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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曜能有今天的遭遇,撇去别的因素不谈,主要还是走红太快,根基不够稳。再加上网络上百分之八十的网友基本都听风就是雨,有墙头草的属性,容易跟着别人的节奏走,这么乱七八糟的一搅和,所以事态越来越严重。
陆星月越看越头疼,索性将手机给收起来了,闭着眼睛,不时揉着涨痛的眉心。
枯燥的四个多小时车程后,他们才抵达了武金县,天黑得早,去村里还有一段路程,越往后面路越难走,开车已然不安全。他们便在寥寥几家旅馆里挑拣了一家条件还算尚可的办理的住宿,准备第二天进村。
陆星月刚要准备拎着包上楼,门口响起刹车的声音,她下意识里回头,周加成十分潇洒地推开车门下来,他乌发黑眸,身高腿长,穿着深色大衣,从头到脚写满了贵不可言四个字,熠熠生辉。仿佛这里不是贫瘠小县城里的一个旅馆,而是什么富丽堂皇的星级大酒店。
只是当他目光睥睨的打量了一眼这间连招牌都脏兮兮的旅馆之后,嘴角隐忍的抽动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低骂了句什么。
看到陆星月之后,眼睛才重新亮起来。
“星月!”
他笑着凑上来,陆星月转身就往楼上走。易娟对他特别感兴趣,特别慢了一步同他并排走,红着脸问道:“帅哥,你跟星月什么关系啊?”
其实关于陆星月的身份,电视台都传遍了,她自然也清楚,震惊过后便压在了心底,也没有刻意提这个,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跟陆星月相处。
眼前这个男人看着还很年轻,估摸着也就大学刚毕业,他一路紧追不舍跟到这里,陆星月对他态度却很差。她就忍不住好奇了,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加成目光继续追随着陆星月的身影,闻言回望着她,“我跟她啊”他一本正经地道:“她以前资助过我读书,还给我过温暖,现在我发达了想报答她。可是她唉,太无私了,就是不给我机会。”
周加成说完就上楼去了。
易娟站在原地,挠了挠头。这人是从骨子里浑然透出的矜傲,再加上那一身价格不菲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还不是普通富有的那种,怎么会需要捐助呢?一听就是鬼扯。
算了算了,有些事情啊还是不清楚的为好。
陆星月跟易娟住在一间屋子内,里面就两张单人床,用一个床头柜隔开,然后就是一台电视机,一台饮水机,没更多的摆设了。自带的浴室也很狭窄,灯光昏暗,地砖全都破损发黑了。
陆星月没有下楼吃晚饭,易娟总觉得这地方灰扑扑的饭菜肯定也不干净,就出去买了一桶泡面上来,用饮水机里的水泡着吃。
易娟边吃面边抱怨:“条件差得要死就不说了,这空调纯粹是摆设啊,根本没有制热效果,冻死我算了。星月,你怎么这么淡定啊?”在她眼里,陆星月背靠江氏集团,应该都是顶级享受的人,来到这里竟然面不改色,她打从心底佩服。
陆星月闻言嘴角小幅度弯弯,以前刚出来打工,租房条件最差的时候,屋子里潮湿不见光不说,老鼠蟑螂是常客,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更别提什么冷气暖气了。对于这里,她觉得已经很好了,没什么不适应的。
陆星月先去卸妆洗脸,坐回床上后正在往脸上擦爽肤水,发现坐在对面床上的易娟一直盯着她的脸瞄。
陆星月不明所以,“怎么了?”
易娟羡慕道:“素颜真好看,皮肤也好,我每次卸了妆,我女儿都不想认我。星月,你儿子肯定很乖吧?”
子熹确实是很乖,不过之前都没怎么跟她提过孩子,陆星月略微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一看就知道啊。”易娟道:“孩子不省心,家人不省心,操劳起来得老上好几岁,我就是这样,唉,生活所累啊但是星月你就不同了,你家里肯定”她意识到自己多话了,后面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嘿然笑了一声,继续吃面了。
一想到儿子陆星月心里顿时柔软了不少,她十分挂念着他,拿出耳机来插上,跟子熹视频。
只是手机信号不好,说话总是断断续续。
江舟告诉她,子熹没有吵闹,很听话,弹了半天的琴,画了半天的画,晚饭后又看了会儿动画片。还对她说江漾去过,想把孩子接回去,江舟得了陆星月的叮嘱,有些为难,不敢放人,江漾陪了子熹一会儿,便离开了。
关系陆星曜的事情,江舟也提了几句:“要不要我出面帮忙?”
