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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只是用于定义寻常人,灵体和肉体分离,叫作死,扬子的这种则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变得无形无相存于天地间。”
“对于寻常人来说,看不见摸不着了,和死了差不多,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在人间,也就只有拥有通灵眼或阴阳眼的人,才能看得到。”
听到这儿,敬儒风沉默深思了片刻,又问:“是能阻止的吗?”
柳诗祯明白敬儒风话中的意思:通过同房就能阻吗?随即应道:“不是百分百。”
同房只是一种阻止手段,达不达到目的,结果未出来之前,谁也不能绝对肯定。在背上纹封印符,也同样是一种手段,也同样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柳家的知情人,都只是在试一试。
毕竟至纯至阴或至纯至阳的人,在柳家的血脉中出现的概率很低很低,几百年才偶尔出现一两个,而且,也从来没能成功阻止过。
“还有多少时间?”
“这个说不准,扬子的通灵眼已经在苏醒,而且苏醒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还快。”
听到这儿,敬儒风脑中突然想起:前晚,柳轻扬突然在空旷无车无人的马路上急刹车停下的事。进而明白:原来是她看到了他看不到的什么东西。
“还有别的方法吗?”敬儒风很好奇、期待地问。
柳诗祯极其无奈地一笑,“别的方法是在背上纹封印符,扬子很排斥这个。”
他脑中想到早上出门时,和柳轻扬重提起纹封印符这事,她已经果断拒绝了,理由只有三个字:太难看。另外,又不能和她说不纹的后果以及她会消失这事。就怕她知道了会害怕,整天提心吊胆的,像是在等待死亡一样。
敬儒风见有阻止的方法,却不是百分百的有把握,心里就觉得:自己和柳轻扬终究还是注定有缘无份,她从一开始就注定只是在他的生命里惊鸿一瞥。
只是,这对他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
惊鸿一瞥,留给他的将是永远的痛。
见敬儒风面色沉重,柳诗祯品一下茶,又说:“扬子,会消失这事,她还不知道,你也别在她面前提。”
敬儒风很快明白柳诗祯话外的意思,知道无非是担心柳轻扬知道了会不害怕之类的。
“嗯”
“还有事,先走了。”
柳诗祯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他知道敬儒风是个明白人,没必要什么都说得很透,所以,事情点到即止。
“好”
敬儒风应完,只是目送柳诗祯走开、开门出去,并没有马上起身、要离开的意思。
他转头望向窗外、望着街景行人,心里有种若有所失的痛。
十五年前,他失去了杨乔依,心里坚守故人、旧情,始终如一,十五年后,他好不容易想放下、想重新开始了,却还只是惊鸿一瞥。
命运,是在和他开玩笑的吧?这是要把他往死里玩吗?
不曾入眼过,也就不会入心,就会不痛不痒、无关紧要。可是入了心,却不能拥有,却只是一个玩笑,就会痛彻心扉、心血直流,根本没法无所谓。
敬儒风心烦意乱、面色沉重地静坐不动许久,才突然掏出手机,拨打柳轻扬的电话。
“喂,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一打通,敬儒风隐着心绪、立即平静地开口询问。
“在家,画稿子。”
电话那头,柳轻扬很简洁地回答,语气平静,听不出此时是什么情绪。
“晚上我回去吃饭,谈一谈,可以吗?”敬儒风抬头望着蓝天白云,很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柳轻扬沉默片刻,才应道:“可以”
“吃午饭了吗?”
“吃了”
“嗯,没事了。”
“哦,那就先样,挂了。”
“嗯”
敬儒风应完,就很快传来电话已挂断的声音。
打完电话后,敬儒风心里变得稍微放松一些,他又稍坐一会儿后,才起身离开餐厅。
第35章 你是不是负过什么女人?()
傍晚,6点半刚过,敬儒风就回到春华园。
其实,他心神不宁地在公司呆到5点,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提离开公司了,快回到春华园时,又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柳轻扬,所以,在附近兜风几圈后,才像往常一样进门。
他到客厅放下东西,脱去西装后,就一边解着白衬衫的袖扣、挽起袖子,一边走向餐厅。
他走进餐厅门口时,柳轻扬正好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但一看到他,就惊愣在原地不动。
他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他发现柳轻扬愣站在那里,看向他这边,可是视线的焦点却不在他身上,而是看向他身后。
他意识里很快闪过‘通灵眼’三个字。
“怎么了?”
