顷刻之间,剑刃与青瓷碎片碰撞,在这狭小昏暗的空间内,激起阵阵灿烂的星光,清脆的剑音回荡在整个密室之中。
这样的局面非但他没有想到,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难道是宁鸿远?
或许是宁义武?
更或者是宁无缺?
这一刻,场内所有的人都从椅子上站起来,无不想要瞧一瞧这般深夜之中,究竟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功力!”
“究竟是谁,怎么会知晓这个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