陆星月忙道:“别,你千万别趟这趟浑水!”已经麻烦他够多了,陆星月觉得很罪过。
江舟无奈道:“你跟星曜说的话,一个字不差,果然是姐弟。江漾已经找到当年那个女孩的行踪了,她在国外,相信不多久会有新消息出来。”
陆星月内心毫无波动。找到了又如何,江漾顶多是控制在澄清的范围之内,不会提到关于那个女人只言片语。
可澄清了又如何?星曜被耽误的大好时光还有前程是永远没办法弥补的,对他造成的身心伤害是永远无法复原的。
就算赔偿,就算道歉,也不能挽回一点。
更何况,星曜根本不可能得到道歉。
纵然他们姐弟俩也不稀罕这份道歉,但是这种轻忽别人的生命,漠视别人的人生的行为,令人心寒而不齿。
陆星月最后互相跟子熹互相道了晚安。陆星月又给陆星曜发消息,陆星曜暂时没回。
刚准备将手机放到一边去洗澡,手机又震动起来,陆星月盯着上面的号码,第一通没接。在他打第二次的时候,还是接了。
江漾的声音有些低缓:“星月,你到了吗?”
陆星月嗯了一声。
江漾又柔声问:“吃饭了没有?”
她又不冷不淡嗯了一声,江漾道:“我已经找到了当年那个”
陆星月打断他:“很晚了,我要睡了。”
江漾那边气息不稳的静了片刻,嗓音仿佛有些发紧,“那好,我不打扰你休息。”
陆星月握着黑屏下来的手机在床上发呆,易娟从行李包里拿出自己的衣服,道:“星月,你不是要去洗澡吗?”
陆星月觉得自己的脚灌了铅似的动不了了,她道:“我想先休息会儿,要不你先去洗吧。”
“好啊。”易娟拿上自己的物品去浴室洗澡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陆星月听到自己心脏突突跳动的声音。
其实,她在江漾身边的时间前前后后满打满算加起来还没有一年,可是为什么她仿佛已经经历的半生的坎坷,尝受了无尽的酸苦呢?
陆星月难受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过一会儿,门被敲响了几声,她从掌心抬起脸,周加成在半敞的门后露出脸,冲她举了举手中的东西,“星月,吃点东西吧。”说完就迈开长腿走进来了。
陆星月朝着浴室的方向看了看,肯定易娟刚才进来没把门关上。
“我就知道这儿没什么好吃的,中午让人打包了一些,饭菜已经热过了,可能味道没本来那么好,不过将就一下吧。”
周加成走过来把餐盒从袋子里一样一样拿出来,搁置在床头柜上,有荤有素还有沙拉有水果,四方形的小柜子很快被堆满了。
陆星月阻止他,“你自己吃吧。”
“这都是你爱吃的。”
“我减肥。”
周加成打量她,失笑道:“你都这么瘦了,还减什么肥?”
陆星月疲惫的摇头,“你拿走。”
周加成笑容收敛了一些,但声音还是柔和的,“吃一点,我又没下/药。”
陆星月乌黑的瞳眸跟他对视片刻,道:“我看到你,吃不下。”
周加成神情僵住,眸中隐隐发沉。
陆星月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道:“非要我说难听的话才知道收敛吗?周加成,我是有夫之妇,该有的距离希望你知道。”
周加成缓缓握紧拳头,抬起脸冲着她又笑起来,笑容暗含偏执的意味令人心颤,“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在找回原本属于我的人”
“别强盗逻辑,并不是你当了我一年邻居,我就属于你了。”陆星月神色冷冽如冰,“滚出去。”
周加成嘴唇抿出冷硬的弧度,强忍着翻腾的情绪盯了她良久,眼里仿佛沾染上了些许灰败与落寞,整个人都黯然了下来。他将筷子塞入她的手里,低声道:“不管怎么样,多少吃点,我出去就是了。”
他说完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房门了,陆星月跟在他身后,将门给关上。
第二天一早,在超市里买了一些礼品,他们就出发了。
陆星月回头能看到周加成的车里依旧跟在后面,如同他那人一样,执拗的前行。
易娟也注意到了,暗中摇摇头,对于周加成她已经有些猜测了。她开始担忧,自己这次该不会要目睹什么大事件发生吧
离开县城下乡之后,路越来越难走,视野里出现的房屋也越来越陈旧,他们的车在狭窄不平的土路上行驶,有时候迎面来一个骑自行车的村民都要减速小心的错开,生怕开快了将人怼到旁边的田沟里了。开车的男同事忍不住吐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样破烂不堪的路。
周加成的车一直稳稳跟着没掉队,一个多小时候车程之后,他们到了石牛村。
又经过一番打听,他们才终于循着荒芜乡间小路,找到了那个孩子的家。
第九十二章()
说是家;其实就是间破旧不堪的土屋;屋顶铺着白色的塑料布;门边贴着褪了色卷了边的春联;堂屋门外左边是一小堆木柴;几个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蛇皮袋;右边垒了一个小屋当厨房;厨房里一口灶台,灶台已经被烟火熏黑了大半,上面搁着一口空铁锅;一个红色的塑料小盆,旁边有口水缸。
他们来之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