“没什么,去洗手吃饭吧。”
柳轻扬故作若无其事地端着菜走向桌边、摆上。
她是看到有一个穿白长裙的女灵随敬儒风身后进门,而且,女灵是她前晚开车回来时,曾撞见过的。
敬儒风走进门后,走去厨房洗手,女灵也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也跟着进餐厅,然后四处看看,同时,还不时地看着她。
柳轻扬一时之间实在想不明白:园子是她设计,风水布局,负阴抱阳,是不该有阴物进得到来的。为什么眼前的女灵进得来?是她造诣不够吗?
敬儒风洗完手,从厨房出来,坐到位子上,伸接过柳轻扬为他盛的饭时,见她面色凝重、视线又望向他身后,令他即刻感到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我身后有什么吗?是男人还是女人?”
敬儒风看着柳轻扬一边拿起筷子,一边笑着问。
柳轻扬很诧异地收回视线、看向敬儒风,不过,却没说什么,她盛好自己的饭后,就动身坐到位子上,拿起筷子就准备用餐。
女灵背负双手,就站在敬儒风左身后、几步外,一直微笑看着她。她不想去理会,可是又忍不住坐视不理。
“我身后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吃饭”
柳轻扬低下头开始吃饭,打算什么都不去理,反正又危急不到她。
“说来听,到是男人还是女人?”
敬儒风看着柳轻扬,笑着又追问。他此时已经全然忘记之前想要和柳轻扬谈的事情了。
“你是不是负过什么女人?”柳轻扬头也不抬地问。
‘女人?’敬儒风心里咯登一下,就不由地探身向柳轻扬问:“她长什么样的?”
“能不能安静吃饭?”
柳轻扬并不想继续话题,没什么意义。
她只想冲那女灵喊‘滚’,因为对方令她很不自在、很不舒服,像被偷窥一样。
见柳轻扬不想谈什么,敬儒风只忍着好奇,开始安静吃饭。
柳轻扬沉默不语地很快吃完晚餐后,就放下碗筷起身。
“记得等下洗碗。”
柳轻扬转身往外走时,突然转头看着敬儒风说,语气有些冲。
“哦”
敬儒风见柳轻扬一脸的不爽,就很客气地轻应。
柳轻扬转开视线望向女灵,眼里尽是恼怒,快走到门口时,突然抬起右手,以拇指指向门,示意:到外面来。
女灵动身移来之后,柳轻扬才继续往外走。
敬儒风只见柳轻扬在门口处突然驻足片刻,然后才往外走,并没看见她右手的动作,所以,并没觉得有什么怪异。
他见柳轻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就转回头,继续吃饭。
客厅里,柳轻扬突然猛转过身来,怒视着停站在不远处的女灵,斥问:“你是谁?”
‘杨乔依’
没有声音,女灵只是开口说话了,而柳轻扬却能明白女灵在说什么。
杨乔依?柳轻扬瞬间震惊至极,她突然明白:杨乔和依依确实是同一个人,而且已经死了,因此,敬儒风爱无所寄、情无所托,才让她来充当杨乔依,和他约会,弥补他的什么遗憾。原来他并不是病态,而是太过思念了。
明白这些,柳轻扬突然很后悔说让敬儒风去找杨乔依的话;若真要去找,那就只有去死才行。她的话就等同于:让敬儒风去死。
“人鬼殊途,就该各走各路;你还想怎么样?”
柳轻扬回过神来,又斥问。
‘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很想他,不想离开他。’
杨乔依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很委屈地说。
“你是想要他死吗?然后,和你双宿双飞吗?”
‘不是,我没那么想,我就只是想就这么看看他。’
“就算做鬼,也不要太自私了,你明知道这样会害死他的,竟然还在他身边逗留,我看你真的已经自私到了极点,简直无药可救了。”柳轻扬很恼怒地说。
杨乔依身晃动了一下,委屈地咬着唇,并不说话。
“你怎么进得来这里的?”
‘有人帮忙。’
柳轻扬心不禁有些震惊,心想:难怪能进得来,原来是有人从中作祟,到底会是谁呢?
“谁帮你的?”
‘’
没得到答案,意料中的事,柳轻扬即刻说:“你的事,我不想理,你最好马上从这里出去,不要再来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爱他吗?’
“和你没关系”
‘可我很爱他。’
‘他也很爱你,但是,该结束的,还是得结束,该放手的,还是得放手,阴阳相隔,水火不容,在一起就是在相残,你好自己为之。’
‘他们说,你可以帮我。’
“帮你?怎么帮?把敬儒风杀了,给你送过去吗?”柳轻扬很无奈地冷笑着问。
‘不是’
“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你唯一该做的,就是去轮回。”
‘可是我轮不了回。’杨乔依双手抓着裙子,很委屈地说。
“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走好,不送。”